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盛夏的混亂與意外的股東
周六清晨的陽光像融化的金子,潑灑在東京郊外的“雲頂酒店”屋頂上。這座依山而建的度假酒店被成片的櫻花樹環繞,雖然不是櫻花季,濃密的綠蔭卻像巨大的遮陽傘,將盛夏的暑氣隔絕在外。
“所以說!你居然又忘記訂房間了?!”蘭的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的拔高,手裡的行李箱拉杆被她攥得咯吱作響。
毛利小五郎撓著後腦勺,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哎呀,蘭啊,爸爸最近不是忙著處理那個珠寶搶劫案嘛,一忙就給忘了……再說了,這麼大的酒店,肯定有備用房間的嘛。”
“備用房間?”前台小姐禮貌卻無奈地微笑著,“非常抱歉,毛利先生。這個周末是盂蘭盆節假期,我們的房間早在一個月前就被預訂一空了。”
柯南站在旁邊,仰頭看著眼前的混亂,鏡片後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無奈。自從決定來這家以“天然溫泉”和“星空夜景”聞名的酒店避暑,他就預感不會順利——畢竟帶隊的是毛利小五郎。
“那怎麼辦啊?”蘭看著外麵毒辣的太陽,眉頭擰成了疙瘩,“我們總不能再坐車回去吧?來回要四個小時呢。”
小五郎拍著胸脯:“放心!交給爸爸我!想當年我在這一帶可是很有麵子的……”他正說著,突然看到前台小姐手裡拿著的酒店宣傳冊,眼睛一亮,“哎?這酒店的股東名單裡,怎麼有個姓‘工藤’的?”
柯南心裡咯噔一下,剛想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因為這家酒店,我確實有份入股。”
三人同時回頭,隻見工藤夜一背著一個巨大的登山包,手裡還拎著一個看起來沉甸甸的背包,身後跟著的灰原哀則推著一個小巧的行李箱,臉上帶著慣有的淡然。
夜一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卡其色短褲,發梢被汗水濡濕,貼在額頭上,卻絲毫擋不住眼裡的笑意:“蘭姐,叔叔,柯南,好巧啊。”
“夜一?小哀?”蘭又驚又喜,“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學校放假嘛,過來避避暑。”夜一撓了撓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遞給前台,“我預定了兩間山景套房,應該沒問題吧?”
前台小姐看到卡片,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恭敬地接過:“原來是工藤股東!您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這是您的房卡。”她頓了頓,看向旁邊一臉窘迫的毛利三人,“不過……”
夜一笑了笑,直接開口:“我聽說你們沒訂到房間?正好我訂了兩間,一間我們住,另一間就給你們吧。”
“哎?這怎麼好意思……”蘭連忙擺手。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夜一將其中一張房卡塞到蘭手裡,“反正空著也是空著。再說,蘭姐你上次做的檸檬派,我還沒好好道謝呢。”
灰原在旁邊補充了一句,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邏輯:“而且,多幾個人,或許能讓這個假期不那麼無聊。”她的目光掃過柯南,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調侃——顯然是想起了上次在了望餐廳的“偶遇”。
小五郎已經樂開了花,一把搶過房卡:“哎呀呀,夜一你真是個好孩子!比某些忘恩負義的家夥強多了!”他說著,還不忘瞪了柯南一眼——顯然是把沒訂到房間的氣撒到了這個“小鬼”身上。
柯南無奈地推了推眼鏡,心裡卻鬆了口氣。至少,這個假期不用在往返的車上度過了。
二、溫泉與偶遇的舊識
雲頂酒店的山景套房果然名不虛傳。推開陽台門,就能看到遠處連綿的青山和山下蜿蜒的溪流,房間裡自帶的溫泉浴缸冒著嫋嫋熱氣,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硫磺味。
“哇!這個浴缸好大啊!”蘭興奮地跑到浴缸邊,用手試了試水溫,“正好可以泡個澡緩解疲勞。”
小五郎已經把自己摔進了沙發裡,打開電視找棒球比賽:“哼,算那個小鬼有點良心。蘭啊,晚上我們去吃酒店的懷石料理吧?我聽說他們的和牛可是一絕。”
“爸爸!”蘭無奈地歎氣,“你剛進來就想著吃。”她轉頭看向柯南,“柯南,你要不要先去泡個澡?”
