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幽穀初見索命帖,鬼醫三問試忠良/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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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幽穀初見索命帖,鬼醫三問試忠良/(1 / 2)

黑石渠夜色未散,山背的風像從鐵箍裡鑽出,吹得穀口的枯草一絲絲貼在石麵。

陷陣營撤出後留下一道深深的轍印,水流在轍裡繞了兩匝,帶著鹽與藥的甜腥。巡夜的小校沿著轍印走,到穀底第三處轉角時,被一團濕爛的麻草絆了一下,腳尖撥開,露出一隻被泥糊住一半的竹筒。竹筒被黑漆塗過,漆麵起了細碎的裂,裂縫裡藏著灰色的粉。

小校心裡一凜,拇指摁住竹節兩端,先在水裡浸了浸,才小心翼翼地拔開。竹筒裡是一卷薄薄的黃紙,紙上墨字一排,筆鋒極瘦,卻生冷如冬蛇吐信:

“三日之內,索呂布之命於北門樓。聞鼓三更,血以為信。若退兵,宛城免禍;若不退,毒入井泉。——荊。”

紙角釘著一枚極小的鐵針,針尖塗墨成黑,似笑非笑地指著那一行“血以為信”。小校吸了一口冷氣,把竹筒重新塞緊,拎著水往紙上澆,直到墨色略化,方才快步回城。

宛城北門外的晨霧尚重,狼頭旗影在霧裡忽明忽暗。中軍帳內,呂布坐在案後,頸側仍纏白布,布邊滲出一絲細紅。他把竹筒倒扣在案上,用匕首輕輕挑起那枚小針,落在銅盤裡,“叮”的一聲,像一隻小毒蟲被關進盒子。

陳宮取紙,低頭細看,笑意卻不及眼底:“‘荊’字像刀,挑得狠。‘三更索命’是‘術’,‘毒入井泉’是‘勢’,一軟一硬,逼人心先亂。”

張遼手指背在案角,沉聲道:“這是誘戰。北門樓地勢開闊,按城中木梁新換,箭垛未穩。若三更出戰,城中鼓點一亂,彼先以毒煙擾,後以弩陣逼,必有伏。”

高順簡短一句:“打不得。”他目光掠過呂布頸側的白布,刀脊在指下輕輕響了一下。

呂布不語,指腹在紙上輕撫,墨暈微化。他看見“血以為信”四字,唇角無聲地勾起一絲冷意:“讓他們拿我的血做信,倒是會挑。”他抬眼,目光落在陳宮上,“公台,可解?”

“若是‘荊人’常用的‘蛇骨三尾’加‘遲肌’,便如昨夜所見。”陳宮道,“但‘毒入井泉’,是下三濫的威脅,未必真有本事。真有那手段,他們不必寫信。”他頓一頓,轉向張遼,“此帖不回不行。回,又不可照著他們的戲走。”

“便回。”呂布把竹筒推回陳宮,“四字:‘請來城下’。再寫一行——‘先試秤,再論刀’。”

陳宮笑了:“你這秤,是讓他先見律。”他收紙,“我去寫。”

此時門口傳報:“並州新營小校回,言在黑石渠側洞發現一片草地,草葉泛黑,根部有鐵青紋路,陳先生或許認得。”

“斷鱗藤。”陳宮眼睛一亮,“昨夜用其汁助針,效甚快。若成片,便是天賜。”他掀簾欲出,忽被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打斷——那腳步聲像水沿著壇壁輕輕走,是一種經驗老到到近乎輕佻的安靜。張遼目光一抬,手已搭在柄上。值守的親兵剛要喝問,一道灰影已在簾外停住。

“送信,看病。”來人聲音不高,帶著南楚一帶的卷舌,語尾輕輕上挑,像貓尾在火邊晃,“順帶討一碗熱湯。”

陳宮挑眉,張遼眼神更深。呂布抬指:“請。”

簾一掀,進來一個瘦高的老者,灰袍打著補丁,肩背微駝,頭發用麻繩束成一撮。右手提著一個有裂紋的青葫蘆,左手挎一隻舊布囊,囊口露出三支骨針的白。他眼睛奇亮,亮得像夜裡的兩點星,落在呂布頸側的白布上停了停,又挪到案上那枚小黑針,忽然笑了:“來得巧。‘荊人’的手法,聞名不如見麵。”

“何人?”張遼的手並未離柄。

“江湖叫我‘鬼醫’。”老者把葫蘆輕輕放在案角,像怕吵到坐在案裡的什麼小東西,“先生們尋‘華公門下’,我不是華公門下,卻同吃過一鍋藥。你們信與不信,與我無礙——我來,隻問三件事。三件都答,我便留;答錯一件,我轉身走,不救人,也不毀事。”

“救人毀事也在一念之間,”陳宮笑意微斂,“你這價錢,開的不低。”

“嗬。”鬼醫在帳中瞥了一眼陳宮,象是見了有趣的對手,“第一問——問‘秤’。”

他伸手從布囊裡摸出三支小木簽,簽上分彆寫著“士”“民”“囚”。他把三簽輕輕一拋,又一抓,抓在手心裡,遞向呂布:“三處皆有急症,藥力隻夠救一處:一是北門洞裡一名士兵,中‘遲肌’將麻;二是城南市井一口老井被投少量毒粉,若不封井,會傷民;三是馮家牢裡還有一名俘虜,心虛汗出、脈亂如麻,疑是刺客,留則可審出‘荊’之來路,危則暴斃。救誰?”

