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了……”
明月心心中一驚，立刻收起峨嵋刺，急切問道：“怎麼回事？”
“本來一切都計劃得萬無一失。”
燕南飛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淡淡地說道，“隻是在尋找傅紅雪的途中，遇到了武長青。他的出現，把所有事情都攪黃了。我派出去的幾名一流殺手，折損了一半。”
明月心俏臉一肅，神情凝重道：“這件事怎麼會失手。若是失手，可就麻煩了。主上可是極為看重傅紅雪，點名要傅紅雪做他的第二個替身。若是辦不成，我們都得遭殃，你是知道主上的手段的。”
燕南飛聲音漸漸轉冷：“這個不用你說，我自然清楚。關鍵是目前看來，武長青似乎比傅紅雪的利用價值更高。”
明月心沉默了片刻，道：“價值更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感覺武長青比傅紅雪更容易掌控，也更容易成為主上的第二個替身。傅紅雪無欲無求，實在難以捉摸。但武長青不同，我經過多方查探，種種跡象表明，他這個人存在弱點。”
燕南飛說著，轉過身來，目光從畫卷緩緩落到明月心那張秀麗的臉容上，眼神中不經意間閃過一絲愛慕。
“你想把第二個替身換了，換成武長青？”
明月心踱步沉思，秀眉微蹙，思索道：“這個並非不可行，關鍵是武長青真的容易掌控麼，他的來曆似乎頗為神秘。”
燕南飛的目光微微下沉，眼神中似有深邃的思量，緩緩開口道：“那武長青知曉主上的來曆，我暗自揣測，他必定與主上存在某種關聯。不然，他又怎會洞悉主上乃沈浪的一脈傳承？依我之見，極有可能是他家中長輩與沈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且，我還留意到一個頗為奇特的現象，武長青每殺害一人，總會有個固定的習慣——在死者身上搜尋武功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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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心聽聞，目光陡然一閃，帶著幾分好奇與探究，追問道：“你究竟是如何得知，他竟有這般喜好拿取武功秘籍的行徑？”
燕南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悠然說道：“五行雙殺那獨特的土遁術，已然被他搜刮而去，奪命鬼那精湛的矛術也未能幸免，落入他手。不僅如此，我還特意派人多方打探，發現他甚至從快活林高老大的身上，也拿走了一本秘籍。”
明月心輕輕點頭，若有所思道：“如此看來，他應該是有著搜集秘籍的特殊癖好。”
“我亦是這般認為。倘若按照我的猜想，想要掌控武長青，可比掌控傅紅雪容易得多。”
燕南飛凝視著眼前這位風姿綽約的女人，語氣平緩卻透著篤定。
明月心緩緩地踱步，神色凝重，並未回應燕南飛的話。突然，她話鋒一轉，問道：“可有孟星魂的下落？”
燕南飛神色瞬間一肅，一臉嚴肅地回道：“尚無消息。孟星魂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這麼多時日過去，毫無蹤跡可循。我們在大明境內各個重要關口，都安插了眼線，可至今都未收到任何有關他的動向，我想他恐怕早已不在關內了。”
“孟星魂，此人必須找到，他還有可利用的價值。主上如今已與南王世子聯手，就連白雲城主葉孤城也加入了進來。這局勢愈發複雜，如同一場宏大的棋局，需要眾多棋子來布局。”
明月心停下腳步，沉默片刻後，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地說道。
“的確如此，時間緊迫，容不得絲毫耽擱！”
燕南飛點頭稱是，目光微微一冷，略帶惋惜地說道：“本來有一股助力，好好的一個勢力，卻又被武長青給毀了。不過……霍休死得倒是有些冤枉。”
明月心冷冷地哼了一聲：“什麼冤不冤的，不過是個貪財如命的家夥，死了倒也乾淨。他若不死，我們接手青衣樓哪能這般順利。”
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霍休的覆滅，倒要多謝一個人。”
燕南飛微微挑眉，問道：“你是說，老實和尚？”
明月心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若不是老實和尚一開始與霍休爭鬥，陸小鳳和獨孤一鶴又怎能如此輕易地除掉霍休，我們又怎會憑空多得一個不錯的勢力。”
燕南飛也不禁笑了起來，追問道：“老實和尚如今在何處養傷？”
明月心輕聲答道：“河北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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