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與長孫無垢相顧無言,她們雖感嬴天衡此舉過於狠厲,卻又不得不承認其中自有道理。
皆因這是為了大秦子民!
嬴天衡眸光驟冷:"本以為你已明白,現在看來還是沉浸在那套佛門說辭裡。
"
"慈不掌兵的道理你不明白,但朕很清楚!"
"可曾親赴邊疆?可知異族本性?"
師妃暄茫然地搖頭。
"昔有匈奴,今有,更有五胡亂華之禍..."
"異族向來視中原為糧倉,缺糧便來劫掠,甚至以人為食,多少百姓慘死其手?"
"他們毫無人性!"
"不妨去問問邊境子民,匈奴未滅時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嬴天衡的厲聲質問讓師妃暄身軀微顫,她輕聲道:"可師父曾說能教化..."
"荒謬!"
嬴天衡怒極反笑:"那些人豈能被教化?"
"誰能保證他們永不犯邊?"
"若異族來犯,死去的百姓誰來抵命?"
"唯有屠儘草原,將匈奴男女老幼儘數,大秦方能永絕後患!"
"隻有死去的匈奴才不會禍亂天下!"
"不妨直言,待大軍出征,朕必斬草除根!"
"殺!"
"見一個殺一個!"
"見一萬殺一萬!"
"縱有千萬也殺無赦!"
"唯有殺得他們魂飛魄散,滅種,朕方能安心!"
"朕不會給他們半分機會,既要動手,就必趕儘殺絕!"
········
三位女子皆默然,她們終究不似嬴天衡這般殺伐果決。
即便是女帝也難以想象百萬人的場景。
可站在大秦立場,嬴天衡何錯之有?
"改日帶你們親臨邊疆,到時自會明白。
"
師妃暄輕聲道:"或許是我了解太少...我會去看的。
"
此刻她選擇相信嬴天衡。
畢竟先前種種已證明,這位帝王知曉的遠比世人更多。
《江湖風雲錄》
烈日當空,塵土飛揚的官道上,一隊人馬正緩緩前行。
嬴天衡倚在馬車窗邊,望著遠方連綿的山脈若有所思。
這位大秦帝國的掌權者,畢生心血都傾注在強國富民之道上。
忽然,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寧靜。
隻見徐豐年一襲白衣,策馬狂奔而來,身後跟著氣喘籲籲的老王和李淳罡。
"這不是咱們的逍遙世子嗎?"嬴天衡挑眉笑道,"當初是誰說江湖險惡,不如在鹹陽醉臥美人膝的?"
徐豐年勒住韁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殿下就彆取笑我了。
鹹陽的美人雖好,可江湖的風景更讓人神往!"他瞥了眼馬車內三位冷若冰霜的女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再說了,跟著殿下闖蕩,總比跟著老王靠譜。
上次差點餓死在半路上......"
就在他們談笑間,天下會總壇內,雄霸正召集三位愛徒。
"嬴天衡要去淩雲窟?"步驚雲眉頭緊鎖,"難道是為了火麒麟?"
雄霸捋須道:"此人行事向來深謀遠慮。
我們暗中跟隨,說不定能分一杯羹。
"
秦霜遲疑道:"師父,大秦鐵騎威震天下,我們......"
"放心。
"雄霸揮袖打斷,"為師自有分寸。
"
與此同時,淩雲窟現世的消息如野火燎原,引得江湖各路人馬紛紛出動。
一場圍繞著上古神獸的明爭暗鬥,正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悄然展開......
淩雲窟向來凶險莫測,無數覬覦火麒麟的狂妄之徒闖入其中,卻連大宗師都未能活著走出來。
漸漸地,這片禁地便成了武林中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那些被貪念衝昏頭腦的家夥也不想想,若火麒麟真這麼好對付,哪還輪得到他們?
客棧後院飄蕩著淒清的二胡聲,無名指間流淌著哀婉的旋律,耳畔傳來大堂裡茶客們的閒談。
當"淩雲窟"三個字鑽入耳中,他眉頭驟然緊鎖——那裡鎮守的可是關乎九州氣運的龍脈,火麒麟正是龍脈的守護靈獸。
若是讓嬴天衡得逞,不僅神獸危矣,恐怕連龍脈都要易主。
"此事非同小可。
"無名霍然起身,白袍在半空劃出淩厲的弧線。
若讓龍脈落入奸人之手,必將引發滔天禍亂,他決不能袖手旁觀。
半月之後,淩雲窟外人頭攢動。
聶風的白衣獵獵作響,步驚雲環抱雙臂冷眼旁觀,秦霜正低聲與天下會部眾交代著什麼。
各路豪強雖齊聚於此,卻無人敢越雷池半步——誰不知道淩雲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更沒人願意承擔破壞嬴天衡計劃的罪責。
又過數日,嬴天衡的隊伍終於抵達。
望著峭壁上鎏金般流淌的夕陽,有人吟誦起那句江湖諺語:"水漫大佛膝,火焚淩雲窟。
"卻少有人知曉,這話最早出自斷家先祖斷正賢之口。
當年這位天下第一劍與火麒麟鏖戰數日,最終斬落一片赤鱗鑲嵌於家傳寶劍,更名火麟劍後創出蝕日劍法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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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神劍邪氣侵心,縱然劍法通神,終究難逃走火入魔的宿命。
此後斷家世代駐守樂山,既為完成先祖"食麒麟肉可增百年功力"的遺願,更為重現當年劍試天下的榮光。
可惜子孫一代不如一代,傳到斷浪這輩,連鎮族之寶都遺落在了那吃人的洞窟裡。
"待嬴天衡事了,我陪你進洞尋父。
"聶風輕拍斷浪肩膀,在心中默念:也要找回我父親。
兩隻年輕的手掌重重交握,他們都盼著能將至親的遺骨帶回故土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