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整個爆炸!”柯南接話道,掏出手機想報警,卻發現沒信號。
“怎麼辦?”元太急得直跺腳。
“先找到高木警官!”柯南當機立斷,“他應該就在這附近!”
此時的高木正在東田公司的大樓前徘徊。雨越下越大,打濕了他的筆記本,上麵記著西山茂的資料:五十歲,副社長,負責財務,最近剛買了輛新車,賬戶上有一筆不明來源的巨款。
“看來東田說的是真的。”高木收起筆記本,準備去西山家調查,對講機突然響了。
“高木,聽到請回答。”是佐藤的聲音,帶著電流的雜音。
“收到佐藤警官!”高木連忙按下通話鍵,“我正在調查西山茂,發現他有重大嫌疑!”
“我這邊有新情況。”佐藤的聲音頓了頓,“東田說,西山有個習慣,每天下午五點會去公司頂樓的吸煙室抽煙。你現在過去,說不定能碰到他。”
“明白!”高木掛斷對講機,衝進大樓。電梯裡,他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突然想起明天是10月28日——佐藤警官父親的忌日。十八年前的這一天,警視廳的佐藤正義警官在抓捕犯人的過程中殉職,這起事件在警界被稱為“愁思郎事件”,至今仍有許多謎團未解。
電梯門打開,頂樓的走廊空無一人。吸煙室的門虛掩著,裡麵傳來打火機的聲音。高木放輕腳步走過去,剛要推門,突然被人從背後擊中頭部,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醒來時,高木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眼前站著的正是西山茂。這個男人穿著昂貴的西裝,手裡把玩著一根高爾夫球杆,臉上掛著陰狠的笑。
“高木警官,久仰大名。”西山的聲音像砂紙在摩擦,“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是你挪用了公款,嫁禍給東田!”高木掙紮著,繩子勒得手腕生疼。
西山嗤笑一聲:“那又怎麼樣?東田那個老東西,以為自己多正直?他女兒在芝加哥留學的費用,還不是靠我給他的‘好處費’?”他蹲下身,拍了拍高木的臉,“可惜啊,他不識抬舉,非要去查賬,那就隻能委屈他了。”
“你不怕我揭穿你嗎?”高木怒視著他。
“揭穿?”西山笑得更得意了,“誰會信你?等明天美術館一爆破,所有證據都將化為灰燼。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在你身上放了個小東西。”他指了指高木的口袋,“一個會在特定時間爆炸的東西。”
高木的心沉到了穀底。他突然想起佐藤父親的遺言——十八年前,佐藤正義在殉職前留下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愁思郎,在那個地方,有不能被燒掉的東西。”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是胡話,現在想來,或許另有深意。
“你和十八年前的‘愁思郎事件’有什麼關係?”高木急中生智,故意問道。
西山的臉色瞬間變了,像是被踩到了痛處:“你胡說什麼!”他猛地站起來,高爾夫球杆重重地砸在地上,“我警告你,少管閒事!”
就在這時,窗外閃過一道火光。西山走到窗邊,臉色變得慘白:“怎麼會……這麼快……”
高木也看向窗外,隻見不遠處的米花美術館冒出滾滾濃煙,火光染紅了半邊天。
“看來我的夥伴已經動手了。”西山的嘴角露出殘忍的笑,“高木警官,你就好好在這裡待著吧,等會兒會有‘驚喜’的。”他轉身走出吸煙室,鎖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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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從門縫裡鑽進來,高木的咳嗽聲在空蕩的房間裡回蕩。他看著牆上的時鐘,時針指向五點半——距離明天上午十點,還有十六個半小時。東田的女兒婚禮,佐藤父親的忌日,還有即將爆破的美術館……這一切仿佛被一張無形的網連在一起。
與此同時,柯南等人正焦急地尋找高木。美術館的火勢越來越大,消防車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
“高木警官會不會在裡麵?”步美急得快哭了。
“不可能,他應該在調查西山茂。”柯南強作鎮定,腦子裡飛速運轉,“夜一,你還記得那個縱火犯的樣子嗎?”
