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救與贖_當惡魔降臨於碧藍航線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5章 救與贖(1 / 2)

“重要通知,全將軍發表重要講話……”好不容易修好的通訊設備,鄭凱因隨便調了一下試圖收聽一些長播電台信息,突然十分清晰的韓語聲傳了出來。

此刻鄭凱因還用匕首削著一些木頭,他試圖自己製作一個小木筏,逃離這片荒島。

“今天,我們為被害的樸柏哲哀悼。明天,我們就要讓凶手付出代價!大寒冥國絕不允許,其他國家對我國領土領海的入侵,或對政治的乾涉!”

“ourgreatnationithusa,unitedattoss,ebeeone.ourfriendsintansertotegation,ticityintassassinationofbozhe.我們偉大的國家與白鷹,舉國悲痛,共同的損失,讓我們更加,團結一致!我們北方的國家朋友們,要為可恥共謀刺殺樸柏哲,做出回答!”

聽到收音電台裡的信息鄭凱因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全將軍很有可能是全卡卡了,但這一事件腦機上並沒有相關的資料庫。

“平行時空地球的80年代左右嗎?”鄭凱因思索了一番,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

“果然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了……不過也算結束了吧……”

人還活著,仇也算報了,如今的他在陌生的世界裡也不知道未來該如何。

但既然活著,那就活著吧,沒能戰死,好好活下去,是現在他為數不多能夠做得到對得起他父母的事了。

不再管這些,他趕緊搭好木筏,一切準備就緒後,開始了自己的求生之路。

茫茫的大海上一望無際,隻有單調的藍色在眼前鋪展,與同樣單調的天空在遙遠的地平線處模糊交融。鄭凱因的小木筏,由粗糙削製的木頭和堅韌藤蔓捆紮而成,此刻就像一片微不足道的落葉,被巨大的、緩慢起伏的藍色綢緞托舉著,推向未知的遠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遙遠的海平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那似乎是一艘船。

鄭凱因的一隻義眼自動調焦對準了那個黑點,一看不要緊,原來是一艘軍艦,而且排水量至少不5萬噸左右,上麵的巨炮,在陽光下反射出詭異的光芒。

奇怪的是,這艘軍艦全體塗裝竟然是紅黑色的。

這就十分反常了。

一般來說軍艦不會是這種顏色的,因為過於醒目,在廣袤的海洋中極易成為靶子。標準的軍艦塗裝多以灰色、藍灰色為主,旨在融入海天背景,降低被發現的概率。這種刺眼的紅黑色塗裝,簡直像是告訴大家“我在這裡!”,充滿了挑釁和詭異的意味。

鄭凱因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停止了劃動木筏的動作,伏低身體,儘可能減少暴露在空曠海麵上的輪廓。那隻機械義眼持續工作,將遠處的景象拉近、放大、分析。

艦體龐大,線條剛硬,帶著一種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壓迫感。紅與黑的塗裝並非隨意潑灑,而是有著某種規律性的條紋和幾何圖案,在陽光下泛著金屬特有的冷光。主炮塔巨大,炮管粗壯得驚人,指向天空,透著一股毀滅性的力量。以上……”他的心裡剛嘀咕,突然艦艏那座巨大炮塔開始轉動——炮管那令人窒息的粗壯黑影,正以一種緩慢卻無可阻擋的姿態,開始向下俯仰,調整著角度。那動作流暢得近乎詭異,沒有絲毫機械傳動應有的頓挫感,仿佛那鋼鐵巨獸擁有生命。

“嗯?等等它不會……”還沒來得及驚訝。

轟!!!一聲沉悶到極致的巨響傳來,接著天空上一個黑點拋射而去。

鄭凱因的腦機瞬間計算出這個黑點的落地點,這個落地點就是他的頭頂。

啊?殺雞還用得著牛刀嗎?的榴彈炮,而且他當時還著裝著重型外骨骼,才保住了一條小命。以上火炮砸到他頭頂上,怕不是東一塊西一塊。

但不過已經來不及了,那炮彈都快糊他臉上了,不過他突然掏出一個黑色的形如短劍的東西抵在前麵,突然他的麵前形成一個圓形的暗紅色屏障,竟然徹徹底底的抵擋住了這一發炮彈,卸掉了這枚炮彈的所有力量。

