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製的?!”沈言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再次被刷新了下限。
他看著懷裡這軟乎乎、肉嘟嘟的小家夥,手感倒是無比真實,他下意識地捏了捏那q彈的小臉蛋,語氣崩潰,“你……你自製就不能自製個大人出來嗎?!弄個小孩身體算什麼啊!我們怎麼跟人解釋?!”
雪團用小胖手拍開沈言作亂的手指,理直氣壯地反駁:“我也想啊!但是宿主你想想,蕭徹那個醋勁兒,我要是弄個成年男人的身體跟在你身邊,怕是還沒靠近你三米之內,就被他當成情敵給‘哢嚓’了!弄個小孩身體多安全,還能博取同情,方便行動!”
沈言:“……”他竟然覺得雪團說得該死的有道理!以蕭徹那霸道獨占的性子,彆說成年男人,就是隻公兔子在他身邊晃悠久了,他都可能暗戳戳地不爽。弄個小孩身體,確實……降低了生存風險。
他看著雪團這張可愛到犯規的小臉,手感極佳,心裡的火氣莫名消了一半,但另一個念頭又冒了出來。
他忍不住又掐了掐雪團肉嘟嘟的臉頰,遺憾地歎息:“可是……為什麼不是女兒啊?小女孩多好,可以穿漂亮裙子,紮小辮子,是貼心小棉襖……”
雪團翻了個白眼,他這個顏值可愛程度也不差,好吧!
雪團無語道:“宿主!能有個身體不錯了!你還挑起性彆來了?能量有限,隨機生成的好嗎!要求那麼多!”
“我不管!”沈言幼稚病發作,雙手並用,輕輕掐著雪團兩邊的小臉蛋,往兩邊拉扯,故意惡聲惡氣地說,“你必須給我變成女孩!我喜歡女孩!快變!”
“唔……不……不扁變)!”雪團被他掐得口齒不清,小短腿在空中亂蹬,也伸出小胖手去掐沈言的臉,“就……就素是)男孩!氣死你!”
一大一小,一個蹲著一個被抱著,竟然就這麼毫無形象地互相掐著臉,在賓館房間裡鬨騰起來。
“你們在做什麼?”
一個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濃濃疑惑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沈言和雪團同時動作一僵,齊刷刷地轉頭看去。
隻見蕭徹不知何時已經徹底醒了,正半坐在床上,墨色的長發有些淩亂地披散著,寢衣領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鎖骨。
他微微蹙著眉,深邃的目光落在沈言懷裡那個正在“行凶”的陌生孩童身上,又看了看被掐著臉、氣鼓鼓的沈言,俊美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茫然。
“哪裡來的孩子?”蕭徹的聲音帶著初醒的低沉,他顯然還沒完全理清狀況。
而那個被沈言抱在懷裡的小“雪團”,一看到蕭徹,大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掙脫開沈言的手,朝著床的方向伸出小短胳膊,用比剛才叫“麻麻”時還要清脆響亮、充滿依賴的嗓音,甜甜地喊了一聲:
“粑粑——!”
沈言:“!!!”
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仿佛看到了名畫《呐喊》裡的那個小人。
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捂住這小混蛋的嘴!
蕭徹顯然也被這聲石破天驚的“粑粑”給喊懵了,他臉上的茫然更深,甚至還帶著一絲措手不及的僵硬。
他看了看那孩子,又看了看一臉生無可戀、試圖用眼神傳遞複雜信息的沈言,眉頭皺得更緊。
沈言見狀,趕緊把還在朝蕭徹伸胳膊的雪團塞回自己懷裡,幾步走到床邊,語速極快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包括前台如何帶孩子來,孩子如何叫他“麻麻”,以及雪團如何在他耳邊自爆身份,還有它選擇兒童身體的原因,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解釋了一遍。
蕭徹半夢半醒地聽著,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茫然,到驚訝,再到一種奇異的平靜。
他聽完沈言有些淩亂的敘述,目光再次落到那個正偷偷從沈言臂彎裡探頭看他的“小豆丁”身上,沉默了片刻。
就在沈言以為他會難以接受、甚至可能大發雷霆時,蕭徹卻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重新躺回了被窩裡,甚至還舒服地調整了一下姿勢,閉上了眼睛,仿佛剛才聽到的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晨間故事。
沈言:“???”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完了?
接受了?
一個活生生的、會叫“粑粑麻麻”的係統幼崽突然出現,蕭徹這個古人,反應居然比他這個現代人還要淡定?!
這不科學!
蕭徹絕對被綁架了!
雪團也從沈言懷裡探出腦袋,看著再次躺下似乎準備睡回籠覺的蕭徹,用他那奶聲奶氣的聲音,老氣橫秋地評價道:“嘖嘖,看不出來啊,蕭徹這個‘老古董’,接受能力居然比宿主你這個現代人強多了。”
沈言無語地低頭瞪了懷裡的小家夥一眼,沒好氣地低吼:“你閉嘴!”
雪團不服氣地撇撇嘴,但還是不情願地閉上了小嘴巴,隻是那雙滴溜溜轉的大眼睛裡,寫滿了“我說的是事實”。
房間裡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隻剩下窗外逐漸喧囂起來的城市背景音,以及床上那個似乎真的打算繼續補眠的皇帝陛下均勻的呼吸聲。
沈言抱著懷裡這個燙手山芋般的“係統兒子”,站在床邊,隻覺得前路漫漫,充滿了各種意想不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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