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末的網球邀約與輕井澤的陽光
東京的周末總是帶著恰到好處的慵懶,陽光透過帝丹高中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鈴木園子抱著一疊網球雜誌,風風火火地衝進教室,一把拍在毛利蘭的課桌上:“蘭!這個周末跟我去北輕井澤!我的網球教練後藤要參加比賽,我們去給他加油!”
小蘭放下手中的筆記本,笑著點頭:“好啊,正好最近沒什麼事。柯南他們也放假,要不要一起叫上?”
“當然要!”園子誇張地揮了揮手臂,“人多才熱鬨嘛!我已經讓夜一和灰原也騰出時間了,就差你們了!”
放學後,消息很快傳到了帝丹小學一年級b班。柯南正趴在桌上假裝午睡,聽著步美他們討論周末的計劃,突然被夜一戳了戳後背。“周末去北輕井澤,”夜一壓低聲音,手裡轉著一支鉛筆,“園子的網球教練比賽,聽起來……會不會有案子?”
灰原從旁邊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植物圖鑒,頭也不抬地說:“根據某人的體質,概率很大。”
柯南翻了個白眼,坐直身體:“去看看也無妨,正好放鬆一下。”他心裡卻暗自打起了算盤——北輕井澤的網球場附近常有富家子弟聚集,糾紛也多,確實得留個心眼。
周六清晨,一輛亮眼的黃色跑車停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園子探出頭來大喊:“蘭!柯南!快點快點!”
小五郎叼著牙刷從窗戶探出頭:“臭丫頭,又開你家的車瞎晃悠!”
“老爸,我們去看網球比賽啦!”小蘭拉著柯南上了車,夜一和灰原已經坐在後座,前者戴著耳機聽音樂,後者捧著一本推理小說看得入神。
車子駛離市區,朝著北輕井澤的方向進發。沿途的櫻花剛謝,新綠的樹葉在風中搖曳,空氣裡帶著草木的清香。園子興奮地滔滔不絕:“我的教練後藤貴雄超厲害的!去年拿了關東地區的亞軍,這次肯定能奪冠!他不僅球技好,人還特彆溫柔,上次我崴了腳,他親自給我塗藥膏呢……”
小蘭笑著聽她念叨,偶爾轉頭看向窗外。柯南靠在椅背上,看著飛速掠過的風景,心裡卻在想夜一早上說的話——但願這次隻是單純的觀賽。
抵達北輕井澤的網球場時,已經是上午十點。陽光明媚,空氣中彌漫著青草和汗水的味道,遠處傳來清脆的擊球聲。網球場建在一片開闊的草坪上,周圍環繞著矮矮的白樺樹,幾棟白色的休息樓點綴其間,看起來格外愜意。
“後藤教練!”園子遠遠就揮起手,朝著場地中央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男人跑去。
那人轉過身來,身材高大,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正是後藤貴雄。“園子,你們來了。”他笑著迎上來,目光掃過眾人,在看到小蘭時微微頓了頓,隨即又轉向柯南他們,“這些就是你的朋友?”
“對對對!這是我閨蜜蘭,還有柯南、夜一、灰原!”園子一一介紹,然後挽住後藤的胳膊,“教練,你今天狀態怎麼樣?肯定能贏吧?”
後藤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會儘力的。你們先去休息區坐,我再練會兒球。”
眾人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休息區,這裡已經坐了不少觀眾,大多是穿著休閒裝的年輕人,手裡拿著應援棒和標語牌。園子選了個靠前的位置,興奮地指著場上:“你們看你們看,後藤教練的發球超帥的!”
柯南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後藤貴雄正在練習發球,動作流暢有力,每一次擊球都伴隨著清脆的響聲。他的眼神專注,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陽光下閃著光。
“看起來確實很專業。”夜一摘下耳機,難得地露出一點興趣,“手腕的爆發力很足。”
灰原從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旁邊那個穿藍色運動服的是他的雙打搭檔?”
