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回應她的話,一個侍衛匆匆跑來:"王爺!趙側妃院中的丫鬟前來告密,說側妃私藏了與黑風峽案有關的物證!"
三人對視一眼,墨臨淵冷笑:"看來,他們的第二招來了。"
第四十七章聯手調查
趙側妃的院落此時燈火通明,她本人卻麵色蒼白地站在廳中,看著魚貫而入的眾人。
"王爺這是何意?帶這麼多人闖入妾身院落,莫非要將妾身當罪人看待?"趙側妃強作鎮定,手中的絹帕卻被捏得死緊。
墨臨淵目光冷峻:"有丫鬟舉報,你院中藏有與軍餉案相關的物證。為證清白,最好讓杜欽使帶人搜查一番。"
杜欽使此時已恢複咄咄逼人的姿態:"側妃娘娘,下官奉旨查案,得罪了。"
搜查人員迅速散開,不過片刻,就在趙側妃妝奩底層暗格中找出一封密信和一塊沾血的腰牌。
"這是在何處找到的?"杜欽使厲聲問。
負責搜查的侍衛答:"回大人,藏在妝奩夾層中,極為隱蔽。"
趙側妃踉蹌後退,難以置信地搖頭:"不...這不可能!我從未見過這些東西!"
杜欽使展開密信,朗讀內容:""黑風峽設伏,務必全殲,嫁禍墨王"...落款是一個"趙"字。"他又舉起腰牌,"而這正是運輸隊副將的標識腰牌!側妃還有何話可說?"
趙側妃驚慌失措地看向雲舒和墨臨淵:"王爺明鑒!妾身是冤枉的!這定是有人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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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靜靜觀察著整個過程,忽然開口:"欽使大人,妾身有一疑問。若真是側妃私通外敵,為何要將如此重要的證據藏在自家院中?豈不是自尋死路?"
杜欽使冷眼看來:"或許是沒想到會被發現。"
"更奇怪的是,"雲舒走向妝奩,"這妝奩看起來是舊物,但暗格邊緣的木茬卻是新的,似是最近才改造而成。"她輕輕撫摸暗格邊緣,"側妃可曾近期修改過妝奩?"
趙側妃急忙道:"沒有!這妝奩是我嫁妝,從未改動過!"
雲舒點頭,又問:"那側妃平日是誰負責整理妝奩?"
"是...是丫鬟翠兒。"趙側妃忽然想起什麼,"但三日前她告假回鄉了!"
雲舒與墨臨淵交換一個眼神。墨臨淵道:"欽使,此事疑點重重,不如先將物證封存,待細查後再作論斷?"
杜欽使卻不肯讓步:"證據確鑿,下官必須立即羈押趙側妃,徹查她與趙丞相的關係!"
"且慢。"雲舒忽然從袖中取出一小瓶藥粉,輕輕灑在密信上,"妾身偶然學得一種驗紙術,可大致判斷紙張使用時間。"
眾人注視下,信紙逐漸泛起淡紫色澤。
"這種藥粉遇紙變紫,但顏色深淺隨紙張新舊而異。"雲舒解釋道,"新紙色深,舊紙色淺。此信紙顏色極深,顯然是近期才書寫的,絕非側妃嫁妝中應有之物。"
杜欽使臉色微變:"這...這是什麼邪術?豈可輕信!"
"並非邪術,隻是簡單的藥理反應。"雲舒平靜道,"欽使若不信,可取側妃院中其他紙張一試。"
墨臨淵當即命人取來趙側妃平日用的信紙,雲舒灑上藥粉後,顏色明顯淺了許多。
"看來這密信確實非側妃所有,而是有人近期放入的。"墨臨淵結論道。
趙側妃頓時淚如雨下:"謝王爺明鑒!妾縱有千般不是,也絕不會做出這等叛國之事!"
杜欽使麵色鐵青,卻仍不死心:"即便密信是偽造的,但那腰牌總是真品!側妃如何解釋?"
