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出去的?”柯南突然問道。
巽耕作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一個小孩會問這種問題,但還是哽咽著回答:“大概……大概下午兩點半左右吧。我在房間裡等得著急,就下樓買了杯咖啡,回來的時候大概三點……”
“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樓下?”柯南追問。
“是……是啊。”巽耕作的眼神有些閃爍,“我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兒,還遇到了幾個熟人,他們可以作證。”
柯南心裡冷笑。他在服務區的餐廳吃飯時,根本沒在咖啡廳看到巽耕作。所謂的“熟人”,恐怕是他早就安排好的證人。
很快,警車和救護車呼嘯而至。目暮警官帶著高木警官和鑒識人員趕到,封鎖了現場。“毛利老弟,又是你啊……”目暮警官看到毛利小五郎,頭疼地揉了揉額頭,“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毛利小五郎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重點強調了巽耕作的不在場證明:“目暮警官,巽律師說他下午兩點半到三點之間在樓下咖啡廳,有證人。而根據現場情況,巽太太的死亡時間應該就在這段時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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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識人員在浴室裡忙碌著,法醫蹲在浴缸邊檢查屍體。目暮警官走到巽耕作麵前,表情嚴肅:“巽先生,請問您最後一次見您太太是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巽耕作擦乾眼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我今天約她三點在這裡見麵談事,她一直沒來,我還以為她不來了……”
“她給我打過電話。”柯南突然開口,舉起手機,“大概下午兩點十五分左右,她說找毛利叔叔,電話裡還聽到奇怪的聲音,然後就掛斷了。”
“什麼聲音?”目暮警官立刻問道。
“像是……像是電子提示音,但少了一個音節,很奇怪。”柯南回憶著,“當時我還覺得納悶,現在想想,可能是在酒店裡聽到的。”
目暮警官皺起眉頭,看向巽耕作:“您太太打電話的時候,您在哪裡?”
“我……我在房間裡。”巽耕作的聲音有些緊張,“我當時在處理文件,沒聽到電話……”
“巽太太為什麼會給柯南打電話?”高木警官問道,“她知道毛利先生在這裡?”
“我告訴她的。”巽耕作解釋道,“早上委托毛利先生的時候,我怕她起疑,就說如果有什麼事,可以聯係毛利先生……沒想到她真的打了……”
這時,法醫站起身,對目暮警官說:“警部,初步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在下午兩點到三點之間,死因是胸口中刀失血過多。凶器就是插在她胸口的那把水果刀,上麵隻有死者和……巽先生的指紋。”
“我的指紋?”巽耕作驚訝地抬起頭,“不可能!我剛才隻是……隻是太激動了,碰了一下刀柄……”
“這把刀是酒店房間裡的嗎?”目暮警官問向跟過來的酒店經理。
經理連忙點頭:“是的,每個房間的廚房都配備了這種水果刀。”
目暮警官點點頭,又看向鑒識人員:“現場還有什麼發現?”
“報告警部,浴缸裡的水很渾濁,除了血跡,還發現了一些細微的纖維,像是……酒店的床單布料。”鑒識人員遞過一個證物袋,“另外,在屍體旁邊的瓷磚上,發現了一枚訂書針,上麵沒有明顯的指紋。”
“訂書針?”目暮警官疑惑地拿起證物袋,“酒店房間裡怎麼會有訂書針?”
酒店經理搖了搖頭:“我們的房間裡不提供訂書針,可能是……客人自己帶的?”
柯南的眼睛亮了起來。訂書針?這和他之前的猜測似乎能聯係起來。他悄悄走到浴室門口,假裝好奇地往裡麵看。浴缸裡的水確實很渾濁,邊緣還掛著一些白色的纖維,確實像床單上的。而且,浴室的通風口似乎比普通酒店的要大一些,通風口的邊緣還有被什麼東西摩擦過的痕跡。
“巽先生,”目暮警官的聲音打斷了柯南的思考,“下午兩點到三點之間,您確定您一直在樓下咖啡廳,有證人嗎?”
“確定!”巽耕作立刻回答,“咖啡廳的經理,還有我的幾個朋友,他們都能證明!而且……而且毛利先生他們也能證明,我三點左右就回房間了,之後一直在和他們聯係……”
毛利小五郎點頭附和:“沒錯!他三點左右確實回來了,還來敲過我們的門,說他太太還沒來。”
“還有這個。”柯南舉起手機,“巽太太打電話的時間是兩點十五分,當時她應該已經在酒店了,電話裡的聲音說明她可能遇到了危險。而巽律師說他兩點半才出去,這中間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差……”
“你的意思是……”目暮警官看向巽耕作,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不是我!”巽耕作激動地擺手,“我沒有殺她!我們雖然感情不好,但我怎麼可能……”
“目暮警官!”高木警官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錄音筆,“柯南小朋友手機裡的通話錄音我們已經調取出來了,您聽聽這個!”