“不是啦,”園子湊過來說,“那是他的陪練。後藤這次參加的是單打,但下午有場表演賽,會和我打一場混合雙打,嘿嘿。”說到這裡,她的臉頰微微泛紅。
柯南注意到,場邊有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生一直盯著後藤,眼神裡帶著點複雜的情緒。她手裡拿著一瓶未開封的運動飲料,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瓶蓋。
“那是誰啊?”柯南裝作好奇地問。
園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撇了撇嘴:“好像是後藤教練的朋友,叫土田有夏,經常來看他訓練,怪怪的。”
正說著,後藤貴雄結束了練習,朝著休息區走來。土田有夏立刻站起身,想上前打招呼,卻看到園子已經蹦蹦跳跳地迎了上去,遞上一條毛巾:“教練,辛苦了!”
後藤接過毛巾擦了擦汗,笑著說了句“謝謝”。土田有夏的臉色沉了沉,又默默地坐了回去,手指攥得更緊了。
柯南心裡“咦”了一聲——這氣氛,有點不對勁。
二、廁所旁的爭吵與儲物櫃的悶響
中午的自助餐設在休息樓的餐廳裡,落地窗外就是網球場,視野開闊。園子拉著後藤貴雄坐在主桌,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後者耐心地一一回答,偶爾看向小蘭時,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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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夜一和灰原坐在鄰桌,假裝吃飯,實則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灰原用叉子撥弄著盤子裡的沙拉:“那個土田有夏也在餐廳,一直在看後藤。”
柯南抬頭望去,土田有夏坐在角落的位置,麵前的餐盤幾乎沒動,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後藤和園子的方向,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夜一喝了口果汁,低聲說:“剛才看到她去了趟洗手間,方向是球員休息室那邊。”
“球員休息室?”柯南挑眉,“後藤的休息室也在那邊?”
“應該是,”夜一點頭,“門口掛著他的名字牌。”
飯後,比賽還有一個小時開始,眾人散開活動。園子拉著小蘭去買應援物,夜一和灰原去附近的白樺林散步,柯南則借口去洗手間,朝著球員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球員休息室區域很安靜,隻有幾間獨立的房間,門口掛著選手的名字。柯南剛走到走廊儘頭的洗手間門口,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壓低的爭吵聲。
“……你為什麼要叫那個鈴木園子來?”一個女生的聲音帶著哭腔,正是土田有夏。
“有夏,你彆鬨了,”後藤貴雄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園子是我的學員,來給我加油很正常。”
“正常?”土田有夏的聲音陡然拔高,“她看你的眼神都不對!你是不是想移情彆戀?因為她是鈴木集團的大小姐,比我有錢,對不對?”
“你簡直不可理喻!”後藤的聲音也冷了下來,“我和你隻是朋友,跟園子也隻是教練和學員的關係,彆想那麼多。”
“朋友?”土田有夏冷笑,“當初是誰說喜歡我,說等你拿到冠軍就正式交往的?現在看到更好的就想甩開我了?”
一陣沉默,接著是後藤略顯疲憊的聲音:“比賽結束後我們再談,現在我需要冷靜。”
“你彆走!”土田有夏似乎拉住了他,“後藤,你看著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鈴木園子?”
柯南悄悄挪到門縫邊,透過縫隙往裡看。房間裡,土田有夏死死抓著後藤的胳膊,眼睛通紅,臉上滿是淚水。後藤皺著眉,試圖掰開她的手:“有夏,彆這樣,影響不好。”
“我不管!”土田有夏哭喊著,“你不回答我就不讓你走!”
