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駛向風暴的列車
清晨的東京站籠罩在薄霧中,紅磚站台上,一列銀藍色的豪華列車正靜靜等待。車身側麵的“鈴木特快”字樣在陽光下閃著金屬光澤,車窗如鏡麵般倒映著天空的流雲——這是鈴木財團為紀念成立百年特彆定製的列車,今日將載著受邀嘉賓駛向名古屋,中途會展示傳說中的寶石“暗夜星辰”。
“哇!這就是鈴木特快嗎?比雜誌上看起來還氣派!”元太扒著車窗,鼻子幾乎貼在玻璃上,“聽說裡麵的牛排能鋪滿整個餐盤!”
光彥推了推眼鏡,手裡的筆記本已經寫滿半頁:“這輛列車有12節車廂,采用複古蒸汽機車頭牽引,卻是最先進的磁懸浮內核。7號車廂是展示廳,寶石就放在那裡的防彈玻璃櫃裡。”
步美抱著柯南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柯南,你說怪盜基德會來嗎?園子姐姐說他發了預告函呢!”
柯南打著哈欠點頭,眼角的餘光卻瞥見站在人群後的灰原。她穿著米白色風衣,雙手插在口袋裡,臉色比平時更蒼白些。昨晚收到園子的邀請時,她本想拒絕,卻被工藤夜一輕聲勸道:“越危險的地方有時越安全,而且有我在。”
此刻,工藤夜一站在灰原身側,背著黑色雙肩包,左手腕上的銀色手表在晨光中泛著冷光——那是他父親工藤優作留下的遺物,表盤內側刻著微小的齒輪紋路,據說藏著解開某個謎題的線索。他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站台上的人群,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表表帶。
他注意到三個格外顯眼的身影:穿紅色連衣裙的世良真純正纏著小蘭問東問西,戴黑色針織帽的衝矢昴靠在柱子上閉目養神,而西裝革履的安室透正幫毛利小五郎拎著行李箱,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那三個人也來了啊。”柯南低聲對夜一說,語氣裡帶著警惕。
夜一點頭,視線停留在衝矢昴身邊的神秘女子身上。他突然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領,這個看似隨意的動作,實則是在啟動袖口的微型掃描儀——屏幕上瞬間彈出一行小字:“檢測到偽裝痕跡,疑似易容。”
“那是誰?”灰原突然開口,聲音有些發緊。
“不知道,”夜一的聲音壓得更低,同時用加密頻道對柯南的領結發信,“但她的耳後有皮膚粘合劑的反光,是專業易容。”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她身上有種……熟悉的氣息。”
這時,鈴木園子踩著高跟鞋跑過來,金色卷發在風中飛揚:“大家久等啦!我爺爺特意給我們留了8號車廂的豪華套房,裡麵有遊戲機和無限續杯的果汁哦!”她一把攬住小蘭的肩膀,“蘭,快跟我來,我給你準備了超可愛的睡衣!”
毛利小五郎挺著啤酒肚,手裡把玩著園子給的vip通行證:“哼,算那老頭有點良心。這次我一定要在列車上破解疑難案件,讓所有人都見識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厲害!”
