第65章 毒士再獻捧殺計,奉先領旨入金門/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穿越架空 > 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 > 第65章 毒士再獻捧殺計,奉先領旨入金門/

第65章 毒士再獻捧殺計,奉先領旨入金門/(1 / 2)

清晨的長安像被人用冷水潑醒。

霧色薄,城根發白,宮城上頭一圈金沿被天光擦得微微發亮。太師府裡,火候比天色要足,暖閣炭盆燒得紅,銅壺裡藥香翻滾,像一條看不見的蛇,繞梁而行。

李儒站在窗下,細聽壺口的“咕嘟”。他掌心按著一卷折成三疊的竹簡,眼神卻落在窗紙上那一圈被熱氣蒸出的水痕裡。足音自後傳來,沉而不穩,像一頭吃飽的獸壓在地上走。董卓掀簾,紫貂裘裹著一身油光,笑未至,氣先到。

“文優,昨夜眠得好極。”董卓一邊坐,一邊用手指在案上敲打,“美人之禮,明日之明日,便要堂皇正大。哈哈!”

“太師洪福。”李儒躬身,語氣溫和,眼底卻深了一層,“堂皇之禮要定,堂皇之勢更要定。”

“何意?”董卓眯起眼。

李儒把竹簡攤開,指尖輕觸其上三行字:“捧其名、奪其權、縛其身。”他把三行字再合成三聲極輕的短笑,“名,給他極盛;權,從他手中輕輕挪開;身,用‘禮’纏住——纏得他動彈不得。”

董卓的笑倏地大了一寸:“捧殺?”

“捧殺。”李儒點頭,“溫侯愛麵,更愛名。昨夜他在府前怒衝冠,落人眼裡叫‘悍’,落小人嘴裡叫‘不敬’。若今日我們反其道而行之,以天子之名發‘金門詔’,請溫侯入宮領旨——‘執金吾兼直殿中’,並賜‘獅蠻錦袍’與‘辟邪佩劍’。他得名分,天下喧喧稱‘溫侯榮寵’;他進金門,須按宮製,兵權移交殿外,畫戟不得入內,赤兔不得踏級。權從此一分為二:名在他身上,實在太師手裡。”他頓了頓,又低聲,“且以‘直殿中’之名,令其駐守金門、玄武門一線,離郿塢遠一程,離溫侯府也遠一程。繩,便從遠處開始勒。”

董卓聽得直拍扶手,笑聲像油鍋裡滾出來的泡:“妙!妙極!且再賜他府第,越大越顯眼,讓他日日被看,日日被讚——但所部宿衛軍都交出來,換殿中內侍與羽林。哈哈!捧著哄著,叫他以為自己站在天上,腳卻不在地上!”他笑著笑著,忽又壓低了聲音,“隻是……他昨夜落我‘父子’匾?”提起這事,董卓眼底掠過一絲陰冷,“不打,難平氣。”

“太師。”李儒把聲音壓成一縷絲,“捧殺之功,在於‘不打’——至少眼下不打。今日之怒,留給明日之明日的‘笑’去殺。”他將竹簡第三折展開,輕輕一彈,竹骨發出“啪”的脆響,“明日鳳儀亭,眾目之下,賜婚、合禮——名正。名既正,他再怒,眾口也會說:‘溫侯妒色,輕禮。’那時打,不遲。”

董卓嘿然,肥指慢慢鬆開,似被這三個字按住了心火。他大手一揮:“就依你!金門詔,立刻起草。用天子口氣!”

