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份委托與迷霧山路
鳥取縣的秋意比東京來得更早,漫山的楓紅像被打翻的顏料盤,沿著蜿蜒的山路一路鋪展。服部平次踩著山地靴,撥開擋路的枝椏,嘴裡念叨著:“這破地圖到底畫的什麼?都說武田家在山頂,走了快倆小時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和葉背著兩人的背包,額角滲著薄汗:“平次你慢點!都說了出發前該問問當地人,你偏說‘名偵探的直覺不會錯’……”她話音未落,腳下一滑,被平次眼疾手快地拉住。
“笨蛋,看路啊。”平次嘴上吐槽,手卻牢牢牽著她,“再往前走走,說不定能碰到人。”
山霧漸濃,帶著潮濕的涼意。就在兩人準備休息時,前方傳來一陣略顯生澀的日語:“請問……你知道武田家怎麼走嗎?”
平次抬頭,隻見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站在不遠處,背著大號登山包,手裡拿著同樣皺巴巴的地圖,眉頭擰成了疙瘩。他穿著衝鋒衣,褲腳沾著泥點,看起來和他們一樣迷了路。
“你也是去武田家?”平次挑眉,“我們也在找。”
“太好了!”外國人眼睛一亮,伸出手,“我叫羅伯·泰勒,美國人。受一位朋友的邀請來的。”
“服部平次,她是遠山和葉。”平次和他握了握手,“朋友?你認識武田家的人?”
泰勒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隨即笑了笑:“算是……故人吧。三年前我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和葉好奇地問:“那你怎麼會迷路?”
“山路改了道,以前的標記都沒了。”泰勒歎了口氣,“而且這霧也太大了。”
平次看著他手裡的地圖,忽然指著一處被塗改的標記:“這裡是不是畫錯了?應該往左邊拐才對。”他從小在大阪的山裡玩慣了,對地形格外敏感。
泰勒湊近一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就說哪裡不對勁……謝謝你,服部君。”
三人結伴同行,霧氣在身邊流動,遠處傳來隱約的鳥鳴。和葉忍不住問:“泰勒先生,你三年前住在這裡時,武田家是什麼樣的?”
泰勒望著霧氣深處,語氣輕柔:“很美。有個院子種滿了紫陽花,還有個倉庫,裡麵擺滿了木偶……”他頓了頓,“對了,你們也是受委托來的?”
平次點頭:“武田家的老太太說家裡出了怪事,請我們來看看。具體什麼事,電話裡沒說清楚。”
泰勒的腳步頓了頓,眼神複雜:“怪事?”
“是啊,”和葉接過話,“說是……和什麼蜘蛛仙有關?聽起來怪嚇人的。”
“蜘蛛仙……”泰勒低聲重複著,臉色在霧氣中顯得有些蒼白,“原來她還是信這個啊……”
就在這時,山霧中傳來另一陣腳步聲。一個熟悉的大嗓門穿透霧氣:“蘭!柯南!你們走快點!武田家的溫泉蛋可是出了名的,去晚了可就沒了!”
“爸爸!你能不能彆總想著吃!”毛利蘭無奈的聲音緊隨其後,“我們是來查案的,不是來度假的!”
柯南背著小背包,跟在後麵歎氣——自從上次海濱度假後,毛利大叔像是迷上了“委托+旅行”的模式,這次接到武田家的委托,聽說在山裡,硬是把它當成了秋遊。
“服部?和葉?”蘭看到前方的人影,驚喜地揮手,“你們也在這裡!”
平次看到柯南,眼睛一亮:“工藤……哦不,柯南?你們也接了武田家的委托?”
毛利小五郎走上前,打量著泰勒:“這老外是誰?你們認識?”
“他叫羅伯·泰勒,也是去武田家的。”平次解釋道,“我們剛才迷路時碰到的。”
泰勒禮貌地頷首:“你們好,我是羅伯·泰勒。”
小五郎拍著胸脯:“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既然都是去武田家,那就一起走!有我在,什麼案子都不在話下!”
