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衝進山林時,係統還在她腦子裡喋喋不休:【宿主!野豬的獠牙能戳穿鐵板!你就算武力值高也得講點策略!不能硬衝啊!】
“策略?”夏天撥開擋路的灌木叢,手裡的木棍被她掄得虎虎生風,“是不是先給它鞠個躬,問它願不願意被我打?”
係統:【……我跟你沒法溝通!】
說完,它就匿了聲,大概是被氣暈了。
夏天樂得清靜,一門心思找野豬。
她鼻子挺靈,聞著味兒就往林子深處鑽,沒多久就聽見一陣“哼哼唧唧”的叫聲,伴隨著樹木搖晃的動靜。
“找到你了!”夏天眼睛一亮,撥開最後一片樹葉,果然看見一頭半人高的大野豬,正用它那對彎彎的獠牙拱著一棵小樹,樹下還掉著幾個野果。
那野豬也發現了她,猛地轉過頭,小眼睛裡滿是凶光,衝著她“嗷”地叫了一聲,四蹄刨地,眼看就要衝過來。
夏天摩拳擦掌,把木棍扛在肩上,笑嘻嘻地說:“彆動啊,讓我打一拳試試,就一拳,不疼的。”
野豬顯然聽不懂人話,或者說聽懂了也不樂意,悶頭就朝她撞了過來,速度快得像輛小坦克。
夏天不閃不避,等野豬快到跟前時,突然側身,同時舉起手裡的木棍,照著野豬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砰!”
一聲悶響,木棍應聲而斷,斷成了好幾截飛出去。
野豬被打得晃了晃腦袋,好像有點懵,但很快又晃了晃,顯然沒受多大傷,反而被徹底激怒了,再次調轉方向衝過來。
“嘿,你這皮還挺厚。”夏天有點驚訝,也來了興致,乾脆把手裡剩下的半截木棍扔了,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一人一豬在林子裡展開了追逐。
夏天動作靈活,像隻猴子似的在樹之間蹦來跳去,時不時趁野豬不注意,就從樹上跳下來,照著它的屁股踹一腳,或者對著它的腦袋拍一下。
野豬被耍得團團轉,氣得“嗷嗷”叫,卻連夏天的衣角都碰不到,最後累得呼哧呼哧喘氣,四隻蹄子都在打顫。
夏天也玩累了,蹲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晃著腿:“喂,不打了行不行?我不打你了,你也彆追我了,咱們和平共處唄。”
野豬瞪著她,嘴裡吐著白沫,顯然還沒消氣。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伴隨著粗獷的吆喝:“哪來的野丫頭,敢在爺爺的地盤上撒野!”
夏天抬頭一看,隻見五個騎著馬的壯漢從林子裡衝了出來,個個穿著短打,腰裡彆著刀,臉上帶著凶悍之氣。
為首的是個絡腮胡,三角眼,正惡狠狠地盯著她。
“你們是誰?”夏天從樹上跳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絡腮胡勒住馬,上下打量她幾眼,眼神不善:“我們是這黑風山的大王!你這丫頭片子,敢闖我們的地盤,還敢惹我們養的野豬,活膩歪了?”
“你們養的?”夏天看向那頭還在喘氣的野豬,“怪不得這麼笨,原來是家養的。”
野豬好像聽懂了,又“嗷”地叫了一聲。
絡腮胡身後的一個瘦猴臉笑了起來:“大王,這丫頭長得還行,就是腦子不太好使,帶回山寨給兄弟們樂嗬樂嗬?”
絡腮胡眼睛一亮,露出猥瑣的笑:“說得對!把她抓起來!”
兩個壯漢立刻翻身下馬,抽出腰間的刀,朝夏天圍了過來。
夏天皺眉:“你們要乾嘛?我還要打野豬呢,沒空理你們。”
“打野豬?”瘦猴臉嗤笑,“到了我們黑風寨,你就得給我們當壓寨夫人,讓你打什麼你就得打什麼!”
“壓寨夫人?”夏天歪著頭想了想,“是負責給寨子壓路的嗎?我力氣大,壓路應該挺合適。”
眾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覺得這丫頭不僅傻,還挺有意思。
那兩個圍上來的壯漢也放鬆了警惕,其中一個伸手就要去抓夏天的胳膊:“小美人,跟哥哥回寨子裡享福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慘叫一聲,整個人像個破麻袋似的被夏天拎了起來,“嗖”地一下扔了出去,正好砸在另一棵樹上,滑下來暈死過去。
另一個壯漢嚇了一跳,舉著刀就砍過來:“臭丫頭,找死!”
夏天側身躲過,抓住他拿刀的手腕,輕輕一擰。
“哢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清晰可聞,壯漢手裡的刀掉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剩下的三個山賊包括絡腮胡都看呆了,臉上的笑容僵住,仿佛見了鬼似的。
“你們這刀也不太行啊,”夏天撿起地上的刀,掂量了一下,隨手一掰,刀身就彎了個弧度,“還沒我剛才那根木棍結實。”
絡腮胡這才反應過來,雙腿一夾馬腹,色厲內荏地吼道:“你、你是什麼人?敢傷我兄弟,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叫夏天。”夏天把彎了的刀扔了,拍了拍手,“你們剛才說這是你們的地盤?可這樹是野生的,果子也是野生的,野豬……哦野豬是你們養的,那我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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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地上暈過去的兩個山賊:“但他們先動手打我的,我隻是還手而已。你們要是不服氣,也可以來打我,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彆來,會疼的。”
絡腮胡看著地上哀嚎的手下,又看看一臉無辜的夏天,心裡有點發怵,但當著剩下兩個手下的麵,又不能認慫,隻能硬著頭皮說:“你、你有種跟我回山寨!我讓你知道我們黑風寨的厲害!”
“山寨?”夏天眼睛一亮,“是不是很多人住在一起?有吃的嗎?”
絡腮胡:“……有、有肉吃!”
“那行,我跟你去。”夏天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剛才追野豬跑了半天,早就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