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秦峰的聲音凝重起來：“是，剛查到的舊案卷宗，三十年前，向陽小學發生過一起重大火災，傷亡不少。那個小女孩是遇難者之一。卷宗記錄…火災起因不明，但有幸存者筆錄提到火災前看到穿黑衣服的怪人在操場畫奇怪的圖案。”
淩煊和沈聿川對視一眼。
幽泉的影子，三十年前就出現了。
淩煊：“舊址現在還在嗎？”
“在，但早就廢棄封鎖了，那邊區域規劃一直沒動。你們懷疑那裡是…”
“可能是個‘門’的候選點之一。”淩煊語氣難得嚴肅，“得去看看。”
秦峰立刻道：“我安排人手跟你們一起去！”
“彆！”淩煊趕緊拒絕，“你們大隊人馬過去，打草驚蛇！萬一他們真有埋伏，一鍋端了咋辦？我和老板先去探探路，悄摸的！”
電話那頭，林哲的聲音插進來：“我也去！我對那邊熟！我…我小時候好像在那片玩過！”後麵那句有點底氣不足。
秦峰低聲道：“你彆添亂！”
淩煊卻眼珠一轉：“哎，讓小林同誌來也行！鬼魂對那種地方有時候比我們感應更靈！放心老秦，我罩著他！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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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敲定，淩煊和沈聿川先去，林哲後麵偷偷溜過去跟他們會合，秦峰拗不過，隻好黑著臉同意。
掛了電話，淩煊摩拳擦掌：“老板，走著！搞點破壞…啊…是去調查！”
沈聿川看著他瞬間恢複活力的樣子，笑了笑，拿起外套：“好。”
去往小學舊址的路上，沈聿川開車。淩煊在旁邊啃著一包辣條，忽然含糊地問：“老板，你最近…好像沒那麼虛了？”
沈聿川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麵不改色：“嗯，你的糖效果不錯。”
淩煊得意：“那是！我的糖那是注入過靈力的！…等等。”他忽然湊近，盯著沈聿川的側臉，“你該不會是裝的吧？”
沈聿川目視前方，語氣平靜：“裝什麼？”
“裝虛弱啊！騙我給你端茶遞水還搭進去那麼多糖！”淩煊瞪大眼睛，越想越可疑。
沈聿川緩緩將車停在路邊，轉過臉，看向淩煊。
車窗外的路燈光線勾勒出他深邃的輪廓，眼神裡帶著點難以捉摸的情緒。
“是有點裝。”他坦然承認，在淩煊炸毛前又慢悠悠地補充，“不過，靈力融合帶來的不適是真的。隻是…看到你擔心忙活的樣子，感覺不錯。”
淩煊：“？？？”
淩煊：“！！！”
淩煊手裡的辣條都忘了吃：“你、你…好你個沈聿川！虧我以為你真不行了！騙我感情！賠錢！”
沈聿川低笑出聲，伸手，用指尖輕輕擦掉他嘴角沾著的辣條碎屑：“獎金加倍。糖水管夠。人…我也要。”
淩煊徹底懵了，腦子卡死機了。
沈聿川收回手，重新發動車子，心情頗好地駛向目的地。
淩煊呆坐了好幾分鐘，才猛地反應過來，紅著臉憋出一句：“…呸！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我才不上當！”
隻是那聲音，有點子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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