高木警官按下播放鍵,巽由紀子溫柔又焦急的聲音傳了出來,接著是模糊的腳步聲,然後是那個奇怪的電子提示音——“嘀——嘀——”,短促而突兀,最後是電話掛斷的忙音。
“這個提示音……”目暮警官皺著眉,“聽起來很熟悉,又有點奇怪。”
“像是酒店的火警提示音,但少了一個尾音。”柯南說道,“我剛才在樓下聽到過酒店的安全提示,和這個很像,但更完整。”
目暮警官立刻對高木說:“去查一下酒店的火警係統,還有下午兩點十五分左右307房附近的監控!”
“是!”
就在這時,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出現在門口,身後還跟著少年偵探團的三個孩子。“發生什麼事了?我們在樓下看到警車,就上來看看。”工藤夜一問道,目光掃過屋裡的情景,最後落在巽耕作身上。
“工藤老弟?你們怎麼也在這裡?”目暮警官驚訝道。
“我們來見阿笠博士。”灰原哀解釋道,她的目光落在鑒識人員手裡的證物袋上,“那是……訂書針?”
“是啊,”目暮警官點點頭,“在屍體旁邊發現的,不知道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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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和工藤夜一交換了一個眼神,工藤夜一開口道:“目暮警官,我們剛才在四樓的會議室,看到酒店的工作人員在檢修輸送管。說是用來運送乾淨的床單和臟布草的,從每個樓層的布草間一直通到地下室的洗衣房。”
“輸送管?”柯南心裡一動,“307房的布草間在哪裡?”
酒店經理連忙指著走廊儘頭:“就在浴室旁邊,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布草間,裡麵有輸送管的入口。”
柯南立刻衝向布草間。布草間很小,裡麵放著幾個乾淨的床單和毛巾,角落裡有一個方形的金屬口,上麵有一個蓋子,看起來確實像輸送管的入口。他打開蓋子,裡麵黑漆漆的,隱約能看到向下延伸的管道。管道的邊緣沾著一些白色的纖維,和浴缸裡發現的一模一樣!
“目暮警官!”柯南喊道,“這裡有問題!”
目暮警官和其他人立刻趕了過來。“怎麼了,柯南?”
“你看這個輸送管。”柯南指著管道口,“裡麵有和浴缸裡一樣的纖維,而且蓋子上還有血跡!”
鑒識人員立刻上前檢查,果然在蓋子的邊緣發現了微量的血跡,經過初步檢測,和巽由紀子的血型一致。
“難道……”毛利小五郎瞪大了眼睛,“屍體是從這裡運到浴室的?”
“不可能!”巽耕作反駁道,“輸送管那麼小,怎麼可能裝下一個人?”
“普通成年人確實不行,但如果是……”柯南頓了頓,看向巽耕作,“在人死後,先將屍體通過輸送管運到布草間,再搬到浴室呢?輸送管雖然窄,但足夠容納一個蜷縮的屍體通過。”
“這太荒謬了!”巽耕作的聲音有些尖銳,“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工藤夜一突然開口,他手裡拿著平板,上麵顯示著酒店的平麵圖,“307房的布草間輸送管直通地下室的洗衣房,而洗衣房有後門可以通向停車場。如果有人在其他地方殺害了巽太太,再通過輸送管將屍體運到這裡,就能偽造成她在房間裡遇害的假象。”
“其他地方?”目暮警官追問,“在哪裡?”
“比如……另一個房間。”灰原哀補充道,她拿出一個小小的檢測儀器,對著布草間的地麵掃了一下,“這裡有少量的消毒水痕跡,和酒店洗衣房用的消毒水成分一致。而且,那個訂書針……”她看向鑒識人員手裡的證物袋,“酒店洗衣房用來固定床單標簽的,就是這種型號的訂書針。”
所有的線索都串聯起來了。柯南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巽耕作,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巽律師,”柯南用稚嫩的聲音問道,“你下午兩點半出去買咖啡,真的是在咖啡廳嗎?還是……在酒店的另一個地方?”
巽耕作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目暮警官也反應過來了:“高木!去查一下酒店所有房間的入住記錄,看看巽先生有沒有訂其他的房間!還有,去地下室的洗衣房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是!”
高木警官很快就回來了,臉色凝重:“報告警部!查到了!巽先生今天除了307房,還訂了407房!就在四樓!而且,洗衣房的監控顯示,下午兩點五十分左右,有一個穿著酒店工作人員製服的人推著一輛布草車進了洗衣房,幾分鐘後離開,布草車看起來比進去時重了很多!”