柯南注意到,泰勒聽到“名偵探”三個字時,眼神閃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平靜。他悄悄湊到平次身邊:“這人有點奇怪。”
平次點頭,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也覺得。他提到武田家時,表情不對勁。”
霧氣漸散,一座古樸的日式宅院出現在山路儘頭。黑瓦白牆隱在楓樹林中,院門口掛著褪色的燈籠,門楣上刻著“武田”二字,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寂寥。
二、蜘蛛仙傳說與三年前的陰影
武田家的老夫人早苗拄著拐杖,站在玄關前等候。她頭發花白,臉上布滿皺紋,眼神卻異常銳利,掃過眾人時,在泰勒身上停留了許久。
“你們來了。”早苗的聲音沙啞,“進來吧,山路不好走。”
宅院比想象中更大,正屋連著幾間偏房,院子裡的紫陽花早已謝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椏。角落裡堆著幾個蒙著白布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人形。
“那些是……”和葉忍不住問。
“是木偶。”早苗的語氣平淡,“我家祖上是做木偶的,傳到信一這代,也快斷了。”她口中的信一,是武田家的長子,也是目前唯一的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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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走進客廳,暖爐裡的火正旺。早苗給每人倒了杯熱茶:“委托你們來,是因為家裡……不乾淨。”
“不乾淨?”小五郎來了精神,“難道是鬨鬼?”
“比鬨鬼更可怕。”早苗的聲音發顫,“是蜘蛛仙的詛咒。”
泰勒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指節泛白。
“蜘蛛仙?”蘭好奇地問,“是傳說嗎?”
早苗點點頭,眼神飄向窗外的倉庫:“我們這山上有個傳說,很久前有個繡娘被愛人拋棄,怨氣化成了蜘蛛仙,住在倉庫裡。誰要是惹她不高興,就會被蛛絲纏住,吊在房梁上……”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三年前,美沙就是這樣沒的。”
“美沙?”柯南追問。
“是我的孫女。”早苗的眼眶紅了,“長得像紫陽花一樣好看,卻在倉庫二樓上吊了。他們都說,是蜘蛛仙勾走了她的魂。”
泰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沒說話。
“後來呢?”平次追問。
“美沙走後,她媽媽絹代也瘋了,”早苗的聲音帶著哭腔,“沒過半年,也在同一個地方上吊了。連負責木偶買賣的根岸,上個月也……”
“也是上吊?”柯南皺眉。
“嗯,”早苗點頭,“都在倉庫二樓,房梁上纏著像蛛絲一樣的線。警察查了,說是自殺,可我知道,是蜘蛛仙!是她在報複我們武田家!”
小五郎拍著桌子站起來:“胡說八道!哪有什麼蜘蛛仙!肯定是有人搞鬼!”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和服的年輕男人端著點心走進來,他麵色蒼白,眼下有濃重的黑眼圈,正是武田家長子武田信一。
“奶奶,客人來了怎麼不叫我?”信一的聲音有些虛弱,將點心放在桌上,“我去倉庫看看,昨天沒做完的木偶該收尾了。”
早苗拉住他:“彆去!今天霧大,蜘蛛仙……”
“奶奶,您又說這些。”信一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都是迷信。”他轉身往外走,經過泰勒身邊時,腳步頓了頓,眼神複雜地打量了他幾秒,沒說話。
泰勒看著他的背影,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
柯南和平次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武田信一,看起來對家人很冷淡。
“泰勒先生,”蘭忽然開口,“你三年前住在這裡時,見過美沙小姐嗎?”
泰勒回過神,勉強笑了笑:“見過。她很……可愛。”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會……”
“蘭!”小五郎打斷她,“彆問這麼不禮貌的問題!”
泰勒搖搖頭:“沒關係。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隻聽說她那段時間情緒很差。”他看向窗外,霧氣又濃了起來,“我先去整理一下行李,房間……還是三年前那間嗎?”
