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煊抱著累得直打哈欠的歸塵，擺擺手：“沒事沒事，都是自己人…就是這加班費…”
沈聿川打斷他：“分內之事。”
離開地府，回到陽間公寓，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淩煊把自己扔進沙發，感覺身體被掏空：“這地府公務員的活兒，比打墨淵還累…”
沈聿川看著他，忽然開口：“歸塵的能力，遠超預估。它似乎對修複規則和能量結構有著獨特的天賦。”
淩煊摸了摸懷裡睡著的小獸，眼神也嚴肅起來：“是啊…這家夥，秘密不少。上古異獸？我看沒那麼簡單。”
他頓了頓，看向窗外漸亮的天空，歎了口氣：“老板，我總覺得，墨淵是倒了，‘涅盤’是黃了，但這麻煩事，好像…還沒完沒了啊。”
沈聿川走到他身邊，將一杯溫水遞給他，聲音平靜卻帶著力量：“無妨。”
淩煊接過水杯，看著沈聿川沉靜的側臉，心裡那點因為接連不斷的事件而產生的煩躁，忽然就平息了。
是啊，怕什麼。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何況，他身邊還有個無所不能的老板，和一個深藏不露的“歸墟吞噬者”兼“規則修複師”。
他喝了一口水，重新癱回沙發，閉上了眼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睡覺最大…”
幾天後，異管局，秦峰辦公室。
秦峰將一份加密檔案推到淩煊和沈聿川麵前，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們清理沙漠祭壇和紫霄觀殘留物時，發現了一些東西。”他點開投影，屏幕上出現幾張模糊不清、似乎是拓印下來的石刻壁畫照片。
“這些圖案和符號，不屬於我們已知的任何文明體係，但經過比對，與墨淵家族古籍中禁忌篇章的插圖高度吻合。”
淩煊湊近看了看，那些壁畫風格古樸蒼涼，描繪著天地傾覆、星辰隕落的景象。中心總有一個吞噬一切的巨大漩渦。
“又是歸墟主題宣傳畫？”淩煊挑眉。
“不止。”秦峰切換圖片，出現一張相對清晰的石刻，“看這裡。”
這張石刻的角落，描繪著兩個身影。
一個高大威嚴，頭戴冠冕，周身環繞著秩序的光芒；另一個身影則顯得異常矮小單薄，虔誠地仰望著前者，手中似乎捧著一個發光的事物。
由於年代久遠和刻意磨損，兩個身影的麵容都模糊不清。
“這構圖…像是一種傳承或者…托付？”淩煊摸著下巴。
沈聿川的目光落在那個矮小的身影上，不知為何，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刺了一下。
莫名的混雜著酸楚與責任感的情緒悄然蔓延。他下意識地移開視線，眉頭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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