不過在抵擋了這一擊後,鄭凱因捂著腦袋跪在木筏上,有一張不屬於他的臉的“惡魔”麵容不斷浮現在他的臉上。

遠處的那艘軍艦可不管這那的,又是一發轟鳴的響聲。

這次鄭凱因果斷跳入海水之中,但不過炮彈爆炸來的巨大力量還是逼緊了他,關鍵時刻,紅黑色的圓形屏障再次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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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屏障沒有撐多久,巨大的衝擊波立馬將他掀翻,好在身上的外骨骼再次幫他扛住了一下,但外骨骼立馬碎裂。

他的視野一片模糊,義眼在水下閃爍著不穩定的紅光,勉強捕捉到上方海麵那扭曲、動蕩的光影——那是炮彈爆炸後留下的巨大水柱和翻騰的白色浪花。紅黑色的龐然巨艦如同一座移動的死亡島嶼,輪廓在水波的折射下顯得更加猙獰。

“我靠……”漸漸的他失去了知覺。

……

泥乃乃個三角簍子的,塞壬這個炮彈撲騰一下子直接精準定位把我的褲衩子都給崩飛了。

看著村委會裡那過期的報紙,了解到塞壬的凶殘之後,鄭凱因不禁在心裡罵街。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果然在挨了一發次元裂變彈還活著,現再挨一發406炮彈也照樣活著。

罵也罵完了,報紙看也看完了,也得早點下地去乾活去了。

他也真的是耐活王,昏迷的他竟然被洋流衝刷到了陸地上,還被一個好心的阿姨給撿了回來。

撿回來也實屬他幸運,因為在這個世界海洋上塞壬橫行,海邊是極其危險的,但是有的時候那些被擊破的塞壬艦船被炸出許多的金屬,這些金屬在洋流的影響下有時候會衝刷到海灘上。

因此有些人就會冒死跑過去撿這些玩意兒拿過來賣錢,好巧不巧,那位林阿姨為了生計,就跑來這撿破爛,然後就看到了被洋流與海浪衝刷到海灘上的鄭凱因,最主要的是她看到了鄭凱因防彈背心上的魔術貼上麵的圖案——東煌的國旗。

於是她便把她的父親叫過來,撈了一手鄭凱因。

救助的期間,鄭凱因已經醒來了,他本能的想要抗拒。

但是那位大爺卻說:“孩子不用擔心,我不會向外麵聲張的……”

他的聲音十分的慈祥,聽到這句話,鄭凱因就像如釋重負一樣便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便在一個土坯房裡麵醒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摸向胸前,畢竟彈掛裡麵還有一個數實核心,然而他卻摸了個空,隻觸到身上粗糙但乾淨的衣服。

“孩子,不用緊張……”

一個蒼老但溫和的聲音響起。他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皮膚黝黑、皺紋深刻如刀刻的老大爺,正坐在床邊的小板凳上,手裡拿著一把蒲扇,輕輕扇著。老大爺的眼神渾濁卻透著一種閱儘滄桑的平靜,正溫和地看著他。

“彆亂動,”老大爺放下蒲扇,拿起旁邊一個缺了口的粗瓷碗,裡麵是黑乎乎的藥湯。

“你傷得不輕,特彆是腦袋,林丫頭把你背回來的時候,你腦袋燙得嚇人,嘴裡還說著胡話……來,先把藥喝了。”

“是……是你們救了我?”

“嗯,”老大爺點點頭,“林丫頭,就是林慧子,在海灘上撿破爛……呃,撿那些塞壬被打碎後衝上岸的‘廢鐵’時,發現了你。你身上那件破背心,貼著咱們東煌的旗子。咱們這村子,雖然偏,但都是東煌人。看見自己人落難,哪有不救的道理?”