夜一點頭:“臉上有疤痕,左手缺了根小指,工裝褲上沾著油漆。”
“灰原,你覺得他下次會在哪裡放火?”柯南轉向灰原。
灰原閉上眼睛,回憶著美術館的結構和縱火犯的動作:“他往牆角的布上倒煤油,說明是有針對性的。而且他的手法很熟練,應該不是第一次做了。”她睜開眼,目光堅定,“我猜他的目標是美術館的檔案室,那裡存放著很多老文件,一旦著火就會燒毀所有記錄。”
“檔案室在東側的地下室!”光彥翻開筆記本,上麵畫著美術館的簡易地圖,“我們快去那裡!”
六個孩子立刻往美術館跑,雨絲像冰冷的針,紮在少年偵探團孩子們的臉上。柯南帶頭衝進美術館側門時,夜一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指尖在濕漉漉的門把手上頓了頓。
“等等。”夜一的聲音壓得很低,目光掃過門軸處的鐵鏽,“這裡的鎖是新換的,但門軸磨損嚴重,說明最近有人頻繁出入。”他蹲下身,用手指撚起門縫裡的泥土,湊到鼻尖聞了聞,“是汽油和煤油的混合味,縱火犯不止一個人。”
柯南心頭一緊。剛才在二樓看到的縱火犯明明是獨自行動,難道還有同夥藏在館內?
“光彥,你帶步美和元太去地下室入口接應,注意觀察有沒有可疑人員。”柯南迅速分工,將筆記本上的地圖撕下來遞給他,“遇到危險就吹這個。”他塞過去一個特製的哨子——阿笠博士發明的高頻哨,隻有特定頻率的接收器能聽到。
光彥接過哨子,用力點頭:“放心吧!”他拉起步美的手,元太緊隨其後,三個孩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儘頭的陰影裡。
“我們去二樓。”夜一拽著柯南往樓梯跑,皮鞋踩在積水的地板上發出“啪嗒”聲。走廊兩側的畫作在火光中扭曲變形,《焚燒的樂園》裡的火焰仿佛活了過來,正沿著畫布一點點蔓延。
“你看這個。”夜一突然停在一幅肖像畫前,畫中是個戴著單片眼鏡的男人,嘴角掛著詭異的笑。他伸手掀開畫框,後麵露出一塊鬆動的牆磚,“這裡是空的。”
柯南湊近一看,牆磚後的暗格裡放著個生鏽的鐵盒。打開盒子,裡麵是一遝泛黃的文件,最上麵的紙張寫著“愁思郎事件調查報告”,落款日期是十八年前的10月28日。
“是佐藤警官父親的案件記錄!”柯南的指尖撫過紙張上的褶皺,“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暗格?”
夜一指著肖像畫的眼睛:“瞳孔的位置不對,明顯是後期修改過的。而且畫框邊緣有新鮮的劃痕,說明最近有人動過。”他的目光落在文件上的印章,“這是警視廳檔案室的專用章,為什麼會藏在美術館?”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步美的尖叫。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往地下室衝。
地下室的入口被鐵門鎖住,光彥正用石頭砸鎖,元太在旁邊幫忙,步美捂著嘴瑟瑟發抖。“裡麵有人!”步美指著門縫,“我們聽到有敲擊聲!”
夜一從口袋裡掏出根發夾——早上幫步美撿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場。他插進鎖孔擺弄了幾下,“哢嗒”一聲,鎖開了。
地下室裡彌漫著濃重的煤氣味,火光從通風口灌進來,在牆壁上投下跳動的影子。角落裡傳來微弱的呻吟,柯南打開手電筒,光柱照在一個蜷縮的身影上——是高木警官!
“高木警官!”柯南衝過去,發現他的腳踝被鐵絲纏住,額頭的傷口還在流血。夜一迅速解開鐵絲,高木掙紮著坐起來,指著牆角的鐵櫃:“快……那裡有……”
話沒說完,整棟樓突然劇烈搖晃。美術館的穹頂在火光中崩塌,碎石砸在地上發出巨響。“快走!”夜一背起高木,柯南斷後,六個孩子跌跌撞撞地衝出地下室。
跑到大廳時,夜一突然停下腳步。他看著那幅《焚燒的樂園》,畫布已經被火焰吞噬,露出後麵的水泥牆。“不對。”他放下高木,跑到牆前,用拳頭捶了捶牆麵,“這裡是空的!”
