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泡得渾身酥軟,意識都有些飄忽。他無意識地動了動,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月白的浴袍被水浸透,隱約勾勒出纖細柔韌的腰線。水珠順著他光潔的頸項滑落,沒入微微敞開的領口。他微微歪著頭,靠在石上,烏黑的濕發貼在泛著粉色的臉頰邊,紅潤的唇瓣因舒適而微微張著,吐納著濕熱的氣息,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不自知的、純真又誘人的氣息。
蕭徹的目光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細細描摹著眼前這活色生香的一幕。
那被水汽蒸騰得愈發紅潤的唇瓣,像熟透的櫻桃,散發著無聲的邀請。一股灼熱的暗流在他體內悄然湧動,比這溫泉水更燙。
他緩緩地、無聲地靠近。溫熱的泉水隨著他的動作漾開一圈圈漣漪。
沈言似乎沉浸在極致的放鬆中,並未察覺。
蕭徹終於靠近,停在了沈言身側。他伸出手,指尖帶著泉水的溫熱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顫,極其輕柔地拂開沈言頰邊那縷濕發。指尖的觸感細膩微涼,卻仿佛帶著電流,瞬間點燃了蕭徹壓抑已久的渴望。
沈言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氤氳的水汽中,對上蕭徹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那裡麵翻湧著濃烈得化不開的情愫,溫柔、專注,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不容錯辨的占有欲和……深沉的迷戀。
這眼神沈言知道是什麼意思,太過滾燙,瞬間燙紅了沈言的臉頰。他想躲閃,身體卻像是被這眼神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心臟在胸腔裡失序地狂跳起來。
“清晏……”蕭徹的聲音低沉沙啞,如同最醇厚的酒,帶著令人沉淪的磁性,響在沈言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敏感的耳廓。他沒有給沈言任何退縮的機會,微微低下頭。
一個極其輕柔的吻,如同羽毛拂過水麵,帶著虔誠的珍視,落在了沈言的額頭上。
沈言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睫劇烈地抖動起來,臉頰瞬間紅透。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讓他大腦一片空白,屬於現代人的靈魂在尖叫:不不不,沈言快推開他,快點!可身體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僵在原地,隻有那急促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
蕭徹的吻並未停止。他順著那光潔的額頭,一路向下,帶著膜拜般的耐心和越來越難以控製的灼熱,輕輕吻過沈言微顫的眼睫,吻過他泛著紅暈的、滾燙的臉頰,每一個吻都像帶著火星,在沈言敏感的肌膚上點燃一簇簇細小的火焰。
曖昧的水汽蒸騰著,將兩人緊緊包裹。
沈言隻覺得渾身發軟,意識昏沉,像是被溫水煮透的青蛙,又像是被這帝王霸道又溫柔的攻勢蠱惑了心神。
他忘記了掙紮,忘記了恐懼,甚至忘記了現代的自己,隻剩下這具名為“謝清晏”的身體,在這氤氳的暖意和濃烈的情愫中,一點點沉淪。
終於,那滾燙的、帶著不容抗拒氣息的唇,輕輕印在了沈言微張的、如同花瓣般的唇上。
仿佛有煙花在腦中炸開!沈言渾身劇震!屬於另一個男人的、帶著清冽龍涎香和溫泉暖意的氣息瞬間侵占了他所有的感官!那唇瓣的觸感柔軟而滾燙,帶著一種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掠奪感。
蕭徹的吻起初是試探的、輕柔的,如同品嘗稀世珍饈。
然而,沈言那生澀的、毫無反應的僵硬,和他唇瓣那不可思議的柔軟甜美,瞬間點燃了帝王壓抑許久的渴望。他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有力的手臂猛地收緊,將沈言濕透的身體更緊地擁入懷中,另一隻手則托住了他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唔……”沈言喉間溢出一聲模糊的嗚咽,帶著驚慌和無措。
屬於蕭徹的氣息強勢地入侵,溫熱的舌尖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撬開了他因震驚而微啟的齒關,長驅直入,糾纏住他無處可躲的柔軟!
接吻!舌吻!沈言的靈魂在尖叫!作為母胎soo二十多年的鋼鐵直男,這衝擊力堪比彗星撞地球。
他完全懵了,大腦徹底宕機,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隻有唇舌間那陌生而霸道的觸感無比清晰!蕭徹的吻技顯然高超,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和引導性,沈言被動地承受著,隻覺得氧氣被迅速抽離,胸腔裡憋得發慌,連指尖都開始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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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不會換氣,此刻更是完全忘記了呼吸這回事。
所有的感官都被這強勢的、令人窒息的吻所占據。
“嗚…咳咳!咳咳咳——!”