阿笠博士推著他的新發明——一個能自動跟隨的行李箱,慢悠悠地跟在後麵:“嗬嗬,我帶了自製的便當,裡麵有鰻魚飯和灰原喜歡的檸檬蛋糕哦。”
灰原的腳步頓了頓,夜一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小背包。背包帶剛碰到他的指尖,他手腕上的手表突然發出極其微弱的震動——這是檢測到異常電波的提示。他不動聲色地按了一下表冠,屏幕顯示:“8號車廂方向有高頻竊聽信號。”
“走吧,再不上車就要開了。”他刻意放緩了腳步,用隻有灰原能聽到的聲音說,“彆擔心,有我在。你的背包裡可能被裝了東西,回頭我幫你看看。”
灰原抬頭看他,陽光穿過他的發梢,在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不知為何,心裡那股莫名的不安竟淡了些。
當列車鳴響汽笛緩緩開動時,站台上的一個身影正用望遠鏡注視著8號車廂的窗戶。黑色風衣,銀色長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貝爾摩德收起望遠鏡,轉身走進陰影裡,手機屏幕上是波本發來的信息:“目標已確認上車,8號車廂。”
與此同時,名古屋站附近的廢棄倉庫裡,琴酒靠在鏽跡斑斑的鐵架上,指尖夾著的香煙燃著猩紅的火點。伏特加站在一旁,手裡捧著平板電腦:“大哥,炸彈已經安置好了,隻要列車一進站,按下按鈕就能……”
“閉嘴。”琴酒吐出一口煙圈,目光落在屏幕上鈴木特快的路線圖,“等波本的消息。如果雪莉沒在列車上,就把整個站台炸上天——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列車駛離東京市區,窗外的景色漸漸變成連綿的田野。8號車廂的豪華套房裡,元太正和光彥、步美圍著遊戲機大喊大叫,毛利小五郎已經抱著威士忌酒瓶打起了呼嚕,小蘭和園子在試穿新買的連衣裙,柯南則拿著平板電腦研究列車結構圖。
夜一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看似在看風景,實則正用手表掃描房間。當鏡頭掃過牆角的花瓶時,屏幕突然跳出警告:“檢測到針孔攝像頭,位於牡丹花瓣根部。”他不動聲色地端起桌上的水杯,假裝喝水時用杯底擋住了攝像頭,同時對柯南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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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的目光掃過走廊時,正好撞見安室透端著托盤走過,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彙。安室透禮貌地笑了笑,夜一卻注意到他托盤裡的咖啡杯柄朝向——與常人習慣相反,這是長期用左手的人才有的特征。更重要的是,他袖口露出的手表是限量款的勞力士潛航者,而這種表的表冠旋鈕,在組織內部是身份等級的象征。
“夜一,要不要吃蛋糕?”灰原端著兩塊檸檬蛋糕走過來,把其中一塊放在他麵前的小桌上。
“謝謝。”夜一拿起叉子,剛要送進嘴裡,突然看到灰原的手指在微微顫抖,蛋糕上的奶油被劃出歪歪扭扭的痕跡。他的手表同時震動:“檢測到腎上腺素飆升,目標:灰原哀。”
“怎麼了?”他放下叉子。
灰原猛地回神,臉色蒼白如紙:“沒……沒什麼。”但她的眼神明顯在閃躲,目光慌亂地掃過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麼。
夜一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走廊儘頭,衝矢昴正站在那裡,帽簷下的眼睛似乎在看向這邊。而更遠處,世良真純正靠在門框上,雙手插在口袋裡,目光銳利地掃視著車廂。
“是‘組織反應’嗎?”夜一的聲音很輕,同時用手表的紅外功能掃描走廊——屏幕上顯示,衝矢昴的口袋裡有一個形狀類似手槍的物體,而世良真純的靴子裡藏著短刀。
灰原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點了點頭。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夜一不動聲色地往她身邊挪了挪,用身體擋住走廊的視線:“彆抬頭,假裝在看風景。”他拿起桌上的雜誌翻開,用餘光觀察著四周,“他們還不確定是你,隻是在試探。”他悄悄把手表貼近灰原的背包,屏幕顯示:“檢測到微型發信器,位於拉鏈夾層。”
這時,柯南走了過來,低聲說:“剛才在走廊看到安室透和世良在說話,好像在討論什麼案件。衝矢昴一直在看7號車廂的方向,那裡是寶石展示廳。”
夜一皺眉:“7號車廂有什麼特彆的?”他調出手表裡的數據庫,快速檢索“北鬥星三號7號車廂”,屏幕上跳出一行信息:“2018年6月15日,火災,死亡3人,疑似與黑衣組織有關。”
“五年前,這列列車還叫‘北鬥星三號’的時候,7號車廂發生過一場大火,燒死了三個人。”柯南壓低聲音,“後來重建後才改名叫鈴木特快,7號車廂也重新裝修過,但據說……”
“據說半夜會聽到哭聲?”灰原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在資料裡看到過,那場火災很蹊蹺,起火點明明在車廂尾部,卻瞬間蔓延到整個車廂,像是有人故意加速了燃燒。”
三人正說著,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元太舉著一張宣傳單跑進來:“柯南!夜一!你們看!列車上有推理遊戲!優勝者能得到‘暗夜星辰’的縮小模型哦!”
