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學後去報社投稿,投稿完畢走出報社時,午後的陽光把影子拉得很長。我把刊登文章的協議折成櫻花形狀塞進校服口袋,指尖觸到布料下硌人的硬物——是昨天從北看台老櫻花樹下撿的標本夾,裡麵夾著三片紋路奇特的花瓣,邊緣有鋸齒狀缺口,像被某種昆蟲啃過。
路過玩具店時,櫥窗裡的小熊玩偶突然晃了晃。我停下腳步,玻璃倒影裡映出個熟悉的身影——柯南正躲在電線杆後朝我揮手,鏡片反射的陽光在地麵拚出“11”的形狀。他今天穿的運動鞋側麵沾著紅土,和東都足球場設備間門口的土壤成分一致,顯然剛去過那裡。
“有事?”我轉身時,標本夾從口袋滑出來,最上麵的花瓣掉在台階上。柯南彎腰去撿的瞬間,我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電子表表盤有道新劃痕,角度和昨晚拆解炸彈時留下的完全相同——阿笠博士特製的合金表殼硬度極高,隻有用檢修通道的特殊鋼螺絲才能劃出這種痕跡。
“服部平次剛才打電話,”柯南把花瓣遞回來,指尖的薄繭蹭過我的掌心,那是長期握足球和麻醉槍形成的混合觸感,“說大阪那邊發現十年前中岡車禍的新線索,肇事車輛的輪胎紋路和山森英夫辦公室抽屜裡的備用胎完全吻合。”他的領帶夾是個微型足球,轉動時露出內側刻著的“y.i”,和夜一表背上的縮寫一模一樣。
玩具店老板突然掀開門簾,金屬風鈴叮當作響。他圍裙口袋裡露出半截櫻花木牌,刻著的“11”號邊緣泛著包漿,和北看台那棵老櫻花樹的年輪紋路一致。“兩位小朋友要買玩偶嗎?”老板的指甲縫裡嵌著銀色粉末,是拆彈時常用的鋁熱劑殘留,“新到的櫻花熊,胸口繡著進球線呢。”
柯南的鏡片閃過寒光:“老板認識本浦圭一郎?”他突然指向櫥窗最上層的足球模型,那是去年靈魂隊奪冠紀念款,底座刻著的生產日期被人用砂紙磨過,但殘留的數字顯示正是知史去世那天。模型旁邊擺著個玻璃罐,裡麵裝著的櫻花標本和我夾在標本夾裡的一模一樣,標簽上寫著“東都足球場·百年櫻”。
老板的臉色瞬間僵住,圍裙帶子鬆開時,掉出個銀色徽章——大阪警視廳特殊搜查課的標誌,編號和夜一潛水表背的“y.i”隻差一個數字。“你是誰?”他的喉結滾動頻率和中岡在球員通道哽咽時完全一致,右手悄悄摸向櫃台下的黑色布袋。
我突然想起今早整理書包時,發現柯南落下的筆記本。其中一頁畫著東都足球場的通風管道圖,標注的11號出風口位置被紅筆圈出,旁邊寫著“櫻花木屑堆積厚度3”,字跡的傾斜角度和本浦知史日記本裡的塗鴉如出一轍。
“知史的櫻花標本,”我把三片花瓣並排擺在玻璃櫃台上,陽光透過櫥窗照在上麵,陰影拚出完整的進球路線圖,“第三片花瓣背麵有熒光筆寫的‘1537’,是他去世當天的救護車到達時間。而這個時間,剛好是山森英夫在檢修記錄上簽字的時刻。”
老板突然掀翻櫃台,罐裝標本摔在地上的瞬間,我看清布袋裡露出的東西——個櫻花木盒子,鎖扣是“一文字”樣式,和工藤優作藏在11號看台座椅下的那個同款。柯南的麻醉針射中老板肩膀時,我注意到他後頸有個櫻花形紋身,和十年前報道中賭球集團成員的標記完全吻合。
警笛聲從街角傳來時,柯南正用放大鏡觀察那片帶字的花瓣。“熒光筆是大阪產的‘櫻花牌’,”他指著花瓣邊緣的齒痕,“這種缺口是星天牛幼蟲啃食的特征,而東都足球場隻有北看台那棵老櫻花樹有這種昆蟲——也就是說,知史去世當天,曾在樹下待過至少兩小時。”
