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西的邀約
清晨的陽光帶著灼人的溫度,透過新乾線的車窗,在柯南的臉頰上投下晃動的光斑。他靠在椅背上,聽著身邊毛利小五郎對著窗外的大阪城發出驚歎,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大阪啊……”小五郎搓著手,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平次那小子說要請我們吃最正宗的大阪燒,還有章魚小丸子,想想就流口水!”
“爸爸,你就知道吃。”小蘭無奈地笑著,手裡拿著服部平次寄來的邀請函,“平次說要帶我們去逛關西的廟會,還說有特彆的驚喜。”
柯南翻了個白眼。服部平次的“驚喜”,十有八九是棘手的案子。不過話說回來,他也確實很久沒見這位關西的“老搭檔”了,心裡倒也有幾分期待。
新乾線抵達大阪站時,服部平次早已舉著“毛利小五郎偵探”的牌子等在出口。他穿著標誌性的藍色校服,皮膚黝黑,笑容爽朗,看到小五郎就大步迎上來:“毛利叔叔!小蘭!還有……柯南,好久不見啊!”
“平次!”小蘭笑著打招呼。
小五郎拍著平次的肩膀:“好小子,越來越精神了!說好的大阪燒呢?”
“彆急啊,”平次笑著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警車,“車都備好了,先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推薦的那家店絕對正宗!”
警車的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警員,戴著白手套,坐姿筆挺,看到平次等人,立刻下車敬禮:“服部少爺,毛利先生,各位請上車。”
“這位是阪田佑介,我們警局的王牌司機,”平次介紹道,“今天特意請他來當我們的向導兼司機。”
阪田佑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眉眼間帶著一股沉穩的氣質,說話時聲音很低:“請多指教。”
柯南坐進後座,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阪田的側臉。他的左手手指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像是長期握方向盤留下的繭子,但虎口處卻有不明顯的勒痕,像是……經常握某種細長的東西?
“在想什麼呢,柯南?”小蘭注意到他的眼神,笑著問。
“沒什麼,”柯南搖搖頭,“就是覺得阪田警官的車很乾淨。”
阪田佑介發動車子時,後視鏡反射的陽光剛好照在柯南臉上。他下意識地眯起眼,卻注意到副駕駛座的後視鏡角度有些奇怪,明顯比駕駛座的更靠後,像是被人刻意調整過。
二、意料之外的重逢
平次推薦的餐廳藏在一條熱鬨的巷弄裡,門口掛著“百年老店”的木牌,推門進去,濃鬱的醬汁香味撲麵而來。店裡的座位是傳統的榻榻米,服務員穿著和服,用洪亮的關西腔招呼著客人。
“來來來,嘗嘗這個!”平次剛坐下就拿起菜單,熟練地點了大阪燒、炸串、什錦煎餅,“這家的醬汁是老板秘製的,全大阪找不到第二家!”
正說著,門口的風鈴叮當作響,一個穿著橙色運動服的女孩跑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沒吃完的鯛魚燒:“平次!你果然在這裡!”
“和葉?”平次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遠山和葉把鯛魚燒往平次手裡一塞,氣鼓鼓地坐下:“我聽警局的人說你借了警車,還請了阪田警官當司機,就知道你又要偷懶帶客人瞎逛!”她看到小蘭,立刻露出笑容,“小蘭,好久不見!”
“和葉!”小蘭也很高興,兩個女孩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柯南看著吵吵鬨鬨的平次和和葉,無奈地搖搖頭。這對歡喜冤家,到哪都像在演相聲。
剛上第一盤大阪燒,門口的風鈴又響了。柯南抬頭,看到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走了進來。夜一穿著白色的短袖t恤,灰原則換了件淺藍色的連衣裙,兩人手裡都拿著大阪的旅遊地圖。
“夜一?灰原?”柯南驚訝地站起來。
夜一看到他們,也有些意外,隨即笑了:“這麼巧?”
