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通訊，雅間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淩煊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麵，若有所思：“概念性的歸墟…層級製的使者…這幫玩意兒，聽起來就不像能靠拳頭硬砸死的類型啊。得換個思路。”
沈聿川看向他：“你有想法？”
“暫時沒有，”淩煊老實搖頭，隨即又勾起嘴角，“不過，他們不是對我這把鑰匙感興趣嗎？說不定…我能反過來，撬開他們的門，看看裡麵到底藏著什麼牛鬼蛇神。”
他這話說得輕鬆，沈聿川卻皺起了眉：“太危險。”
“安啦安啦，”淩煊擺擺手，“我就是打個比方。硬剛不行，那就智取嘛。比如，研究研究他們那套寂滅能量是個什麼原理？說不定能找到克製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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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從百寶袋裡掏出那塊帶著焦痕的黑色玉符碎片，在手裡掂量著：“這玩意兒就是個不錯的樣本。”
接下來的日子，淩煊沒再出去擺攤，大部分時間都窩在沈聿川的公寓裡。
抱著那本《星樞秘要》和沈聿川找來的各種古老典籍啃得昏天暗地。試圖從中找到關於歸墟和鑰匙體質的更多線索。
他偶爾會拉著沈聿川做能量感應實驗，美其名曰“數據采集”。
實際過程往往充斥著淩煊各種天馬行空的指令和沈聿川無奈的配合。
“老板，快！把你那府君之力再放一點出來，要那種‘陰陽有序、生死簿上劃名字’的感覺！我試試看能不能用鑰匙能量模擬一下！”
“老板，彆動！我感覺到了！你心跳剛才快了零點三秒！是不是被我的帥氣閃到了？…呃，好吧，可能是錯覺。”
“小禿！彆睡了起來乾活！對著這塊黑疙瘩噴口光！看看能不能給它淨化一下！”
歸塵多數時候都懶得理他，自顧自地睡覺。
隻有在淩煊拿出真正好吃的蘊含靈力的零食時，才會勉為其難地配合一下，噴出一點細微的星輝。
沈聿川則一邊處理集團事務，一邊動用所有力量，持續深入地調查幽泉和千機閣的殘餘勢力，以及任何可能與歸墟相關的蛛絲馬跡。
他身上的府君氣息愈發凝實，偶爾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威壓，讓前來彙報工作的異管局人員都感到心悸。
平靜的表麵下，暗流從未停止湧動。
這天深夜，淩煊正對著一堆演算草紙抓頭發，試圖理解寂滅能量與常規靈力的本質區彆。
一直安靜待在他口袋裡的歸塵，突然毫無預兆地炸了毛，猛地鑽出來，跳到書桌上。
衝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發出了尖銳而充滿警告意味的嘶鳴！
幾乎同時，淩煊和隔壁房間的沈聿川都感應到了一股帶著徹骨冰寒與死亡寂滅意味的注視感。如同無形的潮水，瞬間籠罩了整個頂層公寓！
那感覺，比之前遇到的歸墟信使，更加深沉！
淩煊猛地站起身，眼神銳利如刀，手中捏著的草紙被無形力量震得粉碎。
沈聿川的身影也瞬間出現在書房門口，麵色冷凝，周身府君神力蓄勢待發，如同即將出鞘的絕世神兵。
窗外，夜空依舊，城市燈火璀璨。
但那冰冷的注視感，如同跗骨之蛆，牢牢鎖定著他們。
淩煊走到窗邊，與沈聿川並肩而立，望著窗外的虛無，嘴角卻緩緩勾起一抹混合著興奮與戰意的弧度：
“看來，以靜製動結束了。”
“正主…終於忍不住要露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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