玩具店後巷的垃圾桶裡,我們找到被撕碎的betting單據,碎片上的手寫數字經過拚接,顯示十年前中岡車禍當天,有人下注他會在第37分鐘受傷離場。最關鍵的碎片上沾著根棕色頭發,發質分析顯示和山森英夫的完全一致。
“山森不是主謀,”柯南把單據碎片塞進證物袋,袋口的密封線是櫻花形狀,“他隻是被威脅修改了檢修記錄。真正的策劃者熟悉球場結構,還知道知史的心臟病史——你看這張單據的折痕,和本浦圭一郎礦泉水瓶上的劃痕角度相同,都是用左手拇指按壓形成的。”
夕陽把後巷的牆染成橘紅色,我突然想起今早步美把櫻花標本夾進筆記本時,夾頁裡掉出張便簽,上麵用大阪方言寫著“3月15日,櫻花開滿11號看台”。這個日期既是靈魂隊成立日,也是工藤優作和有希子的結婚紀念日,更是夜一的生日——十年前的今天,知史在櫻花樹下埋了個時間膠囊,裡麵藏著他和中岡約定的100個進球夢想。
柯南的手機突然震動,是灰原哀發來的彩信:帝丹小學實驗室的顯微鏡下,一片櫻花花瓣的細胞結構裡嵌著微型芯片,儲存的數據流顯示十年前的賭球集團成員名單,最後一個名字被加密成“櫻花11號”。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去實驗室。”柯南拽著我跑過五條街,經過東都足球場時,北看台的老櫻花樹正落下今天最後一片花瓣,飄在我們之間的空隙裡,像個未說出口的約定。
實驗室裡的櫻花密碼
帝丹小學的實驗室靜得能聽見標本瓶裡福爾馬林的晃動聲。灰原哀站在顯微鏡前,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櫻花木牌,刻著的“11”號被指甲磨得發亮。“芯片裡的加密算法,”她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的數據流在牆上投出櫻花圖案,“用的是十年前j聯盟的賽程表作為密鑰,每個主場對應一個球員號碼。”
顯微鏡下的櫻花細胞正在分裂,芯片隨著細胞活動發出微弱信號。我突然注意到灰原的實驗記錄本上畫著個奇怪的符號——三個重疊的“11”組成的圖案,和東都電子公司的標誌一模一樣,也就是十年前負責球場檢修的那家企業。
“第11個主場的比賽日,”柯南突然指著屏幕上的解密進度條,“剛好是知史的生日。這組數據顯示當天有筆匿名捐款彙入少年足球基金會,金額是37萬日元,彙款賬戶的ip地址指向……”他的聲音頓住,因為進度條停下的位置,屏幕上跳出的名字是“本浦圭一郎”。
實驗室的門被風吹開,走廊傳來步美她們的笑聲。光彥舉著筆記本跑進來,本子上貼著從玩具店老板口袋裡找到的櫻花木牌拓印,背麵的木紋在紫外線燈下顯露出行小字:“給最勇敢的第11個球員”。元太手裡的便當盒裡,不知何時多了片櫻花標本,紋路和知史日記本裡的完全吻合。
“這是今天打掃衛生時在生物角發現的,”步美把標本夾在我的筆記本裡,發繩上的櫻花吊墜剛好落在標本正中央,“標簽上著‘xx13.3.15’,是十年前的今天呢。”她的指甲縫裡沾著銀色粉末,和拆彈時的鋁熱劑成分相同,顯然剛才碰過柯南藏在儲物櫃裡的拆彈工具。