宣傳單上印著活動規則:列車會在行駛途中設置謎題,乘客需在到達名古屋前解開所有謎題,最終答案在7號車廂公布。
“聽起來很有趣!”步美眼睛發亮,“我們快去參加吧!”
夜一看著宣傳單上7號車廂的字樣,又看了看灰原愈發蒼白的臉,心裡隱隱升起一絲不安。他的手表突然自動彈出一條加密信息,發件人是“爸爸”:“小心7號車廂的壁畫,後麵有通道。”
二消失的車廂與密室
下午三點,列車駛進第一個隧道。黑暗籠罩車廂的瞬間,灰原突然抓住夜一的手腕,指尖冰涼。夜一能感覺到她在發抖,像寒風中的小鳥。他的手表顯示當前隧道長度1200米,預計通行時間45秒。
“沒事的,隻是隧道。”他輕聲說,用另一隻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試圖傳遞一點溫度。同時,他快速按動表冠,啟動了反竊聽模式——手表發出的低頻聲波能乾擾5米內的電子設備。
隧道裡的風聲尖銳刺耳,像是有人在窗外低語。灰原閉緊眼睛,腦海裡閃過組織成員的臉——琴酒的冷笑,貝爾摩德的紅唇,還有那個總是戴著帽子的男人……
“嘀嗒,嘀嗒。”手表的秒針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當第一縷陽光重新照進車廂時,灰原猛地鬆開手,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抱歉。”
夜一沒說話,隻是遞給她一瓶溫熱的可可。這瓶可可其實是阿笠博士的發明,瓶底藏著微型錄音器,剛才隧道裡的對話已經被完整記錄下來。這時,走廊裡傳來廣播聲:“各位乘客請注意,推理遊戲第一環節即將開始,請前往7號車廂參與。”
“走吧走吧!”元太已經迫不及待,拉著光彥和步美就往外衝。
柯南看了看灰原:“你要一起去嗎?”
灰原搖頭:“我在房間裡等你們。”
夜一猶豫了一下,對柯南說:“你們先去,我馬上來。”他需要先處理灰原背包裡的發信器。
等柯南離開後,他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巧的裝置——看起來像塊普通的電子表,表盤上卻有三個按鈕。“這是博士新做的信號屏蔽器,”他把裝置塞進灰原手裡,“如果感覺到不對勁,按中間的按鈕,能屏蔽周圍5米內的電子信號,包括竊聽器。”其實這是他和博士聯手改進的版本,還能釋放追蹤信號,隻有他的手表能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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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拆開灰原的背包拉鏈夾層,果然找到一個米粒大小的發信器。“是組織的新款,”他皺了皺眉,“能定位還能錄音。”他用鑷子夾起發信器,扔進旁邊的金屬煙灰缸——這種發信器遇金屬會自動銷毀。
灰原捏著那個冰涼的裝置,指尖傳來微微的震動感:“你什麼時候……”
“上車前博士給我的。”夜一笑了笑,轉動手表表圈,調出7號車廂的三維結構圖,“放心,我很快回來。7號車廂的通風管道可以通向8號車廂,我已經標記在你那個屏蔽器的屏幕上了。”
7號車廂比想象中更寬敞,中間的展示台上空無一物,隻有防彈玻璃櫃靜靜立著。四周已經聚集了不少乘客,安室透正和幾個陌生人討論著什麼,世良真純靠在柱子上閉目養神,衝矢昴則站在玻璃櫃前,似乎在研究它的結構。
夜一的手表突然震動:“檢測到與父親數據庫中匹配的指紋,位於玻璃櫃把手——赤井秀一。”
“夜一,這裡!”步美朝他揮手,身邊的柯南正拿著宣傳單皺眉。
夜一走過去,接過宣傳單仔細看。背麵印著第一題的提示:“五年前的火焰,藏著消失的數字。當指針指向死亡時刻,答案就在倒影裡。”
“死亡時刻?難道和五年前的火災有關?”光彥推了推眼鏡,“我記得資料裡說,火災發生在晚上8點15分。”
元太撓撓頭:“可這裡哪有指針啊?”