“啊,我等會兒再泡。”柯南拿著手機,假裝在看風景,實則在給阿笠博士發消息——確認一下夜一什麼時候成了酒店股東。很快,博士回複說,夜一去年幫酒店解決了一個關於品牌文案侵權的案子,對方為了感謝,給了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算是“創意入股”。
“原來如此……”柯南放下手機,心裡暗暗佩服。這個工藤夜一,總能在不經意間帶來驚喜。
整理好行李後,四人決定先去酒店的公共溫泉區逛逛。蘭去了女湯,小五郎則拉著柯南往男湯走,嘴裡還念叨著:“柯南啊,男人之間的溫泉對話,可是很重要的社交哦。”
柯南隻想翻白眼。他可不想和一個喝醉了會往他頭上倒啤酒的大叔一起泡溫泉。
男湯的露天池建在半山腰,周圍種著茂密的竹林,風吹過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小五郎泡在池子裡,舒服得哼唧起來,啤酒肚在水麵上微微起伏。柯南則坐在角落的石階上,隻把肩膀以下泡在水裡,假裝在看遠處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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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不是毛利小五郎嗎?”一個略帶驚訝的聲音傳來。
柯南抬頭,看到一個穿著浴袍的中年男人正朝這邊走來,身後跟著幾個同樣穿著浴袍的人,看起來像是律師或者企業高管。而走在中間的那個女人,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米白色浴袍,頭發鬆鬆地挽在腦後,露出纖細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竟然是妃英理。
“英理?!”小五郎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站起來,水花濺了柯南一臉,“你怎麼會在這裡?!”
妃英理抱著手臂,挑眉看著他:“我來這裡度假,有問題嗎?倒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記得你最怕麻煩,從不參加盂蘭盆節的短途旅行。”
“我、我是帶蘭和柯南來避暑的!”小五郎梗著脖子,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妃英理身後的一個年輕男人——那人穿著名牌浴袍,長相英俊,正笑著和妃英理說著什麼,看起來十分熟絡。
“這位是?”年輕男人注意到小五郎的目光,禮貌地伸出手,“我是城西律師事務所的田中健太,經常和妃律師合作。”
“哦——”小五郎拖長了聲音,故意往妃英理身邊湊了湊,“原來是英理的同事啊。不過英理啊,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浴袍的帶子都鬆了。”他說著,伸手就要去幫她係浴袍。
“毛利小五郎!”妃英理拍開他的手,臉頰微微泛紅,“你正經點!”
田中健太笑著打圓場:“看來毛利先生和妃律師的感情很好啊。我們事務所的人都知道,妃律師雖然嘴上不說,卻經常提起毛利先生當年在警視廳的英勇事跡呢。”
小五郎立刻得意起來,挺著啤酒肚:“那是!想當年我可是警視廳的王牌刑警……”
柯南在旁邊默默看著這場鬨劇,心裡卻有些溫暖。這對歡喜冤家,明明心裡都在意著對方,卻總是用鬥嘴來掩飾。他悄悄拿出手機,給蘭發了條消息:【蘭姐,快來男湯附近,有好戲看。】
三、領帶的醋意與未說的關心
下午三點,酒店的精品購物區人頭攢動。蘭拉著柯南在一家賣手工飾品的店裡挑選紀念品,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不遠處的騷動。
“你看那條藏青色的怎麼樣?”妃英理拿著一條條紋領帶,在田中健太胸前比劃著,“很適合你下周的庭審。”
田中健太笑著點頭:“妃律師的眼光果然好。那我就買這條了。”
“哼,品位真差。”一個酸溜溜的聲音插了進來。小五郎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旁邊,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臉不屑,“這種條紋領帶早就過時了,要我說,還是純色的更顯穩重。”
妃英理挑眉:“哦?難道毛利先生對領帶很有研究?我記得你平時不是戴那種印著啤酒圖案的領帶,就是歪歪扭扭的打得像鹹菜乾。”
“那、那是為了工作方便!”小五郎漲紅了臉,“想當年我參加警視廳晚宴的時候,係的可是意大利手工絲綢領帶!”