“407房……”柯南看向工藤夜一和灰原哀,他們剛才說在四樓的會議室,離407房應該不遠。
工藤夜一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們在四樓的時候,聽到407房有動靜,好像有人在搬運什麼東西,當時沒在意,現在想想……”
“巽先生,”目暮警官的目光像利劍一樣盯著巽耕作,“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巽耕作的防線徹底崩潰了,他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是我……是我殺了她……”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毛利小五郎和小蘭。
“為什麼?”目暮警官問道,聲音沉重。
“她發現了我的秘密……”巽耕作的聲音沙啞,“我挪用了客戶的資金,填補不上漏洞,想讓她把嫁妝拿出來,她不肯,還說要去告發我……我一時衝動……”
他斷斷續續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下午兩點左右,巽由紀子提前來到了酒店,卻沒有去307房,而是直接去了407房——那是她懷疑巽耕作和其他女人約會的地方,想給他一個驚喜或者說,抓個現行)。沒想到,她在407房看到了巽耕作正在銷毀挪用資金的證據。兩人發生爭執,巽耕作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刺向了她。
殺了人之後,巽耕作才慌了神。他想起自己訂了307房,還請了毛利小五郎當證人,一個計劃在他腦海中形成。他先在407房的廁所外將巽由紀子刺死,然後用繩索綁住凶刀,把屍體扔進廁所隔間,利用繩索抽出刀,避免自己濺上血跡。接著,他換上提前準備好的酒店工作人員製服,將屍體裝進布草車,運到洗衣房,通過輸送管送到307房的布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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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307房後,他把屍體從布草間拖到浴室,放進浴缸,打開水龍頭,偽造出在家中遇害的假象。他還特意在屍體旁邊放了一枚從洗衣房帶出來的訂書針,想混淆視聽。做完這一切,他才下樓買咖啡,製造不在場證明。
“那個奇怪的提示音,”柯南補充道,“應該是407房的火警報警器被碰響了,但你為了不引起注意,很快就關掉了,所以隻錄下了一半。”
巽耕作閉上眼睛,淚水再次流了下來:“我以為……我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
目暮警官歎了口氣,對高木說:“把他帶走吧。”
高木警官拿出手銬,銬住了巽耕作的手腕。在被帶走之前,巽耕作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眼神複雜,有悔恨,有痛苦,還有一絲解脫。
案件偵破了,酒店裡的陽光卻依舊沉重。毛利小五郎看著被帶走的巽耕作,搖了搖頭:“真是想不到……一個律師,竟然會用這麼縝密的手段殺人……”
“人心啊……”小蘭輕聲道,“真是比任何案件都複雜。”
柯南看著窗外,心裡想著:無論是多麼縝密的計劃,總會留下破綻。就像那個訂書針,看似微不足道,卻最終成為了揭露真相的關鍵。而那些藏在謊言背後的秘密,終究會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走了過來,灰原哀遞給柯南一張紙條:“洗衣房的訂書針和現場的一致,輸送管裡的纖維也和浴缸裡的吻合。”
柯南點點頭,把紙條收好。少年偵探團的三個孩子還在懵懂地看著這一切,步美拉著柯南的衣角:“柯南,那個律師為什麼要殺他太太啊?”
柯南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因為他做錯了事,卻不想承擔責任。但無論怎樣,殺人都是不對的,法律會給他應有的懲罰。”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酒店的走廊裡,鑒識人員還在忙碌著,警笛聲漸漸遠去。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最終在一個小小的訂書針和一段不完整的錄音麵前,露出了真相。而生活,還要繼續在陽光下,慢慢前行。
案件的塵埃落定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陣雨,洗去了酒店裡的緊張與壓抑,卻也留下了沉甸甸的濕意。目暮警官帶著巽耕作離開時,夕陽正斜斜地穿過酒店的玻璃窗,將走廊染成一片暖橙,與方才的血色形成刺眼的對比。
“終於結束了……”毛利小五郎長舒一口氣,伸手揉了揉有些發僵的臉頰,“小蘭,柯南,走,叔叔請客,咱們去吃點好的,壓壓驚!”
小蘭點點頭,臉上還帶著未散的蒼白,但眼神已經平靜了許多:“好啊,不過爸爸你彆又點太貴的……”
“放心放心!”毛利小五郎拍著胸脯,“今天這案子破得漂亮,值得慶祝!”
柯南跟在他們身後,剛走到電梯口,就看到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帶著少年偵探團的三個孩子走了過來。步美、元太和光彥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表情,但更多的是一種“參與了大事件”的興奮。
“毛利先生,要去吃飯嗎?”工藤夜一問道。
“是啊!”毛利小五郎大手一揮,“一起吧!人多熱鬨!”