灰原走到榻榻米旁坐下,輕聲解釋:“最近實驗室的事有點多,夜一說來大阪放鬆一下。”
“我就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平次恍然大悟,拍了拍夜一的肩膀,“看來我的推薦沒錯吧?這家店的炸串絕對一流!”
夜一剛要說話,就被平次拉到一邊,柯南也湊了過去。三個“小學生”擠在角落裡,氣氛莫名變得詭異。
“喂,工藤夜一,”平次壓低聲音,擠眉弄眼地說,“你特意帶灰原同學來大阪,是不是有什麼特彆的意思啊?”
柯南也跟著點頭:“我早就覺得你們倆不對勁了。”
夜一白了他們一眼:“小孩子彆管大人的事。”他轉身回到座位,給灰原倒了杯麥茶,“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灰原拿起炸串,眼神卻悄悄瞟了夜一一眼,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和葉和小蘭看著這一幕,交換了個了然的眼神,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阪田佑介一直坐在角落,安靜地吃著東西,偶爾抬頭看看窗外,眼神裡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柯南注意到,他吃炸串時,總是先把簽子轉兩圈再拿起來,這個動作和剛才在警局門口看到的那位打掃衛生的大嬸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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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墜落的屍體
一頓飯吃得熱熱鬨鬨,小五郎已經喝得滿臉通紅,正拉著平次吹噓自己的破案經曆。和葉和小蘭聊著化妝品和電視劇,夜一則和灰原討論著附近的博物館展覽。
“吃飽了吃飽了!”小五郎拍著肚子站起來,“平次,接下來去哪?”
“先去車上吧,”平次看了看表,“廟會七點開始,我們先去取點東西。”
眾人走出餐廳,巷弄裡的夕陽已經沉到了屋頂後麵,給古老的建築鍍上了一層金邊。阪田佑介去開車,其他人站在路邊等。
“說起來,”和葉忽然想起什麼,“前兩周大阪接連發生了兩起凶殺案,都是被勒死後,再用刀刺穿錢包直達心臟,警方到現在還沒抓到凶手呢。”
“還有這種事?”小蘭有些擔心。
平次點點頭:“是啊,大瀧警官他們忙得焦頭爛額。不過放心,有我在,肯定能抓到凶手!”
他話音剛落,頭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風聲。柯南和平次同時抬頭,隻看到一個黑影從樓頂墜落,“砰”的一聲砸在他們麵前的空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麵。
“啊——!”和葉和小蘭嚇得尖叫起來,小五郎也臉色慘白地後退了一步。
柯南和平次立刻衝過去。死者是個中年男人,穿著西裝,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外套口袋被小刀刺穿,錢包裡的紙幣滲著血,刀尖直抵心臟。
“和前兩起案子一樣!”平次的臉色凝重起來,“是同一個凶手!”
阪田佑介的車剛好開過來,看到這一幕,立刻停車報警。他下車時,柯南注意到他的右手微微顫抖,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很快,大瀧警官帶著警員趕到,封鎖了現場。看到平次和柯南,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們倆怎麼又在案發現場?”
