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羽的目光近乎貪婪地流連在那片毫無遮掩的春光上,指尖甚至因為克製而微微發顫。
隻是剛把人惹生氣,現在若是再做出什麼更出格的舉動,恐怕就真的哄不回來了......
他在心底無奈地歎了口氣,強行將那些翻騰的黑暗念頭壓回心底最深處。
算了,來日方長。
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讓他的小故慢慢習慣、直至完全屬於他。
他推了推眼鏡,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寶寶,你可以......把那些不屬於人類的特征,暫時先收回去嗎?這樣更方便在外麵走動。”他指的是那對精靈耳、翅膀和尾巴。
收回去?罔無故歪了歪頭,雖然不太理解為什麼他覺得自己的翅膀很好看),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幾乎沒有任何過程,隻是心念一動,他身上所有非人的特征——尖耳、羽翼、桃心尾巴——便瞬間消失不見,徹底變成了一個容貌驚為天人、純粹人類形態的金發少年。
“寶寶真棒。”樓羽看著眼前這具毫無瑕疵、完全符合人類審美巔峰的身體,喉結微動,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讚賞和一絲被壓抑的沙啞。
罔無故聽到誇獎,臉頰不由得微微泛紅,心裡有點小得意,但表麵上還是努力維持著那副“我可是勉為其難才答應你”的矜持模樣,隻是微微揚起了下巴。
樓羽不再多言,抬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啪!
隨著響指聲,一套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憑空出現,懸浮在空中,散發著淡淡的、乾淨的織物氣息。
他小心地、極其耐心地開始為罔無故穿衣。
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指尖偶爾不可避免地擦過少年光滑溫熱的皮膚,每一次接觸都讓他的呼吸不易察覺地重一分。
先是純白色的棉質t恤,柔軟貼身;然後是修身的黑色工裝長褲,襯得那雙長腿筆直利落;最後,則是那件與樓羽同款的、象征身份與歸屬的白色科研長袍。
樓羽仔細地為他撫平衣領的每一處褶皺,將扣子一顆顆扣好,眼神專注而虔誠。
罔無故則懶洋洋地伸著胳膊抬著腿,完全任憑對方擺布,一副“真是麻煩死了”的享受姿態。
他內心甚至有點慶幸:人類的衣服雖然也麻煩,但比起【思】災那個特彆愛裝模作樣、追求繁複華麗的老東西,非要給他套上的那些複雜得要命、裡三層外三層的什麼鬼西式中世紀貴族禮服,眼前這套簡直簡單得像沒穿!還有【嘲】災惡趣味給他換上的那些粉嫩嫩的、行動極其不便的公主裙......他都不想再回憶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這麼一比,突然覺得這個人類給他準備的衣服,順眼多了,至少活動起來很方便。
最後,樓羽單膝蹲下,輕輕托起罔無故一隻白皙秀氣的腳踝,為他穿上柔軟的棉襪,再套上一雙看起來就很舒適的黑白配色運動鞋,仔細地係好鞋帶。
“穿好了,寶寶。”樓羽站起身,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克製和近距離接觸而變得更加低沉沙啞,仿佛帶著鉤子。
但罔無故完全沒當回事,甚至在心裡默默吐槽:人類的身體真是太脆弱了,隻是說幾句話、穿個衣服,嗓子就能啞掉?
不像他,作為一隻高貴而強大的災厄,他的嗓子可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才沒那麼容易壞呢!
他穿好衣服,很自然地就向樓羽伸出手,示意對方拉著自己——這仿佛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性的依賴動作。
樓羽從善如流地握住那隻微涼的手,掌心相貼,傳來令人安心的溫度。“寶寶想先去哪兒看看?”
罔無故眨了眨眼睛,金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好奇。
他記得樓羽之前好像在他半睡半醒時提過“實驗室”,聽起來像是個放滿了各種奇怪儀器和“玩具”他以為)的地方。
“實驗室。”他清晰地說道,帶著點探索新領域的興奮。
樓羽聞言,卻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隨即溫柔地笑了笑,提醒道:“實驗室嗎?好啊。不過......裡麵可能有些東西會比較......嗯,直接。我覺得你可能會覺得有點無聊,或者......不太喜歡。”
他擔心實驗室裡那些關於災厄的研究樣本、解剖圖示或者能量檢測裝置,會刺激到小故,或者讓他感到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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