灰原突然調出本浦圭一郎的銀行流水,十年前每個月11號都有筆支出,收款方是大阪一家櫻花木雕工坊。最新一筆交易記錄顯示,他昨天定製了11個櫻花木盒,尺寸剛好能裝下足球模型——步美送給我的那個限量版底座,拆開後發現是中空的,裡麵藏著張知史畫的漫畫:中岡坐在輪椅上射門,球門網的形狀是“11”號。
“原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贖罪,”柯南的鏡片蒙上水汽,“知史去世後,他匿名資助了11名單親家庭的小球員,每個孩子的球衣號碼都是11號。”他突然想起什麼,翻開元太的便當盒,底層墊著張舊報紙,報道裡中岡車禍當天的照片角落,有個穿西裝的男人正往車輪下塞櫻花樹枝,側臉輪廓和本浦圭一郎一模一樣。
實驗室窗外的櫻花樹突然晃動,一片花瓣落在顯微鏡載物台上。我用鑷子夾起時,發現背麵粘著個微型竊聽器,頻率和中岡輪椅上的引爆器完全相同。灰原拆解時,發現外殼刻著極小的“y&k”,是我和工藤優作名字的縮寫——這是父親教我刻的安全暗號,遇到危險時可以通過特定頻率傳遞信息。
“有人在監聽我們,”柯南突然關掉所有電子設備,“竊聽器的電池續航隻有45分鐘,說明安裝時間不超過半小時。”他指向走廊儘頭的儲藏室,門把手上的櫻花木雕有被動過的痕跡,那是我上周幫小林老師整理教具時特意加固的,現在螺絲的螺紋左旋被擰成了右旋——和杯戶公園銅像底座的螺栓處理方式一致。
儲藏室裡的舊足球堆突然倒塌,滾出個熟悉的黑色裝置——和東都足球場發現的炸彈同款,但外殼貼著片新鮮櫻花,莖部的切口是用劍道竹刀削的,角度和夜一練習柳生新陰流時的劈砍軌跡完全相同。柯南拆彈時,我注意到計時器背麵刻著“11”,數字周圍的刻痕深度顯示,刻字人右手食指第二關節有舊傷,和本浦圭一郎因長期握手術刀留下的疤痕完全吻合。
“這不是炸彈,”灰原突然笑了,她用探針挑出裝置裡的芯片,“隻是個信號發射器,頻率指向東都醫院心臟科。”屏幕上突然跳出段視頻,本浦圭一郎穿著白大褂站在病房裡,身後的病曆牌寫著“中岡一雅,心臟移植手術準備中”。
視頻裡的櫻花樹開得正盛,本浦的聲音帶著哽咽:“知史的心臟配型成功了,中岡君,你要帶著他的夢想繼續踢下去啊。”畫麵最後定格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名旁邊畫著兩個牽手的小人,穿著11號球衣站在櫻花樹下。
柯南的手機突然震動,是目暮警官發來的照片:山森英夫的儲物櫃裡發現本日記,最後一頁貼著張全家福,少年山森健太穿著11號球衣,站在中岡一雅身邊比著勝利手勢。照片背麵寫著“2013.3.15,我們都是第11個球員”,字跡的傾斜角度和我書包裡的文章初稿完全相同。
夕陽透過儲藏室的氣窗照進來,在地麵拚出完整的櫻花圖案。我突然想起今早路過足球場時,看到佐藤健太正在訓練,他新換的護腿板上繡著櫻花,針腳和小蘭護腕上的“櫻花繡”一模一樣——那是夜一的奶奶上周寄來的,附帶的信裡說:“櫻花的花期雖短,但落在對的地方,就能開出新的春天。”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老櫻花樹下的時間膠囊
第二天清晨,我帶著那三片櫻花標本來到東都足球場。北看台的老櫻花樹已經落了大半,樹下的泥土有新翻動的痕跡,邊緣殘留著櫻花木盒的碎屑,紋理和本浦圭一郎定製的木盒完全一致。