“這純屬巧合,大瀧警官,”平次指著屍體,“死者的死法和前兩起一樣,應該是連環殺人案。”
法醫檢查後,確認死因是機械性窒息,被勒死後又被刀刺中心臟,死亡時間不超過半小時。
“死者名叫田中健一,是鄉司議員的司機,”阪田佑介不知何時查好了資料,遞給大瀧警官,“我剛才查了他的身份信息。”
柯南心裡一動。鄉司議員?6年前大阪府議會的貪汙案,主角就是鄉司宗太郎。前兩起案件的受害者,一個是當年替罪羊秘書,一個是涉案的會計師,現在加上司機……這絕不是巧合。
“阪田,你去查一下,案發前後有沒有可疑車輛經過,”大瀧警官吩咐道,“特彆是……”
“我剛才看到一輛白色麵包車,在屍體墜落後沒多久就慌慌張張地開走了,”阪田佑介立刻說,“車牌號我記下來了,正在查。”
他的反應快得有些異常,柯南和平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四、西都公寓的悲劇
白色麵包車的車主很快被查到,是一位住在西都公寓的大嬸,名叫鈴木梅子,50多歲,無業。阪田佑介拿著地址,臉色凝重地說:“我去過她家附近調查,她平時很少出門,據說和6年前的貪汙案也有關係。”
“立刻去她家!”平次當機立斷。
西都公寓是一棟老舊的居民樓,牆皮斑駁,樓道裡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鈴木梅子住在302室,門口的牛奶已經放了兩天,上麵落滿了灰塵。
“沒人應門,”平次敲了半天門,眉頭緊鎖,“該不會……”
柯南注意到樓梯轉角的公共廁所門虛掩著,裡麵隱隱傳來一股血腥味。他跑過去推開門,隻見鈴木梅子倒在廁所的角落,脖子上有勒痕,外套口袋同樣被刺穿,死狀和之前的受害者一模一樣。
“晚了一步。”平次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柯南蹲下身,仔細檢查現場。鈴木梅子的手裡攥著一張揉皺的紙條,上麵用打印體寫著:“三點,老地方見,帶著你該還的東西。”
“老地方?”平次拿起紙條,“難道是第三案的案發現場?”
阪田佑介走進來,看到屍體,臉色蒼白:“我查了她的通話記錄,最後一個電話是昨天下午五點打的,對方沒說話,但留言裡有奇怪的聲音。”
他拿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裡麵先是一陣電流聲,然後傳來一個經過處理的低沉嗓音:“記住,明天三點,去那裡等著。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也是……你的死期。”
錄音結束,所有人都沉默了。凶手不僅殺了人,還故意留下死亡預告,顯然是在挑釁警方。
柯南的目光落在廁所的窗台上,那裡有半個模糊的腳印,尺碼很大,像是男人的鞋印。窗台外的排水管上,掛著一根細小的纖維,深藍色,像是某種製服上的布料。
“阪田警官,”柯南突然問,“你今天穿的警服是什麼顏色的?”
阪田佑介愣了一下:“深藍色。怎麼了?”
柯南沒說話,隻是把那根纖維悄悄收了起來。平次注意到他的動作,心裡也有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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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大瀧警官調出了鈴木梅子家的電話留言。除了凶手的死亡預告,還有一條更早的留言,是鈴木梅子自己錄的:“他們來了……那個司機也死了……下一個就是我了……20年前的事,果然躲不過……”
“20年前?”平次皺眉,“和6年前的貪汙案無關,是更早的事?”
柯南看著電腦屏幕上四位受害者的資料,忽然發現一個共同點:“你們看,他們的駕照都是20年前在同一個駕校考的!”
屏幕上顯示,四位受害者20年前都在“大阪第一駕校”學習,當時的宿舍名單裡,還有兩個人的名字——鄉司宗太郎,以及強盜殺人犯沼淵己一郎。
“沼淵己一郎?”平次瞳孔一縮,“那個連環殺人犯,不是早就失蹤了嗎?”
更讓人在意的是,駕校的檔案裡記載,20年前,一位被稱為“惡魔教官”的教練,在學員畢業當天因酒駕出車禍死亡。
“惡魔教官……”柯南喃喃道,“難道這才是關鍵?”