“是嗎?”妃英理拿起一條酒紅色的純色領帶,“那這條怎麼樣?適合你這種‘老古董’嗎?”
“你說誰是老古董?!”
“誰接話就是說誰。”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鬥了起來,周圍的人都看樂了。田中健太笑著對蘭說:“每次他們倆見麵都是這樣,像小學生吵架一樣。”
蘭無奈地笑笑:“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心裡卻覺得,這樣的爸爸和媽媽,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鮮活。
柯南注意到,小五郎雖然嘴上嫌棄,眼睛卻一直盯著那條酒紅色領帶,手指還不自覺地摩挲著下巴——那是他認真考慮時的習慣性動作。而妃英理雖然句句帶刺,卻在拿起領帶時,悄悄比對了一下小五郎脖子的粗細。
“好了好了,”蘭連忙打圓場,“爸爸,媽媽,我們去那邊看看吧?聽說這家店的和果子很有名。”
“誰要跟這個老古董一起去!”妃英理嘴硬道,腳步卻很誠實地跟著往前走。
小五郎立刻跟上,嘴裡還嘟囔著:“明明是你自己想跟來的……”
田中健太看著他們的背影,笑著對身邊的同事說:“我就說吧,他們倆肯定會複合的。”
柯南跟在後麵,看著前麵鬥嘴的兩人,突然覺得這個夏天好像也沒那麼難熬。
逛到傍晚時,小五郎被一家露天酒吧吸引,拉著幾個看起來像是公司老板的人喝酒吹牛去了。妃英理皺著眉看了幾眼,對蘭說:“我去趟書店,你們先回房間吧。”
“媽媽,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我很快就回來。”妃英理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酒吧的方向,眼神複雜。
蘭歎了口氣:“爸爸真是的,明明媽媽難得來一次……”
“蘭姐,彆擔心。”柯南仰起臉,露出天真的笑,“叔叔肯定是想在彆人麵前炫耀,自己有個這麼厲害的老婆。”
蘭被他逗笑了:“你這小鬼,知道的還挺多。”
回到房間後,蘭去準備泡溫泉的東西,柯南則坐在窗邊看風景。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夜一發來的消息:【在酒店的觀景台,有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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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心裡一動,對蘭說:“蘭姐,我去跟夜一哥哥他們打個招呼,很快回來。”
“記得早點回來哦,晚飯前要集合的。”
“知道啦!”柯南抓起外套跑出門,心裡卻在猜測——夜一所謂的“意外發現”,會是什麼?
四、消失的小五郎與案件的陰影
觀景台建在酒店的最高處,視野開闊,能看到整個山穀的風景。夜一和灰原正站在欄杆邊,看著遠處的夕陽。
“你說的發現是什麼?”柯南跑到他們身邊,壓低聲音問。
夜一指著遠處的一棟獨立彆墅:“那是酒店的vip彆墅區,入住的都是非富即貴。剛才看到有警察進去了,好像出了什麼事。”
灰原補充道:“我剛才去前台借資料的時候,聽到工作人員在議論,說有位住客沒去參加晚餐,房間門也鎖著,敲門沒人應。”
柯南的心沉了下去:“住客的名字知道嗎?”
“好像叫櫻子,是個插畫師。”夜一拿出手機,調出剛才偷偷拍到的照片,“警車是半小時前到的,現在還沒出來。”
柯南看著照片裡彆墅門口拉起的警戒線,眉頭緊鎖。他剛想再說點什麼,手機突然響了,是蘭打來的。
“柯南?你在哪?媽媽剛才回來了,說找不到爸爸,你看到他了嗎?”蘭的聲音裡帶著焦急。
“沒有啊,我以為叔叔跟你們在一起。”柯南心裡咯噔一下,“蘭姐,你先彆急,我這就回去。”
掛了電話,他對夜一和灰原說:“小五郎叔叔不見了,妃阿姨在找他。”
夜一的臉色也嚴肅起來:“會不會和剛才的案子有關?”
