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領命去安撫百官後,帝辛便遣內侍去召比乾入宮。
不多時,比乾便身著紫色朝服,快步踏入後殿,雖剛從冊封殿外過來,眉宇間還帶著幾分凝重,卻依舊保持著宗室重臣的沉穩,躬身行禮:
“臣比乾,參見陛下。”
帝辛抬眼,示意他起身賜座,見比乾落座後神色緊繃,便知他是為冊封三妖之事而來,沒等比乾開口,便先聽對方沉聲道:
“陛下,今日冊封三妖為貴人,百官反對如潮,民間也已流言四起,說陛下‘寵妖亂政’,此事……是否荒唐了些?”
比乾與微子啟不同,他雖也憂心大商氣運,卻從不多言“敬畏仙神”,隻重實際利弊——
在他看來,三妖來曆不明,帝辛執意冊封,不僅亂了王宮規矩,更易失民心、損氣運,實在不是明君所為。
帝辛聞言,沒惱,反倒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語氣帶著幾分深意:
“荒唐好,就是要荒唐。不荒唐,那些躲在雲端的聖人,怎麼放心孤呢?”
“陛下?”比乾猛地一愣,眼中滿是疑惑——
他竟沒聽懂帝辛的話,“聖人放心?陛下這是……故意為之?”
“孤的心思,你日後自會明白。”
帝辛沒再多解釋,如今知曉他“將計就計”的隻有聞仲,比乾雖可信,卻無需知曉全部謀劃,免得節外生枝。
他話鋒一轉,語氣瞬間變得凝重,不再提冊封之事:
“說正事。孤此前讓你留意的硫磺、硝石,如今尋得如何了?”
比乾這才收斂心神,連忙回道:“回陛下,目前已在冀州、兗州尋得三處硝石礦,硫磺也從南方鄂侯、九侯封地采買不少,隻是開采需開山鑿石,運輸又要繞開闡教弟子常出沒的路段,速度較慢,暫未形成規模。”
“太慢了。”帝辛搖頭,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從今日起,此事便由你全權負責,無需再與其他官員商議。”
他往前傾了傾身子,眼中滿是急切:“你即刻傳令下去,讓冀州、兗州的礦場加派工匠,日夜開采硝石,哪怕多耗些糧草,也要搶進度;硫磺運輸方麵,讓黃飛虎派玄甲軍沿途護送,走隱秘驛道,絕不能出半分差錯——
不管是遇到闡教弟子阻攔,還是地方部族刁難,都優先保硫磺、硝石安全,出了事,孤來擔著。”
比乾心中一震,雖不知帝辛急著要這麼多硫磺、硝石做什麼此前帝辛隻說“用於軍械”),卻也知曉此事關乎重大,連忙起身躬身,語氣鄭重:
“臣遵旨!臣今日便去安排,絕不讓陛下失望,定會儘快將硫磺、硝石運抵朝歌,擴大儲備規模。”
“好。”帝辛點頭,又叮囑了一句,“此事極為隱秘,除了你、孤、黃飛虎,不可讓第四人知曉硫磺、硝石的真正用途,也不可泄露開采、運輸的路線——
闡教弟子四處打探,若讓他們知曉孤在囤積這些東西,定會想方設法阻攔,壞孤的大事。”
“臣明白!”比乾連忙應下,心中越發好奇帝辛的謀劃,卻也沒敢多問——
他深知帝辛如今的決斷,看似荒唐,實則都有深意,隻需照辦便是。
帝辛看著比乾堅定的模樣,心中稍稍放鬆——
比乾心思縝密,做事穩妥,又懂地方調度,由他負責硫磺、硝石之事,再放心不過。
如今火藥已是大商對抗金仙的重要利器,隻有囤積足夠的原料,才能造出更多火藥,日後麵對闡教聖人的算計,才更有底氣。
“你去吧,有進展隨時稟報孤,不必拘泥於朝會。”帝辛擺了擺手,示意比乾退下。
比乾躬身辭行,快步走出後殿,剛到殿外,便見聞仲正與戶部尚書、吏部尚書周旋,耐心解釋“冊封三妖隻為安撫,絕不許其乾預朝政”,好讓百官安心。
比乾沒多停留,徑直往兵部走去,要即刻與黃飛虎敲定玄甲軍護送事宜,再傳檄冀州、兗州諸侯,督促進度,不敢有半分耽擱。
後殿內,帝辛重新坐下,指尖輕輕敲擊著案上的九州鼎模型,目光落在南方荊州鼎的位置——
如今四鼎入廟,三妖歸心,石磯安住朝歌,微子啟探查東魯,比乾督造火藥原料,一切都在按他的謀劃推進。
“女媧,元始,你們以為孤沉迷美色、昏庸誤國,殊不知,孤正在悄悄磨利刀子。”
帝辛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等孤的火藥足夠多,等孤的棋子都歸位,便是孤掀翻棋盤,與你們正麵抗衡之時!”
朝歌街頭,“帝辛寵妖亂政”的流言已漸漸傳開,百姓們雖有疑慮,卻因往日帝辛護著百姓、對抗仙神的功績,並未生出太多不滿,隻私下議論“盼陛下莫要真被美色迷了心”。
這些流言,也如期通過闡教暗線傳到了媧皇宮,讓女媧越發篤定帝辛已落入算計,對朝歌的警惕,又放鬆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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