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召蘇妲己侍寢後,帝辛便徹底擺起了“昏君”架勢——
朝會連著三日未開,所有奏折都堆在前殿案上,隻偶爾遣內侍將緊急文書送往後宮,其餘政務一概擱置。
後宮凝香苑內,日日笙歌不斷。
帝辛要麼與蘇妲己對坐飲酒,看她輕舞霓裳;要麼讓胡喜媚以雉羽奏樂,聽王貴人化琵琶彈曲;夜裡更是輪流召三妖侍寢,殿內燭火常燃至天明,傳出的歡聲笑語,連宮外的內侍都能隱約聽見。
第四日清晨,百官早早聚在宮門外,等著朝會,卻遲遲不見內侍傳召。戶部尚書忍不住歎氣:
“陛下這幾日日日與三妖糾纏,連朝會都不上了,再這麼下去,大商的政務都要荒廢了!”
“可不是嘛!昨日冀州傳來急報,說有闡教弟子在礦場附近遊蕩,陛下卻置之不理,若真壞了硝石開采,後果不堪設想啊!”
“聞仲太師,您快勸勸陛下吧!再這麼寵妖亂政,大商真要完了!”
百官圍著聞仲,紛紛哀求。聞仲皺著眉頭,心中雖清楚帝辛是故意為之,卻也不得不裝出焦急模樣,轉身往凝香苑走去——
他需得“勸諫”一番,好讓這出戲演得更真。
凝香苑內,帝辛正靠在軟榻上,蘇妲己為他剝著葡萄,胡喜媚用雉羽輕輕為他扇風,王貴人則坐在一旁彈著琵琶,好不愜意。
聞仲踏入苑門,見此情景,連忙躬身行禮,語氣急切:
“陛下!百官已在宮門外等候朝會,冀州又傳來急報,說闡教弟子在礦場附近活動,還請陛下起身,前往前殿議事!”
帝辛抬眼,瞥了他一眼,語氣滿是不耐:“議什麼事?有什麼事比孤與三位貴人享樂重要?”
他伸手接過蘇妲己遞來的葡萄,放入口中,又道,“冀州的事,讓比乾去處理便是;百官要是閒得慌,就讓他們各自回府,彆來煩孤!”
“陛下!”
聞仲連忙叩首,語氣更顯急切,“政務荒廢,外敵環伺,陛下怎可隻顧享樂?還請陛下以大商氣運為重,驅逐三妖,重返前殿,主持朝政!”
“你也來勸孤?”
帝辛猛地坐起身,臉色一沉,“孤說了,彆來煩孤!再敢多言,孤便摘了你的太師之位,讓你去守城門!”
蘇妲己三人見狀,連忙起身,跪在帝辛麵前,裝出惶恐模樣:
“陛下,都是臣妾不好,擾了陛下政務,還請陛下不要責怪太師,讓臣妾等離開吧!”
“誰敢讓你們走?”
帝辛一把將蘇妲己扶起,護在身後,怒視著聞仲,
“孤今日把話撂在這,誰敢再提‘驅逐三妖’,誰再敢煩孤享樂,孤絕不輕饒!你給孤滾出去!”
聞仲“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躬身退下,回到宮門外,對百官搖了搖頭:
“陛下執意寵妖,不肯上朝,臣也勸不動啊!”
百官聞言,頓時唉聲歎氣,有的甚至紅了眼眶,直呼“大商危矣”。
這些場景,全被躲在暗處的闡教暗線看在眼裡,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媧皇宮。
媧皇宮內,女媧看著暗線傳回的畫麵——
帝辛與三妖纏綿享樂,百官勸諫無果,聞仲無奈退走,朝歌上下人心惶惶,嘴角的笑意越發濃厚:“好!好一個帝辛!不過幾日,便被三妖迷得神魂顛倒,連朝政都不顧了,看來大商氣運,已到衰敗之時!”
一旁的侍女連忙附和:
“娘娘英明!帝辛沉迷美色,荒廢政務,百官離心,百姓失望,用不了多久,諸侯便會起兵反商,大商不攻自破!”
女媧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傳令下去,讓闡教弟子暫且不要去招惹朝歌,也彆去乾擾冀州的礦場——
帝辛越昏庸,大商敗得越快,我們隻需等著,待大商民心儘失,再出手便可!”
“奴婢遵旨!”侍女躬身退下,去傳達女媧的命令。
而凝香苑內,待聞仲走後,帝辛臉上的不耐瞬間褪去,恢複了往日的冷厲。蘇妲己三人也連忙起身,收起惶恐模樣,蘇妲己小聲問道:
“陛下,闡教那邊,會不會真的相信您沉迷享樂了?”
“會。”
帝辛點頭,語氣篤定,“女媧要的,就是‘帝辛昏庸’的假象,孤便給她看。她越放鬆警惕,我們的時間就越多,硫磺、硝石就能更快囤積,日後對抗聖人,才更有底氣。”
他頓了頓,又對蘇妲己道:“今日起,你們再演得真些,偶爾故意傳出些‘乾預小事’的流言,比如讓內侍給凝香苑多送些珍寶,彆太過火,卻要讓女媧知道,孤是真的‘寵著’你們。”
“臣妾遵旨!”蘇妲己三人連忙應下。
帝辛靠回軟榻上,望著苑外的海棠花,心中冷笑——
他今日的“荒廢”,是為了明日更好地“掌控”;今日的“昏庸”,是為了明日能更有力地“抗天”。
女媧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卻不知,她已一步步落入孤布下的棋局,隻待孤一聲令下,便可將她的算計,徹底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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