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盯著雪球那副養尊處優、子嗣興旺的模樣,再看看它旁邊那些活蹦亂跳的“子孫”,腦中瞬間閃過蕭徹那張俊美又帶著點理所當然霸氣的臉。
他嘴角抽了抽,忍不住低聲吐槽:“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能生猛的勁兒,簡直跟某人一模一樣!”
“阿縈!”沈言當機立斷,指著旁邊一隻同樣雪白但體型稍小、氣質更顯靈動的兔子,“去!把當初特意給雪球留的那幾隻母兔子,統統給我弄走!離它遠點!”
“啊?娘娘?”阿縈一愣,“那……那雪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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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沈言叉著腰,看著雪球那副“坐擁天下”的慵懶樣,氣不打一處來,“讓它跟雪團作伴去!兩隻公的,我看它還怎麼生!”他打定主意,要給雪球來個“物理絕育”——斷其“後宮”!他就不信了,兩隻公兔子還能搞出兔命來?
阿縈看著自家娘娘一臉“為民除害”的表情,再看看渾然不覺“後宮”即將被清空的雪球大爺,忍著笑應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沈言滿意地看著宮人們小心翼翼地把幾隻無辜的母兔抱走,雪球似乎這才察覺到什麼,抬起頭,紅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沈言蹲下身,戳了戳雪球毛茸茸的腦袋:“以後你就跟雪團好好‘相親相愛’吧,彆整天想著禍害人家小姑娘了!”
蕭徹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進乾元殿時,殿內早已不見沈言的蹤影。
隻有王德海和幾個宮人垂手侍立。
“人呢?”蕭徹挑眉,目光掃過空蕩蕩的正殿。
王德海趕緊躬身回稟:“回陛下,娘娘一回來就直奔後殿看兔子去了,這會兒……奴才瞧著,似乎是往後苑的‘凝碧池’方向去了。”
凝碧池?蕭徹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
舟車勞頓,又鬨騰了一番兔子,是該好好沐浴解乏。
他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自己則信步朝後苑那座引溫泉水而建的、專屬於帝王的奢華浴池走去。
凝碧池內水汽氤氳,帶著硫磺特有的淡淡氣息,暖融舒適。
池壁由整塊漢白玉砌成,光滑溫潤。
沈言整個人浸泡在溫熱的水中,隻露出腦袋和一小片白皙的肩膀,舒服得喟歎出聲。
水波溫柔地包裹著身體,驅散了最後一絲旅途的疲憊和腿上的酸軟。
他靠在池邊,閉著眼,任由溫熱的水流撫慰每一寸肌膚。
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著熟悉的、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沈言不用睜眼也知道是誰來了。
水聲輕響,一個溫熱堅實的身體貼著他滑入池中。
有力的手臂自然地環上他的腰,將他拉近。
蕭徹低沉帶笑的聲音在氤氳的水汽中響起,帶著一絲慵懶的性感:“清晏倒是會享受,把朕一個人丟在前頭。”
沈言懶洋洋地睜開眼,瞥了他一眼:“誰讓你走那麼慢。”水珠順著他濃密的睫毛滾落,臉頰被熱氣熏得緋紅,眼神帶著水洗過的清亮,落在蕭徹眼中,比池邊的夜明珠還要惑人。
蕭徹喉結微動,不再多言,低頭便攫取了他微啟的唇瓣。
這個吻帶著池水的溫熱和硫磺的氣息,纏綿而深入,比在河水中更多了幾分肆無忌憚的占有。
水流成了最好的媒介,讓彼此的體溫和渴望毫無阻隔地傳遞。
“唔……”沈言被吻得渾身發軟,意識模糊間,感覺蕭徹的手已經不滿足於停留在腰間,帶著薄繭的指腹帶著燎原的火勢,在他敏感的腰側、脊背,甚至更隱秘的地方流連探索。
水波隨著他的動作蕩漾起伏,發出曖昧的輕響。
池中的溫度似乎陡然升高了許多。
沈言所有的抗議和推拒都被堵了回去,化作了破碎的喘息和細碎的嗚咽。
水汽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理智,隻剩下感官在溫熱的水流和更灼熱的懷抱中被無限放大……
不知過了多久,沈言感覺自己像一條被徹底煮熟的魚,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被蕭徹用寬大柔軟的浴巾裹住,打橫抱出了凝碧池。
水珠順著發梢滴落,他閉著眼,臉頰貼著蕭徹依舊散發著熱氣的結實胸膛,累得連抗議的哼哼都發不出來。
蕭徹抱著他,步履沉穩地穿過回廊,回到乾元殿溫暖的寢宮。
輕柔地將他放在寬大柔軟的龍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拉過錦被將兩人蓋住。
沈言陷在柔軟的被褥裡,累得眼皮打架,隻想立刻睡死過去。
但蕭徹卻似乎精神尚好,側過身,將他摟進懷裡,下巴抵著他的發頂,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繞著他半乾的發絲。
“清晏,”蕭徹的聲音帶著事後的沙啞和饜足,在寂靜的寢殿裡格外清晰,“回宮了,有什麼想做的?”
