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看著地上的糖渣,心疼得小臉都皺了起來。
蕭徹二話不說,直接買下了攤子上所有的小動物糖人,塞了沈言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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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沈言抱著“糖動物園”哭笑不得的樣子,蕭徹眼底滿是縱容的笑意。
在路過一片開滿油菜花的田野時,金燦燦的花海望不到邊際,美得驚心動魄。
沈言歡呼著衝進花田,驚起一片采蜜的蜂蝶。
他回身朝站在田埂上的蕭徹用力揮手,陽光落在他燦爛的笑臉上,比花海更耀眼。蕭徹忍不住讓隨行的畫師將這一幕畫了下來。
乘船渡江時,煙波浩渺,水天一色。
沈言扒著船舷,看著江中跳躍的魚兒興奮不已。
船家是個健談的老翁,見這對“兄弟”氣度不凡又隨和,便講起了江中的傳說和沿岸的風土人情。
沈言聽得津津有味,蕭徹則在一旁默默為他剝著剛買的菱角,將雪白的菱肉喂到他嘴邊。
夜宿客棧時,有時能遇到趕路的行商或說書先生。
沈言最愛湊熱鬨,拉著蕭徹坐在大堂角落,聽那說書先生唾沫橫飛地講著江湖俠客、狐妖誌怪的故事。
聽到緊張處,他會不自覺地抓緊蕭徹的手臂;聽到有趣處,又會伏在蕭徹肩頭笑得花枝亂顫。
蕭徹便由著他,一杯清茶,幾碟小菜,聽著市井傳奇,看著愛人的笑靨,便是人間至味。
偶爾也會遇到些小麻煩。
比如在一個人流混雜的碼頭集市,一個扒手盯上了沈言腰間掛著的、蕭徹送他的羊脂玉佩。
那賊手剛伸過來,就被旁邊看似隨意站著的侍衛首領鐵鉗般的手腕扣住,輕輕一扭,便卸了力道,痛得那扒手跪地求饒。
蕭徹連眼皮都沒抬,隻淡淡說了句“送官”,便牽著驚魂未定的沈言離開了喧囂的碼頭。
沈言拍著胸口:“嚇我一跳!還好有他們在。”他指的是那四個如同影子般沉默卻可靠的侍衛。
蕭徹握緊他的手,聲音沉穩:“有我在,無人能傷你分毫。”
這話語中的力量感,讓沈言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他反手回握住蕭徹的手,十指相扣,笑容重新回到臉上:“嗯!我知道!”
一路南下,春光正好。
馬車碾過落花,行過溪橋,穿過喧鬨的市集,也駛過寧靜的村落。
沈言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媚,那些深宮中的拘謹和偶爾的陰霾仿佛都被這溫暖的春風吹散了。
他像一塊乾涸的海綿,貪婪地吸收著這自由而鮮活的空氣,整個人都煥發著勃勃生機。
蕭徹看著他每日神采奕奕的模樣,看著他因新奇事物而瞪大的眼睛,看著他品嘗街頭小吃時滿足的喟歎,心中那份帶他出來的決定越發堅定。
他的清晏,本就該如此鮮活靈動,確實自己把他困在金絲籠中,忘了他會日漸枯萎。
這一路,不僅是遊山玩水,更是蕭徹用行動無聲的告白:你看,朕的江山,朕的煙火人間,都願與你共享。
車簾外,是不斷變換的、充滿生機的風景;車簾內,是十指相扣的溫暖和無聲流淌的深情。江南的輪廓,在溫暖的春光中,越來越清晰。
那一堆形態各異的糖人,沈言終究沒舍得全吃掉。
他挑了一隻最像雪球的糖兔子,用油紙仔細包好,寶貝似的收在行李裡,說要帶回去給雪球“聞聞味兒”。至於其他的?最後都便宜了隨行的侍衛和王德海。
王總管一邊啃著糖老虎,一邊感慨:“這糖好吃……就是齁得慌啊!”
留在乾元殿的阿縈,每日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對著雪球、雪團和鷹舍裡的淩霄碎碎念:“主子們出去玩得開心,把你們丟給我啦!雪球你少吃點!再胖下去籠子都裝不下你了!雪團大人,您行行好彆總蹲在陛下最愛的紫砂壺上打盹行嗎?還有你淩霄大爺,新送來的牛肉是最上等的,您老彆挑食把血水甩得到處都是!”雪球懵懂啃菜,雪團甩甩尾巴換了個壺蹲,淩霄高傲地瞥了她一眼,繼續慢條斯理地撕扯牛肉。
阿縈扶額:這差事,比伺候娘娘累多了!
給帝後畫花田像的當地畫師,畫完拿到豐厚的酬金時,手都是抖的。
無他,那位“兄長”的眼神實在太過迫人,雖然他全程隻是安靜地站在花田邊看著畫板,但畫師總覺得自己的每一筆都像在刀尖上跳舞,生怕畫得不夠好,或者……畫得太好,泄露了什麼天機。
直到拿著錢安全離開小鎮十裡地,畫師才敢擦擦冷汗,回頭望了一眼,心有餘悸:這對“兄弟”,絕非尋常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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