“東煌……”鄭凱因咀嚼著這個詞。看來這個平行世界的“祖國”,名字不同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破爛的戰術背心已經被脫下,放在床尾,上麵的魔術貼——東煌的國旗圖案,雖然沾滿汙漬海水,但依舊清晰。

“謝謝。”鄭凱因低聲道,這次是真心實意的。他接過藥碗,濃烈的苦澀氣味衝入鼻腔。他皺了皺眉,但還是一飲而儘。藥湯入喉,帶來一股灼熱的暖流,似乎稍微緩解了腦袋的脹痛。

大爺並沒有多問什麼,隻是重新拿起他的蒲扇。

“醒了就好好養著。看你這身板,以前也是個能乾的。等傷好了,有力氣了,就在村裡幫幫忙。現在這光景,多個人手總是好的。”

大爺頓了頓,看著窗外陰沉的天色,“這世道啊……活著,比啥都強。”

所以最後鄭凱因也留在了這裡。

這個村子基本上是沒多少人的,無他因為這裡離海岸線還是比較近的,大概隻有10多公裡。

而這個世界離海越近可以說危險就越多,因為塞壬……

1951年本應該平靜的大海,不知何原因突然冒出了許多與眾不同的艦船,這些艦船沒有任何人操控,但卻自主的攻擊任何來往的船隻,以及沿岸各地。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襲擊,誰都沒法想得到。它們以壓倒性科技優勢摧毀各國艦隊,封鎖航道,並頻繁襲擊沿海城市,人類奮起反抗。

但戰損比可以說十分恐怖,當初在那個年代白鷹代表著全球最強海軍的力量,也隻能打得出10條船換一條船的戰績,更恐怖的是有一個形似少女的生物上猶如艦船一般的外骨骼,滅掉了白鷹的兩隻航母艦隊,為此全世界的人給這些未知的少女以及艦船稱呼為塞壬。西方神話中,在海麵上的大霧天氣歌頌出優美的歌曲來誘騙水手將其殺害的生物)

短短一年時間,人類幾乎失去了90的製海權,就在這個時候艦娘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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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魔方在擊破塞壬然後人類偶然的獲得,為此由她誕生了艦娘,自此形式扭轉,艦娘們對塞壬進行反攻。

人類得以喘息,逆向解析塞壬科技和艦娘共同反抗,如今30年過去了,人類無法再次統治海洋,但仍然開辟了幾條航運航線,維持全球各國的聯係。

即使是這樣沿海國家的沿岸地區還會時不時遭受塞壬的侵擾,不過就有點像曾經遊牧民族對農業文明的侵擾了。

這樣還是不安全,所以東煌為了人民的生命與財產安全基本上都是將一些接近海岸20k左右的人員遷徙。

畢竟東煌的海岸線太長了,加上各種經濟軍事曆史原因,實在有一些力不從心,光是守護重要的經濟軍事港口都有點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但不過有些東煌人總是對自己故鄉的土地愛的深沉的,像林大爺,他是不願意走的,反正他認為這裡窮鄉僻壤的,鳥不拉屎的,塞壬也不會來這,何況他要等他的兒子……

這個地方也確實是窮,土都是窮的,種點東西都費勁巴拉的,一年到頭要麼是白薯,要麼還是白薯,天天白薯飯,但不過鄭凱因不介意,反正他什麼東西都能下肚。

幾個月下來,鄭凱因也算是一個種田老手了,他學東西蠻快的畢竟有腦機)。

林大爺也是老了,乾活也沒法像以前那樣勤快了,而林慧子阿姨呢,她是個殘疾人,沒有雙掌,乾不了種田的活,也隻能背背東西,撿一點破爛了,所以鄭凱因乾脆也是把田裡麵的活全包了。

