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霸主一諾千金重,為救手足逆天行/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穿越架空 > 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 > 第97章 霸主一諾千金重,為救手足逆天行/

第97章 霸主一諾千金重,為救手足逆天行/(1 / 2)

黑石渠的風,仍舊帶著鹽與藥的冷甜。

夜雨洗過崖麵,岩縫裡滲出細細的水,沿著苔痕一線一線往下滴。

晨起巡穀的斥候從一處亂石堆裡撬出半截破竹笠,笠沿下壓著一塊布,布上血字未乾,字腳還拖著泥:“午時三刻,北井換人。以馮家主事、史行賬房、何爐爐首抵命三人,換你軍所俘‘荊’字小卒三名;並撤秤、止抄、複鹽道。若不從——並州新營昨夜被擒之八人,沉井以示信。——荊。”

布角紮了一枚極細的骨針,針尖塗黑,似笑非笑。

斥候快馬回城。中軍帳內的人聲一時壓得極低:張遼的手指扣在案沿,青筋一線一線起落;高順拎刀而立,刀背在指下輕輕響;陳登將昨夜封緘的“李村”井簿攤在一邊,眼神冷;陳宮撚過那枚骨針,鼻翼微動,淡淡道:“還是那股‘荊鐵粉’味。‘換人’是假,試膽是真。”

“被擒的是誰?”呂布問。他頸側仍纏白布,布邊滲出極細的一圈紅,像一枚不肯退的印。

“陷陣營一名副尉,並州新營兩名新丁,另有運糧輔兵五人。”張遼沉聲,“副尉姓屠,騎戰出色;兩名新丁,其中一人是呂飛什裡的。”

“哪個?”呂布目光一轉。

“陸十三帶出洞的那個‘孫檻’沒在列,新丁叫‘焦二’,文水縣人;另一個叫‘朱小五’。”龐溫站在帳門側,聲音平平,卻把每個字都落得很重,“這兩人昨夜斷後,落在最後一隊。一前一後被‘井煙’裡伏著的細索絆住腳,被拖入草裡。”

帳裡沉了一息。四壁的燭火一齊在風口微微一顫。呂飛立在末席,拳在袖裡握緊,虎口的皮因昨夜握槍磨起薄薄的繭,繭裡還有艾煙的味。他挺直了背,眼睛裡卻壓著潮:“主公,末將願請纓——”

“住口。”龐溫一眼過去,聲不大,卻像用兩指捏滅了一團火,“現在不是你請纓的時候。”

鬼醫不知何時到了,靠在帳柱旁,青葫蘆斜垂在肘彎裡,像一條睡著的魚。他看了看血字,再看呂布頸側的白布,慢慢地笑了笑,笑裡有一點昏沉的老狡:“第三問,得問了。”

陳宮挑眉:“你還沒問完?”

“前兩夜問的是‘秤’‘刀’‘心’,第三問的一半問了陳先生,‘糧與兵,救誰’,他答得痛快。今日問的是將軍。”鬼醫把葫蘆放在案角,指腹輕輕敲了敲,“你手裡有刀,有秤,有人,有錢。‘荊’拿了你的兵,逼你的法,牽你的民。你要‘棄’誰?”

帳中風聲微窒。張遼的目光像一柄遞給人的刀,穩穩地遞過去,等著要還是不要;高順的眼裡沒有風,隻有一塊不動的鐵;陳登把簿子合上,淡聲道:“棄‘馮家’‘史行’‘何爐’的麵子,棄不了我們立在城裡的‘秤’。棄‘秤’,我不為。”

鬼醫“噫”了一聲,笑得更像隻老狐狸:“你不為,那是你的問。我問他。”他用骨針在燭焰裡輕輕劃過,針尾一亮又暗,“棄誰?”

呂布靜了三息。他把血帖按在案上,十指攤開,像在一張皮裡摸索筋。他抬眼,聲音不高,卻把帳內每個人的背脊都敲直了半分:“棄我。”

鬼醫眼睛裡亮光一點即滅,像有人趁夜敲了一下井沿,聽見回聲,點頭:“好。怎麼‘棄’?”

