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高個子皺起眉，“那鐵家夥刀槍不入，咱們的子彈打不穿啊。”
夏天卻笑了：“穿不透，能燒透。”
她翻出“燃燒瓶製作手冊”，指著上麵的配方，“酒精加煤油，再找點布條當引信，扔到裝甲車上，保管它變成火球。”
王家莊的老王立刻回去翻找，把藏在地窖裡的幾桶酒精全搬了。
張集的船匠送來了空酒瓶，個個洗得乾乾淨淨。
女人們則把家裡的舊布條剪碎，浸在煤油裡——燃燒瓶做得飛快，半天就攢了五十多個，擺在祠堂裡，像排亮晶晶的手榴彈。
三天後，鬼子的三輛裝甲車果然轟隆隆地開來，後麵跟著百十來個步兵，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翻譯官被綁在最前麵的裝甲車上，嘴裡塞著布，眼睛瞪得像銅鈴——鬼子想用他當“肉盾”。
“彆傷著翻譯官！”夏天讓人把他拉到安全地方，自己舉著個燃燒瓶，站在斷牆上喊，“有種的過來！”
裝甲車剛開到鎮口，就被埋在地下的“土炸藥”老木匠用鞭炮火藥和碎石做的）炸得晃了晃，履帶卡進了預先挖好的壕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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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子他們趁機扔出燃燒瓶，“嗖嗖”幾聲，玻璃瓶砸在裝甲車上，煤油流出來，布條引信“騰”地燃起大火。
“轟！”一輛裝甲車的油箱被引燃，爆炸聲響徹雲霄，碎片飛得到處都是。
剩下的兩輛想往後退，卻被後麵的步兵堵住，進退兩難。
夏天讓人把傳聲筒的另一頭放在裝甲車底下，高個子對著傳聲筒喊：“裡麵的鬼子聽著！再不出來，就把你們燒成烤豬！”
聲音通過竹筒傳到車裡，震得鬼子頭暈眼花。
沒過多久，裝甲車的門果然開了，幾個渾身是火的鬼子連滾帶爬地出來，剛想投降，就被鐵蒺藜絆倒，摔了個結結實實。
後麵的步兵見裝甲車被滅，嚇得扭頭就跑，卻被蘆葦蕩裡衝出的人攔住，一頓扁擔鋤頭，打得哭爹喊娘。
打掃戰場時，大家發現裝甲車上竟有幾箱罐頭和藥品，還有張鬼子的布防圖，上麵標著縣城軍火庫的位置。
高個子舉著布防圖，眼睛亮得驚人：“夏天姐，咱們去端了他們的軍火庫吧！”
夏天看著燃燒的裝甲車，火星在硝煙裡飛，像群紅色的蝶。
她想起台兒莊大捷的廣播，想起孩子們在地窖裡唱的歌，突然覺得這烽火裡的光，越來越亮了。
係統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帶著激昂的調子：【成功擊毀裝甲車，挫敗特攻隊，“區域聯防戰術”熟練度+80，獲得積分，總積分。解鎖“簡易迫擊炮”製作圖紙。】
“簡易迫擊炮？”夏天心裡一動，這玩意兒能打遠處的目標，比步槍厲害多了。
她抬頭看向縣城的方向，那裡的鬼子還不知道，他們的軍火庫，已經被盯上了。
夕陽下，青溪鎮的人在鎮口歡呼，把燃燒瓶的空瓶子往天上扔，像在慶祝節日。
老王正在修理被炸毀的破屋，嘴裡哼著剛學的《鬆花江上》。
春杏教孩子們認“勝利”兩個字，粉筆灰沾了滿臉。
老木匠則把那台收音機的音量擰到最大，台兒莊大捷的消息一遍遍地在鎮子上空回蕩。
夏天摸了摸窗台上的葡萄藤，它的藤蔓已經爬過了祠堂的屋頂，小白花謝了，結出了串串青葡萄，像串綠色的瑪瑙。
夜色漸濃，祠堂的煤油燈又亮了起來。
夏天鋪開迫擊炮的圖紙，高個子、老王、春杏圍過來看，手指在圖紙上比劃著，討論著用什麼材料做炮筒，用什麼當炮彈。
窗外的葡萄藤沙沙作響，像在為這深夜的謀劃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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