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救下的少女母親撲通跪下,給夏天磕了個頭:“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彆謝我,”夏天撿起官差的腰刀,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輕,“得謝咱們自己手裡的勁。”
她看向眾人,“這驛站還有三個官差,個個手上有刀,咱們要麼今晚跑,要麼明天被當牲口賣,選哪個?”
“跑!”先前拽住她的漢子第一個響應,“我叫趙虎,以前是獵戶,認識山路!”
“我會開鎖!”一個瘦小的青年舉手,他以前是銀匠,被官府誣陷偷了官銀,才成了流民。
“我……我會燒火做飯,能給大家弄點熱的!”老婦也顫巍巍地說。
人心一旦聚起來,就像星火燎原。
夏天讓趙虎去探路,銀匠青年去撬官差的房門偷鑰匙,其他人則收集乾柴和能當武器的東西——扁擔、柴刀、甚至馬廄裡的鐵蹄鐵。
她自己則提著那把繳獲的腰刀,靠在柴房門口望風。
月光透過柴房的破窗照進來,在刀身上映出冷冽的光。
她想起漠北的彎刀,民國的步槍,突然覺得這腰刀雖沉,卻也藏著能劈開枷鎖的力量。
二更梆子響時,銀匠青年抱著個布包回來了,裡麵是官差的鑰匙和幾錠銀子。
“他們喝多了,睡得跟死豬似的!”他興奮地說,“我還在他們酒壺裡加了點巴豆粉,保準明天跑不動!”
“乾得好!”夏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趙虎呢?”
“在後門等著呢,說有條小路能通往後山!”
眾人兵分兩路:趙虎帶著老弱婦孺從後門走,夏天則帶著幾個精壯漢子去“拜訪”剩下的官差。
她一腳踹開正房的門,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三個官差橫七豎八地躺在炕上,鼾聲震天。
“動手!”夏天低喝一聲,漢子們衝上去,用浸了冷水的布捂住官差的嘴,沒費多大勁就把他們捆了個結實。
夏天在他們身上搜出通關文牒和更多銀子,還有一塊刻著“永寧驛丞”的木牌。
“這玩意兒有用。”她把木牌揣進懷裡,“路上或許能蒙混過關。”
離開驛站時,夏天回頭望了一眼。月光下,“永寧驛”的木牌在風中搖晃,像個苟延殘喘的舊夢。
後山的路崎嶇難行,趙虎在前麵開路,夏天斷後,腰刀在手裡越握越穩。
係統的“古武適配”技能還在持續運轉,她甚至能感覺到肌肉記憶在重組,每一步落腳都帶著潛在的防禦姿態。
“姑娘,你這刀法是跟誰學的?”趙虎湊過來問,他剛才看到夏天踹門時的利落,眼裡滿是佩服。
“自學的,”夏天笑了笑,“以前在家劈柴,練出來的。”
趙虎信了,還感歎:“看來劈柴也能劈出真本事!”
天亮時,他們在山坳裡找到一處廢棄的獵戶小屋,勉強能遮風擋雨。
老婦生火做飯,用繳獲的銀子讓趙虎去附近的村鎮換了些米和鹽,稀粥的香氣飄出來,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夏天坐在門檻上,看著遠處連綿的山巒,腰間的腰刀泛著冷光。
係統提示:【成功解救流民,獲得初始積分5000,“古武適配”技能熟練度+10。檢測到前方三十裡有縣城,城主正在招募“武師”教授鄉勇,或可借此立足。】
“武師?”夏天摸了摸腰間的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來這大雍王朝的日子,不會比民國的烽火更清閒,但隻要有刀在手,有心護人,再難的路,也能踏出條活路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雙手修過風車,裝過子彈,現在握著把古舊的腰刀,掌心的繭子磨得更厚了,卻也更穩了。
遠處的炊煙和近處的粥香纏在一起,像首樸素的歌,唱著劫後餘生的慶幸,也唱著前路未知的闖蕩。
小屋外的麻雀嘰嘰喳喳落在枝頭,啄食著地上的粥粒,像在為這新的開始,唱支輕快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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