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雞嶺山勢陡峭,嶺上怪石嶙,黃飛虎帶著護送冀州鼎的隊伍行至嶺下時,天色已近黃昏,落日的餘暉透過薄霧灑在嶺上,竟透著幾分詭異的陰冷。
“將軍,天色已晚,此嶺地勢凶險,不如我們在此紮營歇息,明日再行?”
副將翻身下馬,望著嶺上的薄霧,眼中滿是警惕——
沿途雖未遇闡教弟子阻攔,可越是平靜,越讓人不安。
黃飛虎勒住戰馬,目光掃過金雞嶺,指尖輕輕觸碰馬鞍旁的軒轅劍,隻覺劍鞘內隱隱傳來靈光波動,似在預警。
他沉聲道:
“不可。闡教弟子必然知曉我們的路線,若在此紮營,夜裡恐遭突襲,九鼎安危要緊,今日需闖過此嶺!”
說罷,黃飛虎抬手一揮,命禁軍將士舉盾列陣,自己則捧著軒轅劍,翻身下馬,親自走在隊伍前方——
冀州鼎由八名健壯禁軍抬著,置於隊伍中央,鼎身刻滿人族符文,隱隱散發著土黃色的光暈,與軒轅劍的金光相互呼應,形成一道淡淡的護罩,護住整個隊伍。
剛踏入金雞嶺,嶺上的薄霧便驟然變濃,四周的風聲也變得淒厲起來,似有無數冤魂在嘶吼。
緊接著,兩道金光從嶺上的巨石後射出,落在隊伍前方,化作兩個身著道袍的身影,正是闡教十二金仙中的赤精子與廣成子。
“黃飛虎,留下九鼎與軒轅劍,速速退去,可饒你性命!”
廣成子手持番天印,目光冰冷地盯著黃飛虎,周身的仙氣帶著強烈的威壓,逼得禁軍將士紛紛握緊兵器,臉色發白。
黃飛虎見狀,絲毫不懼,將軒轅劍橫在胸前,黃金甲上的紋路隱隱發光,與人族聖物的氣息相融合,竟硬生生擋住了廣成子的威壓。
“廣成子,你乃闡教金仙,卻阻攔人族護送鎮氣運的九鼎,難道就不怕遭天人共棄,損了自身道基?”
“哼!黃飛虎,你助帝辛小兒逆勢而為,阻礙封神大業,才是真正的逆天而行!”
赤精子手持陰陽鏡,鏡麵對準黃飛虎,鏡麵內隱隱有火光閃動,“今日你若不識抬舉,休怪我們不客氣!”
話音剛落,赤精子便抬手,陰陽鏡中射出一道赤紅色的火光,直撲黃飛虎麵門。
這火光乃先天離火,溫度極高,尋常將士觸之即焚,連神兵都能融化。
黃飛虎瞳孔一縮,不敢大意,連忙抬手,將軒轅劍拔出半截,一道金色劍光瞬間射出,與離火相撞,“轟”的一聲巨響,火光與劍光四散開來,震得四周的巨石紛紛滾落。
“好一個軒轅劍!”
廣成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此劍乃人族聖物,留在你手中,隻會助紂為虐,今日便由我來取走!”
說罷,他抬手將番天印擲出,那番天印瞬間變大,帶著千鈞之力,直砸向黃飛虎手中的軒轅劍——
他知曉軒轅劍可斬仙神,不敢直接硬抗,便想以番天印的重量,震落軒轅劍。
黃飛虎深知番天印的厲害,不敢硬接,連忙側身閃避,番天印砸在地上,“轟隆”一聲,將地麵砸出一個數丈深的大坑,碎石飛濺,不少禁軍將士被碎石擦傷,隊伍頓時陷入混亂。
“保護九鼎!”
黃飛虎高聲大喝,轉身便要去護著冀州鼎,可赤精子與廣成子卻早已圍了上來,一左一右,分彆以陰陽鏡與番天印攻擊,逼得黃飛虎隻能揮舞軒轅劍抵擋,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廣成子見黃飛虎被牽製,眼中閃過一絲算計,悄悄分出一縷仙力,化作一道無形的氣勁,直撲抬鼎的禁軍——
他要先毀掉冀州鼎,斷了大商的一分氣運。
就在氣勁即將碰到冀州鼎的瞬間,一道黑色的雷光突然從嶺下的林中射出,“啪”的一聲,將那道氣勁擊碎。
緊接著,一個身著黑袍、手持雷公鑿的道人緩步走出,臉上帶著幾分桀驁:
“廣成子,你闡教金仙,竟對凡人下手,未免太過卑劣了些吧?”
黃飛虎見狀,心中一喜——
來者正是截教的金光聖母,此前帝辛曾說過,會派截教弟子暗中支援,如今果然來了!
廣成子與赤精子看到金光聖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金光聖母,此乃我闡教與大商之事,與你截教無關,你速速退去,休要多管閒事!”
“閒事?”
金光聖母冷笑一聲,抬手一揮,空中頓時凝聚出無數黑色的雷珠,“大王早已與我碧遊宮達成盟約,護九鼎便是護人族,護人族便是護我截教道統,你說與我截教無關?今日有我在此,你們休想動九鼎分毫!”
話音剛落,金光聖母便抬手,將空中的雷珠儘數擲出,直撲赤精子與廣成子。
赤精子連忙以陰陽鏡抵擋,廣成子也收回番天印,護住自身,可雷珠爆炸的威力極大,震得兩人連連後退,氣息都變得不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