“是。”李儒收起竹簡,轉身吩咐近侍筆墨。他在心裡又添了一句:天子口氣,太師筆意。

——

午前,城裡就有風從太師府往外吹。不見人,隻見影——穿著青布的腳夫挑著紅綾邊的帖子,沿街而行;見到人多處,便停一停,讓人瞧個清楚。鋪子裡的小廝探出頭來,識字兒的口快:“金門詔?請溫侯入宮受敕!”茶肆裡老客一把抓住消息,往桌上一拍:“好!溫侯有名氣——嗬,昨夜還怒衝冠呢!”話頭落下,笑聲、驚歎聲、冷嘲聲一齊放開。

司徒府裡,王允撚著袖口的邊,對著案上那枚天元點看了一陣。門外靴聲響,他道了聲“進”。陳宮先一步入內,抱拳:“司徒,太師府出詔,金門請旨,封溫侯執金吾,兼直殿中。”

“直殿中?”王允目光一凝,“好一手‘捧殺’。”他手背的筋一條條繃起,“金門是禮,玄武是兵。兵從此與禮相係,權經此一挪,心就空了一寸。”他頓了頓,壓下心口的寒,“鳳儀亭不改。連環到此,正好借風。”

“溫侯那邊?”陳宮問。

“先看他走哪一步。”王允起身,“若他去,便在金門裡‘加一手’;若他不去,便把‘不敬’兩字放大,逼他不得不去。”他說到“加一手”時,眼神微亮,“進宮要按禮,不得佩重器。但宮門之內,尚有一道‘金水橋’,橋上禁軍皆屬殿中監。殿中監有誰?”他微微一笑,“我有一年故交,在其中做過典簿。”

陳宮會意:“借橋。”

“借橋。”王允輕輕吐出,“橋上人不動,橋下水動。讓他以為水靜。”

——

溫侯府內,晝光從槐蔭間落下來,截在廊柱上,斑駁如棋。呂布把兩封帖子攤在幾上,一封絳邊,一封黑緣,印泥在陽光裡發著淡紅。他沒有坐,負手在地毯邊緩緩來回。陳宮站在側門陰影裡,目光追著他腳尖的起落。

“執金吾。”呂布開口,聲音不高,“直殿中。”

“名極盛,禮極隆。”陳宮接道,“兵卻被挪走一半。”

“他以為我愛名。”呂布停住,指節壓在帖子封縫上,慢慢用力,“我愛的是誰的手握著刀。”紙縫被捺出一道淺淺的凹線,他卻未撕開。半晌,他笑了一下,笑意薄得像刀刃上的霜,“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陳宮抬眼。

“去。”呂布重複,眼神冷靜得近乎殘忍,“他要我入金門,我就踩著他的禮進——但我的刀,不交在門外。”他把手輕輕伸到背後,指尖摸到甲縫裡貼著的一柄短刃,“畫戟留在殿外,戟影隨我入殿。”

“殿中監的人——”陳宮欲言。

“橋上有舊人。”呂布目光略略一動,“司徒會借。不借也罷,橋下的水夠冷,冷得人以為它不動。”他忽然偏過頭,望向門外,“她——會來麼?”

陳宮明白他指的是誰。他搖頭,又點頭:“她或許會。不是為你,是為‘笑’。”

“笑也行。”呂布輕聲,“他最怕的,是‘笑’。”

屋子裡靜了一瞬。他低頭,指尖在絳邊帖子的封痕上按了一下,印泥微微滲開,像一朵被壓碎的紅花。

他忽然抬手,把黑緣帖子拋回幾上:“賞梅,不去。”又把絳邊帖子拿起,擰成一卷,“金門,去。”他出門前一瞬,指背隨手摸過那塊被他踢碎的“父”“子”二字匾。兩半木片互相背對著躺在角落裡,木刺翹起,像兩張互不相見的臉。他沒撿,隻淡淡掃了一眼,轉身,披風一振。

赤兔在槐影裡打了個響鼻。呂布翻身上馬,韁繩一抖,鐵蹄碎雪。

“溫侯入金門——”有人在街角低聲驚呼,很快又壓住,改為更低的竊竊,“昨夜還怒衝冠呢,今日就領旨?這人……難猜。”

“難猜方為可畏。”陳宮在門檻上看著背影淡去,像看一柄刀把自己插進了鞘裡,“願他手穩。”

