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速之客的委托
清晨的陽光剛漫過毛利偵探事務所的窗台,樓下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汽車鳴笛聲。柯南正趴在桌前整理昨晚的筆記,聽到動靜便探出頭往下看——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在樓下,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手提棕色公文包的男人。他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透著幾分精明,卻又藏著難以掩飾的疲憊。
“柯南,快看,好像是來找爸爸的。”小蘭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樓下。
話音剛落,事務所的門就被敲響了。毛利小五郎打著哈欠打開門,看到來人時愣了一下——對方的穿著打扮顯然不是普通委托人,更像是那種出入高級寫字樓的精英人士。
“請問,這裡是毛利小五郎偵探事務所嗎?”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禮貌卻疏離的語氣。
“正是!”毛利小五郎立刻挺直了腰板,擺出招牌式的自信笑容,“我就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男人推了推眼鏡,走進屋裡環顧一圈,目光在柯南和小蘭身上短暫停留,最後落回毛利小五郎身上:“我是巽耕作,一名律師。”他遞過名片,上麵印著“巽法律事務所代表律師巽耕作”的字樣,“我想委托您調查一件私事。”
“律師先生也有解決不了的事?”毛利小五郎接過名片,誇張地揚了揚眉毛,“是商業糾紛?還是……”
“是關於我的妻子。”巽耕作打斷他,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我懷疑她有外遇,希望您能幫我收集證據。”
這話一出,屋裡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小蘭有些尷尬地低下頭,柯南則假裝擺弄著桌上的玩具,耳朵卻豎了起來。律師委托調查妻子出軌,這本身就帶著一種微妙的張力——以律師的縝密,若不是真的抓到了蛛絲馬跡,絕不會輕易委托外人。
“這好辦!”毛利小五郎拍著胸脯,“跟蹤、拍照、錄視頻,保證給您拿到鐵證!不過嘛……”他搓了搓手指,暗示著費用。
巽耕作似乎早有準備,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這是預付款。事成之後,我會再支付同等金額的報酬。”他頓了頓,補充道,“我希望這件事能保密,尤其是不能讓我的妻子知道。”
“放心!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毛利小五郎一把抓過信封,掂量了一下厚度,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說吧,您妻子的姓名、職業、常去的地方……”
“她叫巽由紀子,是全職太太。”巽耕作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著米白色連衣裙,長發披肩,笑容溫婉,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她最近總是說要和朋友逛街、做美容,但我查過她的消費記錄,很多時候根本不在她說的地方。昨天我發現她車裡有一張城郊‘雲頂酒店’的停車券,時間是上周六下午,但她那天說去了市中心的百貨公司。”
“雲頂酒店?”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那可是五星級酒店,價格不菲啊……”
“所以我懷疑,她是和那個男人在那裡見麵。”巽耕作的聲音冷了幾分,“我已經訂好了雲頂酒店的房間,今天下午三點,我會以‘談離婚協議’為由約她見麵。我希望您能在酒店暗中觀察,記錄下她是否和其他人接觸,尤其是……如果那個男人也在場的話。”
“包在我身上!”毛利小五郎拍著桌子站起來,“下午三點是吧?我準時到!”
巽耕作點點頭,又交代了一些細節——巽由紀子的手機號碼、常穿的衣服、可能會出現的時間點,最後強調:“我在酒店開了兩個房間,307是我和她見麵的地方,309房留給您作為觀察點。這是房卡。”他遞過兩張房卡,“酬勞方麵,我不會虧待您的。”
“沒問題!”毛利小五郎接過房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巽耕作沒再多說,起身告辭:“那我先回事務所處理工作,下午兩點半,我們在雲頂酒店大堂彙合?”
“好!不見不散!”
送走巽耕作後,毛利小五郎興奮地數著信封裡的錢,小蘭卻皺著眉說:“爸爸,調查彆人的隱私不太好吧……”
“這可是委托人的要求!”毛利小五郎振振有詞,“而且律師先生都不在乎,我們操什麼心?再說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呢!”
柯南看著桌上的照片,心裡卻有些疑惑。巽耕作提到妻子時,語氣裡除了憤怒,似乎還有一種更深的情緒,像是焦慮,又像是……恐懼?一個律師調查妻子出軌,為什麼會恐懼?
