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頑疾儘去少年郎,築巢引鳳待朝陽/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穿越架空 > 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 > 第100章 頑疾儘去少年郎,築巢引鳳待朝陽/

第100章 頑疾儘去少年郎,築巢引鳳待朝陽/(1 / 2)

破曉之前,城頭的風比昨夜更薄一層,像一隻被剪了爪的貓,在女牆邊來回蹭。

三盞長明火仍燃得不高不低,光暈攏起北門甕城的潮氣,也攏住一城人的心跳。

鬼醫在門洞下打了個盹兒,醒來第一件事不是伸腰,而是把青葫蘆輕輕晃了晃,聽裡頭那一汪藥的聲響是否還“穩”。他鼻翼輕動,嗅出爐邊湯氣的甘苦已折半,嘴角一歪:“收了七成。”

中軍帳內,爐火正溫,陳宮以銀針退尾,針尾在燭焰裡輕顫如星。呂布端坐榻上,頸側白布已換新,傷痕一線淺紅,像被火舌舔過又被雪按回。昨夜“逆浪”之後,今晨“寒固”,鬼醫執湯,陳宮運針,針路繞著“大脈”外緣,隻沾不入。三息一住,住裡無聲,無聲裡卻像有一根細細的弦,從喉下牽到臍前,又從臍前沉到更深的地方。

“再半息。”鬼醫低聲,把末入的一針提起,穩穩插在“天突”外半分,銀尾輕敲,像在水上一下一下按住小小的漣漪,“收。”

陳宮以霧化之湯順針入皮,湯色從乳白漸清,甘意在舌後化成一縷冷泉。呂布閉目,胸中那條頑強的冷蛇終於被塞進瓦罐,一寸寸伏下。良久,他睜開眼,眼白澄明,嗓間吐出一口久違的熱氣:“好了。”

鬼醫斜了他一眼,拽過葫蘆咕嘟咕嘟喝了一口,“好個頭。‘三尾’雖被逆走,‘遲肌’也已按伏,但七日之內,仍舊不許披甲,不許縱酒,更不許——”

“我知。”呂布笑意淡淡,“不許與人比狠。”

鬼醫“哼”了一聲,心裡卻把“這個人,活透了”五個字收進葫蘆底下:“頑疾儘去,不等於頑性儘去。你這人,心硬得跟鐵,鐵要軟一寸,才能拉成‘秤’。”

陳宮把銀針逐一煮過火,笑意漫在眼角:“主公能‘坐’,便是最難的一關過去了。今日午後,與郡丞‘會秤會印’第二場,主公隻坐‘屏風後’,不出座。”

“坐便坐。”呂布起身,裹上單衣,行至案前。案上放著陳登一早呈來的“城中三事”,字極簡:一,開“軍市”,以秤定價;二,立“司秤司印”,錢毒並稽;三,設“招賢館”,築巢引鳳。

他拈起“招賢館”三字,指腹無聲地在紙上摩挲了一遍——這三個字,像把一隻空巢遞到手裡,巢料未集,巢形將成,等的是風,也等的是鳥。

帳簾外,賈詡披一件舊氈,端著一卷薄薄的冊子立在陰影裡,像一株不願露頭的草。呂布目光一抬,賈詡便把冊子雙手奉上:“昨夜秤前之事既定,今晨‘風’穩,臣以為‘秤’後可行‘稅法細則’,刀與法相輔,不偏不飄。”他頓了頓,“原先隻怕刀不穩,秤一出就散;今見城心已係,恰可把‘秤’的線纏在法上。”

呂布把冊子翻開,紙上無花,隻見乾淨的條目——鹽、井、貨、路、客、匠、商、醫、兵、民、稅、罪,十二個字,每一字下不過三五句,卻把脈絡理得清清楚楚。他點頭:“此冊,入‘巢’。”

“巢?”賈詡挑眉。

“築巢,引鳳。”呂布道,“先築秩序之巢,再引人心之鳳。你這冊子,是巢裡的‘梁’。”

陳宮笑:“那誰來做巢裡的‘草’?”

鬼醫把葫蘆往案上一擱:“我這‘草’最靈驗。醫者在,人不散;爐火在,心不亂。——不過華門那丫頭,手比我細,嘴比我硬,讓她也紮兩把。”

說到“華門那丫頭”,溫若芷已隨南陽府丞進衙,先看風,再看簷角,再看堂前。她的腳步輕,眼睛像兩枚小小的銀針,走到哪兒,就把哪兒的風縫一一縫住。她不言,陳登懂,司秤的官吏也懂:會秤未開,簾先掛,風袋先攏,滴水瓦下的灰囊已被暗暗摘下兩包,放進證物匣。

申初鼓響,郡丞至座。今日之議不再是“錢賬”,而是“工灶”。陳登依“裡賬”指引,呈出“何爐暗灶”的圖與匠名;溫若芷以“粉、火、水、風、簾”的五式,演示“井煙”“火膏”的害;府丞以官尺點字,郡丞以銅鈴記證。堂前的百姓不再隻是看熱鬨,他們看見火如何遇風則走、遇水則激、遇簾則止,終於明白昨日那秤上“民、陣、證、命”四字並非虛空。