後藤歎了口氣,放緩了語氣:“我對園子沒有彆的想法,她隻是個小姑娘。你放心,等比賽結束,我會好好跟你解釋。現在,讓我去準備比賽,好嗎?”他的聲音溫柔了許多,輕輕拍了拍土田有夏的後背。
土田有夏的情緒似乎平複了一些,慢慢鬆開了手,低下頭啜泣起來。後藤看了她一眼,轉身快步走出房間,關門時的力道有些大,震得門板微微作響。
柯南趕緊躲到洗手間裡,聽到後藤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剛想出來,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人在踢什麼東西。接著是一陣劈裡啪啦的響動,伴隨著土田有夏壓抑的哭聲。
柯南悄悄探出頭,看到土田有夏正對著房間角落的一個儲物櫃發脾氣,抬腳不停地踹著櫃門,嘴裡念念有詞,雖然聽不清內容,但能感覺到她的憤怒。踹了幾分鐘,她似乎累了,靠在牆上滑坐到地上,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柯南皺了皺眉,默默退回洗手間。這女生的情緒很不穩定,看來和後藤的關係確實不一般。他洗了把手,走出洗手間時,正好看到一個穿著網球服的女生從走廊另一頭走來,手裡拿著一個保溫杯,看到他時愣了一下,隨即匆匆走進了剛才後藤和土田爭吵的房間。
“那是誰?”柯南心裡嘀咕,看著那女生的背影,總覺得有點眼熟。
回到休息區時,比賽即將開始。園子和小蘭已經回來,手裡拿著寫有“後藤加油”的應援牌。夜一和灰原也坐在位置上,前者遞給柯南一瓶運動飲料:“剛才去哪了?”
“去洗手間了,”柯南擰開瓶蓋喝了一口,低聲把剛才聽到的爭吵和看到的情景告訴了他們。
灰原聽完,若有所思:“土田有夏對後藤的占有欲很強,可能會因為嫉妒做出衝動的事。”
夜一看向場上正在熱身的後藤貴雄:“但她看起來不像有能力下毒的人,更像是會當場發作的類型。”
柯南點點頭,目光掃過觀眾席。除了土田有夏和剛才那個穿網球服的女生,還有一個戴眼鏡的男生顯得格外顯眼,他手裡沒有任何應援物,隻是死死盯著後藤,眼神裡帶著一絲怨恨。
“那個人是誰?”柯南問園子。
園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哦,他叫安田文弘,是網球隊的隊長,好像跟後藤有點矛盾,之前在訓練時吵過架。”
柯南的視線在安田文弘、土田有夏和那個穿網球服的女生之間轉了一圈,心裡升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三、混合雙打的意外與手套上的毒物
單打比賽異常激烈,後藤貴雄憑借出色的球技,連勝兩局,順利晉級下一輪。觀眾席上掌聲雷動,園子激動地跳起來大喊:“後藤教練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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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藤朝著她們的方向揮了揮手,臉上露出疲憊卻興奮的笑容。他走下場,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水,剛喝了一口,就被一個女生攔住了——正是剛才柯南在走廊裡看到的那個穿網球服的女生。
“後藤,恭喜你晉級。”女生遞過一條乾淨的毛巾,“我泡了點運動飲料,你補充一下體力。”
“謝謝,千繪。”後藤接過保溫杯,擰開喝了一口,“下午的混合雙打,還要麻煩你陪園子先練習一下。”
“沒問題。”女生笑著點頭,眼神溫柔地看著他。
柯南注意到,園子的臉色微微沉了沉,湊到小蘭耳邊小聲說:“那是大竹千繪,也是後藤的學員,最近總圍著他轉,討厭死了。”
原來她叫大竹千繪。柯南心裡記下這個名字,看著她和後藤說話時親密的樣子,確實不像普通學員。
下午的表演賽安排在三點。後藤貴雄換了身乾淨的運動服,和鈴木園子組成混合雙打,對手是另一對業餘選手。園子顯然很興奮,握著球拍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彆緊張,像平時訓練那樣就好。”後藤笑著鼓勵她,伸手和她擊了個掌,“加油!”
“嗯!”園子用力點頭,臉頰通紅。
比賽開始後,園子雖然有些失誤,但在後藤的配合下,打得還算順利。兩人配合默契,幾次漂亮的扣殺引得觀眾陣陣歡呼。小蘭在台下看得連連鼓掌,夜一和灰原則注意著場上的細節。
“後藤的動作有點遲緩,”夜一突然說,“剛才那個反手球,他平時能接得住的。”
灰原也點了點頭:“臉色好像也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柯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看到後藤在接球時,下意識地舔了舔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像是在調整球拍的握把。這個動作很細微,幾乎沒人注意到。
就在比賽進行到第二局,後藤準備發球時,他突然晃了一下,球拍從手裡滑落,“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緊接著,他捂著肚子,身體緩緩蹲下去,額頭抵著地麵,發出痛苦的呻吟。
“後藤教練!”園子驚呼著衝過去,“你怎麼了?”
