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殘兵末路逢霸主,槍王一敗失雄心/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穿越架空 > 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 > 第87章 殘兵末路逢霸主,槍王一敗失雄心/

第87章 殘兵末路逢霸主,槍王一敗失雄心/(1 / 2)

清晨的風像一把剛從溪水裡取出的刀,涼得直透骨縫。

穀地外沿,霧自丹水而來,拖著潮意,薄如紗,繞過倒木與車轅,去到南野的白草坡。昨夜峽中一戰,滾木與鐵釘將黑夜切成了兩截;天亮之後,留下的是被碾碎的火星、半彎的鈴舌,以及散亂的腳窩。腳窩淺處積著一指薄水,映出灰旗上一行字的影——靜、藏、鉤。

沿城西小道,陸續有人影簇擁而來。起先一十幾人,後來三五十,再後來,像被風從城裡掃出來的草籽,零零散散,集成一小堆一小堆。

他們有的是宛城鄉兵,有的是被征來的夫役,有的是昨夜在城中看了粥棚又被軍吏趕走的老少,臉上既有灰也有油,眼裡多半是慌。每一小堆遇到南野的並州崗哨,便先齊齊跪倒,舉起手中或破或缺的兵器。

“降——求活。”

那聲“活”字,破得像破草墊,卻真。崗哨不吼,也不打;木杆一橫,示意收刀置地。巧營幾個手快眼明的軍士先上去,把綁在他們腰裡的鈴繩逐一割下,換上新的草繩,再遞給他們一把木勺,“先喝,再說話。”木勺的熱氣往上冒,冒到鼻尖,冒到眼睛裡,把昨夜的風吹的裂縫一點點糊好。

“名誰?鄉何處?家裡幾口?”陳宮坐在粥棚邊,膝上壓著一卷薄薄的冊子,冊角被夜霧潤了一圈。他衣袖簡,語氣更簡,“願入營者,自處‘雜’,三日受法,能背‘五則’‘三破’者,歸籍。一時不願者,給兩天糧,不許近營,不許入城,走東西道,彆來擾民。”

說著話,他像隨手一般,抬了抬扇骨。兩側竹竿上立起了三塊木牌,墨字未乾:“禁躁、禁分、禁爭功”。木牌下壓著三張舊旗布,被雨打得發硬,旗心卻重新縫了新的字。那些字不是“殺”“破”,而是“角”“門”“鼓”。初來者讀不懂,有人問,一名並州老兵就把他拉到“靜堂”前,指著盆裡的那片葉:“看葉,不動是角,動是火。先角,後火。背吧。”

粥棚旁,有個少年兵從懷裡摸出一塊油乎乎的餅,偷偷塞進一個婦人懷裡,那婦人背著個睡得正香的小兒,眼睛一紅,急急推回去。少年兵笑,硬塞。陳宮瞥見,扇尖輕輕在掌心上一點:“記名。”旗牌官會意,冊角添一筆:某甲,記善一。

這是“殘兵末路逢霸主”的早晨。這“霸主”,不是刀上寫的,是粥上寫的,是禁令上寫的,是“歸籍”二字寫的。來投的人裡有老兵,也有昨夜被賈詡從市口粥棚趕走的老嫗;老嫗喝完一碗,抹一把眼,“你們不是劫。”陳宮笑,“我們劫彆人劫的。”老嫗聽不懂,點頭走遠,背影杵杵落落,在風裡像一杆細小的旗。

午時前,張遼帶著小隊巡回回來,向陳宮低聲:“南岸有探騎,旗未見清,似許都鷹揚。”陳宮把扇合上,唇邊那點極淺的笑收乾淨:“霸主要到。”他瞥一眼穀外的白草坡,“今我等裝‘狂’的時候該收一收了。”

“主公呢?”張遼問。

“在堂。”陳宮看一眼“靜堂”,呂布正負戟而坐,左臂的細布已換成更薄的一層,呼吸像五根看不見的線,在胸前起落。他不動,赤兔也不動。堂中鼓不響,隻有水麵一片葉子,在風裡幾乎不動。張遼低聲:“槍王要出。”

“他要找回臉。”陳宮淡淡,“也要在霸主眼前證明他值得。我們給他一麵——當鏡子。”

城中。張繡手指掐得發白,拇指關節一處老繭在他握槍時隱隱作疼。昨夜的亂,按他的性子是要立刻出城“洗”一洗的。可是賈詡站在窗側,一直不言。他那雙生得溫文的眼,今早多了一線冷,冷得像被人用刀在上麵劃了一道淺淺的印。

“你想勝。”賈詡終於開口,“是好事。但你若此時求一場大勝,那就是壞事。”他抬手,遞過一封小小的戰帖,“挑他,且收他。”

張繡接過戰帖,字不過十數:南野白草坡,午後二刻,持槍請教。落款不寫張繡,隻寫“武安”二字。他把槍背上,兜盔戴好,神情平定下來。侯裨在旁,低聲:“將軍,謹慎。”張繡點頭,心裡那股硬勁又浮上來:我不殺他,我要在城人的眼裡,把丟的那口氣撿回來——至少,撿得他記得我。

