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烈馬歸心英雄惜,西涼之主會霸王/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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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烈馬歸心英雄惜,西涼之主會霸王/(1 / 2)

武威以東的風摻著鹽堿味,吹在唇上略苦。

小試市第三日,晨霧裡先響起“護民鼓”,又響起市司吏員敲案的“嗒嗒”。木牌仍是三塊:左邊“馬鹽券”,中間“互市券”,右邊“行醫棚”。第三塊牌下今日多了一條細細的墨字——“婦幼棚、馬傷棚並立:先救後斷。”

唐櫻親手寫的字,瘦而韌。

人頭方盛,忽有一陣亂響自西口卷來。先是馴馬棒“篤篤”,繼而是馬嘶破風——一匹烏骨青鬃,腋下汗如線,眼白外翻,從羌人隊裡掙脫,拖著半截斷韁,直撞向市心。

“讓開!”有人驚呼。

護民鼓未動,鼓匠臂上青筋起,鼓槌橫在臂間——“守”,不可亂。寧采青袖中指微動,影針辛刀、白箔各自出位,腳下“無聲靴”貼著地皮滑。唐櫻已挾藥箱掠至馬路當胸,抬眼便見那馬鼻翼開闔如風箱,左肩筋肉下鼓起一小包,皮間泛青。

“被針了。”她低聲。

針?誰人下得這手?

烏骨青鬃距鼓隊不過兩丈,一路小攤兒翻倒、鹽袋滾滾,幾名羌婦抱緊孩子,臉上青白相間。許笛的扇子舉在空中,正要喊話,呂飛已跨出一步,想以馬韁攔頭。唐櫻抬手,止住他:“退一步,彆硬攔。”她另一手已從藥箱裡掐出一粒“醒腦丸”,眼光卻落向那匹馬的眼底——血色太浮,心火太騰,若強攔,必有傷人之禍。

烏骨青鬃嘶聲刺耳,鐵蹄掄圓,就要踏進鼓影。

“住。”

一個字,聲音不高,卻像一柄鈍鐵從水底緩緩提起。呂布自鼓外移步入場,未佩戟,手裡隻拿了一段折斷的柳條。他行至馬前丈餘,側了側身,恰把馬的正麵怒勢挪開半寸,不與其硬頂,柳條輕點地麵——“篤”。

馬的耳尖抖了一抖。那一抖裡,旁人隻見一抖,呂布卻借“逆命龍瞳”看見它心口湧動的兩個火舌其中一束忽然短了一寸。柳條第二點,如落在它肩門第三肋的隱處;第三點,稍往前,落在“泰山”穴旁。烏骨青鬃踉蹌一步,前蹄重重頓地,“哧——”地噴了口白汽。

“白箔。”寧采青在袖中吐氣。

白箔如風影,已從馬腋下那鼓起之處探入一枚短刀,少許皮血被撥開,一截短短的骨刺樣暗針挑了出來,針身上黏著一點羊脂。白箔把針裝進小瓷瓶,瓶口一合,遞與唐櫻。唐櫻嗅一嗅:“麻根混羊脂,惡人手。”

呂布伸起手,掌心向下,掌心的溫度穩得像一塊曬熱了的石。他的掌影壓在馬眼上方,柳條輕輕撫過鬃根:“回。”

烏骨青鬃不再狂衝,整匹馬像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按住,呼吸一口一口放慢,終於把頭一點點放低,鼻尖抵在泥地上。它頸下的汗像被人擰過的小布條,一縷一縷地垂落。圍觀的人群先是屏住氣,繼而緩緩吐出一口長氣,像從胸間挪開了一塊石。

“誰家馬?”呂布抬眼。

人群裡擠出來一個胡髯羌人,衣袖破,眼底紅,雙手哆嗦:“是、是我家的。”他說著,哽咽了一下,“昨夜有人來馬棚喝酒,今早放馬時,它就這樣了……”

“先救。”唐櫻已指揮醫徒清洗傷口,用“清舌散”拌水喂下。“再斷。”寧采青輕輕扣上銀牌,影針辛刀順人群縫鑽出,去追那一條羊脂的味。杜棘從地上扒起被馬蹄踏碎的一塊破布,裡麵有一絲極細的紅線毛刺——是“馬草場東”的舊記。鉛跡筆在他手間一劃,記號如痕。

“馬歸。”呂布把柳條搭在羌人肩頭,羌人連連作揖,眼裡已經浸出淚。他忽地又停住,噗通一聲跪下:“將軍,這馬跟我三年,先前我猶豫要不要換鹽……今日若不是你,便毀在我手了。日後我若再動‘貪念’,叫這馬踢死我!”