五、木屋閣樓的對峙
根據駕校的地址,警方在郊區的山裡找到了一棟廢棄的木屋,旁邊停著一輛生鏽的舊車,車牌號顯示車主正是沼淵己一郎。
“他果然在這裡!”平次握緊拳頭,“阪田,你留在外麵接應,我和柯南進去看看。”
阪田佑介點點頭,眼神卻有些閃爍:“你們小心。”
木屋的門虛掩著,推開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屋裡堆滿了雜物,角落裡有燒火的痕跡,像是有人長期住在這裡。
“沼淵己一郎!出來!”平次喊道。
閣樓上傳來輕微的響動。柯南和平次對視一眼,悄悄爬上樓梯。閣樓裡很暗,隻有一個小窗戶透進光來。角落裡,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蜷縮在那裡,正是沼淵己一郎。
“你們是誰?”沼淵己一郎的眼神瘋狂而警惕,手裡握著一把生鏽的小刀。
“我們是警察!”平次厲聲說,“20年前的事,還有最近的凶殺案,是不是都和你有關?”
提到20年前,沼淵己一郎突然激動起來:“那個老東西!死有餘辜!是他害了我!”他猛地站起來,揮舞著小刀衝向柯南,“你們都得死!”
柯南下意識地後退,眼看刀尖就要刺到胸口,突然聽到“叮”的一聲,小刀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他低頭一看,是平次之前塞給他的護身符,上麵的金屬外殼被刺穿了一個小口。
“柯南!”平次衝過來,一腳踹開沼淵己一郎。
就在這時,閣樓的門被推開,夜一站在門口,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沼淵己一郎還想反抗,夜一卻迅速上前,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手肘頂住他的肩膀,隻聽“哢嚓”一聲,小刀掉在地上。整個過程不到兩秒,乾淨利落。
“你……”沼淵己一郎愣住了。
“這種程度的身手,還敢出來殺人?”夜一冷冷地說。
樓下傳來警笛聲,大瀧警官帶著警員衝了上來,將沼淵己一郎銬住帶走。經過夜一時,沼淵己一郎惡狠狠地瞪著他:“你是誰?”
夜一沒理他,隻是撿起地上的小刀,遞給平次:“刀柄上有指紋,拿去化驗吧。”
平次接過小刀,忽然想起什麼,對柯南說:“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鄉司議員家看看。”他總覺得,事情還沒結束。
柯南看著平次的背影,又看了看夜一,忽然明白他剛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們早就跟過來了?”
夜一點點頭:“灰原覺得阪田有點奇怪,就讓我跟過來看看。”他頓了頓,“那根纖維,化驗結果出來了嗎?”
“和阪田警服的布料一致。”柯南說,“而且,他調整後視鏡的角度,是為了能在開車時看到後座的動靜,方便確認受害者的位置。”
夜一看向窗外:“平次應該也想到了。”
六、遲來的複仇
鄉司宗太郎的議員府邸燈火通明,平次趕到時,阪田佑介的警車正停在門口。他悄悄繞到後院,看到阪田佑介正站在書房窗外,手裡拿著一把手槍。
“果然是你。”平次走過去,聲音冰冷。
阪田佑介轉過身,臉上沒有驚訝,隻有一種解脫的平靜:“服部少爺,你都知道了?”
“20年前去世的惡魔教官,是你的父親,對嗎?”平次說,“你長得和他很像,連握東西時轉兩圈的習慣都一樣。”
阪田佑介苦笑了一下:“是啊,我父親。他們都說他嚴苛、暴躁,是惡魔教官,但他隻是想讓學員們認真學本事,彆拿生命當兒戲。可沼淵己一郎他們,為了能順利畢業,故意灌醉他,還在他的車裡動手腳,讓他出了車禍,對外卻說他是酒駕身亡。”
他的聲音開始發抖:“我花了20年收集證據,可案件早就過了追溯期,法律無法製裁他們。我隻能自己動手,殺了那些參與陷害我父親的人——替罪羊秘書負責銷毀證據,會計師做了假賬,司機是當年的ookout,鈴木梅子則是散播謠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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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司宗太郎呢?”平次問,“他也是參與者?”
“他是主謀。”阪田佑介的眼神變得仇恨,“是他指使的這一切,隻為了讓沼淵己一郎欠他一個人情,方便以後利用他做事。我父親的死,他最該死!”