觀眾席瞬間騷動起來,小蘭和夜一他們立刻跑下場。後藤貴雄的臉色慘白,嘴唇發紫,渾身不停地顫抖,呼吸越來越微弱。
“快叫救護車!”夜一大喊一聲,蹲下身檢查他的狀況,“脈搏很弱,可能是中毒!”
周圍的人頓時慌了神,有人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柯南擠到前麵,看到後藤的右手手背上有幾道奇怪的紅色痕跡,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過。
幾分鐘後,救護車和警車同時趕到。醫護人員緊急搶救了一陣,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不起,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什麼?”園子癱坐在地上,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不可能……剛才還好好的……”
一名戴著帽子、看起來有些迷糊的警官擠了過來,看到現場的情景,頓時慌了手腳:“怎、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山村警官?”小蘭認出了他,“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來北輕井澤度假,接到報警就趕過來了。”山村操擦了擦額頭的汗,拿出筆記本,“死者是後藤貴雄,網球選手?死因是中毒?”
鑒識人員開始在現場勘察,其中一人拿著檢測儀器,在園子的網球手套上掃了一下,儀器立刻發出了“嘀嘀”的警報聲。
“警官!”鑒識人員喊道,“這位小姐的手套上有毒物反應!”
山村操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指著園子:“這、這麼說……凶手就是你?鈴木園子?”
“不是我!”園子猛地站起來,激動地反駁,“我怎麼可能害後藤教練!”
“可你的手套上有毒啊!”山村操撓了撓頭,“肯定是你在擊掌的時候,把毒弄到他身上的!”
“不是的!”小蘭擋在園子身前,“山村警官,你弄錯了,園子不會殺人的!”
柯南看著那副手套,心裡清楚園子不可能是凶手。但毒物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手套上?還有後藤手背上的紅色痕跡,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目光掃過圍觀的人群,看到土田有夏站在角落裡,臉色蒼白,眼神躲閃;大竹千繪捂著嘴,似乎在哭,但眼睛裡卻沒有多少悲傷;安田文弘則站在稍遠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
凶手,一定就在他們中間。
四、三人的嫌疑與隱藏的線索
“山村警官,請先冷靜一下。”夜一站出來,語氣平靜,“現在下結論還太早。手套上有毒物反應,不代表園子就是凶手,可能是有人故意嫁禍。”
山村操眨了眨眼:“嫁禍?可是……”
“我們先去休息室問話吧,”灰原適時地開口,“在這裡影響鑒識人員工作。”
山村操覺得有道理,立刻揮手讓警員把相關人員帶到休息室。園子雖然情緒激動,但在小蘭的安慰下,還是跟著走了過去。柯南、夜一和灰原也以證人的身份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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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裡,氣氛凝重。山村操坐在桌子後麵,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卻半天沒寫出一個字。
“首先,”夜一打破沉默,“我們需要知道後藤貴雄中的是什麼毒。”
鑒識人員很快傳來消息:“初步檢測是河豚毒素,劑量很大,足以致命。中毒者會在短時間內出現肌肉麻痹、呼吸衰竭的症狀,和死者的情況吻合。”
“河豚毒素?”山村操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很難弄到嗎?”
“也不一定,”灰原補充道,“有些實驗室或者研究機構會有,另外,某些河豚料理的處理過程中如果操作不當,也可能殘留毒素,但劑量不會這麼大。”
柯南問道:“後藤手背上的紅色痕跡是什麼?和毒素有關嗎?”
“檢測後發現,那是刺激性物質造成的過敏反應,不是毒素本身,”鑒識人員回答,“具體是什麼還需要進一步化驗。”
山村操清了清嗓子,開始問話:“鈴木園子,你最後一次和後藤貴雄接觸是什麼時候?”
“就是比賽前的擊掌!”園子立刻回答,聲音還帶著哭腔,“我們隻是正常擊掌,我根本不知道手套上有毒!”