“嗯,”早苗點頭,“沒變。”
泰勒起身離開,背影在走廊的陰影裡顯得有些單薄。
柯南看著他的背影,對平次小聲說:“他肯定有事瞞著。”
“不止他,”平次瞥了眼倉庫的方向,“那個武田信一也很可疑。”
三、倉庫命案與初次偵查
晚餐時,武田信一沒出現。早苗說他在倉庫趕工,脾氣倔,不做完不吃飯。眾人心裡都有些不安,尤其是早苗,頻頻看向倉庫的方向,嘴裡念叨著“千萬彆出事”。
飯後,霧氣更濃了,山裡的風嗚嗚地叫,像女人的哭聲。小五郎喝了點酒,靠在暖爐邊打盹。蘭和和葉收拾著碗筷,柯南和平次則溜出了客廳。
“去倉庫看看?”平次壓低聲音。
“嗯。”柯南點頭,“武田信一有點奇怪,而且那個倉庫……”
兩人借著月光,沿著走廊往倉庫走。倉庫是木質結構,透著一股陳舊的木頭味,門口掛著一把大鎖。
“鎖著的。”平次試了試,“看來他是從裡麵反鎖了。”
就在這時,倉庫裡傳來一陣奇怪的響動,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猛地拍門:“武田先生!你沒事吧?”
裡麵沒有回應。平次用力撞門,老舊的木門“吱呀”作響,卻沒打開。
“我去叫人!”柯南轉身往客廳跑,平次則繼續撞門。
等小五郎、蘭、和葉、早苗趕到時,平次終於把門撞開了。一股灰塵味撲麵而來,倉庫裡漆黑一片,隻有月光從氣窗照進來,隱約能看到堆得高高的木偶,表情僵硬,在暗處像真人一樣。
“信一!”早苗顫聲喊著。
平次打開手機手電筒,光柱掃過倉庫——一樓堆滿了木料和半成品木偶,二樓的樓梯口垂著幾根繩子。他照向二樓,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武田信一吊在房梁上,四肢被細密的線纏繞著,像個被操控的木偶。那些線是用來控製木偶關節的釣線,此刻密密麻麻地纏在他身上,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蜘蛛仙……是蜘蛛仙……”早苗癱坐在地上,語無倫次。
“彆胡說!”小五郎拿出偵探的架勢,“平次,快去看看!”
平次爬上樓梯,摸了摸武田信一的頸動脈,又探了探鼻息,臉色凝重地搖頭:“已經死了,至少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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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跟上來,借著光仔細觀察:釣線勒得很緊,在脖子上形成深深的痕跡,但纏繞方式很奇怪,不像是自殺能做到的;死者手裡攥著半塊沒吃完的飯團,說明死前可能在休息;周圍沒有打鬥痕跡,但樓梯口的地麵上,有幾粒銀色的小珠子。
“這是什麼?”柯南撿起一粒,“像是bb彈。”
平次也看到了:“難道有人用玩具槍打他?”
“還有這個。”柯南指著房梁上的一個金屬掛鉤,“釣線是從這裡繞過去的,而且……”他湊近看,“掛鉤上有新的磨損痕跡。”
樓下傳來和葉的驚呼:“蘭!你怎麼了?”
柯南和平次連忙下樓,隻見蘭臉色蒼白地指著牆角:“那裡……有個電擊器。”
一個黑色的電擊器掉在木偶堆旁,上麵沾著幾根細小的纖維,像是從衣服上刮下來的。
“看來不是自殺。”平次沉聲道,“是密室殺人。”
小五郎掏出手機:“我報警!”可他擺弄了半天,皺眉道,“沒信號!這破地方!”
“山裡信號本來就差,”早苗哆哆嗦嗦地說,“剛才傭人去鎮上買東西,說路上砂石崩落,警察也過不來……”
“也就是說,”柯南看向眾人,“我們暫時被困在這裡了。”
平次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人:毛利小五郎、蘭、和葉、早苗,還有……不在場的羅伯·泰勒。
“泰勒呢?”平次問。
早苗一愣:“他說回房休息了……”
平次立刻往客房跑,柯南緊隨其後。客房的門沒鎖,推開門,裡麵空無一人,背包放在床邊,人卻不見了。
“他去哪了?”柯南皺眉。
“說不定……”平次的眼神沉了下來,“和命案有關。”
四、工藤夜一與灰原哀的山徑寫生
同一時間,山腳下的林間空地上,工藤夜一正舉著畫板,給灰原哀看剛畫好的素描:“你看這棵老楓樹,樹皮的紋理像不像密碼?”
