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聯勝”的人穿著統一的藍色工裝,叼著煙指揮搬運工卸貨,碼頭上堆著成箱的洋貨,從布料到罐頭,都是能賺大錢的硬通貨。
夏天帶著刀疤強和十幾個聯義堂的嘍囉站在碼頭入口,她換了件乾淨的短褂,手裡把玩著根鐵鏈——這是她從籠屋拆下來的,比扁擔更順手。
刀疤強的手下們明顯有些發怵,畢竟和聯勝在港島的勢力,比聯義堂大了不止一星半點。
“夏哥,要不……咱們先跟和聯勝的頭頭談談?”一個嘍囉搓著手,“他們的堂主‘肥波’據說跟總華探長有關係,硬搶怕是……”
“談?”夏天冷笑一聲,鐵鏈在手裡轉了個圈,“昨天在籠屋,刀疤強跟我談了嗎?”
刀疤強臉上一熱,咳嗽了兩聲:“夏哥說得對,道上的事,拳頭硬才有理。”
他雖然心裡沒底,但昨天夏天那不要命的打法,讓他莫名生出點底氣。
正說著,一個留著背頭的胖子搖搖晃晃走過來,身後跟著四個精壯的保鏢,正是和聯勝的堂主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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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夏天這群人,三角眼一眯:“刀疤強?你帶這群叫花子來我碼頭討飯?”
“肥波,”夏天往前一步,擋在刀疤強麵前,“油麻地的碼頭,從今天起歸聯義堂。”
肥波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肥肉都在顫:“你是誰?哪裡冒出來的小鬼,敢跟我肥波搶食?”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夏天的鐵鏈突然甩出去。
“啪”地抽在旁邊一個貨箱上,木板應聲裂開。
“你隻需要知道,要麼滾,要麼躺在這裡。”
肥波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神瞬間變得陰狠:“給我廢了這不知死活的!”
四個保鏢立刻撲上來,手裡的鋼管帶著風聲砸向夏天。
她不閃不避,鐵鏈橫掃,最前麵的保鏢手腕被抽中,鋼管脫手,緊接著被夏天一腳踹進海裡,發出“撲通”一聲巨響。
剩下三個保鏢愣了一下,夏天已經欺近身,鐵鏈纏上左邊那人的脖子,猛地向後拽,同時抬腳踹向右邊的人。
兩個保鏢撞在一起,滾在地上。最後一個想從背後偷襲,被夏天反手一鐵鏈抽在臉上,頓時血流滿麵。
前後不過十秒,四個保鏢全倒了。
碼頭上的搬運工和和聯勝的人都看傻了,連肥波都忘了反應,手裡的雪茄掉在地上。
“還有誰?”夏天的目光掃過和聯勝的人,鐵鏈上的鐵環碰撞,發出冰冷的聲響。
和聯勝的嘍囉們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上前。
他們跟聯義堂打過幾次架,知道刀疤強的底細,卻從沒見過夏天這號人物,下手又快又狠,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好……好得很!”肥波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夏天,“你給我等著!和聯勝不會放過你的!”
他說完,帶著剩下的人灰溜溜地跑了,連碼頭上的貨都沒敢帶走。
刀疤強和手下們爆發出歡呼,搬運工裡有幾個是籠屋的鄰居,也跟著拍手。
夏天卻沒放鬆,指著那些貨箱:“把這些貨搬到聯義堂的倉庫,清點清楚,少一件唯你們是問。”
她轉頭看向那些搬運工:“以後你們跟著聯勝堂乾活,工錢比以前多三成,誰要是敢偷懶耍滑,或者給和聯勝通風報信,後果自己想。”
搬運工們麵麵相覷,一個年紀大的猶豫著問:“夏哥,和聯勝肯定會報複的,他們人多勢眾……”
“人多?”夏天笑了,“昨天在籠屋,他們也覺得人多。”她拍了拍那老人的肩膀,“跟著我,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的。但要是敢背叛,我保證,你們連籠屋都回不去。”
她的語氣不重,卻帶著股讓人不敢不信的力量。
搬運工們咬了咬牙,紛紛點頭:“我們跟著夏哥乾!”
