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一厲!媽的!冤家路窄!
睚眥紋身瞬間滾燙!殺意衝天!我示意長毛彆出聲,自己拖著腿,挪到公交車殼一個視野較好的缺口後麵,拔出黑星,子彈上膛。隻有五發子彈,必須用在刀刃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來了四個人,手裡都拎著砍刀,罵罵咧咧地四處翻找。
“哼!條撲街肯定死咗啦!揾到剁碎喂狗!”
“傑哥話要見屍嘛!做樣都要做足!”
他們分散開來,其中一個朝著公交車殼這邊走了過來。
我屏住呼吸,計算著距離。等他走到足夠近,背對著我檢查另一堆廢鐵時,我猛地從陰影裡竄出,左手從後麵死死捂住他的嘴,右臂雖然廢了,但用手肘夾著槍,槍口頂住他後心!
“噗!”一聲沉悶的槍響!消音器效果不好,但在空曠的廢車場裡不算太響。
那人身體一僵,軟軟地倒了下去。
另外三人聽到動靜,愣了一下,隨即大喊:“喺嗰邊!有人!”
他們揮舞著砍刀衝了過來!
我迅速躲回公交車殼後。子彈隻剩四發!不能硬拚!
“祥哥!走啊!你走啊!”長毛在裡麵虛弱地喊。
走?往哪走?我走了,長毛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背後關公紋身的位置,毫無征兆地,猛地傳來一陣極其劇烈、如同烙鐵燙皮般的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烈!痛得我眼前一黑,差點叫出聲!
同時,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不是視覺,不是聽覺,而是一種……直覺!像有人在我腦子裡畫了張地圖,標出了那三個人的位置、移動速度,甚至……他們下一步可能動作的預判!
左邊那個,正繞過一輛廢卡車,速度最快!右邊那個,稍微落後,在找掩護!中間那個,腳步遲疑,似乎在觀察!
這……這是?!關公睜眼了?!不是比喻,是真他媽有種“睜眼”的感覺!
來不及細想,我憑著這股突如其來的直覺,猛地探身出去,看也不看,對著左邊那個剛露頭的家夥,“砰”就是一槍!
子彈像長了眼睛,直接打穿了他的喉嚨!他捂著脖子,嗬嗬倒地!
右邊那個嚇了一跳,趕緊縮回廢車後麵。中間那個也慌了,開始胡亂開槍壯膽!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背後的灼痛和那股詭異的“洞察力”帶來的眩暈感,計算著彈道。右邊那個家夥躲在一輛破轎車後麵,隻露出半個肩膀。
拚了!我猛地蹲下,槍口上抬,憑著感覺,扣動扳機!
“砰!”子彈打穿轎車薄鐵皮,擊中目標!一聲慘叫!
隻剩最後一個了!他嚇破了膽,轉身就想跑!
我豈能讓他報信!穩住呼吸,將最後一點“直覺”集中在他逃跑的路徑上,“砰!”最後一顆子彈射出,打中了他的大腿!他慘叫著撲倒在地。
廢車場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那個被打中腿的家夥在地上哀嚎。
我癱坐在公交車殼後麵,渾身被冷汗濕透,背後的灼痛感慢慢消退,那股“洞察力”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疲憊,像跑了三天三夜。
長毛在裡麵看得目瞪口呆,像見了神一樣。“祥……祥哥……你……”
我沒力氣解釋,掙紮著爬起來,走到那個斷腿的家夥麵前,用槍指著他:“刀疤傑點知長毛喺度?講!”
那家夥疼得臉色慘白,屎尿齊流:“係……係崩牙巨個場嘅一個四九仔……前幾日見到……報告上去嘅……傑哥就派我哋來滅口……”
崩牙巨的人發現的?看來這兩個老雜種,表麵合作,暗地裡也在互相捅刀子。
我冷笑一聲,沒再廢話,用槍柄把他砸暈。
回到公交車殼,我看著奄奄一息的長毛,心裡又酸又恨。恨刀疤傑,也恨自己沒能力保護兄弟。
“長毛,撐住。我帶你走。”我嘶啞地說。
長毛看著我,渾濁的眼睛裡流下兩行淚,搖了搖頭:“祥哥……我……我唔得啦……你……你要同兄弟報仇……”
我鼻子一酸,強行把他背起來。他輕得像片葉子。我拄著棍子,拖著一條半廢的腿,一步一步,艱難地離開了這片充滿血腥和死亡氣息的廢車場。
夜色更深了。我背著長毛,像兩個孤魂野鬼,遊蕩在香港冰冷的水泥森林裡。背後關公紋身偶爾傳來一絲微弱的餘溫。
這一次,我不是一個人回來了。
還帶著一個兄弟的命,和一身快要壓製不住的、來自地獄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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