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爺們熱情挽留我們吃了晌午飯,才肯放我們離開。
接著,我們又去媽媽出生地黑土村看望寡居的外婆。值得安慰的是,舅舅們並不像某些伯父,將曾外祖父等人離世怪罪到我“克親”命格上。
當年悉心照顧我兄弟三個的小姨陳瑜,已嫁到蕭逸出生的扁坡村,孩子剛會走路沒多久。
曹珈和曹瑤很乖巧,當著媽媽娘家親戚的麵,親熱叫我媽“外婆”,叫我外婆為“外老祖”。
外婆有些困惑地看著這對雙胞胎,又看看我,拉著媽媽小聲問:“阿瑛,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耐心解釋:“媽,秋波過房到她早逝的二伯父曹灃名下了,就是和我爸同一個月走的那位。她現在兼祧兩房,是二房家主,也是我的‘女兒’,雖然她才十七歲不到。”
在這裡,我還遇見我的保爺保媽因我幼時體弱多病,媽媽在高人指點下,拜了我三姨父宋氏為保爺,三姨為保媽,以求平安。),我趕緊上前打招呼,不然媽媽又要數落我不懂禮數。
三姨父宋氏好幾年沒見我,上下打量,嘖嘖稱奇:“哎呀!秋波都長這麼大了!這才幾年不見,真是…長得…那個詞咋說來著?亭亭玉立,含苞待放!”
嗬嗬,我這保爺,他家世代做道公,他大哥就在清州市裡擺攤算命,說話倒是風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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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則把媽媽拉到一邊,壓低聲音,一臉難以置信:“二姐,這咋回事?秋波當年……不是個男娃娃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媽媽趕緊做噤聲手勢,低聲道:“噓!三妹,天機不可泄露!彆再提了。”
外婆拉著我的手,布滿老繭的手掌摩挲我手背,眼中滿是慈愛:“秋波啊,總算跨過十六歲這個坎,平平安安長大了!外婆就盼著你以後順順利利,找個好人家,趁外婆這腿腳還能動,能親眼看著你出嫁。”
這時,大姨父湊過來,笑嘻嘻接過話頭:“二妹指我媽),我有個侄兒,人挺老實,願意娶秋波,如果能成,我們是親上加親喲!”
我媽還沒開口,我先笑了,挽住曹珈曹瑤的手,對著大姨父半真半假說:
“大姨父,您可能沒搞清楚狀況。我呢,是曹家正兒八經的嫡長孫,按規矩是不外嫁的。您那侄兒要是能接受入贅,咱們再往下聊。”
我頓了頓,扳著手指,一條一條數:
“入贅之後嘛,首先,家裡財政大權得歸我,他的零花錢,看表現,由我按月發放。
結婚後想和我同床?得提前三天打報告申請,要是敢用強的……”我眯了眯眼,聲音涼了幾分,“估計下場可以參考一下我家那個不成器的曹泰。每天的家務、帶孩子,他得負責。晚上還得給我端洗腳水,捶背捏肩。哦,對了,生的孩子,必須跟我姓曹。”
最後,我摟過曹珈和曹瑤,笑眯眯補充:“最關鍵一點,我得告訴大姨父,他就算入了贅,也隻能做‘小’。因為我已經有兩個這麼大的女兒了!喏,就我身邊這對寶貝。曹珈,曹瑤,來,跟大姨外公打個招呼。”
兩個丫頭機靈地齊聲喊:“大姨外公好!”
大姨父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張了張嘴:“那……那怎麼可以!”
我兩手一攤,笑得更加“無害”:“那大姨父您還說個毛線呀!”
空氣瞬間安靜,隨即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外婆笑得直抹眼淚,媽媽也忍俊不禁拍我腦袋一巴掌。大姨父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徹底沒了聲響。
細雨不知何時停了,陽光穿透雲層,灑在田間地頭。家族的根係在這片土地盤繞交錯,既有堅守的舊規,也有悄然的新變。我這個身負特殊命格、兼祧兩房的“嫡長孫”,正以自己的方式,在這片古老土地上,書寫屬於我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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