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老板！”
沈聿川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輕輕“嗯”了一聲，卻沒有立刻鬆開。
遠處，傳來警笛和異管局車輛的聲音。秦峰帶人趕到了。
“哦豁！完蛋，這次獎金估計要沒了！”淩煊看著異管局的車隊，又看看身後塌陷的皇陵，十分頭疼。
秦峰帶著行動隊衝下車，看到渾身灰塵卻眼神明亮的淩煊，以及旁邊雖略顯狼狽卻依舊氣場沉穩的沈聿川，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下。
“你們兩個…沒事吧？”秦峰快步上前，目光掃過他們，確認沒有明顯重傷。
“沒事沒事！”淩煊拍了拍身上的土，得意地揚起下巴，試圖掩蓋他的心虛。“就是拆了人家一個違章建築！老秦，趕緊派人下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挖出點‘紀念品’！”
秦峰看著那巨大的塌陷坑，嘴角微抽：“這工程量…我先讓人封鎖現場，評估風險再說。”他立刻指揮手下拉起警戒線，疏散可能被驚動的周邊居民。
沈聿川對秦峰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然後目光便落回淩煊身上。看著他眉飛色舞地跟秦峰比劃著剛才如何用臭氣彈和共振鬨鐘大顯神威，嘴角不由牽起弧度。
“哦！那可真厲害，不愧是淩大師！”沒聽出秦峰語氣裡的陰陽怪氣，他還準備謙虛一下，卻聽見秦峰話語一轉，“不過…”
淩煊心裡咯噔一下：完了！
果然！秦峰繼續接下來的話：“這麼大一個坑…明天的晨間新聞該怎麼解釋？！不如…公關費從你獎金裡扣！”
淩煊感覺天塌了，該來的還是來了：“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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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緊緊捂住胸口，表情十分痛苦，語調痛徹心扉，哀轉久絕。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沈律川在一旁臉色緊繃，一臉認真的看著淩煊，在秦峰看來真的可能是感同身受了，如果能忽略他因憋笑而漲紅的耳廓的話。
沈律川知道，此時笑出聲，炸毛淩不知要做出什麼殺人滅口的事來。
他緩了緩心神，抬腳向淩煊走過去，想著還是安慰一下。
手剛抬起來準備幫淩煊順順毛，卻突然注意到，淩煊臉頰上有一道被碎石劃出的細小血痕。
沈律川眉頭微蹙，下意識將手探向淩煊的臉頰，用指腹輕輕擦去那點血漬。
動作自然，帶著不容置疑的關切。
淩煊正演得起勁，感覺臉上一癢，聲音和動作戛然而止。他愣愣地看向沈聿川，對方卻已收回手，表情恢複了一貫的平淡，仿佛剛才隻是拂去一粒塵埃。
“…”淩煊剛剛已經“裂開”的心臟又不爭氣地漏跳了一拍，感覺耳根有些發熱。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秦峰的話打斷。
“你們快看！”秦峰看著剛接到的彙報，迅速收斂了玩笑的神色。
“初步探測顯示，地下空間基本完全塌陷，能量反應微弱但混亂，需要時間清理和評估。”秦峰看著儀器讀數，眉頭緊鎖，“那個自毀程序的啟動者，恐怕凶多吉少。不過，這也意味著‘鏡像’的這個重要節點被徹底拔除了。”
淩煊強行把注意力從臉上那點殘留的觸感上移開，湊過去看屏幕：“徹底拔除？意思是咱們贏了？”
“恐怕沒那麼簡單。”沈聿川開口，“核心控製點被毀，不等於整個‘鏡像’計劃停止。這更像是一個重要據點的喪失，對方可能會調整策略，或者加速其他節點的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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