帳內諸人各自凝目。張遼不言,高順隻看著呂布。陳宮側目,指尖無聲地拍了拍膝蓋,好似在敲一個無形的拍子。

呂布接過簽,手心被刻字木麵刮了一下。他把“囚”的簽麵向上扣在案上,指尖在“民”與“士”之間一頓,抬眼:“先封井,後救兵。”

鬼醫眯眼:“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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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傷多人;兵,傷一列;囚,傷一事。”呂布語氣不快不慢,“秤裡最重者先安。封了井,城中不亂;兵麻則救,兵亡則補;囚若死,線斷也要補,一樣能補。”

陳宮低笑:“主公拿‘秤’試過我們,如今拿回去試人。”

鬼醫“咦”了一聲,像從小瓶裡聞到了新味道的老狐狸,指尖在葫蘆上敲了兩下,似毫不在意地把第二根簽輕輕點了點案下的陰影:“第二問——問‘刀’。”

他抬眼望向張遼:“你們昨夜斷了人家的弩、拔了人家的‘釘’,今日對方來索命。若我給你們一劑‘以毒製毒’的膏,可塗在矛鋒上,逼其‘蛇骨’反噬,令對方弩手先麻;但這膏入人血後三日方淨,若他有俘被擒,你們會救他,還是順其自然,讓他三日之內死在‘麻’裡?”

張遼還未答,呂飛在旁邊拳頭一緊,指節發白。高順抬了抬眼皮,目光像一塊石頭。陳宮卻先笑:“這問得歪。‘以毒製毒’能用,但須立法:軍中不得對俘虜施藥,不得以活人試方,戰時所出之傷,戰後人歸我們手,藥也該歸我們手,救與不救,皆由法,不由情。”

鬼醫象是很滿意這個答案,眼角皺紋輕輕堆了堆:“我沒問你,不過你答得比我想的好些。”他轉向呂布,“你呢?”

“先救。”呂布道,“救不回,歸地;救得回,歸法。‘毒製毒’用在陣上可,用在俘身上不可。階下之囚,仰我鼻息,我不能借‘術’泄憤,否則明日我手裡的‘秤’就會先重‘私’,後重‘公’。”

帳內一靜,像風從門縫裡探了一下覺得不冷不熱,便不進。鬼醫看了看呂布頸側的白布,輕輕“嗯”了一聲,似乎把第二簽放進了心裡的某個格子。他抬手,又從布囊裡摸出一枚極細的骨針,針尾刻著一個“問”字:“第三問——問‘心’。”

他把骨針豎在案前,針尾在燭火裡輕輕亮:“你頸側之毒,‘三尾’混‘遲肌’,已被這位先生他朝陳宮微一欠身)用熱引逼入一隅,眼下不致命,三日內仍會‘翻浪’三回。我手裡有一‘散浪湯’,可壓浪七日;但——”他頓了頓,“七日之內不可親上陣,不可披重甲,不可飲酒,不可房事;若犯其一,浪翻三倍,心主立亂。你敢服?不敢,我轉身走;敢服,我一問再問:七日內,有人以‘索命帖’逼你至北門樓,你不上?”

帳中一陣沉默,像有人握著一隻鼓,抬手又放下。張遼側目,高順的指節在刀柄上極輕地一敲。陳宮看著呂布,眼中一絲笑意也儘收,剩下的隻有細密的冷。

呂布看著那枚骨針,骨針很細,細得像一根發。他想起白門樓的麻繩,想起並州的冷風,想起昨夜在煙裡立著的那根戟。他抬手,將骨針拿起,針尾在指腹下輕輕一顫。他把針置回案上,抬眼,聲音不大,像把一塊石頭放進井裡,水麵微微一晃,便又平:“服。不上北門樓。”

“主公——”呂飛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不上,陣上有人上。”呂布道,“陣比人重。‘索命帖’不是戰書,是請帖。‘荊’字請的是我的命,不是我的軍。我若為一紙請帖去賣陣,便是拿並州十年血換一口虛氣。”

張遼長吸了一口氣,那口氣象是從刀鋒上吹過去,冷且穩:“末將懂了。”

