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幽香縈繞的殿閣前,嬴天衡嗅到似曾相識的芬芳。
未及細想,他閃身入內。
此刻明珠夫人剛剛出浴,黑絲睡袍裹著玲瓏身段。
她正為今夜韓王安臨幸做準備,忽覺房中氣息有異——這位精通藥理的潮女妖,對任何細微變化都異常敏銳。
"何方高人?"
她玉手輕揚,紫色毒霧瞬間彌漫。
不料一道勁風襲來,她頓覺胸口一麻,渾身內力竟如泥牛入海。
"夫人這般待客之道,可不妥。
"
推門而入的嬴天衡噙著玩味的笑容。
他原想尋胡美人,卻不料誤入潮女妖的香閨。
明珠夫人強壓驚惶,眼波流轉間已換上嬌媚神色:"公子擅闖禁宮可是死罪,不如趁早離去?"
"嘖嘖,拿韓王安嚇唬我?"嬴天衡指尖勾起她下頜,"世人稱你碧海潮女妖時,可沒說過這般天真。
"
月光灑落,燭影搖曳。
明珠夫人此刻如同待宰羔羊,隻能在心中默默祈求韓王安儘快現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嬴天衡借著微光,細細端詳眼前之人——冰肌玉骨,青絲如瀑垂落腰間,曼妙身姿若隱若現,令人心馳神往。
"砰!"
夜風忽起,虛掩的房門被猛然吹開,寒意席卷而入。
明珠夫人方才沐浴完畢,僅著一襲單薄的黑絲浴袍,冷風侵襲,嬌軀不禁戰栗。
然而此刻她內力儘失,動彈不得,隻能緊咬朱唇,聲音微顫:"此處乃是韓王宮!"
嬴天衡輕笑一聲,不以為意:"儘管高聲呼喊,縱使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
整間寢殿早已被他的內力隔絕,外界無從察覺。
明珠夫人眸中寒光閃爍:"無論你是何人,應當知曉我的身份,難道不懼夜幕的報複?"
"夜幕?"嬴天衡故作驚惶,"哎呀,真是嚇煞我也!"
明珠夫人一時語塞。
她凝視良久,忽而試探道:"莫非......你是秦國太子嬴天衡?"
嬴天衡眉梢微挑:"你如何知曉?"
"猜的。
"明珠夫人嫣然一笑。
雖初次相見,但她早已掌握諸多關於這位太子的情報,稍加推測便水落石出。
"久聞明珠夫人聰慧過人,果真名不虛傳。
"
話音未落,嬴天衡指尖如電,輕點在她肩頭。
明珠夫人抿唇低哼,麵頰泛起紅霞,終是恢複了行動之能。
嬴天衡轉身合上房門,執壺斟酒兩盞。
"飲杯酒暖暖身子罷。
"
說罷,他徑自啜飲一口。
明珠夫人早已凍得玉指微顫,未及細想便仰首飲儘。
烈酒入喉,暖意頓生,周身寒意漸消。
酒意微醺,她眸光流轉,靜靜注視著眼前男子。
往昔宮中歲月,終日麵對韓王安那垂垂老朽。
而今深更半夜,竟有翩翩公子立於閨閣,難免令人心旌搖曳。
"此次尚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來拜訪。
"嬴天衡記掛胡夫人囑托,正欲離去。
豈料體內忽然燥熱難當,尤其方才所見曼妙景致,更令他心猿意馬。
驀地,一雙玉臂自身後環抱而來。
聽聞身後急促喘息與那迷離眸色,嬴天衡頓時恍然——酒中有異。
夜幕籠罩的宮殿裡,嬴天衡突然神色驟變:"酒中有詐!"