灰原靠在樹乾上,翻著一本植物圖鑒:“與其研究樹皮,不如想想怎麼說服阿笠博士彆再往便當裡加奇怪的發明。”早上出發前,博士硬是塞給他們一個“自動調色盤”,結果顏料灑了夜一滿身。
“博士也是一片好心。”夜一笑著擦掉手上的炭筆灰,“再說,他答應我們中午來送便當,順便接我們回去。”他頓了頓,看向遠處的武田家方向,“不過那座宅子看起來陰氣沉沉的,不像有好事發生。”
灰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你又感應到什麼了?”
“不是感應,是推理。”夜一指著山間的霧氣,“這個季節很少起這麼大的霧,而且風向不對,像是有人在燒什麼東西。”他拿出望遠鏡,調焦看向武田家的倉庫,“那裡的窗戶沒關,窗簾在動,不像是沒人。”
灰原放下圖鑒:“你是說……有案子?”
“可能性很大。”夜一收起畫板,“我們去附近看看,彆太靠近,免得麻煩。”
兩人沿著小徑往山上走,夜一打開胸前的微型攝像機——這是阿笠博士新做的,能在霧氣中拍攝,還能自動記錄聲音。“博士說多拍點素材,說不定能幫上柯南那家夥。”
灰原挑眉:“你是擔心柯南,還是想趁機收集寫作素材?”夜一最近在給一家推理雜誌寫專欄,總愛記錄各種奇聞異事。
“兩者都有。”夜一笑了笑,忽然停下腳步,“噓,有人來了。”
霧氣中,一個金發身影匆匆走過,正是羅伯·泰勒。他手裡拿著什麼東西,腳步匆忙,往倉庫的方向走。
“是那個美國人。”灰原低聲說,“他看起來很緊張。”
夜一悄悄舉起攝像機,鏡頭對準泰勒的背影。泰勒走到倉庫附近,左右看了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在倉庫後牆的木板上劃了一下,似乎在確認什麼。隨後,他又從包裡拿出一卷釣線,快速纏在手上,往倉庫側門走去。
“他在乾什麼?”灰原皺眉。
“不知道,但肯定沒好事。”夜一調整焦距,拍下泰勒的動作,“我們跟上去看看,但保持距離。”
兩人借著樹影掩護,慢慢靠近倉庫。隻見泰勒從側門溜了進去,側門的鎖像是被他提前撬開的。沒過多久,裡麵傳來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人在拖動重物。
“不對勁。”夜一沉聲道,“我們得想辦法通知柯南他們。”
灰原拿出手機:“沒信號。”她看了看四周,“附近有個信號塔,在山頂的老鬆樹下,或許能收到信號。”
“你去報信,我在這裡盯著。”夜一說,“小心點。”
“你也小心。”灰原轉身往山頂跑,腳步輕快地消失在霧氣中。
夜一則繼續舉著攝像機,鏡頭牢牢鎖定倉庫的側門。大約十分鐘後,泰勒從裡麵出來,手裡的釣線少了一半,衣服上沾著灰塵,表情慌張,往客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夜一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倉庫,決定冒險靠近看看。他繞到倉庫正門,發現門虛掩著,裡麵一片死寂。他剛想推門,就聽到裡麵傳來平次和柯南的對話聲,連忙縮回頭,悄悄退到樹後——看來他們已經發現命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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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和葉遇襲與線索拚湊
倉庫裡的勘察還在繼續,和葉端著茶水進來時,腳下突然被一根隱藏在地毯下的細釣線絆倒,整個人往前撲去,手裡的托盤摔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到了她的手背上。
“啊!”和葉疼得縮回手,手背瞬間紅了一片。平次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慌亂:“笨蛋,怎麼這麼不小心?”嘴上責備著,手卻已經抓起旁邊的冷水毛巾敷在她手背上。
蘭連忙跑過來查看:“沒事吧?我去拿燙傷膏!”
