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你都在我這兒吃了兩天了,什麼時候走哪。”
溫嶼坐在炕上,一雙已經發黑的襪子踩在炕邊緣,手上抓著一把淡味瓜子,一瓶白燒酒隻剩下半瓶。
“再給我整點肉來,這點毛豆和瓜子,下酒不過癮,我要豬頭肉,拌牛肉,你再給我整個皮蛋黃瓜花生米,快去!”
汪磊第N次想反抗,瞄了眼一左一右的高大肌肉猛男,身上的肥膘抖了抖,乖乖去廚房整菜去了。
東北這會兒天氣冷,汪磊在廚房的冰箱備了很多好肉。
一個保鏢跟著汪磊進了廚房,麵無表情地站在邊上看他。
免得他投毒。
汪磊小聲問,“哥們兒,那女的給你開多少錢?我給你出三倍,你放我走成不?”
保鏢的冰塊臉黑了黑,毫不理會汪磊說的話。
汪磊歎了口長氣。
這兩天他試圖逃跑幾回了,全部被抓回來了。
他的老婆孩子還在臨城等他回去呢。
早知道不回來了。
要不是想著把母親的老墳修一修,他這會兒已經和老婆孩子去國外了。
他端起做好的幾盤菜,掩下心裡的焦慮,擠出僵硬的笑容,走回屋裡。
“溫小姐,你看這幾樣還滿意?要是不夠,我再給你弄幾樣。”
溫嶼拿起筷子,吊兒郎當地夾起一塊涼拌牛肉,“嗯,小磊啊,你的手藝該說不說,確實不錯。”
汪磊笑著準備坐下一起吃,剛拿起的筷子被溫嶼一筷子打飛了。
“下去!誰讓你跟本小姐一起用餐的?”
汪磊縮著脖子下了炕,麵露委屈,“溫小姐,我已經兩天沒吃了。”
溫嶼瞅著他身上的肥膘,“瞧你身上儲存的那些脂肪,餓半個月應該不成問題。”
“半個月?”
我勒個老天奶!
“溫小姐,你就讓我吃一口吧,我餓。”
“哎。”溫嶼長歎一口氣,“也不知道我靳伯在裡麵吃的好不好。”
溫嶼夾了顆花生米,嚼出嘎嘣脆的聲響,饞的汪磊都快哭了。
溫嶼又倒了杯白酒,喝的嘶哈嘶哈。
她在現實生活裡會喝一點白的。
小說世界裡的白酒酒精度不高,喝起來還甜甜的,很像韓國的那種。
溫嶼翹著腳,抖著腿,跟個村頭的街溜子沒啥區彆。
汪磊也好奇,這溫小姐不是從小嬌生慣養嗎?
怎麼比他還能混的樣子。
“我說汪磊,你說說你,就兩百萬,哦,不對,是兩百萬零三千,就把你的靈魂出賣了?”
汪磊心裡咯噔一下。
他怎麼知道還有三千?
“你好奇我為什麼知道那三千吧?實話告訴你吧,是陸齊銘的兒子陸硯告訴我的,我和他可要好了,我們三家啊,可是至交,老爺子們更是過命的交情。如今陸家有難,靳家不幫忙,陸叔就鬨了個脾氣,隻是鬨一鬨,到時候阿......”
溫嶼喝了口白酒,又嚼響一顆花生米。
“到時候靳家一心軟,把錢一給,陸家危機解除了,這兩家就和好了,到時候,陸叔要賣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啊。”
“你不會真以為二百萬這麼好掙吧?要我說啊,你乖乖跟我回去,證明靳嚴坤的清白,不然,我怕你這二百萬沒命花。”
汪磊站在炕前,佯裝不知,“溫小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嘖,小磊,你擱這兒裝就沒意思了啊!當年靳嚴坤給你五十萬交了你女兒的醫藥費,你忘了?沒靳嚴坤,你孩子沒了,老婆跑了,這日子才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