他舉起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現在仇報了,我也該去陪我父親了。”
“住手!”平次喊道。
阪田佑介扣動扳機,卻隻聽到“哢噠”一聲空響。他愣住了,低頭看著手槍。
“你以為我們沒發現嗎?”夜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裡拿著一個彈夾,“灰原在餐廳時就注意到你腰間的槍不對勁,我們趁你去開車時,換了空彈夾。”
灰原站在夜一身後,平靜地說:“複仇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讓更多人痛苦。”
阪田佑介癱坐在地上,手槍掉在一旁,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連這點最後的念想都不給我……”
平次走上前,將他銬住:“你的父親如果知道你為了他變成這樣,一定不會開心的。”
這時,府邸的大門打開,鄉司宗太郎怒氣衝衝地走出來,看到被銬住的阪田佑介,立刻想上前動手:“你這個凶手!
七、陰影下的往事
鄉司宗太郎的拳頭停在半空,被一隻粗壯有力的手牢牢攥住。夕陽的餘暉落在來人肩上,勾勒出警服肩章的輪廓——遠山銀司郎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遠山署長?”鄉司宗太郎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怒容,“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殺人犯……”
“阪田佑介現在還是大阪府警的警員,”遠山銀司郎的聲音不高,卻讓周圍的空氣都安靜了幾分,“在法院宣判之前,他隻是嫌疑人。鄉司議員,你身為公職人員,難道不懂這個道理?”
他鬆開手,鄉司宗太郎踉蹌著後退一步,看著遠山銀司郎將阪田佑介護在身後,臉色鐵青:“遠山,你彆忘了,你的職位是誰幫你爭取的!現在為了一個殺人犯……”
“我的職位,是靠破案率和轄區的治安換來的,”遠山銀司郎打斷他,語氣平淡卻字字清晰,“至於阪田,他是我親自招進警局的,當年筆試、麵試都是第一。如果他真的犯了罪,法律會製裁他,但輪不到你來動私刑。”
站在一旁的遠山和葉聽到父親的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一直以為父親對阪田佑介隻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淵源。
柯南注意到,遠山銀司郎說話時,右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腰間的警徽,這個動作和阪田佑介握刀時的習慣幾乎一樣。他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遠山署長早就知道些什麼?
“好,好一個遠山銀司郎!”鄉司宗太郎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門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包庇這個殺人犯!”
“我不會包庇任何人,”遠山銀司郎看著他,目光銳利如刀,“不過,關於二十年前大阪第一駕校的事,我想找個時間和議員好好聊聊。比如……那位‘惡魔教官’出車禍的當晚,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駕校附近?”
鄉司宗太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被人戳中了最隱秘的傷口。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後狠狠瞪了阪田佑介一眼,轉身走進府邸,厚重的木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麵所有的目光。
阪田佑介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剛才遠山銀司郎的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他塵封多年的記憶——
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他才十歲,躲在駕校辦公室的窗簾後麵,看著父親被幾個學員灌酒。鄉司宗太郎就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對沼淵己一郎使了個眼色。後來父親醉倒在地,他們把他拖上車,而鄉司宗太郎的車,一直跟在後麵……
“署長……”阪田佑介的聲音哽咽,“您早就知道了?”
遠山銀司郎歎了口氣,沒有回答,隻是對身邊的警員說:“把阪田帶回警局,好好看押,不要讓他受委屈。”
大瀧警官點點頭,帶著阪田佑介離開。警車發動時,阪田回頭看了一眼議員府邸的方向,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八、遲來的真相
回到警局,夜一和灰原已經將那根深藍色纖維的化驗報告放在桌上。結果顯示,纖維的材質與阪田佑介警服的布料完全一致,上麵還沾著微量的鐵鏽,與西都公寓排水管上的鏽跡成分吻合。
“證據鏈已經完整了,”平次看著報告,語氣沉重,“但我還是想不通,阪田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動手?”