“你的手套是自己準備的嗎?有沒有借給彆人用過?”夜一問道。
園子搖搖頭:“是後藤教練給我的備用手套,放在他的休息室裡,我比賽前才拿的,沒給彆人碰過。”
後藤的休息室裡有監控,調出來一看,發現大竹千繪賽前曾進過休息室,碰過那副手套。她袖口沾著的河豚內臟粉末,與手套毒物同源,紅色痕跡正是她藏的辣椒粉刺激所致。
山村操聽完園子的辯解,眉頭皺得更緊了:“可監控明明拍到大竹千繪碰過手套……總不能是她隨手碰一下就沾了毒吧?”
柯南適時開口:“監控隻能拍到誰碰過手套,但拍不到‘毒是怎麼上去的’。如果大竹千繪隻是普通接觸,毒物不可能憑空沾到手套內側——那裡才是後藤握拍時會接觸的地方。”
夜一點點頭,補充道:“而且河豚毒素是神經毒素,通常需要直接接觸黏膜或進入血液才能起效。後藤在比賽中舔手指調整握把,恰恰是把毒物送進了嘴裡。”
灰原拿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走到園子的手套旁警方已將手套作為證物封存,此刻由鑒識人員捧著):“你們看手套內側的紋路,這裡有幾處特彆深的壓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按過。普通戴手套不會留下這種痕跡,更像是有人故意用塗了毒的工具按壓過。”
鑒識人員立刻用紫外線燈照射,手套內側果然浮現出幾個模糊的指紋輪廓,其中一個與大竹千繪的指紋完全吻合,但指紋邊緣的毒物濃度明顯低於中心——這說明她的接觸更像是“碰到了已經有毒的地方”,而非下毒者。
“這就奇怪了,”山村操抓著頭發,“不是大竹千繪,那誰能在手套內側下毒?總不能是後藤自己吧?”
柯南沒有直接回答,轉而問園子:“後藤給你手套時,有沒有說過什麼特彆的話?比如‘這副手套我剛用過,很合手’之類的?”
園子愣了愣,努力回憶:“好像……提過一句‘昨天練球時戴過,握感不錯’。對了!他說這是他常用的備用手套,放在休息室的儲物櫃裡,讓我直接拿就行。”
“儲物櫃的鑰匙誰有?”夜一追問。
“後藤自己有一把,”園子想了想,“還有就是……網球隊的人好像都能借,安田文弘作為隊長,應該有備用鑰匙!”
提到安田文弘,一直沉默的灰原突然開口:“剛才在賽場外,我看到他把一個網球扔進了垃圾桶,動作很隱蔽。正常情況下,用過的網球都會回收,他為什麼要特意扔掉?”
柯南眼睛一亮:“去看看那個垃圾桶!”
眾人立刻跟著鑒識人員來到賽場角落的垃圾桶旁。垃圾桶裡大多是礦泉水瓶和紙巾,灰原很快從底部翻出一個被踩扁的網球——球麵上有一道細微的劃痕,像是被利器割開過。
鑒識人員用鑷子夾起網球,輕輕掰開劃痕處,裡麵竟藏著一小塊沾著透明液體的海綿!“檢測一下液體成分!”山村操催促道。
等待結果的間隙,柯南梳理著線索:“安田文弘是前網球隊隊長,去年因為後藤貴雄故意弄傷他的手腕,不僅丟了比賽資格,還被讚助商解約——這是我剛才從其他隊員那裡聽到的。”
夜一補充:“也就是說,他有明確的動機。而且作為隊長,他能輕易拿到休息室的鑰匙,有機會接觸後藤的備用手套。”
“可他怎麼保證後藤會舔手指呢?”山村操還是不解。
“這就是關鍵,”柯南指著網球上的劃痕,“後藤有個習慣,調整握把時喜歡舔手指增加濕度——這是他多年的老毛病,隊裡很多人都知道。安田隻要算準時間,在手套內側下毒,再用割開的網球藏好毒劑海綿,就能隨時銷毀證據。”
這時,鑒識人員拿著檢測報告跑過來,臉色凝重:“網球裡的液體就是河豚毒素!和後藤體內的毒物完全一致!而且手套內側的指紋邊緣,檢測到了安田文弘的皮屑——應該是他戴手套下毒時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