二、酒店會麵與意外來電
下午兩點半,雲頂酒店大堂。
這座酒店位於城郊的山坡上,外觀是歐式城堡風格,門口矗立著兩座大理石雕像,旋轉門旁的侍者穿著筆挺的製服,透著高端酒店特有的奢華與嚴謹。毛利小五郎穿著他最體麵的西裝,小蘭則穿著淺藍色連衣裙,柯南跟在他們身後,仰著頭打量著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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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律師!這邊!”毛利小五郎看到巽耕作站在前台旁,揮手喊道。
巽耕作穿著和早上一樣的西裝,隻是領帶換了一條深色的,看起來比早上更嚴肅了些。“毛利先生,你們來了。”他指了指電梯,“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先上去吧。”
走進電梯,巽耕作按下3樓的按鈕。電梯裡的鏡麵映出他緊繃的側臉,柯南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像是在緊張。
“巽律師,您太太會準時來嗎?”小蘭忍不住問。
“應該會。”巽耕作的聲音有些乾澀,“我在電話裡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談,她沒理由拒絕。”
電梯門打開,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腳步聲。307房和309房隔著兩個房間,巽耕作把309房的房卡交給毛利小五郎:“您就在這裡觀察,307房的門我會虛掩著一條縫,如果有情況,您……”
“放心!我懂!”毛利小五郎擠了擠眼睛,“保證拍得清清楚楚!”
巽耕作沒再說話,轉身走進307房。毛利小五郎則帶著小蘭和柯南進了309房,房間寬敞明亮,落地窗正對著酒店的後花園,視野極佳。
“柯南,你在這裡乖乖待著,我和爸爸去門口看看。”小蘭說著,拉著毛利小五郎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向307房的方向。
柯南表麵上點頭,心裡卻覺得不對勁。巽耕作的狀態太反常了——與其說是捉奸,不如說更像在等待什麼審判。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花園裡修剪整齊的灌木叢,忽然聽到自己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這是阿笠博士給他的特製手機,除了警方和少數幾個人,幾乎沒人知道這個號碼。他疑惑地接起電話,聽筒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焦急:“請問……是毛利偵探事務所嗎?我找毛利先生。”
柯南心裡一動,這聲音和照片上的巽由紀子有種莫名的契合感。“毛利叔叔正在忙,請問您是哪位?”他用稚嫩的聲音問。
“我是巽由紀子,”女人的聲音頓了一下,“我剛才給毛利先生打電話沒人接,他是不是和我先生在一起?我有點事想……”
話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模糊的聲響,像是有人在急促地走動,接著是“嘀——嘀——”的電子提示音,很短促,卻帶著一種不和諧的斷裂感,像是音樂少了一個音符。柯南還沒來得及細想,電話就被匆匆掛斷了。
“怎麼了,柯南?”小蘭聽到他說話,回頭問道。
“是巽太太打來的!”柯南舉著手機,“她說找毛利叔叔,然後電話就斷了,還聽到奇怪的聲音。”
毛利小五郎湊過來:“巽由紀子?她怎麼會有你的電話?”
“可能是從事務所的記錄裡查到的吧。”柯南敷衍道,心裡卻在琢磨那個奇怪的提示音。雲頂酒店這種級彆的地方,會有這麼突兀的聲音嗎?
就在這時,307房傳來巽耕作的聲音,似乎在打電話:“由紀子?你到哪了?……什麼?臨時有事來不了?……好吧,那我在房間等你,你儘快過來。”
掛了電話,巽耕作走到309房門口,臉色陰沉:“我妻子說她臨時有點事,可能要晚點到。”
“晚點到?”毛利小五郎有些失望,“那我們豈不是要一直等著?”
“麻煩您再等等。”巽耕作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我先進去處理點工作,有動靜我會叫您。”他轉身回了307房,這次沒有虛掩房門,而是直接關上了。
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對小蘭說:“算了,反正錢都收了,等就等吧。小蘭,你帶柯南去樓下的服務區吃點東西,我在這裡盯著。”
“好。”小蘭點點頭,拉著柯南往電梯走,“柯南,想吃什麼?酒店的甜點好像很有名哦。”
柯南跟著她走進電梯,腦子裡卻反複回放著剛才的電話——巽由紀子的語氣聽起來並不像要出軌的樣子,反而更像有什麼話想對毛利小五郎說,是關於她丈夫的嗎?還有那個奇怪的提示音……
三、服務區的偶遇與八卦
酒店的服務區在一樓大廳旁邊,分為餐廳、咖啡廳和禮品店。午後的餐廳裡人不多,陽光透過拱形窗戶灑在餐桌上,空氣中飄著咖啡和麵包的香氣。小蘭正拿著菜單研究,柯南忽然看到角落裡的桌子旁坐著幾個熟悉的身影。
“步美!元太!光彥!”他驚喜地喊了一聲。
少年偵探團的三個成員正圍坐在一張桌子旁,麵前擺著冰淇淋和蛋糕。聽到聲音,他們立刻轉過頭:“柯南!”