沈言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腦子還不太清醒。
“比如,”蕭徹低笑,手指輕輕刮了下他的鼻尖,“給你的雪球……找個新伴?朕看它似乎挺孤單。”他顯然已經知道了後殿兔子園裡的“人事變動”。
沈言困得不行,下意識嘟囔:“找什麼伴……讓它跟雪團作伴挺好……兩隻公的……生不了……”聲音越來越小。
蕭徹被他這迷糊又執著的“絕育計劃”逗樂,胸腔震動發出低沉的笑聲。他摟緊懷中人,吻了吻他的額頭。
“好,都依你。”他頓了頓,看著帳頂精致的繡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憧憬,“等忙完這段朝務,朕帶你去京郊的皇家溫泉彆苑住些日子。那裡的溫泉更好,景色也清幽。就我們兩個人。”
沈言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含糊地應著:“嗯……好……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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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蕭徹的聲音放得更輕,如同夢囈,卻帶著沉甸甸的承諾,“每年都抽時間,陪你出去走走。江南的煙雨,北狄的風沙,西陲的雪山……隻要你想去的地方,朕都陪你看遍。”
沈言已經半夢半醒,但聽到“陪你”兩個字,嘴角還是無意識地彎起一個安心的弧度,含糊地咕噥了一句:“……還有……兔子……”
蕭徹失笑,低頭看著懷中人恬靜的睡顏,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呼吸均勻綿長。
他收緊手臂,將人更深地擁入懷中,仿佛擁抱著整個世界。
燭火搖曳,寢殿內一片靜謐溫馨。
旅途的顛簸、宮牆的森嚴、朝堂的風雨,似乎都被隔絕在這方溫暖的天地之外。
未來很長,有彼此相伴,有承諾可期,有兔子可擼,便足矣。
阿縈動作麻利地將幾隻母兔送走,回來複命時,看著空蕩蕩隻剩下雪球和雪團的兔子園,再看看被雪球一臉“朕的妃子呢?”的茫然表情,忍不住捂嘴偷笑。
雪團則依舊高冷地蹲在角落,一副“與我無關”的淡定模樣。
沈言在夢裡夢到雪球和雪團兩隻公兔子……居然又生了一窩!嚇得他直接從夢裡驚醒,對上蕭徹關切的眼神,他脫口而出:“雪球它……”蕭徹:“嗯?雪球怎麼了?”沈言看著帳頂,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沒什麼,做了個噩夢。”嗯,一定是白天刺激太大了!
翌日清晨,沈言睡眼惺忪地被蕭徹拉起來去上朝,路過兔子園時,驚訝地發現雪球正試圖翻越矮欄!阿縈一臉無奈:“娘娘,雪球好像在找它的‘愛妃’們?”沈言:“……”看來物理絕育也擋不住一顆向往“春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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