終於,極度的缺氧感衝破了迷障!沈言猛地從蕭徹的唇舌間掙脫出來,劇烈地、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他彎下腰,雙手撐在光滑的池壁上,咳得眼淚都飆了出來,整張臉憋得通紅,狼狽不堪。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如同冷水澆頭,瞬間將方才旖旎曖昧、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氣氛破壞殆儘。
蕭徹的動作僵在原地,看著謝清晏咳得撕心裂肺、眼淚汪汪的模樣,眼中翻騰的情欲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錯愕,隨即是濃濃的心疼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與懊惱。他方才似乎太過急切了?
“清晏!”蕭徹連忙伸手,動作帶著一絲罕見的慌亂,輕輕拍撫著沈言劇烈起伏的背脊,“沒事吧?是朕……是朕不好。”他的聲音帶著後怕的沙啞,還有幾分罕見的無措。
沈言咳了好一陣才緩過氣來,一張臉紅得快要滴血,一半是憋的,一半是羞的。他根本不敢抬頭看蕭徹,隻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第一次接吻就差點把自己憋死?還是在溫泉裡被皇帝親的?這要是傳回現代,他可以直接社死退網了!他恨不得整個人縮進水裡,隻留個腦袋在外麵。
溫泉水依舊溫暖地包裹著兩人,但氣氛卻尷尬得能摳出三室一廳。氤氳的水汽似乎都凝固了。
蕭徹看著沈言那羞窘得幾乎要鑽進地縫的模樣,心頭那點懊惱和窘迫奇異地被一種更柔軟的情緒取代。他低低地歎了口氣,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他的清晏,在這方麵竟如此純稚生澀。這巨大的反差,反而讓他心中湧起更深的憐惜和一種奇異的滿足感,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如此靠近、擁有這份生澀的人。
他沒有再試圖靠近,也沒有說更多的話。隻是伸出手臂,用一種溫和卻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依舊羞得不敢抬頭、身體微微顫抖的沈言,輕輕地、帶著安撫意味地攬入懷中。這一次,隻是單純的擁抱,沒有更進一步的侵略性。
沈言僵硬的身體在他懷裡微微一顫,掙紮的念頭一閃而過,但最終被一種奇異的疲憊和那一絲安全感所取代。他太累了,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吻和劇烈的咳嗽抽乾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順從地、甚至帶著點自暴自棄地,將滾燙的臉頰輕輕抵在蕭徹堅實溫熱的胸膛上,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水流溫柔的托浮和身後手臂帶來的支撐感。
蕭徹的下巴輕輕抵著沈言的發頂,嗅著他發間混合著冷梅香和溫泉硫磺氣息的味道。
他收緊了手臂,將懷中人更緊地擁住,仿佛要將這失而複得的溫存時光牢牢鎖住。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溫熱的泉水中,誰也沒有說話。隻有泉水細微的流動聲,竹葉被風吹拂的沙沙聲,以及彼此間逐漸平複的心跳和呼吸聲。
方才那失控的激情和隨之而來的尷尬,在這無聲的擁抱和溫泉水恒久的暖意中,漸漸沉澱、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的、無需言語的親密和一種劫後餘生般的寧靜。
沈言緊繃的身體在溫暖的泉水和蕭徹安穩的懷抱中,一點點放鬆下來。極度的疲憊感再次席卷而來,眼皮變得沉重。
他靠在蕭徹胸前,感受著那沉穩的心跳和溫熱的體溫,意識漸漸模糊。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吻和羞窘的咳嗽,仿佛都成了遙遠而模糊的片段。
在這氤氳的水汽和令人安心的懷抱裡,他像一隻終於找到港灣的小船,緩緩沉入了黑甜夢鄉。隻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和輕淺的呼吸,證明著他此刻的安寧。
蕭徹低頭,看著懷中人恬靜的睡顏,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乖巧的陰影,臉頰上的紅暈尚未完全褪去,唇瓣因方才的蹂躪而顯得更加紅潤飽滿。沈言睡得太過於安穩。深邃的眼眸中,隻剩下化不開的溫柔和一種近乎虔誠的滿足。
他緩緩閉上眼,不再看景,不再思慮,隻專注於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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