“不好說。”柯南轉身往樓下跑,“我們先回去看看。”
回到套房時,蘭和妃英理正急得團團轉。
“他說去酒吧喝酒,可我去問過了,酒吧的侍者說他喝了兩杯就走了。”妃英理的語氣雖然依舊冷靜,指尖卻在微微顫抖,“這附近都是山路,他該不會跑去山裡了吧?”
“不可能的,爸爸那麼怕蟲子。”蘭咬著嘴唇,“要不要報警?”
“等等。”柯南突然開口,“妃阿姨,叔叔有沒有說過要去什麼地方?比如見什麼人?”
妃英理皺著眉回憶:“他倒是提過一句,說認識這家酒店的主廚,要去後廚看看有沒有新鮮的金槍魚……”
“那我們去後廚找找!”蘭立刻拉起妃英理的手。
夜一和灰原也跟了上來。夜一拿出手機,調出酒店的平麵圖:“後廚在b棟一層,從這邊走最近。”
四人剛走到b棟門口,就看到一群警察匆匆忙忙地往vip彆墅區的方向走,為首的是個麵色嚴肅的中年警官,胸牌上寫著“三村”。
“三村警官?”妃英理認出了對方,“發生什麼事了?”
三村警官看到妃英理,愣了一下:“妃律師?你怎麼在這裡?”他頓了頓,語氣凝重,“我們剛接到報案,vip彆墅區的櫻子小姐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什麼?!”蘭捂住了嘴。
柯南的心猛地一沉:“死者是怎麼死的?”
“初步判斷是頭部遭到鈍器重擊。”三村警官歎了口氣,“更麻煩的是,我們在死者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誰?”妃英理追問。
三村警官的目光落在妃英理身上,帶著一絲同情:“是毛利小五郎先生。他在死者的房間裡睡著了,身上還沾著……疑似血跡的東西。”
“不可能!”蘭和妃英理同時喊道。
“我們也希望是誤會。”三村警官無奈地說,“但現在證據確鑿,我們已經把毛利先生帶回警局協助調查了。”
妃英理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卻很快鎮定下來:“三村警官,我相信毛利小五郎不是凶手。他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絕不會殺人。”
“妃律師,我理解你的心情。”三村警官歎了口氣,“但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他,我們必須按程序辦事。”
夜一突然開口:“警官先生,死者的房間是密室嗎?毛利叔叔是怎麼進去的?”
三村警官看了他一眼,顯然沒把這個少年放在眼裡:“房間的門沒有被撬過的痕跡,窗戶是從裡麵鎖死的。毛利先生說他喝醉了,不記得怎麼進去的。”
“這不可能。”妃英理的眼神銳利起來,“小五郎雖然好酒,但酒量還沒差到這種地步。一定有哪裡不對勁。”
柯南看著妃英理堅定的眼神,心裡暗暗點頭。他轉向夜一,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去查一下死者櫻子的社會關係,尤其是最近有沒有和人結怨。我和妃阿姨去案發現場看看。”
夜一點點頭:“小心點,我查到什麼會告訴你。”灰原自然地跟上了夜一的腳步,兩人很快消失在走廊儘頭。
妃英理深吸一口氣,對三村警官說:“三村警官,我要求去案發現場看看。作為毛利小五郎的辯護律師,我有權了解案件的細節。”
三村警官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可以,但不能破壞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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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交錯的線索與隱藏的動機
櫻子的房間是一間豪華套房,客廳的落地窗正對著山穀,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光斑,卻驅不散空氣中的血腥味。
