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選手在一個小時內救回羅蘭花的性命。】
係統突然給秦爻發了一條任務,秦爻猜到羅蘭花就是趙貴媳婦。
“怎麼救她?你不是說我不能用武器傷害村民,不能乾涉村民的生活嗎?”
【她是這一關遊戲的主線人物,她不能死,否則選手和小橘會困在遊戲裡麵。】
秦爻臉色微變,叮囑小橘兩句就去了村裡。
張屠夫的家門前圍了很多人,大家臉上無悲無喜,反倒是多了幾分看熱鬨的姿態。
“張麻子,你弄死了我媳婦,你今天必須賠錢,沒有十兩銀子,我就報官,我讓你挨板子,蹲大牢。”
張屠夫家的院子裡,一個穿著黑色短褐,一臉凶悍的男人拿著砍菜刀在破口大罵著,男人身後站著一個六七歲的女孩,那是趙貴和羅蘭花的女兒,孩子不會說話,耳朵也聽不到,此時正一臉呆滯地站在那裡。
喬老頭讓趙貴準備後事,趙貴拿著砍柴刀衝向張屠夫,張屠夫嘴裡說著晦氣,一邊躲,一邊和趙貴討價還價。
“最多一兩銀子,這都幾手破鞋了,都被人玩爛了,身子骨差關我屁事,晦氣玩意,趕緊把她抬出去,彆死在我屋裡。”
“八兩,一個子都不能少,少一個銅板,我就去衙門告你。”趙貴臉上有一條疤,襯得他更加凶神惡煞。
他們隻顧著討價還價,喬老頭站在一旁,十個銅板的出診費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出。
喬老頭歎了口氣,想把羅蘭花的女兒拉出院子。
就在這時,女孩衝進房間。
“趙來弟,你乾嘛去?”
張屠夫一腳過去,把趙貴踢飛,隨後跑上前揪住趙來弟的頭發,把她丟了出去。
“張麻子,你這是做什麼?來弟還是一個孩子。”喬老頭看不過去,把趙來弟擋在身後。
“晦氣的小啞巴,和她娘一樣的賤皮子。”
趙來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從地上爬起來,一頭撞向張屠夫,張屠夫人高馬大,被她撞後紋絲不動,反而又一腳把她踢飛了出去。
除了喬老頭,圍在外麵的村民都是一副高高掛起的模樣,即使趙來弟被踢出鮮血,這些人也隻是嫌棄地撇撇嘴。
在這裡,女娃的命比狗賤,而圍在外麵的村民中,絕大多數都是婦人,當她們成為婦人的那一刻,她們好像也忘記了自己曾經也是從女娃長大的,她們用局外人的身份,用高高在上的目光,批判又厭惡的話語去貶低比她們更弱的女性。
“屁股真大,肯定生兒子。”
“腿縫隙這麼寬,真騷。”
“女娃都是賠錢貨,都是賤皮子。”
“不下蛋的母雞,占著茅坑不拉屎。”
“不要臉的賤貨,整天就知道勾引男人。”
……
諸如此類的話,秦爻無時無刻都能聽到,在這裡,生了兒子的婦女,好像脫胎換骨變成了比男人還男人的“男人”,她們忘記了自己的性彆,覺得生了兒子就可以母憑子貴,拿到了進入父權社會的門票,從而可以用凝視的目光,去嘲弄正在深淵裡掙紮的女性,以此來突出自己生出兒子的優越感。