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寬聽得出來，這不是一句廢話。
因為季明慧身上的氣勢變了。
他當然也懷疑過，季明慧應該不像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
至少，她認識很多大人物。
徐飛虎，雷天野，還有高越明疑似）。
聽說她還有一個乾爹，到現在還沒有露麵。
如果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初創公司老板，斷然不可能跟這些大佬產生什麼交集的。
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查清楚。
比如季明慧買的那張黑卡，之前是誰在用？那天晚上，她跟誰在通電話？
由於林寬急著離婚，就把這些事情放一邊去了。
這事一直沒有搞清楚。
而且季明慧是故意甩鍋給秦明軍的，可見她不想讓林寬查到這個人是誰。
“你想怎樣？”
林寬問道。
“你不是要離婚嗎？”
季明慧氣勢一變，整個人跟以前有了很大不同。
“你同意啦？”
林寬心中湧起驚喜。
“你在外麵亂來算什麼？有本事就把婚給離了。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這個婚你永遠也彆想離得了！”
季明慧話鋒一轉。
林寬——
“這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
林寬雙目微眯，膽敢這樣跟他說話的，也就隻有季明慧了。
“隻要我不簽字，我們永遠都是夫妻，是兩口子。”
季明慧像一個布道者，在闡述一個真理。
林寬冷笑一聲：“行，你的態度我明白了。”
多說無益，林寬犯不著說大話嚇她，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季明慧突然說道：“你是不是把錢存進了花榕銀行？還在花榕證券開了戶頭？”
聲音不響，卻極具威力。
林寬首先想到的，難道說季明慧在花榕銀行有人脈，可以查到這些信息？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花榕銀行的信譽是極好的。保密性不比瑞士銀行差。
每個員工都與銀行簽署了終身保密協議，任何時候都不得泄露客人的任何信息。就算離職了也不行，不然就會麵臨牢獄之災和天價賠償。
而且每個客人除了開戶的時候，被嚴格審核之外，後麵姓名就會變成代碼，內部員工就是想泄露也無從下手。
總之就是，把錢存在花榕銀行，用他們家的證券交易軟件，絕對放心！
這些天，林寬的大筆消費，都是拿著花榕銀行的支票去的。
比如給了許大聖的兩千萬，給柳如煙的一千萬——
想必被季明慧知道了。
“是又怎麼樣？”
林寬淡淡地說。
“花榕銀行的存款門檻是三千萬，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幾天前我叫人查到你的股票賬戶是兩千萬。這也沒過幾天，你突然間就多了至少一千萬，這是怎麼一回事？”
季明慧像是在問自己。
不等林寬回答，她又接著說：“而且我看過你股票的交割單，是有些問題的。”
“什麼問題？”
林寬心想不好了，季明慧開始較真了。
“有賺有虧，總體上來說，還是虧錢的。你怎麼可能多了至少一千萬呢？”
季明慧心中充滿了疑惑。
林寬聽她這樣說，就更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