柯南拿起鈴木梅子家的電話留言錄音,反複聽著那句“20年前的事,果然躲不過”。忽然,他注意到錄音末尾有一段極其微弱的電流聲,像是某種信號乾擾。
“灰原,能把這段錄音放大處理一下嗎?”柯南問。
灰原點點頭,將錄音導入電腦,用軟件消除雜音。幾分鐘後,一段模糊的對話聲漸漸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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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司手裡有當年的照片……”
“……沼淵己一郎在山裡……木屋……”
“……如果我死了,就去找遠山署長……他欠老教官一個人情……”
是鈴木梅子的聲音!
所有人都愣住了。平次猛地站起來:“難怪阪田最近突然開始行動,他一定是找到了當年的證據,知道鄉司宗太郎要銷毀一切!”
遠山銀司郎推門進來時,正好聽到這段錄音。他沉默了片刻,走到檔案櫃前,拿出一個上了鎖的鐵盒,打開後,裡麵是一疊泛黃的照片和一份病曆。
“這是二十年前,老教官托我保管的東西,”遠山銀司郎的聲音帶著回憶的溫度,“他說如果有一天他出事,就把這些交給值得信任的人。”
照片上,年輕的“惡魔教官”正拿著教鞭訓斥學員,其中一張照片的角落,鄉司宗太郎和沼淵己一郎正偷偷交換眼神。病曆上記錄著老教官患有嚴重的酒精過敏——他根本不可能酒駕。
“老教官早就發現鄉司他們在駕校搞小動作,”遠山銀司郎解釋道,“他收集了證據,想在畢業當天舉報,結果被他們先下了手。我當時隻是個普通警員,沒能幫上他,這成了我一輩子的遺憾。”
他看著平次:“所以我招阪田進警局,一方麵是因為他的能力,另一方麵,也是想彌補當年的虧欠。我知道他一直在查父親的案子,但沒想到……”
這時,大瀧警官匆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報告:“署長,沼淵己一郎招供了!他說當年是鄉司宗太郎指使他灌醉老教官,破壞刹車,還說鄉司最近一直在轉移資產,準備跑路!”
真相終於水落石出。鄉司宗太郎不僅是貪汙案的主謀,更是二十年前謀殺案的策劃者。他害怕阪田佑介找到證據,便想借沼淵己一郎的手除掉所有知情人,卻沒想到阪田會先一步動手複仇。
“把鄉司宗太郎帶回來接受調查,”遠山銀司郎的眼神變得堅定,“無論他是誰,都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
九、大阪的餘暉
逮捕鄉司宗太郎的過程很順利。當警員衝進書房時,他正在燒毀一份文件,灰燼裡還能辨認出“海外賬戶”“賄賂名單”等字樣。麵對鐵證,他終於低下了頭。
案件告破的那天,大阪的天空格外晴朗。柯南和平次站在警局的天台上,看著遠處的大阪城。
“真是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平次感慨道,“阪田雖然報了仇,卻也毀了自己。”
“複仇就像多米諾骨牌,”柯南說,“推倒第一塊,剩下的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夜一和灰原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兩個冰淇淋。
“嘗嘗大阪的限定口味,”夜一笑著遞過來,“蜜瓜味的。”
柯南接過冰淇淋,看到灰原正看著遠處的摩天輪,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夜一站在她身邊,陽光落在兩人身上,溫暖得像一幅畫。
“喂,工藤夜一,”平次湊過去,又開始八卦,“你和灰原同學……”
“無可奉告。”夜一打斷他,卻悄悄碰了碰灰原的胳膊。灰原轉過頭,瞪了他一眼,眼裡卻沒有真的生氣。
這時,小蘭打來電話,說小五郎在大阪燒店裡吃得不亦樂乎,讓他們趕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