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間已被打橫抱起,沈聿川的大衣裹住他凍得發青的指尖,檀香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
“傷員特權。”沈聿川踏進直達公寓的電梯,將他往懷裡又按了按。
淩煊僵成塊石板,連耳廓都泛起死裡逃生的慘白。
主臥浴室蒸騰著藥草香,淩煊沉在注滿靈液的按摩浴缸裡,隻露出半個腦袋。
“這祛咒湯配方改良過?”他吐出個泡泡,看歸塵追著泡泡滿屋飛,“居然摻了昆侖雪蓮…資本家果然窮奢極欲。”
沈聿川坐在浴缸邊的矮凳上,挽起的襯衫袖口沾著藥漬。
他正用銀匙往淩煊唇邊送參湯,聞言匙尖輕輕碰了碰對方咬破的下唇。
淩煊疼得嘶氣,就著這個彆扭姿勢喝湯時,突然發現沈聿川鎖骨處的詛咒疤痕淡了許多。
他猛地抓住那隻手腕:“你用什麼辦法壓製的?”
水麵晃動間露出沈聿川腰腹間新纏的繃帶,分明是轉移詛咒的傷口在滲血。
淩煊的質問卡在喉嚨裡,變成一聲悶咳。
“雙倍反噬…”他攥緊浴缸邊緣的手指發白,“你當我算不出這代價?”
沈聿川放下湯碗,沾濕的掌心忽然覆住他後頸。
溫熱神力順著椎骨流淌,凍僵的四肢漸漸回溫。“值得。”
淩煊整個人往水裡滑了滑,冒出的氣泡掩蓋了發紅的眼眶。
再浮起來時,他手裡多了個濕漉漉的百寶袋,嘩啦啦倒出一堆沙漠裡撿的彩色石頭。
“賠你的西裝錢。”他抓起塊斑岩塞進沈聿川手心,又摸出個刻歪的護身符,“這個…賠你。”
護身符上的星紋歪扭得像蝌蚪,卻認真嵌了七粒源核碎片的邊角料。
沈律川知道他在說氣話,不敢吱聲。
他將淩煊拿出來的東西收好,指尖在淩煊滴水的發梢停留片刻。
當淩煊裹著絨毯被按進餐廳椅子裡時,滿桌菜色正飄著熱氣。
他舉著筷子在紅燒排骨和清蒸東星斑之間猶豫,忽然瞥見沈聿川用受傷的手盛湯時微不可查的停頓。
“老板。”淩煊突然挑起塊排骨放進對方碗裡,“傷員互助條款第一條——禁止單手從事危險活動。”
沈聿川從湯碗裡抬起眼,看見淩煊耳根紅透卻強裝鎮定的模樣。
他放下湯勺,就著對方僵硬的姿勢咬走了排骨。
歸塵蹲在餐桌中央的裝飾鬆樹上,看著淩煊同手同腳跑去添飯的背影,嫌棄地甩落幾針鬆葉。
夜深時,源核碎片在書房陳列架上發出潮汐般的鳴動。
淩煊抱著枕頭摸進主臥,把織星杖往地毯上一扔:“反噬好像要發作,借你點神力…”
話沒說完就被卷入溫暖的被窩。
沈聿川的手臂環過他腰際,掌心正好覆住心口殘餘的詛咒痕跡。
星紋金印在黑暗裡發出安穩的光暈,像沙漠夜空永恒的星座。
“睡吧。”低語拂過睫毛時,淩煊攥著對方衣角陷入沉睡。
晨光漫過相擁的輪廓,第七塊源核碎片在床頭櫃上輕輕震動,映亮兩人纏繞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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