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這次能贏,是靠偷襲和馬匪輕敵,要是他們真帶大隊人馬來,硬拚肯定不行。
“怕他們個球!”烏蘭把錘子往地上一頓,“大不了跟他們同歸於儘!”
“不能同歸於儘。”夏天看著遠處的黑影,突然笑了,“咱們有風車,有沙倉,有菜園,還有……他們最缺的東西。”
她湊近蘇木和烏蘭,低聲說了幾句。兩人聽著聽著,眼睛越來越亮,最後一拍大腿:“就這麼乾!讓他們知道沙漠的厲害!”
接下來的三天,綠洲的人幾乎沒合眼。
白天,漢子們在綠洲外圍挖了更多陷阱,把風車的鐵扇葉拆下來,打磨得像刀片,藏在沙堆裡;女人們把沙倉裡的沙棗搬出來,混上沙子做成“沙彈”,裝在布袋裡;孩子們則去收集乾燥的胡楊枝,堆在順風的沙丘後。
第三天清晨,黑風寨的馬匪果然來了,足有上百人,騎著高頭大馬,舉著刀槍,黑壓壓一片,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獨眼龍得意地狂笑:“這次看你們往哪躲!”
可他們剛靠近綠洲,就發現腳下的沙子不對勁——踩上去軟綿綿的,像是陷進了泥沼。
原來夏天讓人往沙地裡灌了水,表層的沙子被泡軟,下麵還是硬土,馬一踩就陷住,動彈不得。
“蠢貨!下馬走!”獨眼龍怒吼著跳下馬,剛走兩步,就被藏在沙裡的鐵扇葉劃破了靴子,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就在這時,烏蘭點燃了順風的胡楊枝,濃煙夾著火星被風吹向馬匪,像條火龍。
女人們趁機把“沙彈”扔過去,布袋裂開,沙棗混著沙子劈頭蓋臉砸下來,迷得馬匪睜不開眼。
“衝啊!”蘇木舉著彎刀帶頭衝出去,漢子們舉著削尖的胡楊木杆,專捅馬匪的馬腿。那些陷在軟沙裡的馬受驚狂跳,把背上的人甩下來,正好掉進陷阱。
獨眼龍又驚又怒,揮刀砍倒兩個漢子,剛想往前衝,突然腳下一滑,掉進了一個特彆深的陷阱——裡麵沒插尖石,而是埋了好幾根風車的鐵軸,他摔下去時,正好撞在軸上,疼得暈了過去。
沒了領頭的,馬匪們徹底亂了套。
有的被“沙彈”砸懵,有的被濃煙嗆暈,有的掉進陷阱爬不出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想逃時,才發現來路已經被倒塌的沙丘堵死——那是夏天讓人在沙丘後挖了通道,趁他們進來時,抽掉支撐,讓沙子把路埋了。
“投降不殺!”蘇木的吼聲在沙漠裡回蕩。
馬匪們看著周圍的陷阱、濃煙和憤怒的綠洲人,終於撐不住了,紛紛扔下刀槍,跪在地上求饒。
當烏蘭把暈過去的獨眼龍捆起來時,發現他懷裡揣著塊乾硬的餅,上麵還沾著沙粒。
夏天看著那餅,突然讓人去拿些剛烤的沙棗餅來,扔給馬匪們。
“嘗嘗。”她說,“這是用綠洲的水和沙棗做的。”
馬匪們餓壞了,抓起餅就往嘴裡塞,香甜的滋味讓他們愣住了——原來沙漠裡真的能長出這麼好吃的東西。
“你們搶綠洲,不就是為了口吃的?”夏天看著他們,“隻要你們不再當馬匪,就能來綠洲學種糧、打井,靠自己的手吃飯。”
獨眼龍醒過來時,正聽到這話,看著手裡的沙棗餅,又看了看綠洲裡轉動的風車和綠油油的菜園,突然痛哭起來。
他以前也是個牧民,因為草場乾涸才當了馬匪,做夢都想有口安穩飯吃。
“我們……我們真的能學嗎?”他哽咽著問。
“能。”夏天指著菜園,“隻要肯乾活,沙漠裡也能長出希望。”
那天下午,馬匪們被解除了武裝,留在了綠洲。
有的跟著烏蘭學打鐵,有的跟著巴圖學種菜,有的跟著蘇木學挖井。
獨眼龍雖然腿受了傷,卻天天拄著拐杖去看風車,說要學怎麼讓風幫著乾活。
夕陽下,風車還在轉動,井水汩汩流進蓄水池,菜園裡的白菜又長高了些。
夏天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漠北的風雖然烈,卻也能吹開最硬的殼;沙漠的沙雖然貧瘠,卻也能埋下最韌的希望。
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完成“感化馬匪”,實現綠洲和平,獲得積分,總積分。“跨文明技術適配”技能圓滿,解鎖“世界錨點”功能,可在已解鎖世界間短暫停留。】
“世界錨點?”夏天心裡一動,看向遠方——那裡,似乎有清河鎮的月光在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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