夜一的目光掃過車廂,最終落在牆上的複古掛鐘上。鐘麵是羅馬數字,指針停在8點15分的位置,顯然是刻意設定的。他用手表的拍照功能拍下鐘麵,屏幕自動分析:“viiixv倒影反轉後為viix→619。”
“看鐘麵的倒影。”他指著鐘下方的玻璃展櫃,“光線折射後,羅馬數字會變成另一種數字。”
眾人湊近一看,玻璃櫃的倒影裡,viiixv果然變成了扭曲的“619”。
“619?”步美歪著頭,“是車廂號嗎?可這輛列車隻有12節車廂啊。”
柯南突然眼睛一亮:“是頁碼!名古屋站的郵政編碼是6190000,而五年前火災的調查報告,正好存放在名古屋市檔案館619號櫃!”
就在這時,車廂儘頭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戴著黑色頭套的人衝了進來,手裡舉著一把槍。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站在玻璃櫃旁的一個中年男人應聲倒地,鮮血染紅了他的灰色西裝。
“啊——!”步美嚇得尖叫起來,躲到夜一身後。
元太和光彥也臉色慘白,緊緊攥著對方的手。
戴頭套的人轉身就跑,消失在走廊儘頭。車廂裡一片混亂,有人大喊著“殺人了”,有人慌忙去看倒地的男人。
“室橋先生!”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撲過去,顫抖著探了探倒地者的鼻息,“他、他沒氣了!”
柯南和夜一迅速上前,蹲在屍體旁。夜一檢查了傷口:“子彈從右肩射入,貫穿心臟,是致命傷。”他指了指地上的彈殼,“是9毫米帕拉貝魯姆彈,常見於勃朗寧手槍。”他用手表掃描彈殼,“上麵有指紋,與數據庫中‘安東’的指紋部分重合。”
柯南則注意到門鎖:“門是從裡麵反鎖的,凶手怎麼出去的?”
“難道是密室殺人?”光彥脫口而出。
這時,列車員匆匆趕來,看到屍體後臉色大變:“這、這是推理遊戲的一部分嗎?園子大小姐說會有特彆驚喜……”
“驚喜?”那個穿西裝的男人怒道,“室橋先生真的死了!快去報警!”
列車員慌忙拿出對講機,卻發現沒有信號。“隧道裡信號不好,要等出了山區才行。”他擦著汗,“我去通知列車長!”
柯南和夜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惑。如果是推理遊戲,未免太逼真;可如果是真的殺人案,凶手為什麼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我們去追那個蒙麵人!”元太撿起地上的一根拐杖,“不能讓他跑了!”
“等等。”夜一拉住他,“屍體還有溫度,說明死亡時間不超過五分鐘。凶手應該還在這節車廂附近。”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最終停在那個穿西裝的男人身上,“你認識死者?”他的手表同時顯示:“目標田中,心率120,呼吸急促,有說謊嫌疑。”
“我是他的助理,田中。”男人的聲音還在發抖,“室橋先生是珠寶商,這次是來參加寶石展示的。”
柯南注意到田中手腕上的表:“你的表停了,和牆上的掛鐘一樣,都是8點15分。”
田中的臉色瞬間變了:“是、是剛才摔倒時撞壞的!”