接下來的三天,夏天讓刀疤強帶著人守碼頭,自己則在籠屋附近租了個小倉庫,把搶來的貨分類,布料分給籠屋的婦女,讓她們縫成成衣去夜市賣。
罐頭和藥品留著,以備不時之需;最值錢的幾箱洋酒,她打算找個門路賣掉,換啟動資金。
刀疤強對此頗有微詞:“夏哥,那些洋酒給兄弟們分了多好,咱們好久沒開葷了。”
“分了能頂幾天?”夏天正在清點賬本,原主的記憶裡有油麻地各條街的物價,“這些酒能換至少五千塊,夠咱們租個像樣的堂口,再添些家夥,比喝進肚子裡有用。”
刀疤強沒讀過書,不懂什麼大道理,但他看得出夏天的章法——搶碼頭是為了有活乾,賣洋酒是為了籌錢,每一步都透著精明,不像以前的聯義堂,搶到點東西就隻顧著揮霍。
“夏哥,你說咋乾就咋乾。”他徹底服了。
第四天傍晚,麻煩果然來了。
肥波帶著和聯勝的一百多號人,堵在了碼頭出口,手裡拿著砍刀、鋼管,還有幾把土製的手槍,看樣子是想拚命。
夏天接到消息時,正在倉庫裡教婦女們認布料的成色。
她放下手裡的活,拿起牆角的鐵鏈:“刀疤強,帶二十個能打的跟我走,剩下的人守倉庫。”
刀疤強急了:“夏哥,他們有槍!咱們這點人……”
“槍?”夏天笑了,“在戰場上,比這厲害的我見多了。”
她想起荒狼星蟲族的酸液噴吐,比子彈可難防多了,“告訴兄弟們,今天隻要敢往前衝,以後聯義堂的地盤,每人分一成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聯義堂的嘍囉們原本還有些怕,但一聽有地盤分,頓時紅了眼,紛紛抄起家夥:“跟他們拚了!”
碼頭的空地上,兩方人馬對峙著。肥波手裡拿著把左輪,槍口對著夏天:“小鬼,今天就讓你知道,在港島,槍杆子才是硬道理!”
夏天沒說話,突然從懷裡掏出個東西,朝著和聯勝的人群扔了過去。
那是她用硝石、硫磺和木炭自製的“土炸彈”,在星際戰場學的簡易爆破術,威力不大,但足夠嚇人。
“轟隆!”一聲悶響,土炸彈在人群裡炸開,雖然沒傷人,卻炸得和聯勝的人紛紛後退,陣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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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夏天大喊一聲,率先衝了出去,鐵鏈舞得像條黑龍,專砸持槍的人。
刀疤強帶著手下緊隨其後,二十多個人像把尖刀,硬生生插進和聯勝的人群裡。
和聯勝的人雖然人多,但剛才被土炸彈嚇破了膽,又怕傷到人質碼頭上還有搬運工),放不開手腳。
夏天的目標很明確,專找肥波和他身邊的槍手,鐵鏈抽在手上,握槍的力氣都沒了。
肥波氣得哇哇叫,舉槍就要射擊,卻被旁邊的混亂撞了一下,子彈打得肥波氣得哇哇叫,舉槍就要射擊,卻被旁邊的混亂撞了一下,子彈打在貨箱上,濺起一串火星。
夏天抓住這轉瞬即逝的空檔,鐵鏈如靈蛇般纏上他的手腕,猛地向後一拽。
肥波猝不及防,左輪脫手飛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地落進夏天手裡。
她掂了掂沉甸甸的槍身,槍口順勢指向肥波的太陽穴,動作行雲流水,看得雙方人馬都傻了眼。
“還打嗎?”
夏天的聲音透過嘈雜的打鬥聲傳來,冷得像碼頭的海水。
肥波的冷汗瞬間濕透了背,他能感覺到槍口的冰冷,更能看到夏天眼裡那股真敢扣扳機的狠勁。
這不是道上常見的虛張聲勢,是真的把生死踩在腳下的決絕。
“不……不打了。”他聲音發顫,“碼頭……碼頭給你們了!”
“早這樣多好。”夏天收回槍,卻沒還給肥波,而是塞進自己腰後。
“告訴和聯勝的坐館,油麻地這塊肥肉,聯義堂吃定了。再敢來犯,下次掉的就不是槍,是腦袋。”
肥波連滾帶爬地帶著人跑了,留下滿地狼藉——被砸爛的貨箱、散落的貨物、還有十幾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傷員。
刀疤強的手下們歡呼著圍上來,看夏天的眼神裡全是敬畏,那可是真槍啊,夏哥居然敢直接搶過來指著對方堂主的頭,這膽魄,道上沒幾個人有。
“夏哥,這槍……”刀疤強看著夏天腰後的左輪,咽了口唾沫。
在七十年代的港島,私藏槍械可是掉腦袋的罪。
“留著防身。”夏天拍了拍槍身,“道上的事,拳頭硬能鎮住小嘍囉,真要跟大社團硬碰硬,還得有家夥。”
她看向那些受傷的和聯勝成員,“把他們拖到路邊,給點錢讓他們自己看醫生。”
刀疤強愣了愣:“夏哥,這可是敵人……”
“敵人也分活的和死的。”
夏天撿起地上的鐵鏈,“活的能回去報信,讓和聯勝知道咱們的規矩,不趕儘殺絕,但也絕不手軟。
死的隻會招來更大的報複,不值當。”
刀疤強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吩咐手下照做。
那些受傷的和聯勝成員本以為會被痛打一頓,沒想到不僅沒挨揍,還拿到了醫藥費,看夏天的眼神頓時複雜起來。
當天晚上,油麻地的堂口第一次亮起了“聯義堂”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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