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冷哼一聲，不再追究張四郎的出現，轉身指揮追捕。
張四郎鬆了口氣，悄悄查看屍體。範小雷的手中似乎攥著什麼東西。趁沒人注意，張四郎掰開那隻已經冰涼的手，取出一張被揉皺的小紙條。
迅速掃了一眼內容，張四郎心中巨震。紙條上隻有三個字：
“站長是——”
後麵的字被血跡模糊，無法辨認。
站長是什麼？站長是內奸？站長是幕後黑手？還是彆的什麼意思？
張四郎收好紙條，心中泛起寒意。範小雷用生命換來的情報，竟然如此殘缺不全。
張四郎看著門外漆黑的夜色，知道自己的處境更加危險了。司令部裡暗流湧動，而自己就像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傾覆。
“不管站長是什麼，”張四郎暗下決心，“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為範小雷報仇。”
張四郎回到住處仔細思考今天的細節，張四郎思考過後感覺周從心肯定沒有投靠日本人，不然現在自己已經被日本人抓了，張四郎覺得隻要不是投靠日本人就行，那今天是誰殺了範小雷？是最後從房梁上跳下來的人嗎？他又是什麼身份？
張四郎揉著惺忪的睡眼，邁入日本憲兵司令部的大門。“張桑，早啊！”警衛隊長大島健太粗聲粗氣地打招呼，一邊擺弄著他那把寶貝武士刀，“你說我這刀是不是該磨了？昨晚砍那幾個抵抗分子的時候，感覺有點鈍了。”
張四郎強裝鎮定地笑了笑：“大島隊長武功高強，刀再鈍也能一刀斃命。”心裡卻暗罵：這屠夫，拿殺人當談資。
就在這時，張四郎腦海中響起一個機械又略帶俏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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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係統提示：大島健太今早穿了一條印著櫻花圖案的內褲，是他初戀情人送的，雖然他現在已經穿不進去了，但還是硬塞了進去，導致他現在胯部非常不適。】
張四郎差點沒憋住笑。這破係統，又不按常理出牌。
“怎麼了張桑？”大島健太疑惑地看著張四郎憋紅的臉。
“沒、沒什麼，突然想起昨晚吃壞肚子了。”張四郎慌忙找借口，快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路上碰見情報科科長香川優美。這位冷豔的女軍官今日依舊麵無表情，但係統卻迫不及待地爆料：
【叮！香川優美今早偷偷在廁所哭了十分鐘，因為她養的金魚昨晚死了，她給金魚取了名字叫“小裕”，因為她覺得金魚的眼睛像天皇一樣有威懾力。】
張四郎嘴角抽搐，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坐到辦公桌前，張四郎開始處理文件。最近幾次軍統行動接連失敗，損失了好幾個聯絡點。作為潛伏人員，張四郎敏銳地感覺到事情不對勁——日軍似乎總能提前獲知他們的行動計劃，還有範小雷意外被殺害，無不顯示軍統上海站內部出了問題。
“張翻譯，山本少佐請你去他辦公室一趟。”傳令兵的聲音打斷了張四郎的思緒。
張四郎整了整衣領，深吸一口氣，走向山本雄一的辦公室。
“張君，請坐。”山本雄一看起來心情不錯，難得地露出了笑容，“有份文件需要你翻譯一下，是關於下周清鄉行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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