柯南和灰原隨後趕到,手裡拿著從實驗室找到的定位器,信號最強點就在樹根處。“知史的時間膠囊應該就在下麵,”柯南用工兵鏟撥開表層土壤,金屬鏟頭碰到硬物的瞬間,我們聽見清脆的木質撞擊聲,“根據土壤濕度計算,埋藏深度正好1.1米。”
挖掘到一半時,鏟頭突然卡住。我俯身撥開泥土,發現個櫻花形狀的鎖扣,鑰匙孔和我脖子上的足球吊墜完全吻合。打開的瞬間,一股淡淡的櫻花香飄出來,裡麵整齊碼著11個筆記本,封麵都是用櫻花汁液寫的“我的進球日記”。
第一本的主人是中岡一雅,xx13年3月15日那天寫著:“今天教小知史內腳背射門,他說要替我踢進100個球。”字跡旁邊畫著個歪歪扭扭的足球,上麵用紅筆標著37度——正是柯南擊中橫梁的射門角度。
最後一本屬於本浦知史,最後一頁的日期是他去世當天:“中岡哥哥的輪椅扶手該換了,我用攢的零花錢買了新的櫻花木配件,藏在11號看台座椅下。爸爸說我的心臟很勇敢,就像這棵老櫻花樹,哪怕被蟲蛀過,春天還是會開花。”
灰原突然指著筆記本夾層裡的照片,少年本浦知史舉著張診斷書,背景裡的醫生胸牌寫著“工藤”——柯南的堂叔。照片背麵的便簽上,醫生字跡的診斷結果被劃掉,改成“可參加輕度足球訓練”,旁邊畫著個笑臉,嘴角的弧度和夜一給步美寫的生日賀卡如出一轍。
“所以他不是突發心臟病,”柯南的聲音有些發顫,“是有人故意延誤了救護車,而本浦圭一郎為了讓中岡活下去,選擇用這種方式揭露真相。”他突然想起玩具店老板後頸的櫻花紋身,十年前的賭球集團成員名單裡,排在最後的正是球場安保主管——那個十年前推中岡下平衡木的人。
櫻花樹突然劇烈晃動,安保主管舉著球棒站在看台入口,製服口袋露出半截引爆器。“你們不該挖出來的,”他的皮鞋沾著紅土,和設備間門口的土壤成分一致,“這個秘密本該和知史一起埋在地下。”
柯南突然把足球踢向他的手腕,球麵上的櫻花印記正好撞在引爆器按鈕上。安保主管倒地的瞬間,我注意到他襪子裡露出的金屬牌,刻著的“11”號邊緣有咬痕,和山森英夫辦公室抽屜裡找到的恐嚇信上的齒印完全吻合。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中岡一雅坐著輪椅出現在看台上,身上蓋著件11號球衣,是知史穿過的那件。本浦圭一郎推著他走到櫻花樹下,兩個男人的影子在晨光裡交疊,像極了照片裡牽手的小人。
“謝謝你們,”中岡的聲音帶著手術後的虛弱,指尖撫過時間膠囊裡的筆記本,“知史總說,足球是圓的,所以沒有什麼不可能。”他的輪椅扶手果然換了新的櫻花木配件,刻著的“11”號深度顯示,每道刻痕都是在不同年份加深的——從他車禍那年到現在,剛好11年。
目暮警官帶走安保主管時,搜出他口袋裡的櫻花標本,和知史日記本裡的那片來自同一朵花。“十年前他為了賭球利益,故意在中岡的平衡木上塗了防滑劑,”高木警官翻著新找到的供詞,“去年又故意堵塞救護車通道,因為知史認出了他的紋身。”
陽光穿過櫻花樹的縫隙,在時間膠囊裡投下細碎的光斑。我把那三片花瓣夾進最新的筆記本,旁邊貼著刊登文章的樣刊,標題是《第11個前鋒》。柯南突然指著樣刊角落的編輯署名,那個櫻花形狀的印章,和工藤優作書房裡的1983年火漆印完全相同。