日子很苦,但他重新好像又有了一個家。

有一天,慧子阿姨在撿破爛的時候,意外的撿到了一個被丟棄的嬰兒,孩子被一個紅色的布包裹著,哭的不停,她一心軟便把她抱了回去。

小孩回來以後就不怎麼哭了,也不怎麼響怎麼叫都不反應,然後經過鄭凱因一番搶救和檢查,發現這孩子心臟有問題。

於是立馬送去了醫院,好在鄭凱因搶救的及時,但醫生說這個病得馬上做手術,不然孩子很有可能活不了。

最後他們商量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給孩子治病,但他們身上可沒多少錢。

鄭凱因更不用說吃都是吃他們的,於是他們隻能更賣力的賺錢,鄭凱因便在縣城裡麵當苦力,慧子阿姨接著撿破爛,甚至在跑去海岸邊去撿那些廢鐵。

鄭凱因想過去賣血,但是他身體內的血液是有一點輕微的輻射性的,這不得不打斷了他的想法,但不過沒想到慧子阿姨反倒去賣血了,本來就很瘦,這一賣就更瘦了。

看她這個樣子,鄭凱因無不跟她說,沒必要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他多乾幾份活就行了。

反正對於他來說,他的體質多乾幾份活,少吃幾頓飯,連續熬好幾天的夜都不是問題。

老爺子不忍心看到他們這麼這樣,是把一個大的金鐲子塞給了慧子阿姨說:“這金鐲子是祖上傳下來給兒媳婦的,反正遲早要給你的,你現在就拿它去換錢吧。”

金鐲子換了錢,加上之前攢下的苦力錢、賣血錢和撿破爛換來的零碎票子,總算湊夠了手術費。手術室的燈滅時,醫生走出來說“成功了”,鄭凱因緊繃的肩膀猛地塌下來,慧子阿姨扶著牆,老爺子在病房外摸著煙杆,手都在抖……

本以為今後日子就會好起來了,直到那天,一個穿著褪色碎花布衫、麵容憔悴卻依稀能看出幾分清秀的女人,怯生生地出現在了村口,打聽林慧子的住處。她自稱是孩子的母親,叫王秀蘭。當她被帶到土坯房,看到慧子阿姨懷裡睡得正香的孩子時,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姐!恩人!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娃!”女人泣不成聲,額頭重重磕在泥地上。

慧子阿姨嚇了一跳,連忙把孩子遞給旁邊的鄭凱因,想去扶她。鄭凱因抱著孩子,機械義眼瞬間鎖定了這個女人,快速掃描著她的體態、表情、微動作,腦機高速運轉,分析著每一個細節的可信度。

王秀蘭哭訴著:她的丈夫得了嚴重的肺癆,已經病入膏肓,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氣了。家裡為了治病早已一貧如洗,連飯都吃不上。眼看著安安的心臟病越來越重,她實在走投無路,才狠心把孩子放那,她不敢奢望孩子能被治好,隻求老天開眼,讓一個好心人把孩子撿走,給孩子一條活路,彆跟著他們餓死病死。

“大姐,我不是來要孩子的!我知道我沒這個臉!”王秀蘭抬起淚眼婆娑的臉,滿是絕望和哀求,“娃他爹……他爹快不行了,就想在閉眼前,再看娃一眼……就一眼!求求你們,讓娃去看看他爹吧!我給你們磕頭了!”

她說著又要磕下去,慧子阿姨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樣被生活壓垮的女人,聽著她丈夫即將離世的絕望,心瞬間被巨大的同情淹沒了。她想起想起了生活的艱難,更想起了孩子被遺棄時那微弱的氣息。

“妹子,快起來!彆這樣!”慧子阿姨的聲音也哽咽了,“孩子……孩子現在挺好的,手術很成功。你想讓孩子去看看她爹……應該的,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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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蘭千恩萬謝,反複保證:“大姐,你放心!我就帶娃去讓她爹看一眼,看一眼就送回來!我發誓!我家就在鄰縣張家窪,村東頭第三家,門口有棵老槐樹的就是!過兩天我給你們送過來!我要是說話不算話,天打雷劈!”