“你們怎麼在這裡?”柯南跑過去,小蘭也跟了過來。
“是博士帶我們來的!”步美舉起勺子,笑得眼睛彎彎,“他說要測試新發明,就在酒店的會議室裡,讓我們先在這裡等他。”
“而且我們還遇到了工藤同學和灰原同學!”光彥指著坐在旁邊的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兩人麵前各放著一杯紅茶,工藤夜一在看平板,灰原哀則望著窗外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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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哥哥,灰原姐姐!”柯南打招呼道。
工藤夜一點點頭,灰原哀則轉過頭,眼神在柯南身上停頓了一秒:“你們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是跟毛利叔叔來辦委托的。”柯南含糊道,目光落在他們桌上的筆記本上,上麵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你們在做什麼?”
“在整理上次案子的線索啦。”元太嘴裡塞滿了蛋糕,含糊不清地說,“灰原同學說,那個溫控係統的後門程序其實有兩個觸發條件,我們在驗證……”
“好了,吃飯的時候彆說工作。”灰原哀打斷他,看向小蘭,“蘭姐姐,不介意我們拚個桌吧?”
“當然不介意!”小蘭笑著拉開椅子,“正好人多熱鬨。”
幾個孩子很快聊到了一起,從學校的趣事說到最近的動畫。柯南一邊應付著元太關於“中午吃什麼能長個子”的問題,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工藤夜一和灰原哀。他們倆今天的狀態很放鬆,不像在查什麼案子,倒像是真的來休息的。
“對了,柯南,”步美忽然湊近他,壓低聲音,“你剛才說跟毛利先生來辦委托,是什麼案子啊?是不是很刺激?”
“也不算什麼刺激的案子啦……”柯南撓了撓頭,想起巽耕作的委托,覺得說出來不太好,“就是普通的找人而已。”
“找人?”光彥推了推眼鏡,“是找不到的寵物嗎?還是……”
“好了,彆打聽彆人的隱私。”小蘭輕輕敲了敲光彥的腦袋,“偵探工作也要尊重彆人的秘密哦。”
就在這時,工藤夜一忽然放下平板,看向餐廳入口的方向:“說曹操,曹操到。”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毛利小五郎正大步走進來,臉上帶著不耐煩的表情。“小蘭!柯南!”他喊道,“巽律師說他太太可能要很晚才來,讓我們先吃午飯!”
“巽律師呢?”小蘭問。
“他說在房間裡等電話,不來了。”毛利小五郎拉開椅子坐下,拿起菜單就喊,“服務生!給我來一份頂級牛排!再來一瓶啤酒!”
柯南心裡咯噔一下。巽耕作寧願獨自在房間等,也不願意下來和他們一起吃飯,是在刻意保持距離嗎?還是……他在房間裡做什麼?
“毛利先生,您是在辦委托嗎?”工藤夜一狀似隨意地問。
“是啊!”毛利小五郎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一個律師委托我調查他太太,嘿嘿,這種豪門秘辛最適合我名偵探出手了!”他沒注意到,聽到“律師”和“太太”時,工藤夜一和灰原哀交換了一個眼神。
“是巽律師嗎?”灰原哀忽然開口,語氣平淡。
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你認識他?”
“在一次法律講座上見過。”灰原哀攪動著紅茶,“他以處理離婚案件聞名,尤其擅長為委托人爭取最大利益,手段……很厲害。”她刻意加重了“厲害”兩個字。
柯南心裡的疑慮更深了。一個擅長離婚案的律師,自己卻陷入了婚姻危機,這本身就充滿了諷刺。而巽耕作的“厲害”,是指法律上的嚴謹,還是……其他方麵?
午飯在喧鬨中進行。元太和光彥比賽誰吃的漢堡多,步美給大家講著學校裡的八卦,小蘭忙著給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夾菜,工藤夜一則偶爾和灰原哀低聲說幾句話。柯南假裝參與其中,腦子裡卻反複梳理著線索:巽耕作的緊張、巽由紀子的電話、奇怪的提示音、酒店的環境……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忽略了。
吃完飯,毛利小五郎拍著肚子打了個飽嗝:“好了,我們該上去看看了。說不定巽太太已經到了。”
“我們也想跟去看看!”步美舉手,眼睛亮晶晶的。
“不行!”毛利小五郎一口拒絕,“那是大人的事,你們乖乖在這裡等博士!”
柯南跟著毛利小五郎和小蘭往電梯走,路過咖啡廳時,看到工藤夜一和灰原哀正起身,似乎也要離開。“你們要去哪?”柯南問。
“去會議室找阿笠博士。”工藤夜一淡淡道,“正好和你們同路,一起乘電梯吧。”
電梯裡,柯南偷偷觀察巽耕作所在的3樓按鈕,發現工藤夜一的手指在按鈕旁停頓了一下,最終卻按了4樓。“你們的會議室在4樓?”他問。
“嗯,博士說那裡安靜。”灰原哀回答,目光落在電梯門的鏡麵上,似乎在看自己的倒影,又像是在觀察其他人。
電梯到了3樓,毛利小五郎帶著小蘭和柯南走出去。柯南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工藤夜一正低頭和灰原哀說著什麼,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四、浴缸裡的屍體與不在場證明
307房的門依舊關著。毛利小五郎走上前敲了敲門:“巽律師?巽太太來了嗎?”