夜一沒再追問,轉身走向車廂儘頭的門。門鎖是老式的旋鈕式,內側有明顯的劃痕,像是被什麼東西撬過。“凶手不是從這裡出去的。”他指著門框上的灰塵,“沒有新鮮的摩擦痕跡。”他用手表的紫外線功能照射門鎖,“這裡有熒光粉殘留,是舞台道具常用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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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怎麼消失的?”步美小聲問。
“也許……他根本沒離開。”柯南的目光落在車廂角落的幾個大行李箱上,“或者,他利用了某種機關。”
就在這時,列車突然劇烈晃動了一下,像是碾過了什麼障礙物。車廂裡的燈光閃爍了幾下,牆上的掛鐘發出“哢噠”一聲輕響,指針開始倒轉。夜一的手表顯示:“檢測到軌道切換信號,來自列車控製室。”
“怎麼回事?”光彥扶住搖晃的展示櫃。
夜一走到窗邊,撩開窗簾:“我們又進隧道了。”他的眉頭皺得更緊,“奇怪,時刻表上顯示這附近沒有隧道。”他調出衛星地圖,“這裡是廢棄礦區,有一條早已停用的貨運隧道。”
黑暗再次籠罩車廂,這次卻帶著一股詭異的寒意。步美緊緊抓著夜一的衣角,就在這個時候黑暗再次籠罩車廂,這次卻帶著一股詭異的寒意。步美緊緊抓著夜一的衣角,元太和光彥背靠背站著,警惕地看著四周。柯南打開手表上的手電筒,光柱在黑暗中晃動,照亮了眾人臉上的驚懼。
夜一的手指在手表表冠上快速轉動,啟動了熱成像功能。屏幕上瞬間浮現出車廂內的熱源分布——除了他們四個,角落裡的行李箱後還藏著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體溫約36.5c,呼吸頻率急促,顯然正處於緊張狀態。
“彆出聲。”夜一壓低聲音,用眼神示意柯南看向那個方向。柯南立刻會意,悄悄調整手電筒角度,讓光束恰好避開熱源區域。
黑暗中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像是有人在挪動身體。夜一緩緩後退半步,擋在三個孩子身前,右手悄悄摸向背包裡的折疊式電擊棍——那是阿笠博士特意為他改裝的防身武器,能釋放3萬伏電壓,足以讓成年人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嘀嗒,嘀嗒。”掛鐘的指針倒轉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仿佛在倒數著什麼。當指針倒回“000”的瞬間,列車突然衝出隧道,陽光如潮水般湧進車廂,將黑暗徹底驅散。
所有人都驚呆了——原本應該在車廂儘頭的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冰冷的牆壁,上麵貼著和其他車廂一樣的壁紙,看不出任何拚接的痕跡。那個倒地的屍體、田中助理、還有那些圍觀的乘客,全都不見了蹤影。
整個7號車廂空蕩蕩的,隻有他們幾個站在原地,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幻覺。
“這、這是怎麼回事?”步美嚇得快哭了,聲音裡帶著哭腔,“人呢?屍體呢?”
柯南跑到牆壁前,敲了敲,發出沉悶的響聲。“是實心的,不是活動門。”他蹲下身,檢查地板上的血跡——那些暗紅色的印記還在,卻像是被人刻意擦拭過,邊緣模糊不清。他用指尖蘸了一點,放在鼻尖輕嗅:“是真的血,有鐵鏽味。”
夜一則走向那幾個大行李箱,剛才熱成像顯示的熱源就在這裡。他拉開其中一個箱子的拉鏈,裡麵裝滿了演出用的服裝和道具,包括那頂黑色頭套。“看來是推理遊戲的環節。”他拿出頭套,發現內側貼著一張標簽:“鈴木財團道具組”。
光彥鬆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真的殺人了呢!”
元太撓撓頭:“可剛才的血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槍聲,也太逼真了吧?”
夜一的目光落在牆上的壁畫上——那是一幅描繪北鬥星三號列車的油畫,畫中的7號車廂正冒著濃煙。他想起父親發來的信息:“小心7號車廂的壁畫,後麵有通道。”他伸手觸摸壁畫邊緣,果然感覺到一絲縫隙。
“柯南,過來一下。”他低聲說。
柯南走過來,夜一示意他看壁畫的角落。那裡有一個微小的齒輪圖案,和夜一手表內側的紋路一模一樣。“這是我父親設計的機關標誌。”夜一轉動手表,讓表內側的齒輪對準壁畫上的圖案,“他以前參與過北鬥星三號的改造工程。”
隨著齒輪完全對齊,壁畫突然發出“哢噠”一聲輕響,緩緩向側麵滑開,露出後麵的金屬通道。通道裡漆黑一片,散發著鐵鏽和灰塵的味道。
“這裡果然有通道!”柯南眼睛一亮,“剛才的車廂調換,就是通過這個通道完成的吧?”
