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壓低聲音:“就喺黑沙環舊船廠後麵,每晚都有。不過好狼死噶,簽咗生死狀,打死沒人理!冇幾下散手,去咗就係送死!”
我記下了地點,心裡開始盤算。風險極大,但回報也高!這是我目前能看到的,唯一的光。
第二天,我沒去碼頭,而是按照打聽到的地址,找到了那個位於廢棄船廠深處的黑拳場。外麵看起來破敗不堪,但一走進那個用帆布圍起來的巨大場地,震耳欲聾的呐喊聲、汗臭味、血腥味就撲麵而來!中間一個簡陋的木頭擂台,上麵兩個隻穿短褲的漢子正在殊死搏鬥,拳拳到肉,鮮血飛濺!台下圍滿了瘋狂下注和叫罵的賭客。
這種野蠻、原始的氛圍,反而讓我感到一種病態的熟悉。慈雲山,漁排……那種生死一線的感覺又回來了。
我找到那個負責登記和抽成的拳場管事,一個戴著金鏈子的禿頭男人。
“我想打拳。”我直接說。
禿頭男斜著眼打量我,特彆是盯著我還有點瘸的腿,嗤笑道:“瘸仔,你嚟搞事啊?呢度唔係玩泥沙!要簽生死狀噶!”
“我知。我打。”我眼神平靜,但刻意流露出一絲亡命徒的狠厲。v2的凶煞之氣,讓我這種眼神極具欺騙性。
禿頭男被我看得有點發毛,又看了看我雖然消瘦但骨架不小的身板,猶豫了一下:“哼,想死唔攔你。今晚有一場,有個新人缺對手,你頂唔頂?贏咗,抽三成獎金,大概一千蚊。輸咗,或者死咗,自己負責。”
一千塊!比我搬一個月貨還多!
“頂!”我毫不猶豫。
晚上,我站上了那個沾滿汙漬和血跡的擂台。對手是個比我高半頭、渾身肌肉疙瘩的壯漢,外號“鐵牛”,是這裡的常客,以力量大著稱。台下的人看到我這副癆病鬼的樣子,紛紛把注押在鐵牛身上,噓聲一片。
我沒有護具,隻穿著一條短褲。小腿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站上這擂台,感受到周圍瘋狂的視線和濃烈的殺氣,我骨子裡那股被壓抑已久的凶性,被徹底點燃了!睚眥紋身滾燙,過肩龍的韌性支撐著我的身體。
鈴聲一響,鐵牛就像一頭蠻牛般衝了過來,砂鍋大的拳頭直砸我麵門!速度不快,但力量駭人!
要是以前,我肯定躲閃。但此刻,我沒有!v3的兵刃親和讓我對距離和角度的判斷精準到毫厘!我微微側頭,拳頭擦著我耳邊打過,帶起的風刮得臉生疼!同時,我右手並指如刀,將全身力量凝聚於一點,閃電般戳向他的腋下神經叢!
“呃!”鐵牛慘叫一聲,整條胳膊瞬間酸麻無力!
他沒料到我一招就廢了他一條胳膊,愣了一下。就這一愣神的功夫,我如同鬼魅般貼近,左膝狠狠頂向他的腹部!同時,右手手刀變拳,砸向他因為疼痛而暴露的太陽穴!
“砰!砰!”
兩聲悶響!鐵牛龐大的身軀晃了晃,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口吐白沫,抽搐了兩下,不動了。
全場瞬間安靜了一下,隨即爆發出更大的喧嘩!誰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倒的瘸子,竟然一個照麵就放倒了以力量著稱的鐵牛!
我站在台上,喘著粗氣,感受著台下那些從鄙夷到震驚再到畏懼的目光。小腿的傷口因為剛才的爆發,疼得鑽心,但心裡卻湧起一股久違的快意!
力量!這就是力量帶來的感覺!
禿頭管事一臉難以置信地走上台,檢查了一下鐵牛,確認他隻是暈了過去,然後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數出一千塊港幣,塞到我手裡。
“道友強?哼,有幾下散手。明晚,繼續嚟唔嚟?對手勁啲,獎金翻倍。”
我接過帶著汗臭和血腥味的鈔票,攥在手心,感受著那實實在在的觸感。
“嚟。”我吐出兩個字,眼神冰冷。
第一桶金,到手了。雖然少,但這是一個開始。
我知道,在這澳門的黑拳場上,我將用鮮血和拳頭,重新鑄就我韋吉祥的獠牙!
喜歡大佬:我的紋身能加點請大家收藏:()大佬:我的紋身能加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