南野。白草坡的草尖還帶著水。風自東北來,先掠過丹水,再掠過草,使草尖先低後起,一齊向城的方向點頭,又齊齊把頭收回來。坡下並州旗在一條斜線的陰影裡安靜著,旗心兩個字“俠”“民”遠遠可見。張繡騎一匹青驪,槍橫膝上,槍身冷,心更冷。他自坡上緩緩下來,城頭的目光隨著他落,粥棚的人聲也隨著他落。他幾乎能聽見那些目光的呼吸。

呂布騎赤兔,灰袍,背戟。陳宮遠遠站在“靜堂”外,扇子合著。他並不熱鬨——這不是“請君入甕”的戲,這是“立鏡”。鏡裡照兩個:一個是槍王,一個是粥棚後的民心。他對張遼道:“鼓在你。”張遼抱小鼓,指腹輕輕試了一下鼓邊——今次鼓不為殺,隻為穩。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張繡先下馬。他尊重對手。他把槍尖往地上一點,細草被槍尖壓出一個圓,圓極正。他抱拳:“請教。”

呂布也下馬。他負戟,先把左袖挽到肘,露出一截傷痕,薄,淺,皮色正常。他並不遮掩。“請。”

兩人相對三步,風從衣袖裡繞過。張繡第一槍極慢,慢到旁觀的人會覺得他在畫一條看不見的線。槍梢在草尖上輕輕一拂,草尖震了三震,動得不肯停,就像一條小蛇被人逗得吐信。他不打正門,他問“角”。呂布側身,戟尾微挑,恰好挑開那一寸“問”。槍梢落空,張繡不收,腕一抖,槍身從半腰攔來,如水繞石。呂布左足後撤半寸,半寸不多不少,正讓槍鋒貼著他的袍角擦過去——袍角起特細的一絲風,像魚鱗反了個麵,又貼回去。

第二槍快,快得像第一槍的影子突然活了。張繡三指發力,槍梢在半息內點三處:膝、肋、喉。點不為入,隻為逼。呂布不提戟,他的戟像不在手,像一根普通的棍背在手下。他用的是“靜”。呼吸五心,目先觀角,念守旗。槍來時,他並不管槍,他管的是張繡肩胛與踝的“節”。他看見張繡的肩在第二點時有一個極輕的“停”,那停不是乏,是“換勁”。他於是把腳下半步裡的腳窩挪出一個更淺的窩,等張繡的第三點“喉”來時,自己隻需把頸微微往右一錯,那槍就沿著他頸側的那一線冷風“滑”過去。

第三槍不追,改掃。張繡槍梢下壓,橫掃呂布腰際,勢如割麥。呂布終於提了戟——不提鋒,提戟背。戟背“當”地一架,不與槍鋒硬碰而與槍尾“借”,像把一隻要撲人的犬的頸項忽然按住。張繡的槍被他這一“按”,勢不止,身不得不跟。呂布背戟一送,槍身被迫翻轉半圈,槍梢上揭起,露出一線空簷。張繡心裡一凜:他在用我的“快”殺我的“快”。

“破影槍”的精意在於“影”,不是“破”。影要前一半虛後一半實,虛在先,實在後,後發先至。呂布這會兒的法看似守,其實是讓你所有“影”都在他麵前變得“實”。張繡忽然懂陳宮說的另一個字:序。他在打槍,不是在打人。他打的是“節”。槍節一亂,槍氣自滯,槍王的心也跟著滯。

第四槍張繡改路,槍途在半身處“截”,斷而複續,像有人在琴弦上突然用指按住以去掉多餘的顫。他的槍這一回不求中,隻求“得手”,求一個“點破”——破對麵戟背上那一股連綿不絕的“靜”。他槍梢從呂布戟背下方掠過,意在挑腕。呂布卻像早有預備,左腕微內旋,腕內藏的那一絲“反砂泥”且不論,他是用骨接槍。槍梢一壓,他的腕在骨上的皮被槍風輕輕吻了一下,涼,然而不疼,力自腕背滑開,像水遇到一塊打磨光滑的石。張繡心裡一沉:不破。

張繡並不服。他懂得,敗不在“這一槍”,敗在“心”。他把心裡那口氣收一下,槍峰斜挑,腳步突然快了一線,腰間的勁像在一瞬間被人從背後輕輕推了一下。他這一槍來得極近,近到戟背再難從容;而近身槍的狠,在於把對手逼到不得不用“力”的地步——一旦用“力”,“靜”就碎一線。他眼裡一閃喜色。

呂布抬眼,逆命龍瞳在眼底開了一線。他“看”見了張繡槍峰的因線:半個月前,他在宛城東巷裡試的一招“破影槍·三疊”,第一疊虛、第二疊真、第三疊變。此刻,他要用的是“第三疊”。龍瞳裡因線像被絲線牽起來的影子,微微一顫。他把呼吸裡的“吸”在此刻按住半個“心”,按在肚臍下,然後他的戟沒有“迎”,也沒有“避”,而是“鉤”。


最新小说: 開局超神級天賦,怎麼就無敵了 反派:全球冰封,女主熱哭了 諸天從射雕英雄傳開始 骨王:恭迎王的誕生 長安香事:調香師的盛唐浮沉 穿進男頻文,我在末世撿垃圾! 暗核獵兵:星骸邊境1001區 鳳歸滄海:卿與辰兮共山河 藝之神 華夏龍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