灰原哀剛想拒絕,步美已經歡呼起來:“好耶!可以和柯南一起吃飯了!”光彥和元太也跟著點頭,眼睛裡閃著期待的光。她看了看三個孩子,又瞥了一眼身旁的工藤夜一,最終還是默認了。
一行人找了家附近口碑不錯的居酒屋,包廂裡很快就充滿了食物的香氣和孩子們的喧鬨。毛利小五郎點了啤酒和刺身,小蘭細心地給孩子們分著炸雞塊,柯南則捧著烏龍茶,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坐在對麵的工藤夜一和灰原哀。
工藤夜一拿著菜單,沒怎麼猶豫就勾了幾個菜:“鹽烤秋刀魚、味增湯、還有這個……蟹肉炒蛋。”
柯南挑了挑眉。他記得灰原哀之前在事務所裡無意中提過,秋刀魚的焦香和蟹肉炒蛋的嫩滑是她為數不多不排斥的日式料理,味增湯更是她的日常必備。工藤夜一這點菜的精準度,未免也太高了點。
“夜一哥哥,你好像很清楚灰原姐姐喜歡吃什麼哦?”柯南放下杯子,故意用天真的語氣問道,還朝工藤夜一擠了擠眼睛。
工藤夜一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聽灰原同學說過,記下來而已。”
灰原哀的耳朵悄悄紅了,她低頭舀了一勺味增湯,聲音悶悶的:“小孩子彆管大人的事。”
“哦——”柯南拖長了調子,眼神裡的八卦幾乎要溢出來。小蘭在一旁看得好笑,輕輕拍了拍柯南的腦袋:“彆鬨,快吃飯。”
一頓飯吃得熱熱鬨鬨。毛利小五郎喝了幾杯啤酒,又開始吹噓自己在案子裡的“英明神武”,引得少年偵探團陣陣驚歎;工藤夜一偶爾會和灰原哀低聲說幾句話,大多是關於案件裡的細節,偶爾也會提到學校的事;柯南則一邊應付著元太關於“下次探險”的邀約,一邊留意著對麵兩人的互動——工藤夜一不動聲色地把烤好的秋刀魚肚子上最肥美的部分夾給了灰原哀,而灰原哀雖然沒說什麼,卻把自己麵前沒怎麼動的毛豆推了過去,那是工藤夜一剛才說過“下酒不錯”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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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毛利小五郎帶著醉意被小蘭扶著往家走,少年偵探團也各自被家長接走。工藤夜一主動提出送灰原哀回阿笠博士家,柯南笑眯眯地表示“我跟小蘭姐姐一起走就好,不打擾你們”,氣得灰原哀在他背後瞪了一眼。
夜晚的街道很安靜,路燈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兩人並肩走著,誰都沒有說話,卻並不覺得尷尬。晚風帶著一絲涼意,吹起了灰原哀額前的碎發,她下意識地抬手攏了攏。
“今天在酒店,你看了很久那個比護隆佑的娃娃。”工藤夜一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毛絨娃娃,正是下午在酒店禮品店看到的比護隆佑同款玩偶,穿著紅色的球衣,笑得一臉陽光。
灰原哀愣住了:“你……”
“順手買了。”工藤夜一把娃娃遞過去,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知道你喜歡。”
灰原哀看著那個玩偶,又看了看工藤夜一。路燈的光落在他臉上,把他的輪廓勾勒得很柔和,眼睛裡的笑意像是揉碎了星光。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玩偶的絨毛軟軟的,帶著一絲溫熱,像是被人好好揣在懷裡焐過。
“謝謝。”她的聲音很輕,幾乎要被風吹散。
“不客氣。”工藤夜一站在阿笠博士家的門口,對著她揮了揮手,語氣輕快,“漂亮的灰原姐姐,明天見。”
說完,他轉身走向隔壁的工藤彆墅,背影在路燈下拉得很長,帶著一種少年人特有的明朗。
灰原哀站在原地,手裡緊緊攥著那個比護隆佑娃娃,直到工藤夜一的身影消失在彆墅門口,她才轉身按響了阿笠博士家的門鈴。
門很快開了,阿笠博士穿著圍裙探出頭來,看到灰原哀手裡的娃娃,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小哀?這是……比護選手的玩偶?你買的嗎?”
灰原哀走進屋,把娃娃放在玄關的櫃子上,淡淡道:“彆人送的。”
“彆人?”阿笠博士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他湊近了幾步,壓低聲音,“是夜一那小子送的吧?我剛才在窗戶上看到他送你回來啦!他還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
“博士!”灰原哀打斷他,臉頰有些發燙,“該研究你的發明了!”
“哦哦,對對!”阿笠博士雖然被打斷了,眼裡的笑意卻更濃了,“不過小哀啊,那個娃娃挺可愛的,跟你很配哦!”
灰原哀沒再理他,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坐在書桌前,看著放在桌上的比護隆佑娃娃,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照進來,落在玩偶的臉上,像是給它鍍上了一層銀輝。
明天見。
她在心裡默念了一遍,拿起桌上的書,卻發現自己看了半天,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或許,今晚的月色,確實有點太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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