櫻子倒在客廳的茶幾旁,頭部有明顯的鈍器傷痕,旁邊散落著一個破碎的花瓶,顯然這就是凶器。小五郎的外套被扔在沙發上,袖口處確實沾著暗紅色的痕跡。
“初步推測死亡時間是下午四點到五點之間。”法醫正在給三村警官彙報,“凶器就是這個花瓶,上麵隻有死者和毛利小五郎的指紋。”
“指紋?”妃英理皺緊了眉,“這不可能,小五郎下午一直在酒吧,很多人可以作證。”
“但他的外套上有血跡,凶器上有他的指紋。”三村警官拿出一份報告,“而且,我們在他的口袋裡,發現了這個。”
那是一枚精致的櫻花形狀的胸針,上麵刻著一個“櫻”字。
這是櫻子小姐的東西,她的助理說這是她母親留下的遺物,從不離身。“怎麼會在他口袋裡?”蘭的聲音帶著哭腔。柯南盯著胸針,突然注意到背麵刻著細小的字母——不是“櫻”的拚音,而是“玲”。他湊近破碎的花瓶,發現內側沾著一點不屬於玻璃的金屬碎屑,與胸針邊緣的磨損痕跡完全吻合。
妃英理指尖捏著那枚櫻花胸針,目光落在背麵的“玲”字上,又掃過花瓶內側的金屬碎屑,眼神陡然銳利起來:“三村警官,這枚胸針的磨損痕跡與花瓶碎屑完全吻合,說明它曾被用力嵌在花瓶內側——凶手是故意把胸針塞進小五郎口袋,再將花瓶砸向死者,偽造出‘小五郎用花瓶行凶時胸針脫落’的假象。”
三村警官皺眉:“可指紋怎麼解釋?凶器上隻有死者和毛利先生的指紋。”
“很簡單。”柯南適時開口,指著茶幾邊緣的水漬,“凶手提前在花瓶表麵塗了一層遇水即溶的膠,等小五郎喝醉後,扶他進房間時讓他的手按在上麵,膠乾後指紋就留了下來。至於死者的指紋,或許是平時插花時留下的。”他故意用孩童的語氣說出推理,眼神卻瞟向妃英理。
妃英理立刻會意,補充道:“我剛才問過酒吧侍者,小五郎下午四點十分就離開了酒吧,而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四點到五點之間——這段時間足夠凶手將他轉移到現場。另外,”她走到落地窗旁,指著窗沿的細微劃痕,“這裡有被細線勒過的痕跡,說明凶手可能用釣魚線從外麵鎖上窗戶,製造密室假象。”
三村警官的表情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嫁禍毛利小五郎?”
“是。”妃英理語氣肯定,“凶手不僅要殺櫻子,還要讓小五郎背鍋。”
這時,柯南的手機震動,是夜一發來的消息:【櫻子半年前發表過一組名為《山民》的插畫,獲獎後爆紅,但有村民爆料她為了采風,偷拍過獨居老人的生活細節,還篡改故事抹黑村莊名聲,被罵後反過來起訴村民誹謗。】
附加的照片裡,櫻子站在領獎台上,身邊站著個麵色陰沉的年輕男人,胸前掛著“助理”銘牌。柯南放大照片,發現男人的手腕上戴著一串黑曜石手鏈,與花瓶碎片旁散落的一顆黑曜石珠子完全吻合。
“凶手可能是被櫻子傷害過的村民,或者……”柯南看向夜一消息裡的另一句話,“櫻子的助理,名叫鈴木徹,他的母親是被拍的獨居老人之一,三個月前病逝了。”
“鈴木徹在哪?”三村警官立刻下令搜查。
與此同時,灰原的消息也發來:【查到鈴木徹的入住記錄,他就在隔壁彆墅,且今天下午四點十五分有工作人員看到他拎著一個黑色袋子從櫻子房間方向離開。】
眾人趕到隔壁彆墅時,鈴木徹正坐在沙發上收拾行李,看到警察進來,他沒有反抗,隻是平靜地抬起頭:“我知道你們會來。”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解脫的疲憊:“櫻子獲獎的那組插畫,主角是我媽。她腿腳不好,一輩子沒離開過村子,櫻子騙她說‘拍照片是為了幫村子宣傳’,結果卻把她寫成‘孤僻怪癖的瘋婆子’,還說她藏著不乾淨的東西。我媽看到報道後氣得住了院,臨走前還攥著那張被篡改的插畫哭。”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麵是位笑容慈祥的老人:“我來當她助理,就是想找機會讓她道歉。可她不僅不悔改,還說‘老人死了正好,省得礙事’……”鈴木徹的聲音哽咽起來,“我沒想嫁禍毛利先生,隻是看到他醉倒在酒吧門口,腦子一熱就把他拖去了現場——我知道這樣不對,等處理完我媽的後事,本來就打算去自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