“七日不上陣,不披重甲,不縱酒。我不破。”呂布道,“但我可以以己身換人。不上城樓,不入陣線。我出城赴約,帶秤不帶兵,帶文不帶戟——”

“主公。”張遼忍不住開口,“此去十死無生。”

“所以要帶‘秤’。”呂布一笑,笑裡沒有熱,隻有一層薄薄的鋒,“帶秤,就是帶百姓的眼睛。‘荊’人不是莽夫,敢在宛城外寫‘索命帖’,他要的是我軍心亂、城心浮。我以身赴會,置秤井前,叫他在秤上落子。落子是‘刀’,是‘錢’,是‘毒’,皆有見證。若他殺我,城裡秤更響,郡丞文書已在路上,他便是殺在法下;若他不殺,我以‘秤’換人,以‘罪證’換路。”

“這是拿命賭秤。”陳宮輕聲,“鬼醫說‘七日’,你若出,‘浪’必翻——”

“我押一口氣。”呂布轉頭看他,眼裡黑白分明,“公台,你在我旁,爐不滅。若浪翻,先‘溫’再‘寒’,不讓它上心;張遼——你繞第二折,取他們‘獸道’,不救人,隻斷弦;高順——北門樓下,刀不動,人在;龐溫——並州新營不許離城根一步,半纓不許揚;陳登——把秤抬去井前,‘刀、毒、錢、法’四字掛在秤杆上;鬼醫——你在井旁設爐,火候由你。”

鬼醫眯起眼:“你把我的活都派了。我這人不喜被使喚,但喜看人做難事。”他手背輕輕拍了拍葫蘆,“走吧。且看你的‘一諾’值幾斤。”

呂飛咬了咬牙:“主公——”

呂布抬手,指尖在空中一壓,壓住他胸口裡湧起來的那股火:“你留在龐溫那邊。你的槍要學會‘不動’。今日動的是秤,不是槍。”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午時未到,北門外的井前空地已擺下一張大秤。秤杆亮著新刮的木紋,秤盤上放著三樣東西:黑漆箭匣一隻、摻了鹽的灰粉一袋、從“史行”賬房轉拓而來的小銅印一個。秤杆中段掛了木牌四塊:刀、毒、錢、法。風吹過,木牌輕輕相擊,發出“嗒嗒”的響,像有人在夜裡敲心。井旁立著兩口小爐,一爐是陳宮的,火紅中帶一點青;一爐是鬼醫的,火黑,火舌縮得短,像一隻極毒的小獸吐信。

城上不擊鼓。北門樓隻燃三盞火把,燃得不高不低。城根暗處,並州新營半纓的旗沿地伏著,像一條壓住風的黑線。張遼的輕騎已從山背第二折繞出去,風裡有極輕的皮甲摩擦聲,像在草叢裡潛行的蛇。高順站在門洞下,重刀橫胸,目光看向井前,不眨。

呂布出城,未披甲,隻著黑氅,頸側白布在風裡略微起伏。他步入井前,抬手把“請來城下”的回帖釘在秤旁,又在下邊添一條:“三更不鼓,四更不殺;五更若來,井前秤候。”陳登持文坐在秤旁一側,青袍肅整,筆墨俱全。

“荊人”如約而至。先是兩騎探來,隨後十餘人緩緩散開,衣灰麵黑,個個帶著麵帛。為首一人肩披鹿皮,腰係木珠,手裡玩著一枚小銅印,印麵刻“荊”,印背刻“蔡”。他遠遠一抱拳,聲音帶南楚腔,輕而陰:“將軍果敢。七日不上陣還敢來秤前,這一口氣,重。”

“秤前講‘重’。”呂布淡淡,“你拿‘索命’來逼心,我拿秤來請你過目。人帶來了?”

“帶了。”鹿皮人一抬手,草叢裡押出八人,手縛口塞,腳踝上綁著細細的麻索。呂飛在暗處一眼就認出焦二和朱小五,他胸口一緊,下意識要前移,被龐溫按住肩:“穩。”

鹿皮人笑道:“秤上有‘刀’‘毒’‘錢’‘法’,我偏要加一個‘命’字。將軍肯用什麼壓我這‘命’?”