她生怕慧子阿姨不信,還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用顫抖的手寫下了詳細的地址,塞到慧子阿姨手裡。

鄭凱因全程皺著眉頭看著,腦機分析顯示王秀蘭的情緒波動劇烈,但指向性明確——絕望、哀求、愧疚,暫時沒有檢測到明顯的欺騙意圖。但他骨子裡的警惕並未消除,隻是看著慧子阿姨那充滿同情和信任的眼神,他最終沒有出聲阻止。他知道,對於慧子阿姨來說,這份對“母親”和“臨終心願”的理解,是無法拒絕的,最終還是讓她帶走了孩子。

一天漫長無比。林大爺沉默地坐在門檻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慧子阿姨望著遙遠的路麵,時不時念叨著什麼。鄭凱因有些心神不寧,拿著柴刀削木頭,刀口在木頭上劃出沙沙的響聲,卻像削在自己心上。

第二天,直到日頭西斜,晚霞鋪滿了天邊,依然不見人影。鄭凱因心裡的不安變成了石頭,重重地往下沉。第三天清晨,天剛蒙蒙亮,他就跟家裡的人說了一下,照紙上的地址前往把孩子接過來。

然而,當他找到那棵老槐樹時,看到的隻是一間搖搖欲墜、空無一人的破敗土屋。門虛掩著,裡麵除了幾件破爛家具和厚厚的灰塵,什麼都沒有。人去屋空。

鄭凱因的義眼瞬間切換成熱成像和痕跡分析模式。屋內有近期多人活動的痕跡,但非常雜亂,且集中在幾天前。他在角落裡發現了一些藥渣和咳出的血漬,證實了王秀蘭丈夫確實病重。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屬於嬰兒的物品殘留。他迅速得出結論:目標人物在慧子阿姨到達前或到達後不久,已匆忙撤離。

他陰沉著臉,在村裡打聽。幾個坐在村口曬太陽的老人證實了王秀蘭一家的存在。

一個老大娘拍著大腿說:“可不是嘛,那口子是得了癆病,咳得直吐血,這丫頭命苦,為了給男人治病,把家裡能賣的都賣了,連陪嫁的銀簪子都當了……那孩子確實是她的,生下來就病懨懨的,她抱著孩子哭了好幾天,說對不起娃……”

……

他最終還是回去了,慧子阿姨坐在門頭前。

看到凱因空空的手,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沒有哭喊,沒有咒罵,隻是長久地沉默著。夕陽將她單薄的身影拉得很長,投射在粗糙的泥地上,顯得格外孤寂。

過了許久,她才抬起頭,臉上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沙啞卻異常平靜:

“算了……凱因,爹……算了。”她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所有的苦澀都咽下去。

“孩子……孩子跟著她親生的娘……也好。起碼……不遭罪了。”

她說著“不遭罪了”,可她眼神望向麵前種著都是白薯的土地時,心就像被挖走了一塊似的,簡直比這貧瘠的土地還要荒涼……

她對誰都這麼善良,或許是她心中有愧吧,到後來鄭凱因才能明白……

日子還是得過。

往常的他乾完農活回去,卻聽到了惠子阿姨的大聲呼喊:“爹,你怎麼了?”

鄭凱因立馬衝了進去,發現林大爺側倒在灶台旁,半邊身子壓碎了藥碗,褐色的藥汁混著陶片濺了一地。他左手蜷曲著抽搐,嘴角歪斜,含糊的嗚咽聲卡在喉嚨裡,渾濁的右眼死死盯著門口方向,左眼卻無法聚焦。

而慧子阿姨在不斷的拍著他的肩膀呼喚著他。

“慧子阿姨!快拿涼水!”鄭凱因吼聲未落,人已跪到老人身側。他迅速扳過林大爺肩膀使其平躺,手指探向頸動脈——搏動急促紊亂。

老人左臉不自然的潮紅。鄭凱因義眼掃描顯示其右側肢體溫度明顯低於左側——腦梗塞導致的對側肢體功能障礙。

加上老人有高血壓的病史,鄭凱因明顯推斷出林大爺這是中風了,而且很嚴重。

必須前往醫院,但是離這裡最近的縣城也有50多裡的路,送到去人也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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