柯南的目光卻落在那根絆倒和葉的釣線上——它比纏繞在武田信一身上的釣線更細,一端固定在門框的縫隙裡,另一端連著倉庫角落的一個木偶。他蹲下身,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釣線:“這根線和門閂的凹槽對上了。”
平次立刻反應過來:“凶手是用這根線從外麵鎖門的?”
“不止。”柯南指著木偶關節處的小孔,“釣線穿過木偶的關節,繞到門閂上,隻要拉動倉庫外的線頭,門閂就會自動扣上,而木偶的重量能保持拉力,最後隻要從門縫抽走多餘的線,就成了密室。”
這時,灰原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夜一緊隨其後,手裡還舉著攝像機:“柯南!我們拍到了!”她將攝像機遞給柯南,屏幕上清晰地記錄著泰勒的身影——他從倉庫側門出來時,手裡的釣線確實少了一截,且釣線末端有磨損,與門框縫隙裡的痕跡完全吻合。
夜一補充道:“我們在側門附近發現了這個。”他遞過一個小小的金屬扣,“上麵刻著‘t’,應該是泰勒名字的首字母。”
早苗看著金屬扣,突然捂住臉哭起來:“是他……真的是他……三年前美沙房間裡也發現過一個一樣的扣子……”
“三年前?”平次追問,“美沙死前和泰勒有過接觸?”
早苗哽咽著點頭:“美沙那孩子,當時偷偷和泰勒交往,信一哥知道後很生氣,說泰勒是外國人,配不上我們武田家,還把美沙關在房間裡……我偷偷給美沙送吃的時,她總說泰勒會回來帶她走,還拿出一個刻著‘t’的扣子給我看……”
柯南快速翻看著攝像機裡的錄像,突然暫停在一個畫麵:泰勒進入倉庫前,曾在牆角的紫陽花叢前停留片刻,手裡似乎攥著什麼東西。“放大這裡。”他指著屏幕,夜一立刻調高清畫麵——那是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泰勒和美沙站在紫陽花叢前,美沙手裡拿著一個日記本,封麵隱約能看到“shine”這個單詞。
“shine……”蘭輕聲念出這個詞,“是陽光的意思吧?”
灰原突然開口:“在日語裡,‘死ね’shine)是‘去死’的意思。”她看著柯南,“如果美沙不懂英文,很可能會把這個單詞誤解為詛咒。”
所有人都愣住了。柯南迅速跑到武田信一的房間,在抽屜深處找到一本上鎖的日記,用發夾撬開後,裡麵的內容令人心驚——
“4月15日:泰勒說會回來,他說我是他的shine。”
“4月20日:信一哥看到了泰勒的信,說那是罵我的話,還說泰勒根本不愛我,隻是在耍我。”
“4月25日:信一哥把泰勒的照片燒了,他說泰勒永遠不會回來了,讓我死了這條心。”
“4月30日:泰勒,你說的shine,是不是讓我去死?如果是這樣,我成全你……”
日記到這裡戛然而止,最後一頁沾著淚痕。
“原來如此。”柯南合上日記,“美沙把‘shine’誤解成了‘死ね’,加上武田信一的逼迫,才選擇了自殺。泰勒回國後一直不知道真相,直到上個月收到根岸的郵件——根岸是武田家的遠親,一直嫉妒信一,故意告訴泰勒‘美沙是被信一虐待致死,死前還喊著你的名字’,還附上了這本日記的照片,故意隱去了‘shine’的上下文。”
夜一補充道:“我們在泰勒的背包裡發現了根岸的郵件記錄,根岸還慫恿泰勒‘用武田家的方式複仇’,也就是利用蜘蛛仙傳說,讓信一死得像被詛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