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乾喉結動了動,仍不死心:
“話雖如此,可北地屠叛之後,天下那些手握小權的諸侯,若是見陛下手段狠厲,恐會人人自危,到時候一個個揭竿而起,大商又要陷入戰亂啊!”
“孤不怕他們反,”帝辛猛地抬眼,眼中閃過一絲銳光,“孤反倒怕他們不反!如今大商看似穩固,可暗地裡藏了多少依附聖人、隻謀私利的蛀蟲?他們不跳出來,孤難辨忠奸,難除隱患;
隻要敢反,孤正好借這個由頭,把這些毒瘤全屠了,省得日後壞了孤為人族鋪的路!”
“可……如此暴行,始終不妥啊。”
比乾重重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無奈——
他懂帝辛護人族的心思,卻終究過不了“濫殺”這道坎。
帝辛轉過身,走到比乾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放緩了幾分,卻依舊堅定:
“比乾啊,你是孤的王叔,孤敬你忠直,也知你心善。可你要明白,如今是大商的關鍵時期,是整個人族掙脫枷鎖的關鍵時期,孤容不得一點沙子!”
他的目光望向殿外,仿佛能穿透雲層,看到遠方的洪荒大地:
“哪怕是屠遍天下,哪怕天下人族到最後隻剩寥寥無幾,隻要剩下的人,都能心向人族,都能不再受天道與聖人的壓迫,那便值了!若是心不齊,人再多,也隻是任人收割的韭菜,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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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乾望著帝辛眼中的沉重與決絕,終究是沒再反駁,隻是重重歎了口氣,佝僂的脊背又彎了幾分:
“唉,臣老了,看不懂陛下這般‘以殺立威、以暴護族’的路了。陛下怎麼說,臣便怎麼做吧……隻是陛下,經此一事,‘暴君’的名頭,怕是這輩子都摘不掉了。”
“摘不掉便摘不掉。”帝辛毫不在意,轉身走回龍椅坐下,拿起案上的北地輿圖,指尖落在崇應彪駐軍的城池上,“孤本來就是他們口中的暴君——
不殺人、不立威,不鎮住那些亂臣賊子與算計人族的聖人,那還叫暴君麼?”
他頓了頓,對著殿外高聲喊道:
“內侍!”
“奴才在!”一名內侍連忙快步入殿,躬身聽令。
“去兵部,傳孤旨意,讓他們每日遞一份北地軍報,不得延誤!”帝辛吩咐道,“孤要第一時間知道,黃飛虎與崇侯虎,有沒有按孤的意思做事。”
“奴才遵旨!”內侍應聲退下。
殿內又恢複了寂靜,比乾站在階下,看著帝辛獨自對著輿圖沉思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既擔憂帝辛的“暴”會引火燒身,又敬佩帝辛“寧擔惡名,也要護人族”的孤勇。
而此時的朝歌城外,北征大軍已走出數十裡,崇侯虎騎著馬,看著身邊神色冷厲的黃飛虎,心中始終七上八下。
他悄悄派人快馬加鞭趕往崇應彪的軍營,想讓兒子先藏起來,卻沒料到,派去的人剛出軍營不遠,就被黃飛虎的親兵截住,當場斬殺。
黃飛虎提著那人的首級,走到崇侯虎麵前,語氣冰冷:
“侯爺,陛下的旨意,你忘了?還是說,你想試試,二十萬大軍的火藥,能不能先把你這北伯侯府,炸成平地?”
崇侯虎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擺手:
“不敢!武成王誤會了,是臣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
黃飛虎冷哼一聲,把首級扔在地上:
“再敢有半分糊塗心思,這顆首級,就是你的下場!”
說罷,黃飛虎勒轉馬頭,高聲下令:
“加速行軍!三日內,必須抵達崇應彪駐軍之地!”
大軍再次加快腳步,朝著北地疾馳而去,隻留下一路揚起的塵土,與崇侯虎滿心的絕望——
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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