“‘命’不用壓。”呂布看著他,“秤前,隻論四字:刀、毒、錢、法。你伏弩、你撒粉、你鑄印、你買鹽,哪一樣不在四字之中?若你要講‘命’,井在此,水在此,你若沉我兵,我便以刀破法;你若放人,我便以法停刀,以錢贖道。你敢在秤前殺,殺的是你自己手裡的‘秤’。”

鹿皮人指尖摩挲著那枚小印,笑意更輕:“嘴上功夫,宛城諸公不弱。那便先過一件小事:將軍可願撤抄馮家與史行,放人贖人?若願,我立放三名。”他抬抬下巴,三名押俘被推上前,腳邊的細索一拽,人的膝蓋便一彎,離井沿不過一尺。

“馮家、史行之抄,不為私,以法辦之。”陳登開口,字清如刻,“若馮、史兩家不藏毒、不藏弩、不通‘荊’,此刻何需在井邊談?若藏,便當以律。你若以人質逼法,非人質之罪,乃你之罪。”

鹿皮人冷笑:“你們要法,我們要命。法下壓死人,多了去了。”

“所以要秤。”呂布道,“有秤,法才不偏。你若怕偏,你把你的‘錢’放上來,我把我的‘法’放上去,‘刀’‘毒’俱在旁,公平。”

鹿皮人眨了眨眼,像見了一出新戲,“你要錢?”

“我要‘荊印’背後的錢路。”呂布道,“你交代‘鄧’以南的鹽道,交出三處藥粉的貨頭,交出兩處弩匣的工灶,我保你族中老小三月不受兵擾,準你們於三日內離境,明文給約;另外,以你手上這塊‘蔡’背小印為投名狀,押至郡丞。你若不肯——”他抬手,白布下的頸肌輕輕繃了一下,“那便請你在秤前動‘毒’,你動,我救;你殺,我收證;你敢‘沉’——”

他話未儘,鹿皮人對他笑了一下,笑裡忽然裹了刀:“那就先沉一個試試你的‘救’。”

話聲剛落,押俘焦二腳邊的細索忽然被後側一人猛一拉,焦二整個人便被拖向井沿。就在那一瞬,井旁的爐火“噗”的一聲,鬼醫把一片燒得發紅的薄鐵貼在針尾,銀針如雨落,先刺陳宮教他的‘肩井’淺三分,再走‘缺盆’淺二分,熱由皮入,直逼血道,“溫”先行,毒未起而氣先穩。他一聲低喝:“三息住下!”

呂布舌尖抵齶,胸中那口氣被他硬生生按住在臍下。鹿皮人餘光一閃,似乎未料到他在這一刻先按的是“氣”,不是“刀”。焦二正被拖至井沿,腳踝上的麻索一勒,腳一滑,“噗通”一聲,井水濺起的白沫裡冒出一絲黑氣——井沿上預先埋了細粉!

“不可進!”陳宮厲喝,手裡早備好的濕簾猛地一甩,整張簾子“嘩啦”落下,截住井口。與此同時,一根細如手指的短矢自草間發出,朝著焦二墜落的方向直射下去,那矢上綁著一截細細的藤鉤,藤頭一扣,恰好勾在焦二腰間的皮帶上。藤後兩人一齊拽,焦二在半空裡停了一瞬,被硬生生拖回井沿。那兩人正是龐溫預先安排在井旁暗縫裡的老卒:一人手穩,一人腳穩,藤鉤之術熟得像夜裡摸魚。


最新小说: 開局超神級天賦,怎麼就無敵了 反派:全球冰封,女主熱哭了 諸天從射雕英雄傳開始 骨王:恭迎王的誕生 長安香事:調香師的盛唐浮沉 穿進男頻文,我在末世撿垃圾! 暗核獵兵:星骸邊境1001區 鳳歸滄海:卿與辰兮共山河 藝之神 華夏龍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