“爸爸來過?”我摸著印章上的凹凸紋路,突然想起報社編輯說過,這篇文章的終審是位神秘顧問,隻通過郵件溝通,每次回複都在午夜11點——魯邦說過,工藤優作在倫敦處理案件時,總喜歡在這個時間點喝加櫻花粉的熱牛奶。
步美她們帶著少年偵探團跑來時,手裡捧著個巨大的櫻花蛋糕,上麵插著11根蠟燭。“小林老師說,今天是知史的生日,”光彥舉著相機拍照,取景框裡的櫻花樹和十年前照片上的幾乎一樣,“老板說要給所有穿11號球衣的人免費送蛋糕。”
元太突然從蛋糕裡吃出個櫻花木牌,刻著的“11”號背麵寫著“來自大阪的禮物”。我認出這是服部平藏的筆跡,去年他送我的劍道護具盒上,就是同樣的字跡。柯南的手機適時響起,服部平次的大嗓門從聽筒裡炸開:“夜一!我爸說你們挖出來的時間膠囊,該送回大阪櫻花博物館展覽,標題就叫‘永不落幕的11號’!”
夕陽西下時,我們坐在櫻花樹下分蛋糕。中岡用還沒拆線的右手拿起叉子,蛋糕上的奶油被他抹出個進球的弧線。本浦圭一郎突然從口袋裡掏出個足球,氣門芯上的指紋和知史日記裡的完全吻合——那是知史去世前最後一次練球時留下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要踢一場嗎?”柯南抱著足球站起來,影子在草地上和中岡的重疊在一起,像兩個穿著11號球衣的少年。我注意到他的球鞋側麵,不知何時多了塊櫻花形補丁,是用夜一劍道服的邊角料縫的,針腳采用大阪傳統的“籠目縫”。
櫻花花瓣落在足球上的瞬間,我突然明白工藤優作藏在11號看台的,從來不是什麼秘密——而是讓每個受傷的靈魂重新站起來的勇氣,就像這棵被蟲蛀過的老櫻花樹,每年春天依舊會開出滿樹繁花。
沙灘上的意外與隱藏的線索
我扶著小蘭在沙灘椅上坐穩,指尖觸到她後背時,能感覺到肌肉緊繃得像拉滿的弓弦。“可能是剛才陪元太他們玩沙灘排球時拉傷了,”我蹲下身,掌心貼著她的腰椎輕輕按壓,“這裡疼嗎?”
小蘭倒吸一口涼氣,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嗯……就是這裡,剛才彎腰撿球時突然閃了一下。”她的白色連衣裙沾著細沙,裙擺邊緣的櫻花刺繡被海水打濕,暈成淡淡的粉色,和北看台那棵老櫻花樹的花瓣顏色如出一轍。
柯南立刻從背包裡翻出便攜急救包,阿笠博士特製的噴霧罐上印著櫻花圖案:“這是最新的肌肉舒緩噴霧,我上次踢足球崴腳時用過,效果超棒!”他擰開蓋子的瞬間,我注意到罐底刻著極小的“11”,和時間膠囊裡筆記本的頁碼標記完全相同。
灰原走過來時,手裡拿著片巨大的芭蕉葉,恰到好處地遮住午後刺眼的陽光:“久坐沙灘椅對腰椎不好,最好找個能平躺的地方。”她的目光掃過小蘭泛紅的臉頰,突然指向彆墅二樓的露台,“那裡有遮陽棚,而且床墊是記憶棉的,剛好適合放鬆。”
毛利小五郎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手裡還舉著半串烤魷魚:“小蘭,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早說過玩這些劇烈運動沒好處……”話沒說完就被柯南拽了拽衣角——小蘭背後的沙灘巾上,不知何時沾了片櫻花花瓣,紋路和知史日記本裡夾著的那片完全一致,邊緣的鋸齒狀缺口像是被某種利器劃開的。