夜一點頭:“應該是。他們趁我們在隧道裡的黑暗中,把真正的7號車廂移走,換成了這個備用車廂。”他打開手表的手電筒功能,照亮通道內部,“裡麵有鐵軌,說明可以通過機械裝置移動車廂。”
“那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元太興奮地說,剛才的恐懼已經被好奇心取代。
“不行。”夜一搖頭,“通道裡情況不明,而且遊戲還在繼續,我們應該按規則來。”他看向展示櫃,發現玻璃櫃裡多了一張卡片,上麵用打印體寫著:“遊戲剛剛開始,下一個謎題在8號車廂。”
“走吧,我們回8號車廂。”夜一關上壁畫通道,“柯南,你去通知其他人,我帶著步美他們先回去看看灰原。”
柯南點頭:“好,我去找到小蘭姐姐他們,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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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一帶著三個孩子回到8號車廂時,走廊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世良真純正和安室透爭論著什麼,衝矢昴則靠在牆邊,閉目養神,仿佛對周圍的騷動漠不關心。
“夜一!你們沒事吧?”小蘭看到他們,立刻跑過來,臉上寫滿擔憂,“剛才聽到7號車廂有槍聲,發生什麼事了?”
“是推理遊戲啦,蘭姐姐!”步美笑著說,“超刺激的,還有密室殺人呢!”
園子湊過來:“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精彩?這可是我爺爺特意安排的驚喜環節!”
夜一沒說話,目光掃過人群,最終停在灰原所在的套房門口。門還是虛掩著,裡麵的暖黃色燈光透過門縫灑出來,一切似乎和離開時一樣。但他的手表突然震動:“檢測到異常生物電信號,來自灰原哀的房間。”
“我去看看灰原。”夜一快步走向套房,心裡升起一絲不安。
推開門的瞬間,他看到灰原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那杯沒喝完的可可,眼神卻有些呆滯。看到夜一進來,她才緩緩抬起頭,臉色比之前更蒼白了。
“怎麼了?”夜一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灰原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沒什麼。隻是剛才聽到槍聲,有點擔心。”
夜一注意到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在微微顫抖,而那個信號屏蔽器被緊緊攥在手心,按鈕已經被按下去了——說明她剛才確實感覺到了危險。他的手表顯示:“房間內曾檢測到組織成員的生物特征碼,與‘貝爾摩德’部分匹配。”
“放心吧,是遊戲。”夜一輕聲說,同時用加密頻道給柯南發信:“灰原房間有異常,貝爾摩德可能來過。”他拿起桌上的可可,發現杯底的錄音器指示燈已經熄滅——顯然被人關閉了。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柯南的聲音:“夜一!灰原!大家都到餐廳集合,園子說要公布推理遊戲的下一個線索!”
夜一看了看灰原,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我沒事,一起去吧。”
餐廳裡已經擺滿了食物,香氣四溢。鈴木次郎吉坐在主位上,得意地捋著胡須:“怎麼樣?剛才的密室殺人案很精彩吧?這可是我請好萊塢特效團隊設計的!”
“爺爺!你太厲害了!”園子興奮地說,“接下來還有什麼驚喜?”
次郎吉笑著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下一個線索,就藏在‘暗夜星辰’的仿製品裡。誰能解開謎題,就能得到這個縮小模型!”他打開盒子,裡麵的寶石仿製品在燈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夜一的目光在餐廳裡掃了一圈,那個穿棕色西裝的安東先生也在,正和一個服務生低聲交談。他的手表顯示:“安東的心率異常,與數據庫中記錄的‘複仇心理’特征吻合。”
柯南悄悄走到夜一身邊:“我剛才查了一下,田中助理確實是演員,但室橋先生的身份是真的——他就是五年前火災死者的合夥人。”
“你的意思是……”夜一皺眉。
“這場推理遊戲,可能被人利用了。”柯南壓低聲音,“安東很可能借著遊戲的機會,真的想殺室橋。”
就在這時,次郎吉公布了下一個謎題:“五年前的火焰吞噬了三個靈魂,其中一個帶著秘密沉睡。當列車駛過第三座橋時,答案會出現在倒影裡。”
“第三座橋?”光彥翻看列車時刻表,“下一座橋是清水橋,再過半小時就到了。”
元太已經開始狼吞虎咽:“管他什麼謎題,先吃了再說!”
夜一拿起一塊三明治,目光卻始終沒離開安東。他看到安東悄悄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而收件人的號碼在組織的黑名單裡——雖然隻有後四位,但與“琴酒”的號碼部分重合。
“柯南,”夜一低聲說,“安東在和組織聯係。”
柯南的臉色瞬間變了:“你確定?”
夜一點頭,調出手表裡的短信截圖:“內容是‘目標已確認,按計劃進行’。”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看來這場列車之旅,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