鬼醫眯著眼打量呂布,嘴角慢慢挑起:“好。秤過,刀過,心過。三問既畢,鬼醫不走。”他抱拳,抱得極低,儼然以江湖禮拜將軍,“我住北營外,舊鬼屋裡。你們不用設宴,給我一間清房,一口熱水,一套爐子,一捆乾艾。七日內,我不問軍務,不答政事,隻管人命。第八日,若你們不把‘荊’字的火再壓下兩分,我走。”

陳宮笑道:“鬼醫這樣的人,果然是留下來了。”他回頭吩咐小校,“照他所需辦。”

鬼醫不看其他,又指那枚小黑針:“此針尾有‘荊鐵粉’,沾肉不深,隻是借以藏藥。寫帖的人明白你們懂,隻是拿‘針’遮眼,借‘帖’試膽。你們若去北門樓,他便在樓下放‘井煙’,中之者雖然不死,卻三日三夜心跳不定,自擾。‘索命帖’其實是‘索心帖’。”

陳宮挑眉:“你說得輕巧。”

“輕巧之物,最殺人。”鬼醫從葫蘆裡倒出三丸小藥,藥麵泛著霧,“散浪湯先服這三丸,三時一丸,七日下來,你不會死。至於根治——”他轉向陳宮,“你昨夜用的‘斷鱗藤’,用了枝葉,用得好;根更好,要三年老根。另需‘荊鐵粉’一線——非此鐵粉不可,偏偏仇家之物能解仇家之毒。我出方,你煉藥。”

陳宮哈哈一笑:“你這鬼,偏愛拿對手的刃來磨自己。”他抬手與鬼醫虛拍一下,“成。”

鬼醫把手一縮,像隻飛蝗怕被捉住:“彆近我。江湖上病人的血腥多,我身上儘是藥氣,不好聞。”他歪頭看了看呂飛,“這小子,昨夜從洞裡掐來的斷鱗藤對頭。你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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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飛。”

“呂飛?”鬼醫挑了挑眉,“姓呂,骨裡像也硬。你胳膊傷還在翻浪,彆逞強。來——”他從布囊裡摸出一隻小小的陶哨,模樣竟與龐溫昨日給的極似,隻是哨口斜得更狠,“這口哨吹三聲,氣不可斷,便能把胸口的一口氣穩在‘下’。你若夜裡毒浪翻,就用它練氣,彆讓心上去。”

呂飛雙手接過,眉眼間忍不住帶了一絲笑:“謝前輩。”

鬼醫眼睛一眯:“前什麼輩?我見人用刀多,見人用話少。你們並州軍說話像刀,倒合我胃口。”

他話鋒一轉:“索命帖不必回,以‘請來城下’四字足矣。張將軍,北門樓的箭垛未穩,‘荊人’若自以為得計,必有暗樁藏在城根下。你們的鼓,三更不響;你們的人,不出門。卻讓城中‘秤’先響——陳登帶人,把‘史行’與‘李村’餘網儘收。‘荊’的觸手多從錢裡伸。刀未拔,先敲秤。”

張遼拱手:“謹記。”

午後,陳登在城東設秤,青袍立於坊口,書“搜鹽搜毒搜甲”,民眾圍看。並州新營半纓之旗一字列開,少年們的眼亮得像午後河麵。在“史行”賬房後牆,藏格裡撈出兩隻軟囊,囊內拌著細鹽的灰粉,手寫“泉”。陳登不多說,封緘,押人。至“李村”,村頭一棵老槐下的土坎被鏟開,露出三隻缸,缸內皆是黑漆箱,箱蓋刻“荊”。村老跪地,嘴唇發抖:“是過路商人寄放,姓‘江’……”陳登一揮手:“押。”字如鐵落地,民心像被按平了一層。

呂布未出,坐在中軍,服藥按息。第二丸入腹時,胸口的冷像在被火舌一寸寸舔走。他閉眼,聽帳外的風、聽城裡的秤,聽甲葉相擊的細碎與人群低低的喧。他忽然明白鬼醫說“索心帖”的意思——這帖子不是索他的命,而是索他的‘決’:一念向內,一念向外。向內,他上北門樓;向外,他讓‘秤’先響。兩念之間,民心即傾。

“主公。”陳宮入帳,笑意淡淡,“‘史行’賬後抽出的一隻軟囊上,除‘泉’字外,還有一枚極小的印,印上刻了一個‘蔡’。”

“蔡?”呂布眼裡亮了一點即滅,“南陽‘蔡家’?”

“未必。”陳宮道,“蔡,荊、豫皆有此姓,此印又小,似有人意露線又藏線。故意讓我們猜。”他頓了頓,“不過‘荊’與‘錢’,繞不開。鬼醫說從錢裡下手,這一步算對。”

呂布沉吟:“錢能通人心,也通人膽。”他抬頭,“張遼。”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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