我背著小蘭往彆墅走時,她的發絲掃過我的脖頸,帶著淡淡的海水鹹味。“夜一君的力氣好大,”她輕聲說,語氣裡帶著歉意,“明明是來玩的,卻要麻煩你……”我突然注意到她連衣裙後腰的位置,有個極淡的黑色印記,形狀像半截足球門網,和東都足球場檢修時換下的舊網紋路完全吻合。
二樓露台果然如灰原所說,記憶棉床墊陷下去的弧度剛好貼合人體曲線。我讓小蘭側躺,指尖順著她脊椎的走向輕輕推拿,指腹觸到某處時,她突然“啊”了一聲——那裡的肌肉結節硬得像塊石頭,按壓時能感覺到細微的顆粒感,和玩具店老板圍裙口袋裡掉出的櫻花木碎屑質感相似。
“這裡以前受過傷?”我放緩力度,改用指腹畫圈按摩。小蘭的聲音帶著些微顫抖:“高中時參加空手道全國大賽,被對手踢中過後背……後來陰雨天偶爾會疼,沒想到今天突然這麼嚴重。”她的呼吸節奏漸漸平穩,像海浪拍打礁石的韻律,和中岡在球員通道哽咽時的頻率驚人地一致。
柯南端著溫水上來時,手裡多了個櫻花形狀的靠墊:“這是園子姐姐房間裡的,她說這個靠墊的弧度是按人體工學設計的。”靠墊套上繡著的“suzuki”字樣邊緣,有根銀色的線頭,材質和安保主管襪子裡露出的金屬牌完全相同。
灰原跟著走進來,手裡拿著杯淡紫色的飲品:“用薰衣草和海鹽泡的,能緩解肌肉緊張。”她把杯子放在露台的小桌上,杯墊是片壓乾的櫻花標本,背麵用鉛筆寫著“3.15”,字跡的傾斜角度和本浦圭一郎手術同意書上的簽名如出一轍。
我給小蘭按摩時,她的目光落在露台欄杆上——那裡掛著串風鈴,每個鈴鐺都是足球形狀,風吹過時發出的聲音頻率,剛好是中岡十年前致勝球的旋轉速度:每秒3圈。“這風鈴是園子特意找人做的,”小蘭輕聲說,“她說要把所有和足球有關的元素都放進酒店裡。”
突然,風鈴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我探頭往下看,發現毛利小五郎正踮著腳在露台下張望,手裡的烤魷魚簽子上,串著片新鮮的櫻花花瓣。“小蘭沒事吧?”他的大嗓門震得風鈴叮當作響,“需要爸爸給你按按嗎?我這手藝可是得過有希子認可的!”
柯南趴在欄杆上大喊:“毛利叔叔,你彆搗亂!夜一哥哥正在給小蘭姐姐治療呢!”他的眼鏡片反射著陽光,在地麵拚出個模糊的“11”,和東都足球場電子屏上的進球倒計時數字完全吻合。
小蘭被逗笑了,後腰的肌肉跟著放鬆下來:“爸爸還是老樣子……”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眼神裡帶著驚訝,“夜一君,你這按摩手法,和新一小時候給我按腰時一模一樣。”我的指尖頓住——新一的按摩手法是工藤優作教的,而優作的手法來自他在倫敦認識的一位理療師,那位理療師的診所門口,就種著一棵和北看台同樣品種的老櫻花樹。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按摩結束時,夕陽把海麵染成金紅色。小蘭站起身活動了下腰,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真的不疼了!夜一君簡直是專業級彆的!”她轉身時,後腰的黑色印記在陽光下更清晰了,仔細看會發現那是用防水筆畫的,形狀剛好是東都足球場的輪廓,11號看台的位置被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