——

宮城之前,金水橋鋪著新雪,橋欄下的金水凍了一層薄冰,風一吹,冰麵細細顫動,像在暗地裡呼吸。金門闕前,朱漆門釘一排排,光亮從日裡移到陰裡,又從陰裡移出一線。殿中監的內侍立在台階兩側,白衣黑履,手執無字白羽扇,扇麵空白,像是把“禮”二字立在風裡。

“溫侯到——”司禮監尖細的嗓音拖出尾音。

呂布勒住赤兔,馬蹄在一尺之外停住。他下馬,順手將韁遞給親隨。兩名執戟內侍含笑上前,恭恭敬敬伸手:“溫侯,宮規‘不佩重器’,戟須留殿外。”呂布低頭,看著他們指間的禮,“有規矩。”他把畫戟送到親隨手裡,指尖在戟鐔上輕輕一掠,像摸過一段冰。

隨著“重器”交出,另一名內侍又俯身:“馬亦不得入階。太師命,赤兔賜溫侯為‘殿前第一馬’,另建廄於金門側。”這話說得好聽,意思卻是把馬也圈在他們的地盤裡。呂布笑了笑,未置可否。

他邁上台階,步幅不急不緩。第七階,風從袖口裡鑽進去,貼著他手臂那柄短刃吹了一下,刃身冷得像忽然醒來。他心裡那道“斷史回聲”也在此時輕敲一下:“舊史在金門內改行。”他沒抬眼,隻讓那聲音像風一樣過。

金門內是金鑾前廊,廊頂大脊上盤著一條鎦金螭龍,舌頭吐得很長。殿中監引著他穿過一線陰影,陰影裡有人影一閃,立刻又倏然隱去。是王允的人,還是李儒的人?他不看,用餘光數了一數步,數到第三十二步時,他停了一瞬,鞋底下傳來一聲輕響——不是石縫,而像冰麵裂了一條發絲粗的線。

“溫侯。”前引內侍回頭,笑得彎腰,“太師在偏殿候旨。天子少安。”

“天子少安。”呂布重複,語氣像剛剛握了一把沙,“太師多喜。”

偏殿簾影微動。董卓披著紫貂,坐得穩穩,笑得肥臉起光。他身側案上擺著兩樣東西:獅蠻錦袍,辟邪佩劍。錦袍光紋如流,佩劍玉環生寒。董卓抬手,聲音洪亮:“奉先!天子顧念先功,賜爾執金吾,兼直殿中,賜錦袍、佩劍。”他說到“賜”字時,眼裡有一線玩味的冷。李儒站在他身後半步,袖中手指輕輕敲著——一下一下,像在敲一個尚未收口的骨縫。

呂布上前兩步,抱拳:“謝恩。”他低頭受袍、受劍。錦袍壓在臂上,沉得很穩;佩劍在手裡,寒從玉環處滲出來。他眼角掠過王允的人影——廊柱後,一個瘦削的典簿官假作記賬,袖口露出一線青。他記住了那條青——橋上人不動,橋下水動。

“奉先。”董卓的聲音忽而柔和,像把油從鍋沿上抹了一圈,“昨日之事,父子之間,一笑而過。”他說著,目光垂到了呂布的靴尖上,“父子之名,常常有齟齬。你我同心,天下何憂?”

“同心。”呂布抬眼,笑意薄,“父,子。”他把兩個字一字一頓,說得很慢,慢到可以聽見每一筆劃在空氣裡落下的聲音。董卓聽不出鋒芒,隻覺自己被捧著,便笑得更大。


最新小说: 開局超神級天賦,怎麼就無敵了 反派:全球冰封,女主熱哭了 諸天從射雕英雄傳開始 骨王:恭迎王的誕生 長安香事:調香師的盛唐浮沉 穿進男頻文,我在末世撿垃圾! 暗核獵兵:星骸邊境1001區 鳳歸滄海:卿與辰兮共山河 藝之神 華夏龍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