雲舒走近細看腰牌,忽然道:"這腰牌上的血跡...顏色不對。"她取出手帕輕輕擦拭,"真正乾涸的血跡不會如此容易脫落,這更像是染料仿造。"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幾滴液體在血跡處:"這是驗血劑,若為真血,應變藍綠色。"
然而血跡處毫無變化。
杜欽使終於無話可說,氣氛一時尷尬至極。
墨臨淵打破沉默:"欽使,看來有人故意設局,欲挑撥王府與丞相府關係。此事必須徹查,但側妃顯然是遭人陷害。"
杜欽使勉強點頭:"下官會繼續調查。今日打擾了。"說罷帶人悻悻離去。
待眾人散去,趙側妃忽然跪在墨臨淵麵前:"謝王爺信任之恩!妾身...妾身以前多有不是,請王爺恕罪!"
墨臨淵扶起她:"你既入王府,便是墨家人。起來吧,日後多加小心便是。"
離開趙側妃院落,雲舒輕聲道:"王爺真相信側妃不知情?"
墨臨淵搖頭:"她或許未參與此事,但絕非完全無辜。那妝奩暗格雖新,卻製作精巧,非外人短時間內可完成。"
雲舒會意:"王爺意思是,側妃院中必有內應。"
"正是。"墨臨淵頷首,"今日之事提醒我們,對手無所不用其極。我們必須加快行動了。"
回到書房,墨臨淵展開京城地圖:"舒兒,你認為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雲舒沉吟片刻:"對方連續出招失敗,必會加快行動。我們需雙管齊下:明麵上繼續配合調查,暗地裡查找真憑實據。"
她指向地圖上幾個點:"永興坊七號宅是關鍵,但直接搜查已打草驚蛇。妾身認為,應從運輸隊幸存者入手。"
墨臨淵皺眉:"運輸隊全軍覆沒,何來幸存者?"
"五百人的隊伍,不可能全部葬身黑風峽。"雲舒分析道,"定有少數人逃脫或被抓。若是被抓,很可能被關在某個秘密地點。"
她忽然想起什麼:"今日我在永興坊宅中,見東廂房窗上人影,那小廝模樣的人動作僵硬,似是身受束縛。"
墨臨淵眼神銳利起來:"你的意思是,那裡可能是關押幸存者的地方?"
"有可能。"雲舒點頭,"但需要確鑿證據。"
二人正商議間,周勉長史匆匆而來:"王爺,有消息了!我們派往北境的暗衛回報,在黑風峽下遊村莊,有村民曾救起一個重傷的士兵,但幾日後有一夥黑衣人前來將人帶走了!"
墨臨淵立即問:"可記得那些黑衣人特征?"
"村民說,其中一人右手戴著一枚蛇形戒指,說話帶有京城口音。"
雲舒突然想起香燭店老伯的話:"店主說在西市見到北地口音的人采購乾糧,其中一人右手缺小指...若是戴戒指,或許是為了遮掩殘疾?"
墨臨淵一拳捶在案上:"必是同一夥人!他們抓走幸存者,定是為滅口或拷問!"
"王爺,我們需立即行動。"雲舒鄭重道,"若真有幸存者被關在永興坊宅中,必須儘快救出,否則對方很可能轉移或滅口。"
墨臨淵沉吟片刻:"但杜欽使必定嚴密監視那宅子,我們難以行動。"
雲舒眼中閃過智慧的光芒:"或許...不必我們親自出手。"
她低聲說出一個計劃,墨臨淵先是驚訝,隨後露出讚賞笑容:"妙計!就依此行事!"
當夜,京城幾處乞丐聚集地流傳起一個消息:永興坊七號宅因主人急病,需大量新鮮人血做藥引,願出重金購買。
同時,黑市上也有人高價求購軍中特製止血帶和傷藥,指名要送往永興坊。
這些消息看似互不關聯,卻像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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