明珠夫人猛然驚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這才想起自己確實在酒中動了手腳——倒不是什麼致命毒藥,而是......偏偏方才竟將此事忘得乾淨。
此刻兩人都已飲下藥酒,嬴天衡憑借深厚內力尚能壓製,明珠夫人卻已香汗淋漓。
這些年她雖貴為寵妃,卻始終以藥物蒙騙韓王安保全清白。
如今藥效發作,隻覺渾身燥熱難當。
"!"寢宮突然響起一聲驚叫。
嬴天衡暗道不妙,連忙扶起明珠夫人運功逼毒。
整整一個時辰後,才將她體內藥性儘數化解。
"本太子不過認錯門罷了。
"嬴天衡拭去額間汗珠,"差點釀成大禍。
"
明珠夫人虛弱地瞪著他:"我現在隻想取你性命!"雖未真個失身,可這般親密接觸已讓她羞憤難當。
"當真隻是尋人迷路。
"嬴天衡無奈道,"誰知韓王宮像個迷宮。
"
明珠夫人冷哼著挪開身子。
找錯人還不速速離去?倒害她平白受這番折辱。
嬴天衡卻泰然自若地閉目調息,權當是索取解毒酬勞。
靜謐中,明珠夫人暗自盤算:與其跟著垂垂老矣的韓王安,不如......她偷眼打量身旁的未來秦王,眼中閃過精明的亮光。
"晦氣!"嬴天衡忽然起身,"白白浪費整晚功夫。
"說罷縱身消失在夜色中,隻餘明珠夫人若有所思地望著晃動的珠簾。
嬴天衡實在不願與這女子多待片刻,總覺得她處處透著危險。
“事情被你攪得一團糟,現在倒好,韓王馬上就到,你叫我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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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備好的藥酒也被人喝光了……”
明珠夫人輕蹙眉頭,她體內餘毒未儘,氣力未複,如何應對韓王安的突然到來?
“韓王安那邊,我替你擋下便是。
”
嬴天衡按了按眉心,心中無奈,既已出手相助,不妨送佛送到西。
稍後派不良人找個借口拖住韓王安即可。
得了他的承諾,明珠夫人稍稍安心。
眼下嬴天衡就在她宮中,她豈能白白吃虧?
“殿下……”她裹著黑絲浴袍起身,嗓音酥軟,“妾身要沐浴了,您可要守禮些。
”
話音未落,她已款款行至屏風後,回眸一笑,指尖輕挑,黑絲浴袍滑落腰間。
燭光搖曳,勾勒出一道曼妙身影,水聲輕響,漣漪微蕩。
嘩——
水花濺落,她故作從容,實則心跳微亂,借此掩飾內心的忐忑。
漸漸,她定了主意,貝齒輕咬薄唇。
大han國勢微,她必須把握此次良機!
“殿下?”
屏風後無人應答。
明珠夫人蹙眉,踏出浴桶,隨手披上輕紗,走向床榻,神情漸漸古怪。
“竟睡得這般沉?我……難道毫無魅力?”
她輕手輕腳靠近,心中既惱又悶。
“不解風情的男人。
”
她低聲嘀咕,略帶不滿。
次日晨光微熹,紗帳輕動。
嬴天衡翻身坐起,恰好對上一雙微紅的眸子。
四目相對,氣氛凝滯。
“糟了,我竟睡過去了?”
“……”
明珠夫人眨了眨酸澀的眼,昨夜他占了她的床榻,害得她徹夜未眠,唯恐韓王安突至。
“天已大亮,殿下該離開了,再耽擱恐生變故。
”
“你就這般急著趕我走?”
嬴天衡埋首枕間,懶洋洋舒展筋骨,深深嗅了一口幽香。
明珠夫人輕笑,“若殿下願帶妾身同走,妾身自當長伴左右。
”
“罷了……”
嬴天衡目光緊鎖她,似笑非笑。
夜風微涼,明珠夫人雪白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
"要投靠本太子?"嬴天衡把玩著玉扳指,"那得看你拿什麼來換。
"
燭火搖曳間,嬴天衡細細盤問著夜幕的隱秘。
明珠夫人既已決意投誠,便連血衣侯白亦非與自己的表親關係都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