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陷陣營伏兵神鬼泣,高順一戰驚毒士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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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陷陣營伏兵神鬼泣,高順一戰驚毒士(1 / 2)

夜色壓得低,像一張被人用掌心慢慢按下來的黑布,把山與穀都揉進一口暗甕。

風從一線天裡穿過去,細得像絲,絞著石壁回旋,攜來潮土與枯葉的氣味,又被冷意一寸寸磨鈍。星不顯,月亦隱,隻有遠處宛城那邊的城頭燈火在雲下發出一點點黃色的呼吸,像困倦的獸胸膛起伏。

三日前,陳宮帶著“巧營”扛著繩、鉤、錐、短鋸與麻灰,一頭紮進這條無名峽穀。他把手按在石上良久,指腹被風磨得生疼,嘴角卻慢慢挑起:“好穀。”他不看大勢,先看“角”。穀道兩頭收窄,中央略鼓;兩側石壁並非一體,而是層層斷麵疊置如魚鱗,縫裡可藏人;穀頂有三處天然槽溝,雨時為渠,旱時空空;穀底略低,夾著兩道老樹根蜿蜒如蛇,根邊土酥,稍撬即塌——一切都在說:此地可伏,此地可“送”。

日裡,陳宮把“靜堂”的旗立在穀口向陽處,旗上那一個“靜”字粗樸如釘。他把盆水置於旗前,水麵壓葉,葉紋不動,葉影卻在風裡微顫。陷陣營與巧營輪番進堂,照舊五心一呼五心一吸,目先看“角”,再看“門”,最後才看“人”。練畢,陳宮點出三道“序”:一是“引”,以南野示陣與丹水擾糧引其出;二是“困”,借穀之險與器之巧困其形;三是“送”,在最緊之處為其留一條斜縫生路——不是惻隱,是“鉤後必鬆”,鬆則複鉤。

高順站在陰影裡把一麵黑漆小盾輕輕靠在石上,聽陳宮說“送”字,眉峰微動,拱手道:“‘送’之要,在‘度’。”陳宮笑:“將軍所慮與我同。”二人視線在石縫中輕輕一碰,又各自收回,隻把各自的人、各自的令、各自的心,像釘子一樣釘進這段冷石。

夜將半,更鼓三杖。宛城東南的便門靜悄悄開了小半扉,門縫裡吐出一道暗影。賈詡穿一襲素袍,外披黑氅,韁繩在左手,右手握著一根細長竹杖,杖尾綴著小小一縷紅綾。紅不豔,反像血經風吹日曬後的顏色。他側身上馬,回首看城,城頭的火被風壓平,樓上旗影不動,張繡立在陰處,槍橫膝,抱拳相送。賈詡微微頷首,那一點紅綾隨之輕輕擺動,象是無聲的安撫。

“軍師,末將領三千,請先行探峽。”副將侯裨催馬到前,短槍橫臂,眼裡燃著一點與年紀不相稱的鋒利。他近來連遭“破鼓”“斷繩”“奪令”,心裡憋著火,嘴上卻仍守著禮。

“去。”賈詡淡淡道,“你記一句:今夜不為殺,先為看。看他‘靜’在何處,‘藏’在何處,‘鉤’又在何處。”

侯裨一拍馬腹,隊列如蛇湧出,火把低伏,縛布的馬嘴喘氣在夜裡像人的低泣。三千人分為七隊,隊間以鈴暗號,三短為停,二長為慢,一急為避。鼓棚改換過,鼓麵塗膠更厚,鼓手精挑細訓。每一處都在對著並州軍的“手”作文章。賈詡在心裡一遍遍默念:不要中上策,不要落下策,走中策。我不與他決,我隻試他鋒。

峽穀到了。夜風忽然窄,像被人從四麵擠瘦。石壁壓迫感一層層疊加,讓人不自覺挺起背。前隊剛入,隊尾還未收儘,穀道中央忽然傳來一聲不合時宜的“咚”。那聲不巨,卻沉,像一隻看不見的拳頭輕輕敲在每個人的脊梁上。侯裨下意識抬頭,石縫黑得像張著嘴的獸腹。

“風。”賈詡在後道,“石回聲。”