柯南立刻明白過來:“是夾層!”兩人合力推倒燒得變形的畫框,牆麵上果然有個暗門,裡麵堆放著十幾個汽油桶,引線正滋滋地燃燒著。
“該死!”夜一拽過旁邊的地毯,撲在引線上。火焰被撲滅的瞬間,暗門後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裡麵竟然藏著十幾箱文件,最上麵的箱子印著東田公司的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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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挪用公款的證據!”高木激動地喊道,“西山把證據藏在這裡,想借爆破銷毀!”
夜一的目光掃過文件箱,突然停在最底層的一個木箱上。箱子上刻著個櫻花圖案,和佐藤警官領口的徽章一模一樣。他打開木箱,裡麵是一本黑色的筆記本,封麵上寫著“佐藤正義”。
“是佐藤警官父親的日記!”柯南翻開筆記本,最後一頁的字跡潦草,顯然是匆忙中寫下的:“愁思郎是代號,不是人名。他藏在美術館的地基裡,證據在《沉思者》的底座……”
“地基?”高木突然想起什麼,“美術館的新館是在舊館基礎上建的,《沉思者》的底座至今還留在地下室!”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消防車的鳴笛聲。佐藤警官帶著警員衝進來,看到高木時愣住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佐藤警官,我們找到證據了!”柯南舉起筆記本,夜一打開文件箱,“西山茂才是真凶,他不僅挪用公款,還和十八年前的愁思郎事件有關!”
佐藤的目光落在櫻花圖案的木箱上,手指顫抖著撫摸父親的筆記。當看到“愁思郎是代號”這句話時,她突然跪倒在地,眼淚奪眶而出——十八年來,她一直以為父親的遺言是指某個叫“愁思郎”的犯人,卻沒想到是隱藏證據的暗號。
“快!去地下室!”佐藤猛地站起來,擦掉眼淚,眼神銳利如刀,“《沉思者》的底座裡一定有十八年前的真相!”
夜一背起高木,柯南帶路,一行人衝進搖搖欲墜的地下室。《沉思者》的雕塑已經被燒得發黑,夜一用消防斧劈開底座,裡麵露出個金屬盒。打開盒子,裡麵是一遝照片——年輕的西山茂和幾個陌生男人站在美術館前,其中一個人的手臂上有個蛇形紋身。
“是當年的搶劫團夥!”佐藤的聲音帶著顫抖,“我父親當年追查的銀行搶劫案,主謀就是他們!”
高木突然想起西山說的話,恍然大悟:“愁思郎是他們的代號!佐藤警官的父親發現他們把贓款藏在美術館地基裡,才被滅口!”
就在這時,美術館的承重牆發出斷裂的聲響。“快撤!”佐藤喊道,大家攙扶著往外跑。跑出大門的瞬間,整棟建築在身後轟然倒塌,揚起的灰塵遮住了半個天空。
第二天上午九點,警視廳的審訊室裡,西山茂終於認罪。十八年前,他作為搶劫團夥的內應,泄露了銀行的安保信息,事後將贓款藏在美術館地基裡。佐藤正義警官發現真相後,被他們殘忍殺害,並偽造了殉職現場。如今東田英治無意中發現他挪用公款的證據,他便故技重施,想借美術館爆破銷毀一切。
“謝謝你,高木。”佐藤警官站在父親的墓碑前,將那枚櫻花徽章放在墓前,“還有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
高木撓著頭,臉紅到了耳根:“能幫上忙就好。”他猶豫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佐藤警官,我想問……你是不是喜歡目暮警官?”
佐藤愣住了,隨即笑了出來,眼角的細紋都舒展開:“笨蛋,我把目暮警官當成父親一樣尊敬。”她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就像我過世的父親一樣。”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兩人身上,高木的心跳得像打鼓。他看著佐藤的側臉,突然覺得十八年的謎團解開後,有什麼新的故事正在悄悄開始。
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坐在阿笠博士的車裡,看著警視廳的方向。
“柯南,你說高木警官會成功嗎?”步美托著下巴。
柯南望著遠處的天空,嘴角露出微笑:“大概吧。”
夜一翻看著那本黑色筆記本,突然指著其中一頁:“你們看,佐藤警官的父親在這裡寫著‘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灰原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掠過的櫻花樹,輕輕“嗯”了一聲。或許真相總是伴隨著傷痛,但隻要有人願意追尋,光明就永遠不會熄滅。就像美術館的廢墟上,已經有新的嫩芽破土而出,在陽光下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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