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郎被狠狠摔在椅子上，手腕腳腕迅速被銬住，張四郎抬眼看了看正拿著皮鞭走過來的小野一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八嘎！笑什麼？”小野一郎怒目圓睜，臉上的橫肉抖了三抖。
“對不起對不起，”張四郎趕緊憋住笑，“我就是突然想起高興的事情。”
張四郎總不能說“我想起你對著香川科長的照片唱《櫻花謠》卻唱出《喪鐘為誰而鳴》的調子”吧？
“係統啊係統，”張四郎在心裡哀嚎，“我要的是脫身之法，不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八卦！”
“叮咚！本係統為‘隱私探查係統’，非‘脫身大全係統’。根據係統日誌第1024條，開發者曾注明：‘知曉他人隱私即是最大力量’。祝使用愉快！”
愉快個鬼！張四郎欲哭無淚，審訊室的門開了，香川優美走了進來，修身軍裝勾勒出優雅曲線，冷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張桑，我們又見麵了。”香川優美在張四郎對麵坐下，雙腿交疊，手中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小刀，“龜田大佐閣下很失望，非常失望。龜田大佐如此信任你，你卻可能背叛龜田大佐。”
“香川科長，我對皇軍忠心耿耿啊！”張四郎喊冤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叮咚！香川優美今早吃了三個大福團子卻告訴所有人她隻喝了黑咖啡，現在褲子紐扣有點緊，正在暗自後悔。”
張四郎趕緊低頭，生怕自己眼神泄露了什麼。
香川優美微微前傾，盯著張四郎的眼睛：“上周四晚上，你在哪裡？”
“我在翻譯文件啊，不是您讓我加班翻譯那些物資調度記錄嗎？”
“但是有人看見你中途離開了辦公室，去了檔案室區域。”香川優美的眼神銳利如刀，“而那天晚上，正好有一份重要文件被動了。”
“叮咚！香川優美其實不確定你是否去了檔案室，香川優美在詐你。真正告密的是打掃衛生的阿婆，她說看見有個像你的人影，但她老花眼600度，上周還把馬桶刷當成電話接聽了半天。”
張四郎心裡有了底，裝作委屈道：“科長明鑒，我那晚確實去了檔案室，但不是私自去的啊。是龜田大佐讓我去取他忘在那裡的…呃…”張四郎突然刹住車，意識到這事關大佐的隱私。
“取什麼？”香川優美追問。
“叮咚！龜田大佐那晚把《少女漫畫月刊》藏在檔案室第三排書架最下麵，偽裝成《戰略戰術研究》，龜田大佐不好意思讓人知道他有這愛好。”
張四郎陷入兩難境地：不說實話顯得可疑，說實話可能讓龜田大佐難堪——那後果更嚴重。
“說！”香川優美失去了耐心。
“是…是大佐的私人讀物…”張四郎含糊其辭，“大佐特意囑咐我不要聲張…”
香川優美眯起眼睛，顯然不信這套說辭。香川優美起身對行刑手示意：“看來張翻譯需要一點幫助才能想起來那晚真正做了什麼。”
皮鞭撕裂空氣的聲音在審訊室回蕩。
“等等！”張四郎急中生智，“是大佐的《浮世繪鑒賞圖冊》！他讓我去取的！”
香川優美愣了一下，這解釋倒是合情合理——龜田大佐確實以“藝術收藏”為名搜集了不少春宮圖。香川優美擺擺手讓行刑手暫停，但眼神依然懷疑。
“即便如此，也不能解釋為什麼物資調度記錄顯示有人修改了數據。”香川優美重新坐下，“而且我們監聽到軍統的一段通訊，提到‘我們在司令部內的燕子提供了重要情報’。”
“燕子？什麼燕子？”張四郎一臉茫然，“司令部裡隻有麻雀，偶爾還有烏鴉來著…”
“彆裝傻！”香川優美猛地拍桌，“時間點與你異常行動高度吻合。”
“叮咚！香川優美其實截獲的通訊隻有半句，她故意說得完整來詐你。真正通訊內容是‘燕子提供了…’，後麵就被乾擾了。她昨晚熬通宵分析，喝了七杯咖啡現在膀胱壓力很大。”
張四郎忍住不往下看，一臉誠懇：“科長，如果我真是間諜，怎麼會笨到被人看見？又怎麼會留下修改痕跡？這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啊！”
香川優美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忽然香川優美笑了，那笑容冷得讓張四郎打了個寒顫。
“或許吧。但為了徹底洗清你的嫌疑，我們還是做個測試。”香川優美示意助手拿來一個注射器，“這是國內最新研製的‘真心劑’，能讓人在意識模糊時說真話。如果通過測試，你就能恢複職位，甚至得到晉升。”
張四郎心裡警鈴大作，但表麵上隻能配合：“我願意接受任何測試以證明清白！”
當針頭刺入皮膚時，張四郎拚命在心裡呼喚係統：“統哥！統爺！這要命的時候你給點力啊！有什麼能抵抗藥物的方法嗎？”
“叮咚！根據搜索，抵抗迷藥的方法包括：1.事先服用解藥你沒有）；2.極度意誌力你可能有）；3.把自己嚇出腎上腺素可以考慮）。溫馨提示：麻田太郎中尉有腳氣，正在用偏方治療，效果不佳。”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張四郎感到意識開始模糊，張四郎狠心咬破舌尖，劇痛讓張四郎暫時清醒。
“係統，給我香川優美的隱私！越私密越好！”張四郎靈光一閃。
“叮咚！香川優美小學時登台表演摔了個狗吃屎，全校哄笑，從此患上舞台恐懼症。她現在每次演講前都要躲在廁所隔間裡跳大神給自己鼓勁。”
“還有呢？”
“叮咚！香川優美初戀是中國人，她偷偷學過中文情詩，最喜歡‘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但發音不準，老是念成‘願得一腥人，白手不相離’。”
藥物作用下，張四郎感覺自己在水下掙紮，意識越來越模糊。張四郎拚命抓住那些隱私信息，像抓住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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