又一步,響不再來,仿佛剛才那一下隻是夜在伸懶腰。正在眾人心頭微鬆之際,穀頂沿著三道天然槽溝,齊齊亮起了極淺極淺的一圈濕光——那是油。下一息,韁繩一緊、吼聲未起,整座山像被翻身,千斤滾木與圓石壓著潮濕的木槽轟然下撲。那聲浪把夜裂成碎片,碎片上每一粒聲音都帶著鋒。有人來不及躲,被木端齊胸撞飛,人在空中還沒叫出聲,緊隨其後的圓石又把他半截身壓進泥裡,血像被拖在地上的紅線,拖出一尺又一尺。

“護旗——護鼓——靠壁——”侯裨聲音被石浪切碎,急得眼紅。前軍馬匹受驚亂蹦,後軍尚未入峽,不敢進不敢退,隊形在一息之間塌了一角。賈詡手中紅綾一晃,深吸一口氣,不亂:“棄重器,步戰!先護‘心手舌’!”

前後封口。石流落儘,穀頂隨之亮起一束束橘黃的小火,非炬而燈,非燈而盞——巧營把浸油布條塞進石縫,火沿著縫隙涎涎前探,像一排排緩慢睜開的獸眼,把穀道照出一片斑駁的黃。火一亮,人便見——八百鐵甲,已經在穀內列成。盾如牆,矛如林,三十步一“角”,角後有門,門後人影重重,靜而不呐喊,隻有低低的小鼓似心跳,咚的一長,兩短,穩穩敲在每個人耳裡。

“陷陣營……”不知道是誰喉頭乾澀地吐出三個字。有人轉身欲退,後方滾石、前方鐵牆,退不得。有人發狠欲上,腳下襟角剛抬,一條從天而降的細索忽然扣住他踝骨,身形一斜,便被對麵盾緣輕輕一頂,送進矛叢。矛尖不誇張,伸出半寸即收,收時不帶血,血遲了一拍才從傷口溢出,在石上鋪開成極冷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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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鼓!斷繩!奪令!”高順的聲音從盾牆深處傳來,不高不低,像把四塊石頭依次丟進井裡。話落,巧營從兩側石縫裡“生長”下來,倒掛飛簷一般,一人抹泥,一人挑線,一人走刀。鼓棚裡的鼓手忽覺鼓麵沉了一綿,想重擊以激其音,刀背卻像不經意從鼓邊掠過,把鼓皮與框之間那道極細的膠口撩出一條毛邊。鼓音頓然啞了一層。鈴繩雙扣被麻絲悄悄纏出半扣,鈴聲從均勻變成一長一短,聽者不覺心口發虛。某校尉腰間令箭“叮”的一聲,像被蚊咬那般輕,等他伸手去摸,已然空了。

“角——”高順左手舉盾,右手平矛,腳下不急不緩前移半步。那半步踩在泥裡,正好踩進前一人留下的腳窩。盾底鐵釘“嗒”的一聲,咬住地。整列隨之“呼”地一合,像魚鰓一張,穀道立刻窄了一寸。西涼兵猛撞如潮,盾牆不騰不閃,隻微微下壓,壓得人胸口憋痛,斜斜的矛尖從盾縫裡探出,再收,像蛇吐信。第一排矛刺馬胸,第二排接著取人腹,第三排再取喉。高順不喊殺,他隻吐令,一字一頓,字字落在“物”上而非“人”上:角、門、鼓、繩、令。

侯裨是個硬骨。他見隊形一時打不過,便側身取“壁角”穿插,以槍“尾擺、身挪、腕抖、鋒點”的四法連破兩麵小盾,第三槍直探對麵矛手喉間。那矛手麵甲下眼光不動,矛尾忽然向下一頓,恰恰磕在侯裨槍乾第七節。槍身微顫,鋒偏半寸,矛鋒同時上挑,從侯裨馬鐙下掀起,侯裨踝骨一緊,膝蓋一軟,整個人向前撲。矛並未借勢刺死他,隻在他喉窩上輕輕摸了一下一寸冷。侯裨的後背一涼,心口被無形之手握住,又猛地被擲回胸腔。他一咬牙,扯聲大喝:“軍師——”