“站起來。”呂布伸手把他扶起,“記住‘約’,就不丟馬。惡人手,我來斷。你把馬喂飽,去替孩子領一張‘行醫聽憑’,冬裡發熱,不要硬扛。”

羌人點頭如搗蒜。烏骨青鬃在他胳膊裡“噅兒”了一聲,眼底的紅慢慢退去。鼓邊油衣上殘留的汗印被風吹乾,泛起一層淡淡的亮。

“烈馬歸心。”許笛站在石台上,歎了一句,扇子一合,“英雄惜之。”

“惜的是‘不壞’。”賈詡笑,笑裡像有一縷煙,“壞了的馬,不見得能回;壞了的人心,更難回。”

話音未落,西邊塵起,有旗有甲。旗上繡一“馬”字,金線連綴,隨風似躍。為首一騎披青裘,冠上垂白,神色沉穩,身側隨一人,須髯斜,眼如鷹——馬騰,成公英。

“馬府來。”陳宮低聲。

馬騰勒馬停於鼓外,先看了一眼被救下的烏骨青鬃,又看鼓麵。目光並未多逗留,就像一個老獵人看一片新林,先數枝杈,再看根。成公英在馬側行一步,拱手:“奉主命來會宛城。”

“奉先。”馬騰開口,語音帶著西風裡沙石磨過的澀,“久聞勇名與近聞新法。今日之見,知你‘以法護刃’。”

呂布抱拳:“安後院,先護民。西涼有馬有鹽,不該先見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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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對,風在他們之間刮出一道細線。從市口到鼓邊的目光,一齊落在這條細線上——線若斷,風便亂;線若穩,鼓便不動。

“請入。”呂布側身,手一引。馬騰點頭,把馬交與隨從,步入鼓外之界。成公英低聲說了句“慎”,馬騰未答,眼底的紋反而鬆了一分。

議帳設在市外三裡一片柳陰下。四角無帷,惟以鵝黃油紙遮風,帳前一口舊井,被“驛塵”拭洗得發亮,井口紅土做了小標記——“影匣”下在旁邊。鼓聲遠遠,像給議帳壓了根“定海針”。

陳宮、賈詡立於呂布左右,寧采青銀牌不顯,立在後陰。唐櫻把“婦幼棚章”“馬傷棚章”謄清置案,沈烈抱一摞紋票,公輸仞捧器匣。許笛則自覺在側,笑容似無似有。

馬騰席未坐,先看竹劄上的大字:“三準六令”。他指尖在“隻對敵,不對民”五字上輕按,輕得像一個老父輕拍兒背:“西涼人好‘直’。直,最怕被拿來殺人。你寫得清。”

“寫給人看,更寫給我們自己看。”呂布道,“劍抽得快,收得更要快;法立得高,落得更要低。”

馬騰眼裡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他坐下,開門見山:“‘盟子’可立。二十名庶支與族中少年,給你。另派三名老兵護送,不為質,隻為護。‘小試市’三月,我看你‘約’與‘法’。若三月無失,錢糧與馬,可各增一分。”

“女子入學?”呂布問。

成公英答:“雲祿已作‘首席女講’。女子入學,先醫後學。馬傷棚,你們立,我們看。”

“河渠?”陳宮溫聲。

“河渠,須與你們工司同勘。”馬騰微一頷首,“你們是‘新法’,我們是‘舊力’,不爭名,隻要渠成。”

賈詡笑而不語,執扇指了指井口的紅土印:“董氏餘孽‘李彆駕’,昨夜往羌中求援。若他敢借羌殺人取鹽——”

“宛城之‘喙’,先斷其‘舌’。”馬騰接上。兩人目光相觸,淡淡一笑,笑裡各有算計,但算計的術被一條共同的“道”壓住,不致顯山露水。

“韓公如何?”呂布問。

“韓遂狐疑。”成公英直言不諱,“他看你‘不立質’是強,看你‘立盟子’是慢。慢,最傷人心的急。”他頓了頓,“但他心裡也知,‘質’一立,涼州又回到舊年,誰都討不著好。”

“我不取‘質’,是怕壞了‘人’的根。”呂布看向西邊的天,“‘質’與‘盟’,隻差一筆。那一筆,寫在人心上。”

話正在熱處,人影一晃,影針辛刀無聲立在寧采青背後,指間輕夾一片羊脂屑。寧采青頷首,低聲:“已追到‘馬草場東’舊線,‘李彆駕’的走馬被換了三次,‘燭影’皆記。‘掣索’在佳處,隨時可落,但主公先言‘慢’,我等先看。”

“看。”呂布不改色。

正說間,遠處忽有驚呼。原來市北的枯草堆無故起火,火勢雖小,風一吹便竄。公輸仞早料到,鼓隊四角已鋪砂混石,旁置“袖中煙”和水囊。影袍阿正領人鑽入火線,一把把掀開草,火苗剛要舔上油衣,便被袖裡一抹灰撲住,噗噗兩聲,火色低了下去。片刻,旗影壓上,鼓未動,火自滅。寧采青遙遙看了個半刻,吐出兩個字:“稚手。”

稚手?成公英眉峰一動:“有人在試水。”

“試的是我們的‘慢’與‘穩’。”賈詡合扇,笑意淡,“若我們急,便露了鋒;若我們亂,便壞了名。今日不急不亂,他自悻悻。”

馬騰把盯在井口的目光收回來,起身拱手:“見過了‘法’。再見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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