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杳“啊?”一聲,打倒是沒打,“罵我了”,她癟起嘴,十分委屈。
“杳杳。”俞姿瀾深情喊一聲,這都是為了她才被罰。
“姐姐。”俞幼杳也深情回應,姐姐是她的家人,她保護家人沒錯。
兩人“執手相看淚眼”,說不出一句話,乾脆抱頭痛哭。
“這都是為了我啊。”俞姿瀾哭道,“我們好苦啊嗚嗚。”
“我本來就沒錯。”俞幼杳嚎道,“憑什麼又罰我嗚嗚。”
麵壁思過拋在了一邊,先哭半小時再說。
俞姿瀾走後俞幼杳把眼淚擦乾,眼神虛虛看著麵前的白牆,還得站多久啊,什麼時候開飯啊。
“什麼?沒有飯?!”晚飯時間,俞幼杳大吼出聲,站了一下午早就萎了,要不是吃飯支撐著她早原地躺下睡覺了。
結果傅琦玉說不準吃晚飯。
天塌了。
“你不是說自己沒錯。”傅琦玉嚴肅注視著麵前的蘿卜頭,“我看你是要上天了,天天打架,麵壁思過也不好好做,我看是教訓不夠。”
明家老太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說什麼明家孫輩說的那些話皆因她“上梁不正”,源頭在她,有什麼不滿衝她去。
可孩子還小,有“改過自新”的權利,憑什麼二話不說直接推水裡了。
“那是活生生三條命,沒什麼比命重要!”
不得不說明家老太是個聰明人,她年紀大了,不知道還能活幾年,她一個人吸引所有仇恨,底下的小輩卻能安然無恙。
俞安昊覺得對方純粹是胡攪蠻纏,甚至有點得寸進尺,他自己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為了女兒的三觀他都想糊弄過去。
這不孩子還小嗎。
傅琦玉話音一落,他緊隨其後:“對,這次的事過分了,罰你不準吃晚飯。”
“還有,明天我帶你去明家給那些落水的人道個歉。”
俞安昊想的是做做樣子不落口舌,俞幼杳還小可以不在乎,他不行,他在乎女兒的名聲。
可惜話落到俞幼杳耳朵裡就變了味。
罰她麵壁思過一下午,不準她吃晚飯,還要她去道歉,豈不是說那些人罵對了。
怒氣衝破臨界值,俞幼杳氣得跳腳:“你們幫他不幫我!你們是壞人!”
傅琦玉&俞安昊:?
俞幼杳:“我要離家出走!”
傅琦玉&俞安昊:。
喲,長本事了。
“行,你走一個我看看。”山居大門時時刻刻有人把守,夫妻倆倒要看看俞幼杳怎麼走。
房間門一關,隻剩下俞幼杳一個人。
眼珠子一轉,她拿出小書包往裡塞東西,可惜整個房間翻遍了也隻有一盒甜牛奶一盒草莓味餅乾。
她心想不嫌棄,可以撐過今晚了。
等到四房人吃完飯回來一看,俞幼杳還在房間裡好好待著,於是放下心,他們就說這孩子是逞嘴上功夫。
結果臨睡前傅琦玉像是得到了什麼感應,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俞幼杳房間看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孩子沒了。
孩子不見了!
一分鐘,清泉居燈火通明,五分鐘,秋暝居傳來聲響,十分鐘,整個山居沸沸揚揚。
俞幼杳離家出走了,四房正在滿山居的找人,俞姿瀾一聽又開始哭:“都是我害的妹妹!”
俞安馥哪聽得這種話,女兒受了這麼久委屈她都不知道,已經愧疚一整天了,忙抱著女兒安慰:“沒事的,媽媽馬上去找幼杳,幼杳一個小孩子跑不遠的,肯定在山居哪處躲著。”
四房動了二房動了,俞元白都代表三房站出來了,大房不可能坐視不理,一大群人開始地毯式搜索。
而俞幼杳在哪兒,後山貓著呢。
山居太大了,更彆說還有個後山,監控主要集中在前院,後山真沒幾個,她在後山七拐八拐,找了個位置鋪下地毯,準備在這裡對付一晚。
明天白天她再出去,她要用這種方式告訴眾人,她是堅貞不屈的,她是愛護家人的,她是不會做錯的!
淩晨兩點,俞幼杳熬不住睡了過去,小呼嚕微微響起,睡得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