“香囊!”賈詡手中紅綾一折,親兵會意,從懷中擲出數十個細布小囊,囊落地即破,一股不膩不烈的花香隨風翻卷過去,直撲並州旗心。那香不傷人,專取“靜心”。今夜他不用毒,不用火,他要亂人之“念”。

香甫起,就像被一股更淡更冷的氣味壓住。那是藥——陳宮預調的“反砂泥”,薄薄抹在甲縫、肘彎與喉下,香一沾便黏,再不飄進肺。列尾軍士掣出小瓶,“醒木”開塞,木香與藿香淡淡一卷,像清風從人心上輕拍一下,把剛剛要浮起來的躁意按了下去。高順在麵甲下短短閉睫一瞬——五心一呼,五心一吸——再睜眼時,視野如鏡。他看見“角根”的土色較淺,知穀底那點水暗暗往這邊滲,腳下再挪半寸,盾底鐵釘落在更堅處。整列的重量通過這一寸傳入地裡,像一枚釘把夜釘住。

賈詡心中一凜:香不行,鼓不行,鈴不行,令亦失。三破三失,他的“中策”在這條石縫裡被對手一條條拆開,拆到隻剩一個空架。他想起昨夜城外路碑旁那張字——“俠與民,不與城”。那時他笑:空談。此刻他親眼看見陷陣營自盾牆推過,一名抱著孩子的城民模樣的小吏滾進戰線,驚惶躲在倒翻的糧車後。矛叢距他近在咫尺,卻硬生生偏了半寸,偏得像一條細針從皮下掠過。那半寸,不是慈悲,是“律”。律一立,人心就收。一瞬間,賈詡忽然懂陳宮那行字不是獻媚百姓,是“破義之鉤”——他用“義”鉤你,你便不能以“暴”解。

“軍師——鼓不明,旗不合,便門絞盤似乎……卡住了!”便門那邊傳來號手的嗓音。賈詡反手敲了一記小鑼,剛要差遣,耳際鈴聲忽短忽長,半虛半實,偏偏與新定號法“半出、全出”相撞,城內旗語亂作一團。賈詡麵色微變。他知道,這不是巧合,是並州人在夜風裡,提前“寫”好了他的亂。

“退——護‘火、鼓、旗’!”賈詡斷然。他不怕死,他怕在敵人的“線”裡死。侯裨喘著氣,喉下那一寸因高順之矛貼過而生的冷意仍未散去,抱槍後挪,欲斷後。高順平平抬矛,並不追,隻把矛鋒在他咽上又輕輕一點,冷意更深,但仍不入,淡淡道:“回去。”侯裨心底忽然生出荒誕的荒涼——不被殺,反叫人難受。他與親兵一擁而退,退到便門下,絞盤上纏繞的草灰細線像無形的藤把閂死死粘住,門縫既關不得,開亦不得。一道縫像傷口,裂開一點又合不上,滲出一種不見血的疼。

陷陣營不殺追。高順抬手,盾牆像潮水退,退時不散,反在撤步間把戰場殘留的繩、鉤、錐、破鈴一把一把帶走,以防他日再為敵所用。巧營順手又把絞盤上那幾道草灰線“斷尾”,以免風吹粘死自己人。張遼的小鼓在最後敲了三記很短的收,像把漂浮在夜裡的亂紗整理成一束,塞回黑暗。

一切發生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滾石封口——燈火睜眼——盾牆立角——三破齊下——香囊失效——令箭再奪——便門卡閂——開合“送人”。血並不多,大多被盾底鐵邊碾碎成泥,泥上的亮則被腳底帶走,隻留一些細白的骨屑與半彎的鈴舌在火裡冷冷發光。宛軍未成潰,不少人尚能退,卻誰也不敢再試那麵“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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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他的黑氅被火烤得邊角發硬,發絲被汗粘在鬢邊。他看見一名麵甲下無喜無怒的將正持矛而立,三步之外,矛鋒的冷光像一條細線不緊不慢挪到自己喉口。他第一次在戰場上覺得“心”與“喉”同時被一件東西輕輕彆住。

“你是高順。”他自然而然地道,聲音還穩,“陷陣營——名不虛。”

高順略一點頭:“你是賈詡。”聲音更淡,“謀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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