裡麵沒有回應。
“奇怪,難道不在裡麵?”毛利小五郎又敲了敲,聲音更大了些,“巽律師!巽耕作!”
還是沒有動靜。小蘭有些擔心:“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柯南湊近門縫聞了聞,沒聞到什麼異常的氣味,但心裡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毛利叔叔,要不要用備用房卡開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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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我怎麼忘了!”毛利小五郎拍了下腦袋,拿出307房的備用卡——這是巽耕作早上特意給他的,說是以防萬一。
房卡插入卡槽,發出“嘀”的一聲輕響。毛利小五郎推開門,喊了一聲:“巽律師?”
房間裡靜悄悄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地板上,浮塵在光柱裡飛舞。客廳空無一人,臥室的門也敞開著,裡麵同樣沒人。
“人呢?”毛利小五郎皺著眉,“難道出去了?”
“爸爸,你看浴室的門是關著的。”小蘭指著走廊儘頭緊閉的浴室門。
毛利小五郎走過去,敲了敲浴室門:“巽律師?你在裡麵嗎?”
裡麵傳來隱約的水聲,像是有人在洗澡。“原來在洗澡啊。”毛利小五郎鬆了口氣,轉身對小蘭說,“我們在客廳等吧。”
柯南卻覺得不對勁。洗澡為什麼要把門鎖上?而且水聲聽起來很沉悶,不像是正常的淋浴或泡澡。他走到浴室門口,發現門並沒有鎖死,隻是虛掩著。
“毛利叔叔,門沒鎖。”他提醒道。
毛利小五郎不耐煩地推開門:“巽律師,洗個澡這麼久……”
話沒說完,他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裡。浴室裡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浴缸裡的水被染成了暗紅色,一個女人的身體蜷縮在浴缸裡,長發漂浮在水麵上,正是巽由紀子!她的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刀柄露在外麵,鮮血還在緩緩地從傷口滲出。
“啊——!”小蘭尖叫一聲,下意識地捂住了嘴,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毛利小五郎也僵在原地,剛才的醉意和不耐煩一掃而空,隻剩下震驚和慌亂。
“蘭!彆看!”毛利小五郎猛地轉過身,用手擋住小蘭的視線,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變調,“柯南!快報警!”
柯南早已拿出手機,手指飛快地按下了110。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浴缸裡的屍體,大腦在飛速運轉。巽由紀子死了,死在巽耕作訂的酒店房間裡,而就在不久前,她還打電話來,語氣裡帶著想要傾訴的急切。
“警察馬上就到。”柯南掛了電話,強壓下心裡的寒意,“毛利叔叔,我們不能破壞現場,先出去等。”
毛利小五郎這才回過神,拉著還在發抖的小蘭退出浴室,反手輕輕關上了門。客廳裡的陽光仿佛也帶上了血色,變得刺眼起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毛利小五郎喃喃自語,“巽律師呢?他去哪了?”
柯南走到窗邊,往下看了看。酒店的停車場裡,巽耕作的黑色奔馳還停在那裡。他不可能走遠。難道……他還在酒店裡?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敲門聲。“毛利先生?發生什麼事了?”是巽耕作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絲刻意的疑惑。
毛利小五郎猛地站起來,衝過去拉開門:“巽律師!你去哪了?你太太她……她死在浴室裡了!”
巽耕作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踉蹌著後退一步,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你說什麼?由紀子她……她來了?怎麼會……”他推開毛利小五郎衝進屋裡,直奔浴室,“由紀子!”
幾秒鐘後,浴室裡傳來壓抑的嗚咽聲。毛利小五郎和小蘭站在門口,麵麵相覷,柯南則悄悄跟了過去,站在浴室門口觀察著巽耕作的反應。
巽耕作背對著他們,肩膀劇烈地顫抖著,雙手撐在浴缸邊緣,頭埋在臂彎裡。從背影看,他確實像在悲痛,但柯南注意到,他的手指緊緊攥著,指節泛白,更像是在用力控製著什麼,而不是單純的悲傷。
“巽律師,節哀。”毛利小五郎走進來,聲音沉重,“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很快就到。”
巽耕作緩緩轉過身,臉上布滿淚痕,眼睛紅腫,看起來悲痛欲絕:“怎麼會這樣……我隻是出去買了杯咖啡,回來就……”他指著桌上的空咖啡杯,“我離開的時候她還沒來,怎麼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