“暗灶”兩處,一在“李村”槐後,一在“鄧道”石坳。捕快押出四人,兩個是“何爐”舊匠,一個是“巢三”的行腳,另一個竟是城中小吏。郡丞的官尺在案上一扣,銅鈴輕響:“此四人,各問其罪。‘巢三’不在,文書海捕,‘江陵’沿線俱下緝文。”

“法立在秤上。”陳登拱手,目光沉穩,“軍退二十步,刀在人後。”

人心像潮水在石下走了一圈,怒氣、懼意和好奇在堂前交織,最後沉進一種久違的“放心”裡。郡丞起身,對呂布所在屏風方向一揖:“宛城守得穩。我押‘秤’三日,於此連開三場,錢、灶、井;三事既明,宛中法度自立。”

呂布隔著屏風還一禮,“有勞郡丞。”他拈筆在案邊留一道小字,交陳登貼於告示:“自今日起,宛城‘秤、印、井’三司並立,刺配‘荊印’者,賞銀三十;獻‘井煙’囊者,賞五;醫者能驗毒法、匠者能造簾具、軍能守秤者,皆有籍、皆有祿。——呂布。”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會秤散後,溫若芷立在衙門口的歇馬石上,把剛拆下的灰囊用濕簾包了兩層,塞入藥囊,才拎著小風袋往軍中東偏走。她要去的是醫所——不是為誰,而是為那隻昨夜縫壞邊的濕簾。她剛走進門,就見一個黑影哧溜一下從柱子後頭探出半個腦袋——呂飛。少年把槍倒背在肩,黑纓在上,狼尾在下,臉上還帶著未散的汗光,像一尾在淺水裡躍過的魚。

“你躲什麼?”溫若芷的眼角飛了一下,像針尾輕輕一抖。

“沒躲。”呂飛把槍放直,故作鎮定,“龐曲長讓我來請你看兩個被‘井煙’嗆過的輔兵,心口悶,氣上不來。”

“請得好。”溫若芷拎起藥囊,腳步不疾不徐。路過他身邊時,她忽然停一下,指尖一彈,輕輕點在他臂彎一處,“這兒還酸?”

呂飛一愣——上回洞中跪錯位,鬼醫熏艾,酸處雖消,但大練之後仍隱隱作痛。他不願示弱,“不酸。”

“嘴硬。”溫若芷抿嘴,“抬一息——放。三息一住。”她用針尾在空中畫了一個極小的圈,呂飛居然就照著做了,氣落在“下”,那一絲酸意果然順著呼吸散去。他有點驚訝,“怎麼就……不酸了?”

“不是‘不酸了’,是你拉了一把自己。”溫若芷側臉,既不誇也不刺,“以後再跪‘獸道’,記住今天這口氣。”

呂飛“嗯”了一聲,抬頭看她,眼底的光明明滅滅。溫若芷不去看,轉身進醫所,銀針微微一亮,如昨夜城上那三盞火,明得不高不低,恰到好處。

日影西斜,北門樓下的空地人逐漸散去。陳登把告示釘在“軍市”旁邊的木柱上,吏卒在旁呼讀“城中三事”。“軍市”是用營外舊地開辟的,半天之內,已有鹽、布、藥、草、簾、鉤、繩諸攤架起。並州新營的少年輪班守秩,刀在後,人在前,眼看秤、看手、看風。

賈詡立在市口,像一座不會叫賣的攤。他不言,隻看。看著看著,忽把那卷“稅法細則”遞給陳登:“‘軍市三律’,用這個做骨——一曰‘禁欺秤’,二曰‘禁宰客’,三曰‘禁假貨’。骨有了,再蓋肉。”

“肉?”陳登挑眉。

“巢材。”賈詡目光落在不遠處一處新搭的棚子——那是他與陳宮一處商量出的“招賢館”。館很小,屋前掛著一塊樸素的木牌,牌上隻寫四個字:來者有祿。下麵另有一行小字:醫者、匠者、書者、農者,皆可。

“‘築巢引鳳’,不是寫在紙上給人看的。”賈詡聲音極淡,“是讓人一看見棚子,就知道這城收人,拿的是秤,不是刀。”

“你這人,話少,卻一針見血。”陳登笑。

“鬼醫才一針見血。”賈詡也笑,把臉藏進舊氈裡,“我隻會在一旁算算秤。”

不多時,城中已來兩撥人投“巢”:一撥是做簾的老匠,手上的繭比木結還硬;一撥是被“何爐”辭退的火匠,眼裡火小了,手卻穩。陳登登記納冊,給簾匠一份“簾式三法”,給火匠一份“禁火七條”。簾匠拿著紙往旁去,低聲嘀咕:“這秤,真比刀管用。”火匠垂眼,“刀也要在秤後。”

招賢館另一側,溫若芷悄悄把一隻小匣塞給鬼醫:“以防你那七宿針斷了。”鬼醫接過,鼻子一哼,嘴上罵“嘴欠”,手上卻寶貝得很。溫若芷又把另一隻小匣遞給陳宮:“備用銀針。宛城的爐火,不能隻靠一個人。”


最新小说: 福女種田忙,全家悔斷腸 表妹且慢 政府招待所 歡喜:做宋倩背後的男人,推 血色記憶:江湖往事 鬥破:蕭炎我是你二爺 大秦,我,最尊太子,召喚不良人 搬空家產嫁軍少!資本大小姐好孕生雙胎 帶娃歸來後,前夫跪地輕哄 鬥羅:饕餮神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