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嘅意思係,白頭佬隻係擺在明麵嘅卒仔?真正嘅大老虎,仲匿喺後麵?”我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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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陳國忠眼神凝重,“我哋扳倒白頭佬,隻係斬斷咗佢哋一條比較明顯嘅觸手。但係個核心網絡,根本未傷到分毫。而且,因為白頭佬出事,佢哋而家變得更加警惕,清理門戶嘅動作更加狠辣。和興嘅金爺,好可能就係佢哋扶植嘅新代理人,用來接管同洗白以前嘅利益鏈條。”
佢又拎出另一份文件:“呢份,係我哋攔截到嘅一部分加密通訊記錄嘅分析報告。顯示喺白頭佬入獄後,有加密指令從海外發出,指示清理所有可能嘅隱患同知情者。你,韋吉祥,就係名單上最重要嘅目標之一。”
我摣住凳腳嘅手,指節發白。原來我一直在度同死神玩緊捉迷藏!我以為嘅終點,隻不過係人哋遊戲嘅開始!
“你同我講呢啲做啥?”我盯住陳國忠,“想我幫你做臥底?潛入去搵證據?你睇我似唔似啊?”我扯開濕漉漉嘅衣領,露出鎖骨附近猙獰嘅疤痕同部分關公紋身,“我係韋吉祥!砵蘭街打仔出身的韋吉祥!唔係你哋差館嘅狗!”
陳國忠沒被我激怒,反而露出一絲苦笑:“我沒想過要你做臥底。你亦做唔到臥底。我同你講呢啲,係因為,我哋而家,可能係同一陣線。”
“同一陣線?”我嗤笑,“你係兵,我係賊,點同一陣線?”
“因為佢哋要殺嘅,唔止你一個。”陳國忠嘅眼神變得冰冷,“上次西貢倉庫之後,我嘅行動就受到內部嘅諸多掣肘同調查。我幾個信得過嘅手下,接連‘出事’。我懷疑,佢哋下一個要清理嘅目標,就係我。佢哋要確保所有知道內情、有可能威脅到佢哋嘅人,全部消失。”
我愣住了。連陳國忠呢個總督察都自身難保?
“所以,你係想同我合作?兩個俾人逼到牆角嘅人,抱團取暖?”我語氣嘲諷,但心裡麵已經開始飛速盤算。
“可以咁講。”陳國忠坦然承認,“我手上有部分證據,但唔夠扳倒佢哋。我需要更多、更直接嘅鐵證。而你呢,你係唯一一個由始至終被卷入核心、而且幸存落來嘅人。你嘅經曆,你手上可能掌握嘅線索比如七叔交俾你嘅嘢),可能就係關鍵。”
佢望住我,眼神銳利:“韋吉祥,你恨白頭佬,恨呢個逼到你走投無路嘅體製。但係,真正將你害到今日田地嘅,係匿喺幕後嘅‘唐爺’同‘雙瞳’。你想報仇,想真正噉擺脫過去,就隻有一條路——同我合作,將佢哋連根拔起!”
房間內陷入死寂。隻有台燈發出微弱嘅電流聲,同外麵隱約傳來嘅雨聲。
我嘅心跳得好厲害。陳國忠嘅話,像一把鑰匙,插進了我心頭嗰把生鏽嘅鎖。報仇?我嘅仇人,究竟係邊個?係白頭佬?定係更深嘅黑影?
過肩龍傳來一陣輕微嘅悸動,唔係力量,更像係一種……共鳴?背後嘅關公,那股沉重感裡,似乎有某種東西正在蘇醒,一種冰冷而鋒利嘅意誌。
我抬起眼,直視陳國忠:“點合作?我信唔過你。”
陳國忠似乎料到我會咁講,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細嘅電子裝置,推過來:“呢個係一個加密嘅通訊器,單向聯係。隻有我可以揾到你。你需要做嘅,係活下去,同時,用你嘅方法,去留意同‘唐爺’、‘雙瞳’有關嘅任何蛛絲馬跡。尤其係,留意和興金爺嘅動向,佢係最新嘅突破口。有發現,通過呢個裝置通知我。我會負責外圍嘅調查同策應。”
佢停咗停,加重語氣:“記住,唔好輕舉妄動!佢哋嘅勢力遠超你想象!你嘅命,同我嘅前途,都押喺你鋪上麵。”
我望住台麵嗰個細細嘅通訊器,像望住一個引爆器。接,可能萬劫不複。唔接,可能死路一條。
我嘅手,緩緩從褲袋裡抽出來,放開了那把螺絲刀。然後,伸向前,拿起了那個通訊器。冰涼,沉重。
“我唔係為你。”我盯著陳國忠,一字一頓地說,“我為我自己,同為我死咗嘅兄弟。”
陳國忠深深噉望了我一眼,沒再講嘢。
我站起身,將通訊器塞入袋,轉身離開書房。行出彆墅,雨已經細了好多。姓高男人同架車已經唔見了,好似從來沒出現過。
我獨自一人,行喺濕滑嘅街道上。夜風吹過,寒冷刺骨。但是我心裡麵,有一團火,被點燃了。
背後嘅關公紋身,傳來一陣清晰而灼熱嘅悸動。其次,不同於以往。唔係借力,而係一種……認可。
把淬了火嘅刀,終於要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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